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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煉神鞭傲嘯而至,那穀譚瞬間將手中的包袱向我投擲了過來,我一看師兄也慌忙搶奪那包袱,心念不由得急轉,或許這包袱……對於師兄來說尤其是重要!心念一動,立時咬牙切齒的將煉神鞭扭轉到一邊,但見鞭尾所及之處,一塊巨大的黑色轟然被摧枯拉朽般砸成了粉碎。


    “哈哈!”


    穀譚見我故意轉變了攻擊對象,不由得狂笑起來,閃身退到了一旁,並扭頭向上官錦急急的叫道:“上官錦,快隨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還未等我反應過來,隻見穀譚快如一道鬼魅般出現在了上官錦的身旁,一把抓住上官錦的肩膀,轉而向著望天梯而去。而對麵,師兄卻是一瘸一拐的將那包袱撿了起來。


    似乎對於穀譚的所作所為,師兄根本沒有什麽心情去管,他現在眼裏全是那個包袱。隻要包袱未丟,師兄似乎也放心了不少,我手腕一沉,煉神鞭瞬間收迴,可當我意欲走到師兄身前,師兄竟是猛地抬起手,阻止我再向前一步,隨即又說道:“二狗師弟,請留步!”


    “師兄,為,為什麽?”


    我顫聲問道,此刻我感覺眼前這個師兄,仿佛和之前見到的那個初七師兄,有著很大的不同,他此刻像是換了個人,自然而然的將我和他的關係,徹底的劃開了界限。而且他對我如此的排斥,很明顯是與師父也要脫離關係的節奏,難道,難道就因為那個包袱?想到此,我急忙問道:“師兄,你手中的那個包袱裏麵,真的是玄魔老道的衣缽傳承?師兄,那玄魔老道可是……”


    “可是邪魔是嗎?”


    哪知師兄不等我把話說完,竟然直截了當的接著我的話茬子往下說了出來。師兄靜靜的注視著我,許久後,才輕歎一聲,說道:“二狗師弟,有很多事情是你現在還不能明白的,如果你是我,想必你也會這麽做,玄魔老道對我有過救命之恩,現在他生死未卜,我唯一能夠還掉這份人情的方法,就是幫他把衣缽傳承守護好。不被居心叵測之人拿去……”


    說到最後一句話,師兄有意無意的向那鞅令之掃了一眼,又說道:“天下間,像他這樣的人,多不勝數,今天有一個鞅令之,明天就有可能出現第二個鞅令之,利益熏心之輩,層出不窮。可一旦此衣缽落入鞅令之的手中,外麵的百姓必然遭殃,到時魔漲道消,將更加難以收拾殘局!”


    “可是師兄,這衣缽是邪魔之物,你若是帶在身上,難保不會對你的心智造成影響,萬一……”


    “二狗師弟,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擔心萬一我再次受到這邪魔之物的影響,心智再次迷失魔道而無法自拔。但,但我沒有別的選擇,就算我再次入魔,隻要不再讓此物流入到居心叵測之人的手中,我這麽做,便是值得的!”


    師兄說到這裏,緩緩抬起手,製止我再說下去,淡淡的又說道:“二狗師弟,你不必再說了。你想說的我都知道,可是我主意已定,不可能再更改,二狗師弟,以後師父就拜托給你照顧,侍奉師父,時刻聆聽師父的教誨,乃是我夢寐以求的。可是我現在既然選擇了,便不能再迴頭。”


    言罷,師兄緩緩低下頭,我能夠感覺到師兄內心是多麽的痛苦和無奈,他為了不讓玄魔老道的衣缽落入鞅令之之輩的手中,不惜入魔的代價,而堅定的選擇將玄魔老道的衣缽帶在身上。從而遠離我,遠離師父,甚至……甚至有可能遠離正道。那這麽說,我突然皺起眉頭問道:“師兄,難道你想要……”


    “不錯!二狗師弟,我要帶著這份衣缽傳承,徹底的離開所有人的視線,或許隱秘山林,或許永世不出。但不管怎麽做,隻要能夠讓此物永遠被封塵,就足夠了!”


    師兄扭頭看了一眼那邊還在與鞅令之鬥法的師父,此刻,我看到師兄的眼眶內,緩緩湧現一抹晶瑩。不知是哽咽還是……師兄向我燦然一笑,說道:“二狗師弟,希望我現如今的道行,能夠壓製住內心的心魔再起。你多保重,以後茅山派全靠你了!”


    “啊?師兄,為什麽這麽說……為什麽茅山派今後要靠我……”


    我不明白師兄說出這般神秘莫測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似乎師兄的話語之中,透著很多的玄機。料想到師兄的體內乃是有著密顯羅盤,一旦師兄悟道,便能知曉諸天萬物之事,難道,難道師兄是在指點我什麽?想到此處,我急忙又問道:“師兄,我腦子太笨了,還請師兄明示!”


    “嗬嗬!二狗師弟,悟道不是用腦子悟的,更不是用意識去琢磨才能悟道。悟道要用心去悟,其實你慧根不淺,隻是久已蒙塵,一朝頓悟,便是得道之日了!”


    師兄淡淡的笑道:“還有,二狗師弟,我們的緣分並未就此盡。因為,我們還有相聚之日……”話音還在原地迴蕩,而我眼前的初七師兄,卻是身影一晃,化為一道殘影,逐漸的潰散無蹤。等我仔細看過去時,才發現師兄其實早已離去。好玄妙的身法,師兄果然是道法高深啊!


    “師兄!師兄你去哪了啊?!”


    我反應過來,急忙四下裏踅摸,然而哪裏還有師兄的身影?早已不知去向了,心頭暗暗吃驚,這並非小事,想來想去,我急忙向師父那邊喊道:“師父!師兄走了!師兄離開我們了!”聽到我的話,師父與鞅令之的打鬥,戛然而止,不但師父沒心情再打下去,更是連鞅令之也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師父還沒開口,鞅令之卻是激動的跳了起來,氣急的大叫道:“初七那個小子去了哪裏?他把那個老東西的衣缽帶走了,不能讓他走!他在哪裏?初七你出來!你出來!!”


    此刻鞅令之如同入魔一般,發瘋似的東竄一下西竄一下,拿著手中的兩儀劍不斷的亂砍一通。師父掃了遠處的鞅令之一眼,皺了皺眉頭,轉而來到我的跟前,問道:“二狗,你師兄去了哪裏?他帶著玄魔老道的衣缽走了?!”


    見我重重點頭,師父頓時氣唿唿的叫道:“這個孽障!為師的話他就是不肯聽,那玄魔老道的東西,為師告訴過他不能沾不能碰,他就是不聽!他究竟想幹什麽?!”


    “師兄說……師兄說他不想讓玄魔老道的衣缽落入鞅令之之流的人手中,他說阻止一個鞅令之,還會有別的邪道之流覬覦玄魔老道的衣缽,為了永除後患,師兄決心將衣缽保存在他自己的身上,並永遠消失在世人的視線之中!”


    我支支吾吾的將師兄的良苦用心說了出來,希望師父能夠理解。但我相信師父定然與師兄心靈相通,不需要我說這些,師父也能夠明白,但我還是要說,因為隻有說出來,才能讓師父打心底認可師兄這個做法。


    再者,無論師父認可不認可,都已經不那麽重要了。因為師兄已然不辭而別,完全沒有聽從師父的勸告,聽到我的話,師父的臉色,很明顯黯淡了下來,他深深的歎了一聲,轉而背負著雙手,仰頭望著那漆黑一片的茫茫上空。上空是被地下山石所籠罩,而山石之外,便是朗朗青天,然而師父似乎想要看穿那山石的阻隔,甚至看穿師兄的心。


    許久後,師父淡淡的迴應道:“為師知道了……既然他一意孤行,為師也沒有辦法拉他迴頭。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他把玄魔老道的衣缽傳承想象的太過簡單了,太過簡單了啊……”說著,師父不停的搖著頭,聲音越來越低,此刻的師父,除了無盡的歎息,也實在是沒有別的可做。


    而我剛剛與師兄團聚,沒曾想就這麽與師兄又分別了。不過,師兄告訴過我,我和他還會再見,但我卻不明白師兄的意思指的是什麽,他既然決心隱世不出,又怎麽還能與我相見?難道我和師兄的命運,冥冥之中,還有相互交織的時候?想來想去,似乎以我現在的智慧,也還遠遠無法想通師兄的用意所在。


    但我相信師兄,因為他是師父的弟子,而師父的眼光,總不會錯的。雖說我和師兄相處不長,但是師兄的善良,是無法掩飾的,希望真如師兄所說的那樣,玄魔老道的衣缽被他徹底的帶到無人所知的地方,永遠不會再被邪魔外道所窺探。還有,就是我內心的渴望,渴望能夠再見到師兄,有師兄在身邊,再加上有師父,我隻會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僅僅見了師兄兩麵,我卻已然把師兄當成自己的親人,和師父一樣的感覺,沒覺得師兄陌生,也從不懷疑師兄的每一句話。他是那麽的真實,那麽的給人一親切感。師兄啊師兄,你可一定要再出來找我,一定!


    我默默的迴過頭,再看師父,師父依舊在仰望著上空。而遠處,那鞅令之也依舊在瘋狂的四下裏尋找著,在尋找著玄魔老道的衣缽,但我相信他不會找到。絕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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