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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緊緊盯著我,問道:“說的什麽話?”


    我冷笑一聲,說道:“那惡鬼隻會說一句‘冤有頭債有主’,我和它拚鬥的時候,它似乎並不想和我纏鬥太久,緊緊閃了幾下便跑了。我自認如果真的和它拚鬥起來,恐怕它不會太弱。至少,沒那麽容易抓住,師父,我能夠得到的線索也隻有這麽多了,別的我什麽也不知道。”


    此刻,葛天奇忍不住走了過來,說道:“二狗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冤有頭債有主?難不成我還有能力害一隻惡鬼?簡直是笑話,我都快被那惡鬼整死了,它卻是說什麽冤有頭債有主,我遇到那惡鬼時候怎麽沒有聽到它說什麽冤有頭債有主呢?說得好像我就是個壞人似的!”


    我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不是壞人它幹嘛追著你不放啊?為什麽要掐死你啊?!”


    “好了!”師父怒聲喝斥道:“那惡鬼既然是被仇恨蒙蔽了心智,追著天奇少爺也說得過去,沒什麽好懷疑的。都收拾收拾,我們吃過飯便趕路吧。”


    “就是嘛……”葛天奇白了我一眼,轉而向師父嬉皮笑臉地說道:“還是楊先生明白事理,再說,你還不是和那惡鬼幹了一架?還說我,說不定那惡鬼生前是你害死的呢!”說著,葛天奇轉身走過去收拾行李包袱去了,我卻是愣了半天,這個葛天奇,和我卯上了是不是?恁娘的,葛才根一個正牌大少爺也沒有這個家夥拽氣!


    臨近中午時分,我們才從客店出來,直奔嘉興南湖,路過那溝壑之時,我不禁擔憂地向師父說道:“師父,那惡鬼如果還留在此地,會不會對青絲鎮的百姓不利啊?要不我們開壇做法找到那惡鬼將其除掉再走得了!”


    “你想除掉那惡鬼,自己留下來開壇做法吧。”師父隨口迴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繼續趕路。我怔了怔,這,這不像是師父的風格啊!每次師父遇到這種妖邪惡鬼的,都會盡力將其鏟除,以免留下禍患,這次師父怎麽會那麽大方的放棄那隻惡鬼了呢?師父這是什麽意思啊?


    我歪著頭想了一路,還是不知道師父心裏在想些什麽,既然師父都不在意那隻惡鬼,我也隻得將那隻惡鬼拋諸腦後。說實在的,我也知道樂得清閑,隻是覺得師父不應該就這麽放了那隻惡鬼,太反常了!


    這一路走了一天半,到了次日傍晚時分,我們才來到嘉興城。


    或許是迴到了家鄉,葛才根感動得稀裏嘩啦,但卻是喜極而泣,一邊穿過大大小小的街道,一邊向師父介紹著嘉興的曆史背景,以及我們要去的南湖……“楊叔叔,您一定聽說過‘輕煙拂渚,微風欲來’這兩句話吧?”


    “嗬嗬!”師父微笑著點頭,並說道:“自然是知道,此乃世人對南湖的迷人景色的讚美之詞,南湖我曾經也是遊曆過的,不過時隔多年,再次遊曆仍然覺得非常的有新鮮感。嗯,我還知道南湖原名滮湖、馬場湖,又叫東湖,此湖位於城南,故而得名,然而嘉興城西南有西南湖,所以這兩個湖合稱鴛鴦湖。”


    雖然天色漸漸黑下來,但仍然沒有拂去師父的雅興,和葛才根暢聊南湖的來曆和景色。


    葛才根笑著說道:“楊叔叔真是好見識,說的一點不錯,南湖分為東西兩湖,兩湖遠看,如相連形似鴛鴦交頸,傳說古時候湖中常有鴛鴦棲息,因此名鴛鴦湖。到了宋代以後,南湖便是與杭州西湖、南京玄武湖並稱為江南三大名湖,嗬嗬!”


    師父皺了皺眉頭,說道:“隻是不知道那湖中的美景煙雨樓還在不在,我每次遊南湖,必到煙雨樓一訪,重簷畫棟,朱柱明窗,綠樹紅花,陪襯煙雨樓的雄偉大氣,堪稱一絕,再加上綠水相得益彰,乃是絕妙之地。唐朝詩人杜牧的那首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煙雨樓就是以此而得樓名。”


    葛才根點了點頭:“煙雨樓重建數次,古有吳越王第四子中吳節度史、廣陵郡王錢元鐐‘台築鴛湖之畔,以館賓客’,為遊觀登眺之所。之後被毀,明嘉靖年間,嘉興知府趙瀛疏浚市河,所挖河泥填入湖中,遂成湖心小島。第二年仿‘煙雨樓’舊貌,建樓於島上,後經過擴建、重建,逐漸成為江南名樓。據說乾隆六下江南,八次登煙雨樓,先後賦詩二十餘首,對煙雨樓皆是盛讚有加。煙雨樓幾經興廢,曆史滄桑,直到民國時期,嘉興知事張昌慶會紳募捐款重建煙雨樓。”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了南湖的跟前,但此刻夜已深,卻也看不到什麽美景,隻歎來的不是時候。也隻能明早再來遊玩了。而此刻我們則是要直奔葛家!


    沿著南湖岸邊一路繞到東南,前麵是一大片城鎮區域,葛才根說他們葛家和艾家,都是住在南城鎮,南城鎮人口眾多,且較為富庶,而且分散的麵積也相對很大。


    但是在南城,卻沒有一個人不知道葛家葛神醫和艾家艾神醫兩大世家。


    不過兩大世家一個在南城之南,一個在南城之北,幾乎兩大家族很少見麵。雖然葛才根是葛神醫的獨生子,但葛家的人口還是不少的,但關係網也都類同於葛天奇這樣的,葛才根的堂哥堂弟大多都是從小被送到葛府寄養,都是想讓孩子在葛府沾點光,學點本事,所以葛才根母親那邊的親戚,七大姑八大姨的,傍邊的親戚什麽的,也都在葛家幫襯。


    這久而久之,親情關係也還不錯,而且葛家很是熱鬧。


    但葛才根又歎說,最近葛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且隔三差五的就有人命官司上門,住在家裏的親戚們大多都迴自己個家去避難了。真正留下來的,也就那麽三五個人,當然,葛老爺子在這個地麵上還是有幾分薄麵的,所以當地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也都肯在葛神醫危難的時候出來做個擔保,所以派出所那邊隻管查案,而隻有找到真憑實據的時候,才能真正的向葛老爺子動手。


    師父看著空曠的街道,不解錯愕地說道:“記得當年我來此地的時候,盡管到了深夜,路上還是有提著燈籠四處溜達的行人,現在怎麽街上一個人也沒有了?”


    葛才根苦笑一聲:“現在別說街上了,但凡和我們葛家沾邊的地方,都沒人敢去了,生怕那些人命官司把他們也牽扯進去呢。楊叔叔,前麵不遠就是我了,請這邊走。”說完,在葛才根的指引下,我隨著師父,還有一旁興致勃勃的葛天奇一道來到了葛府的大門前。


    要說這葛府的宅院還真是大氣啊!


    前麵深長,左右寬闊,裏麵就是有著三進三出的大小院落,恐怕也不稀奇,這等人家,簡直要比我在陶瓷鎮見過的任何宅院都要大氣幾倍。葛天奇急忙跑到門前拍了拍門,並大聲喊道:“祿老頭兒!快開門!我和才根迴來了!”


    聽到葛天奇的喊叫聲,裏麵很快有了開門聲,不多時,便是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天奇你這孩子總是沒家教,別看老頭子我是個看門兒的,就是老爺也會尊稱我一聲祿叔,你這個臭小子,每次都是祿老頭兒祿老頭兒的叫喚,以後再沒禮貌我就不給你開門,這次是看在少爺的份兒上,哼!”


    祿老頭兒罵罵咧咧地打開了大門,葛天奇第一個衝進去,絲毫沒把祿老頭兒放在眼裏,倒是葛才根激動地走到祿老頭兒的跟前,哽咽著說道:“祿爺爺,我迴來了!”


    “哎!好孩子,才根你終於迴來了,可把你盼迴來了……”祿老頭兒說著抹了一把老淚,但很快打量了一番葛才根,頓時驚愕地問道:“才根你怎麽變成這樣了啊?你走的時候可是帶足了盤纏的,怎麽……怎麽會弄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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