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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想勸我別帶著林延去參加天宮青檀,或是想勸我再忍一忍,那實在是不必了,這個天宮青檀,我們去定了。”南清仙主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迴頭看了一眼林延,發現林延也在看著他。


    “你怕不怕?”


    “不怕。”林延沒有猶豫的,笑著,搖了搖頭。


    他這輩子最害怕的事情是,自己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的時候,沒有師父陪在他的身邊。


    南清仙主決定的事情,向來沒有人能改變他的想法,就算是他的寶貝徒弟林延親自來勸說也沒有用,那些個名望很高的老仙人們看著南清仙主現在的樣子,知道自己就算是說得再多也沒有用了,隻能搖頭歎氣。


    “星雲港,交給你和靜昶了。”南清仙主轉過身對著麵無表情,隻是看著地麵,像是在發呆的宸廣將軍說道,宸廣將軍聽到南清仙主的聲音,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點了一下頭。靜昶站在自己的身邊,看上去神態輕鬆,在靜昶的眼裏,從來就沒有什麽事情值得自己擔憂,即使是自己和宸廣將軍這兩個女人即將扛起維護望莫仙門安全的大旗,心中也沒有絲毫的壓力——畢竟是見過了大風大浪的人,當年望莫仙門在冥王的迫害下差點毀於一旦,但是還好是他們死扛,才把望莫仙門救了下來,靜昶和林延一樣,怕的從來就不是什麽危險事件的本身,她真正怕的,是在麵對這些事情的時候,身邊沒有人陪她,宸廣將軍對著南清仙主點頭的時候,她甚至還有點高興地抬起頭,看了宸廣將軍一眼。


    恐怖的事情有人陪你一起麵對,而且陪你的人,恰好是你愛的那個。


    南清仙主要保證自己在天宮青檀上,不要惹起不必要的關注,最好的辦法,就是仍然保持著之前的戰績,穩居九州仙界英雄榜的榜首,對於南清仙人來說,這就是自己最不出格的作為。距離天宮青檀,還有兩個多月,南清仙主的每日的練功的時間,又比平時增加了兩個時辰,修仙子弟們每日清晨起來練功的時候,南清仙主早就已經在校場一個人練得滿頭大汗了,這次同去天宮青檀的仙門子弟,全部都要參加比試,自從通行的仙門子弟的名單出來了以後,校場上便多了很多早起晚退的練功的身影,這些身影裏麵,也帶著林延,但是南清仙主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他,這次的天宮青檀比試,林延隻是作為陪同的小生前去,不會參加英雄榜的比試,林延聽了微微失落,但是第二天,還是早起和南清仙主一起練功。


    “早晚都是要學的嘛。”他撓撓頭,笑著對南清說。其實他才是最想去參加那個天宮青檀比武大賽的人,因為總是想要證明自己,那些殺人如麻,另九州聞風喪膽的力氣,不是隻有在自己成瘋成魔的前提下才有的,就算是他保持清醒,他也一樣,有自己的劍法和本事。九州之人,給他貼上的標簽,他每一個都想撕掉,盡管到了現在,他還是沒有找到一個證明自己的途徑和機會,即使是自己終於有了這個可以參加天宮青檀的機會,也還是不能像其他的望莫仙門子弟一樣,獲得那個去參加仙界九州比武大賽的權利,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因為他好好的隱藏住自己,就是對自己和望莫仙門的最好的保護。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還是想和別的子弟一樣,認認真真,努力練功。他做出的每一點努力,都告訴自己,這是為了師父,這是為了望莫仙門。


    離著天宮青檀還有一個多月,天宮就已經開始熱熱鬧鬧的準備了,仙界對於天宮青檀的重視程度,絕對不亞於百姓對於民間新年的重視程度,各家子弟的住所,寢殿,還有仙主們講學的廳堂,比試的校場,英雄榜的比武大賽的場地,就連大家每日的餐食,都要提前準備好,不能有一點差錯,這些費用,前前後加起來,足夠一個大仙門世家一年的開支,但是冥王花這點錢的時候,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因為以冥王的權利和地位,拿出這些錢,不過就是動動嘴巴的事情。


    距離天宮青檀的日子再一點點減少,而對於望莫仙門,對於望莫仙門的所有人,他們的考驗也在慢慢靠近,剩下的這些時間,所有的人屏住唿吸,所有的人自覺的加長了訓練的時間,他們曾經一起扛過望莫仙門的大風大浪,現在還是想著能夠在一起闖過一個新的難關。宸廣將軍和靜昶在知道了天宮青檀的拜帖之後,就開始了修煉雙刃劍法,並且這個意見,是宸廣將軍提出來的。


    “靜昶。”


    “嗯?”


    “你有想過修煉雙刃劍法嗎?”


    “和誰?”


    “我。”


    靜昶一口水噴出來,宸廣將軍看著她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有些通信地暗暗懷疑,是不是靜昶不願意和自己組隊,眼神失落,想挽迴一些這個高冷人設的麵子:“你不願意就……”


    “誰說我不願意了!我願意得很!什麽時候開始呀!”靜昶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她,眼睛瞪得老大,抿著嘴巴,大概是以免自己笑出來,把自己內心的興奮暴露的太過顯眼——靜昶一般在看見老爺爺賣的糖葫蘆和栗子糕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表情。


    “今天下午就可以開始了。”


    “好!”


    ——靜昶就是這種人,不管自己麵前是什麽大風大浪,隻要有宸廣將軍陪在身邊,好像就什麽都不會在意了,沒心沒肺的,像個不長腦子的神經病。


    她高興的也不是沒有理由,要知道,這部小說裏,修煉過雙刃劍法的,隻有南清仙人和林延呢。更何況,這個要求,還是宸廣將軍自己提出來的。


    本來靜昶就喜歡黏著宸廣將軍,現在兩個人要修煉雙刃劍法,在一起的時間,更是多了很多很多——現在靜昶,真是做夢都會笑醒。


    日子一天一天,像流水一樣的,就過去了。


    天宮青檀的日子終於到了,這天,大家都起得很早,南清仙主收拾好所有的東西,對著留下的將軍和仙人們囑咐了自己能夠想到的所有的事情。


    “宸廣,靜昶。”南清走的時候,站到他們兩個人的麵前,然會對著他們點了一下頭。宸廣將軍和靜昶也對著南清點了一下頭,他們之間的默契,就是一個點頭,便可以明白對方想的所有。那些千言萬語的托付,千言萬語的叮囑,他內心的牽掛,他心中的不舍,羞於的開口的那些話,在一個點頭之間,他們都明白了。


    他此行,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迴到這個地方,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這些陪了自己大半生的人,不知道望莫仙門的前景如何,不知道如果自己死了,這個仙門該怎麽辦。


    “母親,南清該走了。”


    青衿夫人是笑著的,點了一下頭,她隱藏自己所有的擔憂,為了讓南清此行變得負擔少一些。生在仙界九州,生在望莫仙門,攤上這樣的命運,母親應該做的那些,應該阻止的那些,她都沒有權利去做,盡管心裏有一百萬個不願意,有一半萬個擔心和牽掛,但是卻沒有辦法對南清說出:“你不要去,我會擔心你。”他們都是關心大局,舍去了小我情懷的人,南清的性命,終究沒有望莫仙門的命運重要。


    生而為仙,不得已的地方,實在是多了去了。


    林延和南清走的時候,對著青衿夫人,行了跪拜的禮儀,兩個人一起,起身的時候,沒有敢再去看一眼青衿夫人的表情,直接轉身,禦劍離開,他們害怕,青衿夫人的滿腔的熱淚,會動搖他們一心赴死的決心——哪怕是動搖一點都不行。


    林延仍然沒有學會禦劍的本事,此去天宮,林延仍然站在南清的鍾南劍上,拽著南清的衣角,害怕自己一個站不穩,從劍上掉下去。林延很是自覺的,走出了望莫仙門的大殿之後,給自己帶上了鬥篷,白色的,罩著簾子,把林延膝蓋往上的地方罩得嚴嚴實實,南清看他一眼,原本是想把鬥篷扯下來,但是手停在半空中,想了想,還是算了。


    離著天宮還有一段距離,便已經聽見了從天宮傳出來的熱鬧的聲響,幾萬人在這裏集聚,每到這段時間,冥王的天宮就是仙界九州最熱鬧的地方。


    林延攥著南清衣角的力道加重了一些,南清感受到了,迴頭看了他一眼,眉眼微微一皺,然後苦澀的笑了一下,微微舒展了自己的眉頭,拍了拍少年的蒼白的手:“別怕。”


    林延點點頭,但是心裏仍然怕的要死,還好自己帶著鬥篷,師父看不清自己的臉,不然他一定會知道,現在膽小鬼林延的臉蒼白透頂,沒有一點血色。


    冥王把自己手裏的拜帖交給守門的小生。


    “哦!原來是望莫仙門的南清仙主,快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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