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陣法師?”


    楊佳像是見到鬼一般,震撼的無以複加。


    冷汗如雨滴一樣細密,一滴滴從楊佳鼻尖滑落。


    他萬萬沒想到麵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年竟然是真正的陣法師。


    尼瑪,原來是扮豬吃虎。


    大意了。


    沒料到啊!


    關鍵他也太年輕了,從沒見過這麽年輕的陣法師啊!


    “楊教習,好像我贏了。”


    淩雲淡淡笑道,示意自己的五行陣法依然還在,而對方的五行之陣已經被自己破去。


    高下立判。


    其實淩雲所說的道法自然,從自然之物上領悟陣法的理論並不是信口開河。


    他的確感覺由這些普通材料領悟的陣法雖然難度更高,但是一旦領悟之後,對陣法的掌握更深刻。


    立陣之後有種融入自然的感覺,這是陣元石起陣所沒有的。


    楊佳早已震驚的傻了,哪還在乎誰輸誰贏?


    丁兆儒哈哈大笑著走過來。


    “真是開眼了啊,能夠親眼見到陣法師出手,太榮幸了。


    淩師,天賦絕頂,丁某佩服。”


    昨晚淩雲雖然將練功房的牆壁破壞,但是並沒有發生在丁兆儒的眼前。


    所以他心底多少還留有一絲疑惑,是不是淩雲僥幸激活了五行劍陣。


    今天光天化日之下,就在他的親眼目睹中,淩雲輕易激活了五行劍陣,讓丁兆儒徹底折服。


    而在天風國,一個陣法師的地位絕不低於任何大家族的族長,甚至堪比城主。


    是以,丁兆儒都改變了稱唿,由淩小友改為淩師。


    這已經是同輩相稱了。


    淩雲哪敢跟他平輩而論?


    急忙謙恭道:“不敢不敢,淩雲一個晚輩而已。城主大人您這可是折我的壽了。不如我們就按以前的稱唿來,您看可好?”


    他偷偷瞧了一眼丁玲兒,丁玲兒早就急了。


    “父親,淩雲是我學弟,您怎麽一高興瞎改稱唿啊?”


    丁兆儒看著二人,猶如老狐一般笑道:“好好,淩雲小友既然跟玲兒是同學,若是不嫌棄可以稱唿我一聲叔叔。若是按以前的話,太見外了。”


    “淩雲不敢嫌棄,就按您說的。”


    他們三人隨意談笑著,完全把楊佳晾在了一邊。


    楊佳還坐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極為尷尬。


    淩雲轉過頭衝他說道:“楊教習你若不服,我們再比一場?”


    楊佳立馬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比了,不必了。”


    淩雲既然是真正的陣法師,自己哪裏是對手?


    可笑自己剛才還跟他講陣法理論,若傳出去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我輸了,心服口服。”


    楊佳心裏本來極為氣憤,不過再看看淩雲那張臉,又氣憤不起來了。


    如此年輕的陣法師,前途無量啊!


    他本來就是一個半蒙半教的混子,也隻能感悟到陣法之氣的階段。


    忽悠外行可以,在真正的陣法師麵前他還是很光棍的直接認輸了。


    不過雖然嘴上說服氣了,但是心裏不免有些腹誹。


    你說你一個陣法師,跟我比陣法領悟,這不是欺負人嘛?


    他全然忘了淩雲剛才虛心求教時被它鄙夷;


    說出自己的理解時,被他罵無知。


    楊佳終於緩緩站起身,拱手就要告辭。


    淩雲笑眯眯的說道:“等等,楊教習您好像忘了咱們剛才的賭約?”


    楊佳無奈,苦著臉伸手從懷中取出一百兩紋銀遞給了淩雲。


    “行了吧?”


    這時,丁玲兒突然跳出來大聲說道:“不準走,誰說了要是輸了就把布陣法器全吃了?”


    她一指淩雲用的那些陣法材料,楊佳的苦瓜臉立馬快哭了。


    剛才自己隻是隨口一說而已,需要這麽認真嗎?


    有這個必要嗎?


    不過再看到先天強者丁兆儒也在壞笑著看好戲的時候。


    這個敦實的中年男子,竟然眼眶含淚。


    你們太欺負人了!


    淩雲指了指他那五塊陣元石,隨後說道:


    “楊教習,不吃也可以。就拿你那五塊陣元石抵了吧?”


    楊佳二話沒說,放下東西就走。


    今天算是嗶了狗了,出門沒看黃曆,碰上這麽個小煞星。


    這趟不僅沒賺錢,還倒貼出去一百多兩銀子。


    “敢騙到我頭上了,就不該讓他走。”


    丁玲兒叉著腰不依不饒。


    “按我的脾氣,非打斷他的腿。”


    淩雲把那五塊陣元石遞給丁兆儒。


    “丁叔,他這五塊陣元石您收起來,抵您二十兩銀子!”


    丁兆儒把東西又推了迴去,硬塞給淩雲。


    “這陣元石我看品質還可以,二十兩沒虧。就送給淩小友了,千萬別推辭了。”


    淩雲推辭不過便收了起來。


    丁玲兒也掏出一塊陣法刻印石遞給淩雲。


    “淩雲,這塊陣法刻印石能將你激活的五行陣法印刻存儲,以後用到時可以隨時激發出去起陣。也送你啦。”


    “不過,也不是白給你。以後你得當我的陣法私教,這就算是教學費了。嘿嘿!”


    淩雲自然不會拒絕丁玲兒的請求,把陣法刻印石收了起來。


    丁兆儒忽然眼眉一挑想到什麽。


    “淩雲,以後在外人麵前盡量不要使用五行劍陣。


    你們兩個也不要暴露自己修習陣法之道的秘密,以免梟家由此聯想到梟亦樊的失蹤跟你們有關。”


    淩雲和丁玲兒聽了重重點點頭。


    又住了一日,把五行陣法的領悟細細點撥了丁玲兒,門外有人來報,梟家來人了。


    丁玲兒和淩雲來到會客廳時,隻見一個皮膚蒼白,幹瘦枯槁的中年人正坐在客位上與丁兆儒說話。


    這中年人淡眉無須,渾身窩在黑袍之下整個人就一個特點,瘦。


    黑袍人正是梟家家主梟岩。


    “城主大人,想必知道我的來意。我今天來就是為了我兒梟雲豪慘死在活埋穀中的事。”


    梟岩開門見山。


    “梟岩兄,我派巡邏隊還在盡力搜尋生還者,梟兄難道已經找到雲豪下落了?”


    丁兆儒客氣的問道。


    梟岩一開口隻提梟雲豪,不敢提梟家老祖之事,顯然是做賊心虛。


    “沒有,不過已經過去三天了,難道還奢望能活著嗎?找到也是死屍一具。”


    “那今天梟兄前來是要問罪我城主府辦事不利嗎?”


    丁兆儒的語氣中隱隱不悅,沉沉的目光閃過一抹淩厲,定定地看著梟岩。


    梟岩頓了頓,皮包骨的臉上擠出了不自然的笑容。


    “不敢,城主誤會了。


    城主試煉那是自願參加。


    活埋穀中有風險,也是事先提醒過。


    怨隻能怨雲豪無能。


    不過……”


    梟岩遲疑著在組織語言。


    “不過什麽?梟家主是否有什麽發現?”


    丁兆儒語氣緩和了一些問道。


    梟岩幹澀一笑,看了看來到旁邊的淩雲兩人。


    “倒是沒有什麽具體發現,不過,經過我派人查探。我懷疑此事與一名學員有關。”


    淩雲心中一緊。


    丁兆儒不露聲色穩如泰山的問道:


    “學員?誰?”


    梟岩磨磨唧唧的說出一個名字。


    “淩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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