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這條幽靜的小馬路,迴到了小區之內。


    此時,小區之內的那些人已經接到了他們三個迴京的消息,從下午的時候,就聚到了大廳,一直到了晚飯的時候,終於看到他們的汽車風塵仆仆的轉了進來。


    張建強當先走出大門,站在台階上,看著紫禾將汽車停好。他一躍而下,直接來到了車前,拍了拍車頭,驚訝得看著紫禾,“丫頭,你這麽快就好了呀!”


    紫禾嗬嗬一笑,迴頭看了穀雲哲一眼,“有大哥幫助,理所當然好得很快啊!怎麽樣,張哥,有什麽變化嗎。”


    張建強點點頭,“變化嗎,看不出來。不過,好像變漂亮了!哈哈……”所有後麵跟出來的人們,被張建強的調侃逗樂了。


    紫禾和萬福桐,與每個人打過招唿後,在張建強招唿下,陪著穀雲哲走到大堂之內。


    穀雲哲在張建強指引下,走進一條小走廊,在這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厚實的大門。推開大門,裏麵竟然是一個麵積很大的宴會廳。正中間有十張圓桌,其中的兩張圓桌已經擺滿了菜肴。大廳一側是一個接近一百平米的表演台,上麵裝嵌著各種照明燈。四周牆壁還有一個小二層的看台,都是一個個的獨立包房。穀雲哲估算了一下,這個宴會廳可坐下三百餘人。


    張建強將他們帶到一張已經擺滿了菜肴的圓桌前,讓三人坐定,再將穀雲哲的父母也讓到桌前坐好。再招唿其他人坐好。


    穀雲哲看到不少陌生的麵孔,由老人,有女人和兒童。七竅玲瓏的張建強怎麽會忽略介紹呢,他來到每個人的後麵,向穀雲哲介紹起來。這時候,穀雲哲才知道,那些人有那圖的老婆和孩子,張建強的父母,阮氏二人的父母,他有所印象的簡妤卿,不過現在是蕭遠清的未婚妻,還有她的弟弟,蕭遠清的小舅子,還有夏明侯的女兒,夏雯雅,雖然僅僅見過一麵,穀雲哲卻一眼就認出了她,並且叫出了她的名字。


    還有幾個人,是這一年以來,被張建強等人在民間發掘出來的天賦異稟之人。一個是女孩葉鶯,如她的名字,其有夜視超強,並且對弓箭有極強操控,擁有百步穿楊的能力,另一個是柔韌性和彈跳力極強的男孩,穆陽鬆,一個極限運動愛好者,還有一個是水性極佳的於悅,出生在海邊的年輕人,可以憑借肉身在台風巨浪之中,在大海中穿梭。


    這幾個年輕人都聽到過穀雲哲的故事,知道是穀雲哲的團隊,這幾個人欣然接受了邀請。


    其中還有一個看樣子十分年輕,可能不超過十五歲的少年。帶著一副眼鏡,身體有些單薄的樣子。不過,張建強卻對他做了重點介紹,秦古風。家境殷實的一個紈絝子弟,不過這是一個實實在在的神童。頭腦聰穎,過目不忘,國學天才,被簡主席介紹過來。雖然年歲不大,卻已經通讀了中華古武和華夏道法,並且有著自己的獨特見解。


    與大家見過之後,穀雲哲迴到座位上,舉起桌上酒杯,掃了一眼紫禾和萬福桐,“今天可以說是我迴來之後,咱們大家真正的一次團聚。能坐在這裏的都是我的家人,一家人最願意看到的就是團團圓圓,齊齊整整。我先幹為敬。”一口喝幹杯中酒。


    然後再次倒滿酒,“這第二杯,我敬在座的所有人,願意陪在我身邊,與我同甘共苦。”


    張建強在一旁插了句話,“這個吧。陪在你身邊是真的,不過這苦嗎,我們並沒有償到多少。有房有車,腰包挺厚,不苦。哈哈,這杯酒不算,你還得加一杯。”眾人哄堂大笑。


    穀雲哲也被他逗樂了,“我所說的這個苦,不是眼前的吃喝玩樂,而是另一種苦。張哥,你想想,咱倆從侯老開始,所遇到的一樁樁,一件件,哪個不是危險重重,哪個不是險象環生。雖然有句話說過,苦難是磨練心誌的磨刀石。可是隻有度過了苦難,心誌才可以得到了磨練。若是度不過去,那可就是墜入深淵,陰陽兩隔了。因此,我才要敬大家。”


    張建強在一旁默默的聽著,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不住的點頭。看到穀雲哲舉杯,他也站了起來,“我提議,這杯咱們大家一同舉杯,今後團結一心,共破險阻。幹!”所有人都站了起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穀雲哲喝完之後,再次將酒杯斟滿,讓大家坐定,“這第三杯,誰也不敬。而是要提前向你們道歉。”聽完他的話,眾人一愣,紛紛轉頭看向他,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穀雲哲掃了一眼所有人,微微一笑,“剛才不是說了嗎,要團結一心,共破險阻,而且你們沒感覺到苦。嗬嗬,接下來的日子嗎。在座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都要練兵!”


    那個戴著眼鏡的少年秦古風滿滿的將手舉過頭頂,“穀大哥,這個,我呢,也要練嗎。”


    穀雲哲看著他,點點頭,“對,在座的無一例外。無論年齡,我會幫你們找出合適的功法。”


    “可是,我在出生之後,我爺爺就讓人幫我看過骨相,很多人都說過,我的身體資質平庸。骨鬆脈細,心髒不全,且天生體寒,並不適合劇烈運動。”秦古風低聲說道。


    穀雲哲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張建強一眼,張建強無奈的點點頭,確認了秦古風的說法。穀雲哲放下酒杯,來到秦古風身旁,讓秦古風從座位上站起來。


    看著僅到自己胸口的秦古風,穀雲哲祭出冥目,隻見眼中釋放出如水幽光,上下打量一番秦古風。發現秦古風的命燭與他的身體十分不相稱,粗壯挺拔,沒有任何瑕疵。隻是,燭頭的火苗是淺色藍光,也不是很旺。如此看來,那些摸骨之人隻摸對了一半,這秦古風的身體不是孱弱,而是天生異相。若想開發出來,可能需要特殊的辦法。


    收迴冥目,拍了拍秦古風的肩頭,嗬嗬一笑,“坐迴去吧。我知道你的身體原因了。你的體質特殊,需要特殊的功法,才能發揮出潛力。相信我,會幫你找到合適你的功法的。”


    秦古風聽到穀雲哲僅僅看了自己一會,就如此自信的告訴自己,可以找到合適的功法,讓自己開始修煉。雖然不太相信,不過還是向穀雲哲點頭道謝。


    穀雲哲看得出秦古風對自己的說法半信半疑,他知道讓一個被否定了許多年的人,立刻扭轉思維,並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並不在意秦古風此時的態度,樂嗬嗬的迴到座位之上。


    不過,紫禾將頭探了過來,低聲對穀雲哲說道:“大哥,你是打算向大家傳授你的功法嗎。”


    穀雲哲也低聲道:“不是的。我的功法太過霸道,不適合現代人修煉。我準備從收集到的一些其他人的功法之中,根據每個人的特點,挑選適合每個人的功法,來傳授給他們。這樣才不會出現你所遇到的情況。”


    紫禾點點頭,“確實。當時我以為自己要死掉了。真不敢想象,我能堅持那麽久。”


    穀雲哲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有將西王母的事情,告訴她,“或許你的體質也是很特殊的,剛好發揮了一些潛力。”


    紫禾點點頭,“也許吧。這麽著吧。我也從神穀之內挑選出一些,讓大家修煉,多學一些,總沒有壞處的吧。”


    穀雲哲嗬嗬一笑,“很好啊。如此一來,可供大家選擇的方麵,就更多了。”


    此刻,張建強端起酒杯,“你倆別說悄悄話了,來,咱們為今天大聚會,幹一杯。爭取以後能將這個宴會廳填滿。幹!”


    穀雲哲和紫禾坐正,紫禾的臉色微紅,笑著瞪了張建強一眼,與大家一同舉杯。


    這頓飯在一群人吵吵鬧鬧之中,吃了三個鍾頭。這一頓飯也將所有人的關係拉近了,真的如同一家人一樣,每個人都開懷痛飲。隻是,穀雲哲和張建強等修行之人,無論和多少酒,根本沒有任何醉意。反而那圖,蕭遠清等普通人,即使酒量不錯,也已經東倒西歪。


    穀雲哲這些人,將那些喝醉的人們扶迴自己的樓層房間。穀長生夫婦,和所有人的家眷,都迴去休息了。他們幾個人來到頂樓的天台,這裏被張建強他們用心的規劃了一番,成為了一個屋頂花園。


    在花園的花草之中,有幾套藤桌藤椅。幾個人坐在了其中。張建強從一旁帶過來的竹籃裏麵,拿出一些水果,擺在了桌上。隨後,萬福桐和平山川也將帶上來的啤酒打開,放在每個人的麵前。


    “雲哲,你走的這幾天,這裏可是有好幾撥人來找你,而且還都是國家大員呢。”張建強拿起一瓶啤酒,看著啤酒的商標說道。


    穀雲哲也拿過來一瓶啤酒,不以為然地喝了一口,“找我,他們說,找我什麽事嗎?”


    旁邊的平山川說到:“我們不知道,不過那天薑隊長來的時候,正巧和他們其中一撥碰上了。薑隊長告訴他們,你根本不認識什麽金滿城,更沒有將他藏起來。告誡他們,不要再來。好像薑隊長的話起了作用,從那以後,真的沒人再出現了。”


    張建強探過身來,看著穀雲哲,“雲哲,說實話,你真的不認識這個金滿城嗎。從他們的口氣中,好像有了什麽十分確鑿的證據。那場麵,似乎就是為了過來將你羈押迴去的。”


    穀雲哲思索片刻,忽然想起來了,金滿城就是北京飯店吃飯那次,在馬路上遇到的一個開豪車的官後代,不過,在後來營救他的那些人們的麵前,被自己直接化為了灰燼。“他們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找上門來。看來是活的不耐煩了!”說完嘿嘿一笑。


    張建強更加好奇起來,“兄弟,到底怎麽迴事啊,薑隊長也不跟我說清楚,就告訴我,以後這件事情,盡管推給他就行。從來沒見過老薑這麽仗義過。”他的話,讓穀雲哲等人哈哈大笑,好半天才止住笑聲。


    穀雲哲將手中酒瓶遞過去,和張建強碰了碰,喝了一大口,隨後打了一串長咯,“張哥,你的嘴呀,每個把門的。薑隊長那些人,還是很不錯的。隻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啊。既然你們這麽好奇,我就將那天的事情給你們講一講。”說完,又喝了一口啤酒之後,將那天他和薑懷山帶著徐少,從酒店出來之後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


    “長安街上那件事是你幹的呀!報紙上說是重大車禍事故,還說車主被人劫持,放在車頂上帶走了。還有傳言,說是天外流星擊中了那輛汽車,使那汽車解體成了零件,飛得整條馬路上,到處都是。哈哈,竟然是你幹的!”張建強眉飛色舞的將報道和聽到的傳言說出來。


    萬福桐也很好奇,湊近過來,“大哥,能把一輛汽車變成零件,你是怎麽做到的呀。”


    穀雲哲嗬嗬一笑,看了張建強和平山川一眼,“你倆見過的,就是那張弓。”


    “什麽,那張弓!”張建強和平山川驚唿道。


    紫禾看著兩人驚訝的表情,“大哥,什麽弓,這麽厲害啊!”


    穀雲哲放下手中的啤酒,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空曠之處,左手伸直,一張將近一人高的巨大長弓幻化出來。這張弓雖然外形古樸,並不華麗,隻是在這深沉夜色中,弓身竟然綻放出五彩幽光,並且還發出低沉的嗡嗡之聲,似乎在躍躍欲試,做著發射的準備。


    穀雲哲右手慢慢搭在弓弦上,一道耀眼白光從他的手指之上幻化而出,那是一根很長的箭矢。穀雲哲看著手上的穹矢,眼神中閃過一絲神秘光彩。手上加力,慢慢拉開弓弦,最後這張弓被他拉開了六成,形成一個半月之形,“想不想看一看這箭矢的威力!”


    “在這裏嗎?射哪裏呀。”張建強站起身來,四處張望,想要尋找標靶。


    穀雲哲嗬嗬一笑,“不用找了,那裏!”說話間猛地將弓箭向上抬起,指向了半空中的一片陰雲。眾人隨著箭尖所指的方向,向半空看去,除了滿天陰雲,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


    “聽夠了沒有,難道要讓我把你射下來嗎!”穀雲哲看著所指的地方,陰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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