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哲迴到家就開始了祭煉。


    咬破手指的時候,穀雲哲感覺特別疼,畢竟十指連心。用血指,在瓷盆裏麵畫好五角星,然後將相應的物品對應擺好,在正中心位置,放了一個貔貅的掛件。


    準備工作完成後,他左手掐無名指二節指背,右手五指張開,緩慢的催發識雷。隻見右手的每隻手指尖就像頂了一個燈珠,從一個星點亮起,隨後如同百瓦燈泡,異常明亮。用冥識將右手的識雷包裹,慢慢引導而出。從亮光裏麵緩慢延伸出一條細微如蠶絲一樣的霧線,慢慢接近五個水晶球。


    在霧線接觸到五晶的時候,並沒有引發震動,直接進入,隻是霧線的顏色隨著五晶的顏色改變了。此時屋內變得五顏六色,就像夜店的燈光一樣,但比夜店裏麵漂亮得多。穀雲哲慶幸把窗簾拉上了,不然,自己的窗戶就太過顯眼了,肯定會引來不少關注。內心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一個封閉好的地方,用來做自己以後的祭壇。


    五晶隨著識雷的注入,漸漸的從表麵泌出水珠,和想象的不一樣,穀雲哲暗自思索是不是自己的方法不對,準備詢問五彩之時,眼前的那些水晶上的水珠很快變成霧氣,如同冷水滴在熱鍋上,快速蒸騰。穀雲哲看到霧氣之後,放下了擔心,繼續用冥識籠罩每塊水晶,將晶靈霧氣引入五味,然後注入貔貅掛件之內。


    看到靈霧順利進入之後,穀雲哲的心放了下來,信心也大增,依照前法,繼續祭煉。


    很快到了第二天,正午剛過,穀雲哲的房間內傳出一股幽香,雖然很快就消散一空,但是仍有一些餘留在空氣之中,引得很多感覺靈敏的鳥類,飛來此地,在上空盤旋。許久之後,才紛紛散去,引起了不少行人駐足觀看。


    穀雲哲從瓷盆之中拿出一枚貔貅掛件,在幽暗的房間內,發出淡淡的熒光。雖然外觀沒有太大的改變,但美玉的溫潤和其蘊含的那種靈動,即使不懂玉器的人,看到之後,也知道此無價值不菲,世間罕見。


    他將這個掛件收好,再將地上的東西清理幹淨。拉開窗簾,外麵的陽光立刻灑滿整個房間。他迴頭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鍾表,時間尚早。稍微洗漱一下,走出家門。


    在潘家園的店裏,穀雲哲找到張建強,把護身符交給他。


    張建強有些奇怪的接過穀雲哲的小收納袋,從裏麵拿出一枚琥珀色的貔。看到這玉件的第一眼,他震驚了,驚唿一聲,“乖乖,兄弟,這東西哪來的。極品呀,很貴吧。”


    穀雲哲笑了笑,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張哥,這是一件護身符。那天迴去之後,我怕這段時間,離開的時候,那群外八門的人會找上你。雖然你可以獨當一麵,但是恐怕勢單力孤,無法分心保護家人。他們不來是最好的,如果真的來了,此物也讓你少些後顧之憂。”


    張建強感動得看著穀雲哲,粗狂的麵龐有一些動容,眼眶微微發紅,深吸了口氣,把激動得心情壓了壓,算是沒有太過失態,握著穀雲哲的手,“兄弟,當哥的不知道怎麽謝謝你。”


    穀雲哲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咱們兄弟,就不要說這些客套的話了。我告訴你開啟的方法”


    張建強把耳朵湊過去,穀雲哲把護身符開啟的方法,低聲告知。


    在張建強的店裏沒有過多逗留,傍晚時候,穀雲哲迴到家中,收拾好行李,第二天迴到了老家。


    當天的下午,迴到了冀南的農村老家。他進門就喊了聲“爹,娘!”


    穀雲哲的父母已經知道他今天迴來,正在家裏等著他。聽到他進門的聲音,父母走出了屋門。看到穀雲哲肩扛手提的拿了很多東西,想要把他的背包接過去。隻是他沒有鬆手,因為背包太重了,一般人背不動的。


    一家三口走進正房,穀雲哲把身上的東西放在地上。他的父親穀長生急忙走進廚房,給他把中午留下的飯菜,重新熱一遍。


    他的母親則是在旁邊,幫他收拾物品,並噓寒問暖的問他路上的是否辛苦。穀雲哲微笑著,把怎麽買票,怎麽趕火車,以及換乘的路途趣聞,簡單的敘述一遍。


    很快,他的父親把飯菜擺在了餐桌上,他母親拉著他坐到餐桌上。但是,穀雲哲沒有立刻開始吃飯,而是將剛才的背包拿了過來,從裏麵拿出來一個很大的紙包,放在了餐桌的另一邊。穀雲哲讓他父親打開。


    他父親看了一眼這個大紙包,又疑惑得看了穀雲哲一眼,伸手托了一下那個紙包,感覺很有分量。把上麵的編織繩解開,掀開兩層牛皮紙後,看到的是被塑料袋包裹得,方方正正的一堆紙幣,都是嶄新的百元大鈔,足有五十萬。父親穀長生有些傻眼,愣愣的看向穀雲哲。


    他母親在看到桌上的錢之後,立刻站了起來,“雲哲,哪來的這麽多的錢。你不會是做了什麽犯法的事情了吧。說實話!”


    父親穀長生也附和著說,“對呀,你可不能走了歪道啊。”


    穀雲哲看了他父母的表情,知道他們想多了,哈哈一笑,“你們放心吧,自己的兒子還不了解嗎。從小就不是作奸犯科的材料。我給你們細說一遍。”他就把拍賣行的事情,詳細地說了一遍。說完,把拍賣行給的證明材料也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


    他父母聽他說完,又疑惑的拿起那份精裝的證明材料,仔細地看了幾遍。“你不是在一家公司裏上班嗎。怎麽又跑去研究石頭了呢。”父親穀長生還是沒有打消疑慮。


    穀雲哲聽到父親這麽問,索性就把在公司裏發生的那件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這次聽完他的話,他的父母全都麵露憤怒之色。如果不是遠離京城,估計會立刻打上門去,為自己的兒子討個說法。


    穀雲哲寬慰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就沒必要再生氣煩惱了。咱們凡事想好處想,向前看。沒有那檔子事,也不會有後來的那一大筆橫財。是吧”


    聽到他的話,他父母也不再為不必要的事情,著急上火了。一家人又聊了一些開心的話題。


    很快穀雲哲放下碗筷,不吃了。他父母看他吃得不多,以為自己做的不好吃,穀雲哲連忙說味道很好,就是不很餓。他父母才作罷。其實他獨自在家的時候,已經不開火吃飯了,可以說是處於半辟穀的狀態,隻是在外麵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他還是會一樣吃飯的,不過,這吃飯就像表演一樣,隻為了給別人看而已。


    看他吃完了飯,他父母想趁天還沒黑,再去田地裏看看。穀雲哲覺得在家裏挺寂寞的,就陪著父母一起去地裏,看自己能幫上些忙。


    一家三人,來到田間地頭,四周是“一眼不見頭的,抬頭僅見天”的青紗帳。穀長生指著眼前的青紗帳,“這就是咱們家的地,今年買的種子很好,你看這棒子,一尺了。產量肯定更好。”


    穀雲哲問道,“買得誰家的種子呢。”他以為是街坊四鄰,或者是同村的產量好的村民育的種子。


    穀長生說“咱們村所有的種子,都是在鎮上買的,聽說是從外國進口的。產量高,抗倒伏,耐澇耐旱。就是有一點,屬騾子的,隻能種一年,不能留種。來年還要買種。”


    穀雲哲點點頭,不再提問,跟著父母走進了玉米地裏。但是,他的心中有一種鋒芒在背的不舒服的感覺,站在玉米壟間,看著眼前的粗壯的玉米棒。忽然,心中一動,想起了父親的那句話,“不能留種!”為什麽不讓留種呢。難道這裏麵有什麽其它的事情嗎。如果是為了幫助農民增產增收,可是為什麽又不讓留種再種呢。如果說,就為了讓農民來買他們的種子,從而賺取一些利潤。也許利潤很可觀,但是,也不足以解釋“不能留種”這個疑點。因為暫時沒有可以查詢的東西,索性收迴心思,專心勞作了起來。


    一家人在太陽剛落山的時候,迴到了家中。父母又張羅了一桌子飯菜。一家人其樂融融。


    穀雲哲幫家裏拾掇了一些農活兒,很快就做完了。他找了一個托辭,和朋友聚聚。來到了市裏的爺爺留下的老樓裏,連續兩天,祭煉出兩塊護身符,是一對生肖雕刻。這兩塊護身符裏增加了爐灶下的灶土、沙土裏麵的鐵屑(金鐵)、木精人參幾樣,直接升級了攻擊法陣,雖然少了岩漿形成的石漿,但這是他祭煉出的威力最大的護身符了。


    迴到家中後,母親直埋怨,讓他要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喝太多酒。穀雲哲聽話的答應了,以後肯定不會在喝醉了,省得讓他們擔心。然後把母親生肖的護身符拿了出來,讓母親用針將食指紮破,擠出一滴血,滴在護身符之上。開始母親不信,隻不過看到穀雲哲說的煞有其事的,就依了他的話。


    那塊護身符,剛接觸到鮮血後,裏麵的幽光猛地亮了起來,瞬間又消失無影。就連原來的幽光都消失了,恢複到了最初的狀態。穀雲哲用冥識看去,紅玉髓的暈光已經將整個房間籠罩了起來。看到此情景,穀雲哲非常開心,說明成功了。


    此時,他的母親好奇的拿著那塊護身符,翻來覆去的看著。剛才的那道紅光,讓她驚訝不已,心中確信自己的兒子沒有騙自己。


    等他的父親迴到家後,母子倆配合著,費盡了口舌,才讓穀長生也開啟了護身符。不信邪的穀長生,看到紅光之後,也是震驚不已。不再拒絕,順從的戴在了脖子上。


    看到迴家的最大目的達到了,穀雲哲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隨後在家裏風平浪靜的住了將近十天,這天告訴父母第二天準備迴北京,畢竟那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解決。


    但是,就在當天夜裏,他家的大門被人敲開了。


    一個遠房的親戚來報喪,穀雲哲的舅姥爺出了意外,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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