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被綁架了!穀雲哲和張建強兩人聽到這個消息,愣在了當場。


    事情的過程很簡單,就是在十多天之前,從醫院迴了趟家,然後就再沒有迴到醫院。醫院的護工報的案,本來要和夏老師交班,到了時間,夏老師沒有迴醫院,電話也關了機,以為夏老師不守約,一生氣,就直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到了現場之後,以為是合同糾紛,可是通過調查,卻發現,夏老師拿了東西從家裏出來了,但是,沒看到從小區裏出來。後來,經過幾天的深入調查,有目擊者說發現夏老師被扶上了一輛陌生的轎車。根據這一線索,警察發現,那輛轎車的車牌是假的。這時候才真正把案件定性為綁架案。


    因為夏老師的這起案件,和穀雲哲他們那次在夏老師家門口打架的事情,以及前段時間的化石走私案有相同的地方,都和夏老師有關係,而且前後沒有間隔太長時間。可以推斷,這是一起有預謀的刑事案件。


    轄區內有些年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案件了,公安局的領導層十分重視,特別任命鄧隊長帶隊,副局長督辦,限期破案。


    幾天來,鄧隊長廢寢忘食的往來於刑偵和交通,以及路政,物業等相關的部門,期望能查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但是夏老師的下落仍然無跡可尋!


    今天晚上,鄧隊長還是在查閱分析手中的各種資料.煩悶間,站在窗邊吸煙,無意中看到了穀雲哲和張建強。因為這倆人當初的打架視頻,在局裏廣為流傳,並且還是鄧隊長經手的,對他倆印象深刻,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


    穀雲哲聽完鄧隊長的敘述,看了張建強一眼,發現此時張建強也在看他。他略微思索一下,“鄧隊長,夏老師是我們的朋友,您就是不找我們,如果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也是必須要管的。”


    張建強也應聲,“我們一定會幫忙管到底的!”


    穀雲哲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鄧隊長,我們覺得夏老師的失蹤,是不是和他得到的那塊石頭有關。”


    鄧隊長眉頭微皺,“我知道,夏明侯前段時間,確實牽扯到一塊化石走私案,我也查閱了那份卷宗。但是,經過調查,他是被人利用了,後來案子結清了呀。況且化石已經被收繳了,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後麵應該也和他牽扯不到一起了吧。”


    穀雲哲聽完他的話,點點頭,“是的,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也確實和他沒關係。但是,你有所不知,他還有一塊略小的。”


    鄧隊長聽完,站了起來,高聲說道,“什麽,夏明侯還有一塊!他不知道國家規定嗎!”


    張建強看到鄧隊長如此激動,也站了起來,“鄧隊長,您先別激動。老夏啊,我了解,有我們收藏人的通病,就是熱愛收藏。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收過來,有空的時候,就拿出來欣賞欣賞。這一點,請您見諒啊。”


    鄧隊長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坐了迴去,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隻是仍然對夏老師生出了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心情,“把你們叫過來,也是想聽聽你們的見解,也許對我們辦案有一些幫助。”


    張建強賠笑道,“警民合作,那時我們應該做的。”


    穀雲哲也接著說道,“我們肯定會盡最大的努力提供我們的幫助。先去他的小區裏,那裏是第一現場,或許還能有些新的發現。”


    鄧隊長從抽屜裏拿出兩個證件,遞給他們,“這是兩張協警的證件,暫時給你們使用,也方便查訪。”


    穀雲哲和張建強接過來,翻看了一下,拿在手裏。和鄧隊長道過別,走出了公安局。


    張建強看著手中的協警證,嗬嗬一笑,“沒想到,有一天,我也能當上半個警察。”


    穀雲哲聽他這麽一說,也看了看協警證,微微一笑,“哥,你先迴家吧。別讓嫂子等急了。”


    張建強把手一擺,拿起手機,“打個電話就行。”說完撥通了電話。


    穀雲哲站在旁邊,等著他打電話。


    很快,兩人驅車來到了夏老師的小區。因為是一個比較老舊的社區,也沒有門衛,裏麵的監控探頭也少的可憐。


    二人先來到夏老師的家門口。穀雲哲已經將五彩石含在口中,身手觸摸到門框的時候,腦海之中,顯映出來夏老師拉著一個行李箱,很正常的走出門,走向電梯。


    穀雲哲又去觸摸電梯按鍵,知道夏老師是坐電梯下的樓,電梯裏也沒有打鬥。


    很快二人又來到樓門口,通過觸摸樓門,此時,有了新的發現。夏老師剛走出樓門,有一個穿著很得體的青年,在門口喊了他一聲。夏老師尋聲走向青年,然後從青年的手中接過遞過來的名片。在和那個青年握手的時候,夏老師的手像觸了電一樣,快速鬆開,身體向後退了一步。但是,此時已經為時過晚,他的身體很快開始搖晃,扶著行李箱,慢慢倒了下去。


    青年看著夏老師漸漸的失去意識,臉上的笑容也變成了陰冷,伸手打了一個手勢。從不遠的地方,快速走了三個黑衣人,穿著和跟穀雲哲打架的那天的人相同。他們兩人架起夏老師,一人拿著行李箱,上了一輛轎車。而那個青年人,則上了另一輛。兩輛車很快的駛出了小區,消失在馬路上。


    穀雲哲和張建強站在小區的門口,望著來往的車流,為難了起來。畢竟,上了環路,就可以走向任何方向。而且,也不能一點一點的來觸摸。


    他倆迴到車上,穀雲哲告訴張建強,自己沉思一會。然後就在腦海之中,唿喚五彩。


    好半天,五彩慵懶的聲音悠悠蕩蕩的傳了出來,“什麽事呀。”


    穀雲哲聽完他的聲音,感覺好笑,“這麽晚,打擾你休息了。啊~”。


    五彩哼一聲,“說吧,什麽事?”


    穀雲哲不再調侃他,“有什麽法術,能幫我找到老夏呢。”


    五彩沉吟片刻,歎了口氣,“有很多種,但是,你現在的境界,都遠遠達不到施展的地步。”


    穀雲哲聽完他的話,為難了。不能施展,就不能尋找,那自己就隻能幹等。可是,又不甘心,“最低的也不能嗎。哪怕比觸摸距離稍微大一些的。”


    五彩知道他心裏著急,但是,也知道,境界這種東西,不是先天資質優異,就可以使用任何法術的,那是需要自身有了與之相應的先力,才能施展的東西。就好比手電可以照亮道路,但是如果電池的電力不夠,也不能啟動一樣。因此,他沒有說話。


    穀雲哲感覺得出五彩的為難,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心中一動,“你可不可以幫我施展一次呢。”


    五彩沉吟片刻,正色道,“我可以幫你,隻是,因為我屬界靈,雖說也是靈,但是由於你們的天地有特定法則,我的靈力現世,會引起一些天象變化。可能會嚇到一些凡人。而且需要以你的天門為媒,如果發生意外,你可是萬劫不複的!”


    穀雲哲聽他這麽說,沒有考慮太多,隻要能盡快好到夏明侯就行,“你就施展吧,耽誤一分鍾,老夏的危險就增加一份。我相信那你,不會出意外的。況且現在是半夜,人們不會太過注意天地變化,就是有一些天象異變,也沒有人會想到有仙人現世。你就施展吧。”


    五彩答應道,“那好吧。打開天門吧。”


    穀雲哲以意為鑰,洞開天門。忽然感覺從天門衝出了一股颶風,出得快,收得快,如同一眨眼,自己的天門又安靜的關上了。


    隨後在腦海之中出現了一段影像,夏老師正躺在一張單人床上,身上有一些血點,臉上也很憔悴。而後畫麵一轉,是一個小區大門,門柱上麵寫著“禦景畫苑小區”。記住了小區的名字,他的眉心一漲,睜開了雙眼。扭頭看向旁邊,卻發現,張建強站在車門旁邊,仰頭看天,像是仔細搜尋著什麽。


    穀雲哲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張建強聽到聲音,迴過頭來,看到是穀雲哲,一臉激動地說,“兄弟,你沒看到,剛才天上忽然亮了一下,可能是哪裏爆炸了。就憑那亮度,威力肯定小不了!”


    穀雲哲聽他這麽一說,知道了,原來五彩僅用了一瞬間,就找到夏老師了,可比電腦快多了呀。心中感慨地對五彩讚了聲,“好快呀!”


    腦海中傳來五彩的聲音,“那是當然了!”


    穀雲哲不再理會他。對張建強說道:“張哥,上車吧,咱們去找鄧隊長,一塊去接夏老師。”


    張建強聽完他的話,以為他在說笑,不可思議的看了他半天,“兄弟,剛才那一下,是你發的功嗎。太猛了!狂暴!”說完,比剛才還要興奮的上了車。


    穀雲哲沒有解釋太多,隻是笑了笑,也上了車。


    很快的,他們和鄧隊長,連帶著六輛全副武裝的警車,衝向了涿鹿。原來禦景畫苑小區是涿鹿的一個高檔小區。


    在路上,鄧隊長聯係了冀省的省廳,發出了協查通告,冀省省廳很快將協查通告層級下達,在他們開下高速的時候,涿鹿的公安局局長帶領著刑警隊,正在等候著。


    兩隊人馬匯聚在一起,組成一個十幾輛警車的龐大車隊。在淩晨3點的時候,來到了禦景畫苑。那裏有幾個便衣警察正在蹲守,看到他們的車隊,立刻走了過來。


    那幾個便衣警察報告,接到命令後就來到這裏蹲守,到現在晚上沒有車出來,也沒有一個人走出來。但是,經過查詢物業的監控視頻,十幾天前確實有兩輛轎車開進小區,從車裏兩人抬出一個人,從畫麵很像夏老師的衣服。然後他們都上了頂層的那套豪宅。


    聽到他們這麽說,穀雲哲的心放了下來。


    既然確定了下來,就開始製定營救方案。經過反複討論之後,最終確定了一個比較穩妥的方案,讓警務人員化妝成物業的工作人員,以檢查供水故障的理由,進去確定夏老師的位置,然後在出門的時候,特警衝入,一舉突破進去,快速實施營救。


    方案敲定,準備實施,此時穀雲哲提議讓他倆也一同參與營救。但是被鄧隊長攔了下來,他說意思很明確,穀雲哲和張建強兩人幫忙找到罪犯的巢穴,已經是幫了大忙,不能讓他倆再去涉險了。況且,抓捕罪犯是警察的本職。


    在鄧隊長強烈堅持下,穀雲哲和張建強留在了車裏等候。


    隻是讓鄧隊長沒想到的是,天時人力占優的情況下,本來應該能輕鬆就能解決的事情,卻碰到了極大的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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