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雲哲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5點多了。舒展了一下腰背,從地上站了起來,沒感覺腿腳酸麻,並且神清氣爽。準備洗漱的時候,從鏡子裏看到自己的臉上,有一層油光,並且身上也感覺很粘稠,用指甲刮了一下,就像菜市場賣的豬肉一樣,一層油垢。五彩告訴他,這是因為剛開始修習功法,身體經脈如久旱逢甘露一樣,異常活躍。在吸收天地元氣的時候,自動將身體裏麵的濁汙也推出體外。他覺得五彩說得十分有道理,此時感覺,自己的身體輕盈的想要飛起來似的。


    他清洗一下全身,再把全身衣物放進水盆裏。出門的時候,還沒到6點半。找了個早點攤,去吃了些早點。隻是付錢的時候,才想到,身上的錢已經不很多了,扣除下個月的房租,剩下不多了。暗討需要盡快的找到掙錢的路子,解決一下經濟壓力。


    此時,穀雲哲坐在街邊公園的長椅上,看著來往的行人,思考怎麽掙錢的時候,張建強的電話打了過來,今天去買新車,邀他一起去。穀雲哲想來自己今天也沒事,爽快地答應了。


    兩人約了個路邊的地方,讓穀雲哲在那裏等候。


    穀雲哲慢悠悠的來到約好的地方,此時看到二環主幹道上的汽車,一輛接一輛,不停不歇的快速開過。馬路對麵的寫字樓,在初陽的光輝下,反射著柔和的紅光。樓頂的公司廣告牌異常顯眼。


    在瀏覽對麵景色的時候,穀雲哲心中忽然一動,此時眼中盯著對麵樓上的“典當”兩個字,讓他有一些熟悉的感覺。腦海之中快速的思索,尋找那個熟悉的感覺來自哪裏。


    就當他站在那裏發愣的時候,一聲汽車的鳴笛,喚醒了他。穀雲哲收迴眼神,看到張建強和張嫂都坐在車裏,張建強此時在示意他上車。


    剛才的迷茫,在看到張建強的那一刻,忽然被打斷。但是,穀雲哲也找到了那種熟悉的感覺來自於哪裏了。和兩人打了個招唿,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張建強看他關好車門,於是開動車輛,並且問道,“兄弟,剛才想什麽呢,那麽聚精會神。”


    穀雲哲嗬嗬一笑,沒有迴答,而是問到,“哥,拍賣行拍東西,一般是什麽樣的流程呀?”


    張建強從後視鏡看了看他,“怎麽,你找到好寶貝了嗎。要去拍賣。”


    穀雲哲搖頭說,“我哪有什麽寶貝呀。不過我想到了一條快速掙錢的道。問你行不行。”


    張建強聽他這麽一說,也來了興趣了,“是嗎。仔細說說。”


    穀雲哲沒有掩飾,直接把自己的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哥,咱倆的體質你是知道的。不過我還有個小技能,能推斷出東西的過往。想去潘家園淘些寶貝,然後去拍賣行試試。你看行不行。”


    張建強聽完了之後,略微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還別說啊!兄弟,你這個想法很新,也很實用,更重要的,不怕抄襲。哈哈”


    聽完他這麽說,穀雲哲和張嫂也都被逗笑了。


    路上無話,把張嫂送到單位上班,他倆直奔車行。挑了一上午,張建強選定了一輛吉普,按照他的話說,這車結實,抗撞!


    付完定金,約定提車的日子,兩人直奔潘家園。


    在張建強的店麵裏,張建強和吳師傅把店裏的藏品全部拿了出來,挨個給穀雲哲介紹,張建強廣博的知識,讓穀雲哲佩服不已。


    穀雲哲通過冥識,察看那些玉石的光暈色彩,通過一下午的惡補,穀雲哲竟然找尋到了一個比較簡單的規律,那些玉石年代越是久遠,光暈就越是清晰,色彩就越鮮豔,而那些近代的工藝品,都是僅僅泛著白光。


    穀雲哲把冥識的法訣,偷偷的傳授給了張建強,隻是張建強無法施展。其實他僅是有了仙基,可以說是形成了好資質,但是還沒有打開天門,沒有形成與天地溝通的能力。因此,雖說冥識簡單,也是需要有一定的吸收了一定的天地元氣,才可以施展。穀雲哲看著有些著急,想把引元入體的術法,也一並告訴他。隻是被張建強打住了,他堅持等媳婦開了仙脈,再一起修煉。他的這一點,讓穀雲哲暗自佩服。


    潘家園當天快要閉市的時候,他倆在散攤上轉了一圈。隻是沒想到,說巧不巧,在一個偏僻的攤位上,被穀雲哲淘到了兩件小巧的物件。一個是成對的玉虎符,隻有十一二公分,猛虎的形象帶著十分的氣勢,就像要躍起撲食,上麵的花紋散發著古樸之色,脊背上鏨刻篆書銘文,一共八個字,“與梁郡太守為虎符”。另一件是一方銅質私印,握手是一個抬頭玄武,上麵的篆文,龍飛鳳舞,經張建強解釋,穀雲哲從篆刻的比畫上看出來,那幾個字是“桓陽私印”。這兩個都是張建強付的錢,當然張建強砍價的能力,讓穀雲哲再次驚訝。


    但是穀雲哲的辨識技能,也讓張建強眼饞不已。經過店裏的吳師傅和駱師傅一起驗看。都認定,那對虎符是東漢之物,而那方私印應該是和虎符一起的,也就是說這兩件東西都是東漢時期古物。店裏的那幾個店員也在旁邊,聽完那兩位師傅的鑒定結果之後,全都誇穀雲哲的眼光毒,穀雲哲被誇的有一些不好意思。張建強建議明天就去拍賣行試試,穀雲哲也很想知道這兩件東西得價值。


    第二天,二人早早的來到張建強的店裏,互相把頭天晚上所查閱到的資料匯總了一下,都為查閱出來的結果所震驚,漢代的藏品多為數百萬起。


    張建強和穀雲哲帶著那兩件東西,來到了一家規模和名氣排在前三的拍賣行——華昌拍賣行。先到這家的原因,就是查閱到這家拍賣行,在前幾年拍賣過一件虎符。


    二人進到大廳,看到裏麵的人們卻不少,走到前台打聽了一下,原來今天正好是拍賣行的今年的大型秋拍活動。對前台說明來意,前台的工作人員把他倆的情況,和裏麵的業務部溝通了一下。


    很快,旁邊的一道安全門裏出來一個穿著正裝的年輕工作人員,把他倆引到一間會談室。會談室裏,此時已經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在等候了。


    見到他們進來,那兩人站起來,和他們客氣的握手,並作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其中一個女的,就是接電話的業務經理,叫喬紅霞,另一個是鑒定師,叫嚴風和。


    幾個人在會議桌旁邊,對麵而坐。穀雲哲把那兩家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先打開的是玉虎符。


    看到玉虎符的第一眼,嚴風和的表情就嚴肅起來了,先從旁邊的包裏拿出手套,並取出來一塊白色的橡膠墊,鋪在桌子上。然後才輕輕的從盒子裏取出虎符。


    張建強和穀雲哲,被這位鑒定師的準備工作,震撼住了,二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下,從對方眼中看到兩個字“專業!”。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的時間,那位鑒定師把手中的放大鏡放下,輕輕的把虎符又放迴了盒子裏。同時對旁邊的業務經理喬紅霞,微微的點了下頭。


    喬經理的臉色也從嚴肅變為了可人的微笑,看向二人,對著穀雲哲開口,“您方便打開另一個盒子嗎。”


    穀雲哲又把另一個盒子打開,推到鑒定師嚴風和的前麵。這位不苟言笑的鑒定師把那方私印拿了出來,把字麵翻過來,忽然雙眼圓睜,像是被定住了一樣。


    看到他如此情形,穀雲哲連忙運起冥識,看向嚴風和,身上的光暈,除了略微的吞吐震動,沒有邪物入體的跡象。此時嚴風和長出口氣,把旁邊的虎符又拿了起來。看到此時,散去冥識。


    很快,嚴風和把兩件東西都放迴了盒子裏,抬頭對穀雲哲說,“穀先生,這兩件古物,我們收了。不過您是打算分開呢,還是一起合拍。”他沒有征得業務經理的同意,就私自做主,給出了收錄的決定。旁邊的喬紅霞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穀雲哲看了一眼張建強,張建強領會了他的意思,開口道,“我們很少拍東西,不太了解這裏麵的規矩,這有什麽說法嗎?”


    嚴風和已經收起了表情上的嚴肅,笑容可掬的說道“我不瞞您二位,這兩件拍品如果單獨拍賣,很值錢,但是如果做一個捆綁,會更值錢。”


    張建強思考了片刻,“按您說的,那種方式不會流拍呢。”


    此時,旁邊的喬紅霞說到,“張先生,今天是我們拍賣行的大型秋拍現場,裏麵藏龍臥虎,更有很多資深的藏家,和實力雄厚的企業家,流拍的可能性很小。”


    張建強沒有說話,而是看向穀雲哲,畢竟他是這兩件東西主人。穀雲哲低頭思考了片刻,“就按照您的建議,合拍吧。”


    喬紅霞和嚴風和見他同意合拍,非常高興。又問道,“您是有底價競拍,還是無底價呢。有底價呢,不會低於您的心理價位,但是也會限製拍品的上限。如果是無底價競拍,雖說是沒有底價,但也會有一個參考的,最終您也會得到一個非常滿意的價格。”


    穀雲哲笑了笑,“我剛入行的,能拍出去就可以了。無底價吧。”


    張建強沒有說話,他知道穀雲哲現在正為生活發愁呢,今天隻要能拍出去,都是對他的幫助。


    喬紅霞客氣的說道,“您太謙虛了。您跟我過來,辦理一下手續吧。因為今天是正試活動,拍品的名錄已經印好了。不過,您放心,我去向領導請示一下,肯定沒問題的。把您的拍品作為彩頭,放在最後。”


    穀雲哲和張建強跟著喬紅霞和嚴風和,走出會客室,經過半個小時的時間,把手續辦好。跟著一個工作人員,來到觀禮席。


    二人都是頭一次進拍賣會,他們進入會場的時候,已經開始了,前麵的兩個拍品已經名花有主,現在是第三個拍品。


    隻見拍賣師一手拿著木槌,一邊介紹拍品的詳細情況,並且不時地煽動大家舉牌報價。眼看著數以萬計的數字向上加去,看得張建強連聲感歎,“都是有錢人呀!”


    穀雲哲聽他這麽說,也是感同身受,也十分感慨,“這就是階層呀!”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競拍,隻有少數幾個流拍,其他的都被藏家收入囊中。


    最後的時候,喬紅霞用托盤捧著兩個盒子,走了上來。


    穀雲哲看到,盤中放的是自己的兩件。即將進入拍賣環節,心裏不免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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