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從前她隻是在幻境的《藏春冊》裏看見過這樣的場景:


    一個女孩站在一片花海當中,漫天都是花的芳香和溫暖。


    仿佛一下子迴憶起了十七八歲的時候那種懵懂唯美,他看到眼前的這片桃花繁複,圓圓的花瓣煞是可愛,溫暖之中更有一種淒美。


    她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漫天花瓣雨中,惟見一行足跡依稀留於地。


    簌簌花瓣飛舞如謫仙,晶瑩剔透的五瓣,宛如淚花。


    不消多時,便把姝影的足跡覆蓋了。


    一切如舊。仿佛她從來沒有來過。仿佛,她從來沒有愛過。


    而這一幕盡收玉瓚眼底。


    她在看桃花,而玉瓚在看她在看桃花,儼然一幅《桃花詩意圖》。


    桃夭心裏想要接受造物的饋贈,也許秋天的時候我們會一起品嚐釀好的酒,那時候是否還能聞出杏花的味道呢?


    桃兒的滋味裏帶有一股晚霞的香醇。晾幹之後用白酒泡好,放上冰糖,就可以充滿期待地等著喝桃花兒酒了。


    也許,不光能聞出桃花的香味,還能看到小軒窗裏那永遠青春的容顏,她還是你初見的樣子,在最好的年華,向窗外眺望……


    也許數月之後,桃樹已經碩果累累,讓人幾乎想不起它不久前是一棵花樹。


    桃夭正沉浸在一人自斟自飲讀得其樂的歡樂之中,花開花落字無聲是浮生你難得的靜好……


    一串清淺的腳步聲,聽他那腳步聲沉穩有力,像是男子的腳步,想想除了他,誰還會在此時出現在我身邊。桃夭並不轉頭,依舊閉目享受著這身邊洋溢的美好。


    他從身後走來,慢慢靠近我身畔。清風徐來,吹落桃花陣陣如雨。恍惚間有桃花正落眉心。


    隻聽,他輕輕地說了聲“咦”,一股溫熱的氣息迎麵而來,他熾熱的唇觸碰到了我的眉心額頭。


    隻見他銜著花瓣入唇,桃夭微醺,感覺一股暖流進入手心。


    一把被他摟在懷裏,桃夭微微抬眼,一眼瞥見他的唇如紅玉一般盈潤光澤,那唇中的杏花更是嬌豔無比,仿佛融為一體。


    姝影沉浸在這溫暖的暖流之中。便忘記這世間一切的煩惱,隻想永久的停在此時此刻,心裏浮現著栩公子的樣子,就想如此這般永遠地溫暖下去。


    他將手扶著姝影的臉,將花瓣吐入疏影的口中,這桃花沁著滿口宜人的清甜。


    隨後自眉間吻至鼻尖,再吻至唇,吻至裸露的鎖骨,隔著花瓣的微涼,和嘴唇的微熱交替在一起,姝影再也無法沉浸其中,睜開眼一看,這人原是——讀《南華錄》遇到一位非常喜歡的前輩。一位愛製香、愛做夢的讀書人。


    董若雨是浙江吳興人,家族世代顯貴。他自幼與佛有緣,5歲時就能讀《圓覺經》,然後學四書五經,10歲能作文,博學多才,精通各種學問,但就是無意於功名。他一身飄逸,舉凡香、茶、琴、書,他無不喜好,尤喜山水臥遊、夢裏乾坤。後來他出家後,足跡就再也不入城市,惟跟黃道周深談經學。他嗜書如命,每次出遊,隨身攜帶50擔書籍,雖遇高山峽穀、激流洪濤也不肯暫離片刻。


    他即繼任主持靈岩寺。好記夢,曾成立夢社,並作《夢社約》,還有專寫夢的《昭陽夢史》、《夢鄉誌》等書。


    他愛著一些看起來很奇怪的東西:清風明月,古寺雲霞,各種各樣的香料,雨,還有夢。功名利祿,衣食住行,在他看來通通是神經病們愚不可及的盲從。


    最令人詫異的是,他沉溺在虛無的夢中不可自拔,而且堅定地認為夢不僅存在,而且極為重要


    董若雨還為人們指出了道具:


    高樓、雨聲、幽花、香篆、茶鼎、石枕、詩書和藥爐。


    他說他做夢去過一個叫“夢國”的地方,還在那裏主持成立了一個“夢社”,用一個大櫃子保管人們千奇百怪的夢境。


    《夢鄉誌》中分為玄怪鄉、山水鄉、冥鄉、識鄉、如意鄉、藏往鄉、未來鄉,把古今人們所能做的夢都寫盡了


    關於夢境還有著名的臨川四夢。


    臨川四夢,又稱玉茗堂四夢。臨川文學的經典名作,指明代劇作家湯顯祖的《牡丹亭》《紫釵記》《邯鄲記》《南柯記》四劇的合稱。


    “臨川四夢”的四個夢境演繹了紛繁世間事。


    《邯鄲記》則表現了邯鄲盧生夢中娶妻,中狀元,建功勳於朝廷,後遭陷害被放逐,再度返朝做宰相,享盡榮華富貴,死後醒來,方知是一場黃粱夢,因此而悟道的警醒。


    《紫釵記》中的霍小玉與書生李益喜結良緣、被盧太尉設局陷害、豪俠黃衫客從中幫助,終於解開猜疑,消除誤會的悲歡離合的幻夢。


    《牡丹亭》描寫了杜麗娘因夢生情,傷情而死,人鬼相戀,起死迴生,終於與柳夢梅永結同心的癡情。


    《南柯記》講述了書生淳於棼於夢中做大槐安國駙馬,任南柯太守,榮華富貴夢醒而皈佛的故事。


    千變萬化總是情


    湯顯祖說到他的四夢創作時曾說:


    “因情成夢,因夢成戲”。


    其實“夢”隻是戲的表現手法,


    而“情”才是戲的理想的“夢境”


    湯顯祖在《牡丹亭記題詞》曾說:“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以死,死而不可以複生者,皆非情之至也。”這種對“情”的感悟,不知令人多少人共鳴,每當在夢境中醒來,再走入新的夢境時,總會迴味那或仙、或佛、或俠、或情的斑斕殘夢,而情中的夢,夢中的情,更是令人怦然心動。


    孟元老《東京夢華錄》說:“中秋夜,貴家結飾台榭,民間爭占酒樓玩月”;而且“弦重鼎沸,近內延居民,深夜逢聞笙芋之聲,宛如雲外。間裏兒童,連宵婚戲;夜市駢闐,至於通曉。”


    這一天向來是熱鬧圓滿的相聚之日。


    但是未必每個中秋都能夠闔家齊坐,好友相會。有時候我們身在異鄉,難免獨自一人過節,這樣的中秋豈不是要自怨自艾?


    這時候該怎麽快樂起來呢。


    當我們聽到一首曲子,我們會想起曾經共同分享它的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中誰寄花箋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孫雲雲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孫雲雲並收藏雲中誰寄花箋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