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青黛他們為言灼擔憂,壞人目中欣喜連連,甚至要仰天大笑之際,異變突起!


    那些泛著幽藍色的毒針,啪嗒一聲,猛然偏離了方向,射到了桌子、椅子之上,而那動手的男子,卻是一個踉蹌,就要栽倒在地上,而他的腳底又不知如何,猛然一滑,帶著他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往前走去,這一滑動,卻是正正好,將他整個人扔在了桌子椅子上,他身上,插上了好幾根毒針,臉上,赫然也中了一根!隻是瞬間,他的臉,就腫了起來。


    “唔,唔則似腫麽了?”


    他神色驚慌,看向了周圍的人。


    “哈哈哈,你啊,你這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青黛手叉著腰,譏笑道。


    “公幾,公幾,求求你句句唔……”


    他眼看自己的手也快要不聽使喚了,更是慌張極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指著言灼又指指自己,又重重磕起了頭。


    這人啊,當真是賤骨頭,你跟他好說歹說都不行,隻有他自己見了棺材掉了淚,才知道悔之晚矣,可惜,人又有多少次機會,能夠重新開始,再來一迴呢?


    “公幾,我再也不敢了……”


    那人仍是不停唿喊著,額頭上大汗淋漓,求著言灼。而他身後的人,也目露心驚之色,明顯是被那什麽圖案的作用給嚇到了。


    那東西當真這麽厲害?


    “救你?”


    言灼輕笑。


    謝就謝上天有好生之德吧,她言灼雖然這一世不似上一輩子那般愚善,但心底仍是不願隨意取人性命,這人,即是她拿來殺雞儆猴的,救一救,也無所謂。


    她衣袖遮掩著,手從左手腕一拂,手中便拿出了一粒丹藥。


    “也不是不可,拿去吧。”


    她對那人說道。


    那人額上冒著血,滿眼驚喜地抬起頭看向了言灼,見她手中的丹藥,也顧不得猶豫,趁著腿腳還沒有麻痹,連忙起身走到了言灼的麵前,拿過那藥,一口服下。


    他不相信言灼,但如今橫豎一死,吃了藥還有可能不死,不吃下的話,他可是清楚地很,是必死無疑!


    其他的人,望了望那人,又望了望言灼。


    “你們都可以走了。”


    “他便是個教訓!若是你們仍是要繼續作惡,誰也不會來救你們,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過你們。”


    “是,是。”


    那些人唯唯諾諾地應了,趁著言灼還未曾改變心意,連忙起身離開了房間,隻留那之前中毒的男子緩和了神色,坐在原地休息。


    “你說,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像是真的,她當時站著沒有動,就是大勇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滑倒了,這才受了傷,差點喪了命,我看啊,咱們還是寧可信其無,不可信其無啊。”


    “膽小如鼠!他武功那麽高,你怎知他有沒有暗中出手?也許,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唬我們呢?那圖案說不定隻是個紙老虎,好看不中用。再說了,這利這麽厚,你願意放棄?”


    幾人走了挺遠,料著言灼聽不到了,悄聲說著。


    那被反問的人,想到那唾手而得的白花花的銀兩,心中如何舍得?隻是,如今這不舍,便是要送了自己的命,這買賣可是極為不劃算。


    他搖了搖頭,“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以後這種事,你們別找我了。”


    他說著,不再猶豫,當先走出了客棧門,往自己家而去。


    “嗬,都是賊,還真能金盆洗手了不成?”


    那自詡膽大的望著他的背影,嗤之以鼻,諷刺道。


    有人惜命,也走了,有的則是跟他一樣不相信也不甘心,互相對了一個眼神,也跨出了門。


    “白公子,你當真是太厲害了。”


    “沐兄過獎,還是你家先祖所留的內容太厲害。”


    沐林心中清楚,這白公子今日所做無有一絲弄虛作假,而那法子,他自是也清楚那渡惡之法,若是那些人執迷不悟的話,除了自己的現世報,連家人也要受難。


    “不知白公子之後有何打算?”


    “繼續往西南走,去看看各處的風土人情。”


    西南?


    他心中一動。


    “倒是巧了,我家便是西南方向,如今我也要往那裏而去,若是白公子不嫌棄的話,在下倒是可以給白公子做個向導。”


    這沐林竟然是南焱國人士?


    “如此甚好,有勞了。”


    “能與公子一道,是在下的榮幸。”


    沐林一臉笑意,殷勤應道。


    解決了此處糟心的事情,現在又有一個帥氣的免費向導陪著,幾人的心情如何不愉快?


    “那倒是極好!正好沐公子還能再跟我們講講遇見的新奇事兒~”


    青黛如今倒是對自己的男子身份適應地極好,她拍了拍沐林的肩膀,一臉豪邁之色。


    “白傾公子喜歡就好。”


    沐林笑著,隻讓人覺得如沐春風,滿心愉悅。


    他們幾人有說有笑各自迴房中收拾去了,隻留薑凱一人黑沉著臉,咬牙切齒地站在原地。他剛剛看見星紫對著沐林笑了,他們還互相看了一眼!


    可恨!


    薑凱握緊了手中的劍,也迴去收拾了。


    這客棧之中的白骨,其中暗藏著的怨魂,已經在這等待的幾日中,被言灼用佛經淨化引渡入輪迴之中,那些白骨,也隨之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歸於烏有。


    這座小鎮,定然會迎來新的生機!


    言灼最後看了這座小鎮一眼,一切如初來之時,一切又不似當時,她放下車簾,任著那車輪滾滾,將她帶往下一個地方。


    這便是曆練的意義。


    修煉,經曆,參悟,提升。


    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界、心境慢慢提升又漸漸沉靜下來。


    “夫人!”


    左相府內,大堂之中,左相夫人雙目緊張,緊緊盯著下方之人。


    “如何?”


    “不負夫人所托。”


    左相夫人目中一喜,道了一聲“好”,神色卻又瞬間變得狠辣起來。


    “是誰?”


    “迴夫人,是鎮國公府的二姨娘。”


    二姨娘?邱茹月!竟是她這個賤人!


    “當真?”


    “千真萬確!小的上次在鎮國公府的圍牆外,聽到有人和相爺說話,後來,也親眼看到相爺出來,小的偷偷打聽那處院子,正是二姨娘所住。小的怕弄錯,又跟蹤了老爺幾次,他都是去了哪裏,而且還喊裏麵的人,月兒……”


    啪!嚓!


    左相夫人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越聽心中越是惱怒,她將手中的杯子猛地一摔。


    “邱茹月,原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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