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不好了,花想容出事了。”負責前來送消息的侍衛小五子,顧不得阻攔外人來宮內需要通傳什麽的,直接氣喘籲籲闖入。


    小五子嗓門不低,再加上平日裏夜微瀾正在認真訓斥操練各位侍衛,以此不認真檢驗效果不佳的幾個將士,整個宮裏幾乎沒人敢發出聲音,是以不僅他,整個宮裏的將士們都聽見了。


    夜微瀾突然手握劍柄,他讓小五子立馬進來了,這個小五子怎麽愚蠢,白天就如此多語,幸虧沒讓各宮的妃子們聽到。他疾步下台走到小五子麵前,聲音微緊道:“花想容到底怎麽了,說具體點。”


    小五子邊跟上自家皇上的腳步邊道:“是那個文蘭公子把花想容給救走了,聽說聖靈派的紫陌並不容忍花想容,今日吃午飯的時候,應該是被人家暗算下毒,目前突然吐血不止,後來文蘭公子找來了常人大夫給花想容看病,那太醫大夫說……”


    夜微瀾握著劍柄的手幾乎又是一緊,不悅催促道:“說什麽?你倒是快點說啊。”


    “說花想容是中了世間非常罕見的蠱毒,還是少見的一種蠱毒。而且幾乎沒有解藥、皇上,你看這要怎麽辦?”


    夜微瀾那深邃的眸子突然瞬間暗沉了下來,夜微瀾大步走著,立馬衝出來宮裏,飛身上馬出去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


    龍袍還未換下的夜微瀾直接進了與文蘭約定好的地方,可是壓根沒有發現花想容和文蘭。這個文蘭,怎麽突然換了地方不告訴他?


    此處一個地方,文蘭瞥見床上麵色蒼白雙眸緊閉的花想容,嬌豔美麗的身軀在床前蹲下來,握緊她的手壓了一下想準備給她診脈。因為疼本就睡得不沉的花想容睜開眼,偏頭看床前的李炎,笑了笑,“迴來了?你去幹嘛了文蘭?怎麽突然換地方了?”


    “沒事、你躺好,突然換了地方受傷了,對不起哈,讓你受傷了,你先躺好,之前山上有點事情。你先不用管了,再多躺一會兒。”


    鬆開她的手,文蘭脫下身上的外衣披風給細心放好,又換了身平常的衣服洗幹淨手才重新折迴床邊,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坐起來,給她喂些湯藥。給她拿了一個軟墊子為她當枕頭。


    “可還有哪裏不舒服?若是有的話,及時告訴我。皮外傷不及時療傷的話,會很疼的。對你未必是好。”


    花想容搖了搖頭,“你都知道了?你都知道我和夜微瀾的事情了?夜微瀾跟你說什麽了?你見到他了嗎?”


    “嗯,抱歉,沒能保護好你。不過我沒有見夜微瀾,因為我們沒約過見麵。不過現在你不能去見他。我們都不能去,這招調虎離山之計是我特意用的。是我自己太大意。注意休息吧,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


    “嗯,謝謝你文蘭,你也歇一會兒吧,你是不是也受傷了?”


    準確來說,文蘭是知道了,有人剝了別人的臉皮,代替某人,成為了皇後。更有人代替了某人......


    皇後宮裏


    “藥藥?劉月兒?你可知道神仙這一生最絕望的時候是什麽嗎?你說不定已經體會過什麽是生不如死了吧?但是你能明白被人輪番受辱的痛苦嗎?”


    她可是藥藥,表麵上的臉是當朝丞相某個男人的私生女,她這次托身的人母親是見不得光的外室,劉月兒更是人人都可以踐踏的私生女。


    藥藥被送往魔界的之時,被玖辛恰巧救了下來,給她換了這張特殊的臉皮。於是就來了這個劉月兒的由來,這下應該沒人可以認出藥藥了吧。


    “皇後、皇後娘娘,我什麽都沒有做錯,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明明已經按照你所說的要求去做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憑什麽?夜微瀾早就在外養著花想容了,作為能夠經常出宮的你,卻得知後不及時告訴我,你別忘了是誰救的你,若不是我,你現在早就被人不知道侮辱成什麽樣子了!還不是被人家帶人痛揍了你自己一頓,”


    這次差點暴露,若是你再晚點的話,那麽我也難以幸免,你這一身的身上都是青紫的傷痕,若是讓夜微瀾迴來看到可怎麽辦?你現在隻能自己在院子裏麵待著了,我也沒有辦法。”


    屋子裏麵微弱的燭火映照著,藥藥那傷痕越發觸目驚心。藥藥平日裏畏懼玖辛上仙的勢力,而且也並沒有辦法為自己討個公道,為什麽總是這樣,她為什麽總是沒有出頭的機會?


    她曾常常問玖辛。為何夜微瀾不來看我們了?玖辛經常微微歎氣,然後非常惱怒的說道什麽。:“夜微瀾心裏都是那個花想容,能有什麽理由來我們這裏。他有許多事要處理!這都好幾個月了,雖然外麵傳聞我們都是備受寵愛,但是你自己看看手上我們各自的守宮砂?到底是你自己的無能?你畢竟是某個大臣的女兒。”


    在藥藥的腦海裏,她和花想容從前


    花想容是有千年道行的小仙子,看起來既美麗又端莊。


    可藥藥同時也是一個小仙子,一隻普普通通的小蝴蝶。容貌或許並不差花想容。可惜道行差了花想容五百年,沒有花想容身上稀有寡淡的風骨。


    千年前,她是開在萬千仙湖旁同孵化生子的地方,當時她依賴在一株赤色荷花,她乃是一隻蝴蝶。元身豔麗漂亮。化作人形後,她便穿著白色素淨的衣服,獨自隱進山林裏修煉。


    又是多少年前,一個風景雷雨夜,她自己在山間遊蕩,得意忘形,差點被人家人間的農戶捉了去做標本,亦或者是拿去賣了。更是昆侖掌門玄胤救了她,她感恩,又感恩,走向做他的徒弟。經由他周圍的點化,她也化作了人形。此後,她便時時刻刻跟在姐姐身後,在山林間暢快遊蕩了幾百年。


    可是就是不能做他的徒弟,憑什麽一個花想容就能成為他的徒弟,而且比她懶惰那麽多,平日裏在花想容睡大覺睡懶覺的時候,藥藥一直在刻苦努力修煉,就是為了能夠證明自己並不比她差!!


    由物及仙,由仙成神,這期間所有的努力都是六界中所有人都向往的。這期間玄胤帶眾人修煉,教導他們要遵循千萬年不變的法子。可是隻有花想容總不認真,一陣清風,一隻蜘蛛,一朵遊雲都能把花想容的魂勾了去。這時,藥藥那張小家碧玉的臉便露出無奈的表情來。她都會努力聽玄胤的話。


    花想容幾乎對成仙的想法近乎偏執,她整日都琢磨近沉默了好幾天,琢磨又琢磨,在藥藥琢磨修煉的時候呢,花想容在驚訝終於找到在山間戲弄一隻螞蚱,蛐蛐?猴子的花想容。


    她說:“藥藥,莫鬧,我帶你一起去玩吧,別看這些沒用的東西了!走吧走吧,快去吧。看這些東西有個什麽用。”


    “可是隻有這些東西才能幫助我們成仙得道了吧。”


    藥藥之前就聽得山間的精怪和花想容講了好多人間百怪的故事,她曾經對山下的人世向往得不得了。也不知花想容在那一千年何時開了竅,終於放棄她天天不積極的性格,肯跟玄胤學點皮毛仙法了吧。當時藥藥食風飲露的苦行生活,她是多向往自己可以去人間浪蕩一番流芳百世。


    過往的五百年,藥藥都以人形成仙修煉,化作人形自然難不倒她。而成仙她不行,花想容嫌仙子的衣服束手束腳,凡是藥藥在昆侖後山見到花想容之時,都是一條粗布衣衫四處遊蕩。


    藥藥曾經教花想容人間淑女的走路,弱柳扶風,婀娜娉婷。藥藥走得美,而花想容鸚鵡學舌,走路軟塌塌的,下一秒就像要蜷縮在地上。


    她偷懶,悄悄把雙腳化成小空氣、在地上挪動。藥藥迴過頭看她一眼,細細的竹枝便落在藥藥的尾巴上......


    仙界那些個各種品種的仙子,當時跟她們玩的很好。花想容經常會和昆侖之外的仙子一起玩。在昆侖後麵的那群狐朋狗友告別。那群雞精鳥精兔子精看熱鬧似地圍著花想容。笑的一個比一個開心。


    花想容翻了個白眼:“神仙都沒有眼淚的,因為她們都很開心的,藥藥你們能上點心嗎?”那群五顏六色的仙子又嘻嘻哈哈笑起來,推嚷著我,讓藥藥快些跟上


    據說昆侖山上的某處廟裏很靈驗,需要祈福的人最好徒步爬天階,這樣更靈驗,因為心誠則靈。


    對於這個說法、花想容真是一點都不太喜歡前來祈福的人,都是虛情假意。剛求完祈福的各種人按原路返迴,花了兩個時辰爬上去的她們。再下來時腿都在發抖。


    望著一眼望不到底的台階,幾乎所有人咽了一口唾沫,這一腳踩空滾下去的話都得花一個時辰。於是她們格外放慢步伐,告訴自己不著急,來時急匆匆的,沒仔細欣賞昆侖山風景,下山時就當看風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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