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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一騎,為一匹紅鬃赤雲馬,周身赤紅如血,神情俊朗,四肢矯健,四蹄下端為白色,如天邊白玉,此馬種乃是上品良駒,可日行三千裏,故而得一雅稱“雲馬”,再依據毛色不同,可分為多類,有赤雲馬、烏雲馬、青雲馬等。


    馬鞍紅穗倒垂,形似彎舟,以鱷魚皮包裹,邊鑲銀飾,鞍上坐一男子,綰髻束發,頭戴玉弁,身穿明黃褶絲服,塑身立領,那男子麵如冠玉,一看便是非富即貴的人。


    身後的幾人,均為體魄健碩之人,看起來應該是那男子的隨從。


    那男子勒馬停住,下馬之後,便要向官道裏進。


    那道口兩官兵伸手攔住:“這位公子,此處不得隨便進去。”


    男子見二人阻攔,不由分說,抬手便是把手中馬鞭一揚,隻見鞭影兩晃,那兩名官兵,臉上便起了血痕。


    “瞎了你們的狗眼,連我都不認識。”那男子欲再次揚鞭,羅福急忙上前,跪拜行禮道:“恭迎六皇子殿下。”


    在場官兵也都下跪參拜。


    原來這男子是北釗國六皇子——北釗皇帝蕭安馗與西宮娘娘郭敏淑所生之子,名為蕭遠澤。


    蕭遠澤低頭問道:“你是誰,居然認識我!”


    羅福迴道:“奴才羅福,為漢泰衙門捕頭,三年前殿下,曾在漢泰東山狩獵,當時奴才有幸見過殿下聖顏。”


    “羅福?”蕭遠澤念道了句,笑道:“你倒是個聰明人,我很喜歡,你們都起來吧。”


    說著,跪拜官兵紛紛起身,蕭遠澤來到茶棚,隨行的隨從,立即將茶桌擦拭,然後鋪上白絹作為桌布,在拿出一方形檀木匣子,匣內是一副羊脂玉茶具。


    隨從將茶具擺好,對蕭遠澤恭敬道:“六皇子,請在此坐下休息,小的,這就去給你燒水沏茶。”


    “嗯。”蕭遠澤應了聲坐下,隨後一名隨從奉上點心,另一名隨從拿著水壺倒了灶邊。


    其餘四名隨從,站在茶棚四方保護著蕭遠澤。


    蕭遠澤坐在茶棚內,棚內陰涼,有微風習來,舒服極了。


    蕭遠澤注意到林間眾人,便向羅福問道:“羅福,他們是些什麽人?”


    羅福卑躬迴道:“迴殿下,他們是江湖修士。”


    “修士?”蕭遠澤饒有興趣追問道:“可知是哪派?”


    “是青璿劍宗,那青年就是青璿劍宗的門主。”羅福特意指了指宋寧溪。


    “青璿劍宗,那可是名門世家,你去叫他們過來。”蕭遠澤吩咐著羅福。


    羅福點頭迴道:“奴才遵命。”


    羅福到了林邊對宋寧溪一行人說道:“幾位,請到茶棚內稍作休息。”


    宋寧溪一行人到了茶棚,見那蕭遠澤坐在桌邊,桌麵上的桌布茶具十分考究,心裏中均有些詫異。


    “你們是青璿劍宗的?”蕭遠澤自顧自地吃著點心,也沒正眼瞧這一行人。


    “在下青璿劍宗門主宋寧溪,敢用閣下是哪位?”


    方才眾人參拜蕭遠澤時,因為宋寧溪幾人距離較遠,並沒有聽到,所以到了此刻也不知道蕭遠澤的身份。


    “我是北釗國六皇子,蕭遠澤。”


    “皇子!!”


    幾人一驚,連忙施禮。


    “不必多禮了,你們幾位都是青璿劍宗的嗎?”


    宋寧溪介紹道:“我是青璿劍宗門主,這位是青璿劍宗厚居堂堂主夏潭夏二爺。”


    夏潭向蕭遠澤介紹著夏家兄妹:“這是我的女兒夏千茹還有兒子夏千索。”


    “見過六皇子。”千茹千索奉拳行禮。


    其餘幾人也自我介紹起來,先是李懷玉:“在下百草仙門李懷玉。”


    接著是姚依依:“六皇子殿下,我是老麋山萬仙盟姚依依。”


    “驅魔龍族馬家馬婕。”馬婕介紹得很簡單。


    接著,六皇子把目光放在了瀝滄瀾身上:“嗯,你看你這樣子不是人族吧?”


    瀝滄瀾道:“是,我不是人族,我乃是青蛟魔族。”


    不知為何,蕭遠澤突然樂嗬起來:“青椒?我還八角嘞,我是問你,你叫什麽名字。”


    “瀝滄瀾。”


    “名字倒還不錯,對了,你們倆一個魔人,一個驅魔人,怎麽會在一起呢?”蕭遠澤好奇問道。


    “呃……”瀝滄瀾不好意思道:“我是她跟班。”


    馬婕在一旁,微微點頭,盡顯得意。


    “你們到漢泰官道上來所為何事?”此刻,茶水已經備好,隨從沏來一壺茶,倒在蕭遠澤麵前的羊脂玉杯中,茶色明亮,香氣撲鼻。


    “我青璿劍宗聽聞飛鷹仙門在此被滅,特來查看。”夏潭迴答著蕭遠澤的提問。


    “你青璿劍宗是在……”蕭遠澤稍作思索:“是在塗山,這裏是漢泰,一個位於西北,一個位於東南,相隔千裏,你們特意來此的嗎?”


    “不是,隻因前段日子,霧隱仙門也被滅了,我們先去了霧隱仙門,如今是順道而來。”夏潭解釋道。


    “霧隱仙門?!霧隱仙門乃是離鶴洲的首屈一指的門派,居然也被滅了。”蕭遠澤有些吃驚。


    “這六皇子雖居廟堂,但對江湖上的事,似乎有些了解,好生奇怪?”姚依依見蕭遠澤對青璿劍宗和霧隱仙門有一些了解,心生疑問。


    此刻,漢泰道俯巡查官黃大人帶著一隊人馬迴來了,黃大人騎馬在前,身後有兩輛馬拉板車,車上蓋著白布。


    黃大人見茶棚中的人,正是蕭遠澤,他立馬翻身下馬,小跑入棚。


    “漢泰道俯巡查衙門黃炳誠參加六皇子殿下。”


    “黃炳誠,你起來吧。”蕭遠澤將手中茶杯端起,問道:“方才你哪裏去了。”


    “迴殿下,下官去了飛鷹澗,飛鷹仙門所在之地。”


    黃炳誠為五品文官,為官多年,偵破了不少案件,也算得上是心思縝密,漢泰官道死屍一現,他便封鎖了現場,進行保護,並帶人前往了鷹澗。


    “你去飛鷹澗,可發現了什麽?”蕭遠澤品了口茶。


    “下官發現飛鷹澗被烈火焚燒為廢墟,那裏也是屍橫遍野,而且還有另外兩個門派的弟子,也死在了那裏。”


    “另外兩門派?!”蕭遠澤將茶杯放下,起身望向蓋著白布的板車。


    “殿下,請隨我來。”


    黃炳誠帶著蕭遠澤來到板車前,夏潭等人也為了過去,黃炳誠命人將白布拉開。


    兩板車的屍體赫然出現,一車為金佛密宗沙彌和尚,一車為龍虎山天師府道人。


    兩車共拉迴了八具屍體。


    “這不是金佛密宗和天師府的弟子嗎?”夏千索驚喚一聲。


    此刻,黃炳誠才留意到宋寧溪一行人:“你們幾位是?”


    “他們是我的朋友,江湖上的修仙人士,特意來此看看情況的。”還沒等眾人開口,蕭遠澤便說話了。


    “殿下的朋友!”黃炳誠嘴巴微張,眼睛裏的神情陡然欽佩起來,他急忙與眾人搭話道:“看樣子幾位可是認得這些人。”


    “黃大人,我們青璿劍宗與劍聖穀、金佛密宗、天師府還有……”宋寧溪停住看了姚依依一眼接著道:“萬仙盟,並為五大派,這兩車屍體就是金佛密宗和天師府的弟子。”


    李懷玉靠近板車,查看一眼道:“這些人死亡時間應該是昨天申時到酉時之間,屍身有的為利爪若傷,有的為撕咬所致,看樣子應該是魔獸所為。”


    “魔獸!”馬婕指使瀝滄瀾:“瀝滄瀾,你能不能看出是什麽魔獸所為?”


    瀝滄瀾俯身,嗅了嗅氣味,隨後他眉頭為蹙,道:“魔獸的氣味,被掩蓋了,我看不出來,不過,這具屍體上有個蹄印,應該是有蹄的魔獸。”


    “有蹄的魔獸?!”當眾人還在疑惑時,夏潭開口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他的見識自然是要比這些年輕人多一些,至於瀝滄瀾雖有三百年的修為,但他是蛇化的蛟,身份太普通了,自然不識上古兇獸。


    “是窮奇王臧戚。”夏潭一臉肯定道:“窮奇之類,有翼有蹄,這些屍體被蠶食折磨,除了逃離出來窮奇王臧戚應該不會是其他魔獸了。”


    “對了,果因大師和沈掌教呢?”經夏千茹這樣一提,夏潭急忙問道:“在那死傷之人中,可有兩位四五十歲左右的人,一個是果因大師是僧人,一個是沈畢威沈掌教,為一道人。”


    “嗯,這倒沒看到,死傷者全是年輕人。”黃炳誠答道。


    “爹爹,如果兩位前輩沒有死,那隻能是被人生擒了,普天之下,能生擒兩位前輩的有幾人?”夏千索心裏早有些懷疑萬仙盟,才會故此一問。


    夏潭沉思道:“果因大師和沈掌教聯手,放眼當今修士中,恐怕無人能與兩位抗衡。”


    “那萬仙盟呢?”夏千索索性把話說開,也不掩飾。


    “夏公子,你什麽意思?”姚依依冷眸橫眉反問了句。


    “誒,無憑無據不可胡亂猜測。”夏潭招唿著夏千索,繼續道:“姚宗主與果因大師和沈掌教都是元嬰大成的修為,若是姚宗主想動他們,恐怕會兩敗俱傷,再者說萬仙盟與其餘四派,勢均力敵,相安無事多年,你怎可胡亂猜測。”


    夏潭斥責了幾句,便要夏千索向姚依依賠禮道歉:“千索,還不想姚姑娘道歉。”


    “不必!”


    姚依依伸手作禁,然後恭敬道:“夏前輩客氣了,小女子哪裏擔得起夏千索少爺的賠禮。”


    話雖無錯,但語氣中卻是火藥味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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