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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寧溪說完這句話後,就要倒頭睡在桌上,正當他的額頭要撞到桌麵時,一隻手伸過來,托住了他的額頭,手掌軟軟暖暖的,隻是有一大股酒氣。


    “寧溪,去床上睡。”


    宋寧溪睜眼側麵看去原來是李懷玉,李懷玉此刻也是醉酒熏熏,眼皮耷拉著,耳根和臉頰都是紅的,活像塗了胭脂。


    “唉,懷玉,你怎麽像個姑娘家塗了胭脂啊?”說罷,宋寧溪伸手便要去掐懷玉的臉,懷玉伸手一擋說道:“你才像姑娘,你這酒量不行,武功也不行,長得嘛卻還挺好看的,嗬嗬嗬……”


    “誰說我酒量不行,你看看。”宋寧溪說著,便在桌麵桌下找酒瓶子給他看:“一、二、三、四……我喝了四瓶,你這裏有幾瓶,我數數。”


    說著,宋寧溪起身,可他一個沒站穩,便撲到了李懷玉身上,兩手下意識一抓,便抱住了李懷玉的雙肩,腦袋靠在了李懷玉肩頭。


    李懷玉使勁地推了推他,但因為飲酒兩手壓根就沒力,無奈之下,他隻好伸手掐著宋寧溪的臉頰。


    “哎呀……哎呀……疼!”


    宋寧溪暫時清醒了些,他站直身子,問:“你掐我臉幹嘛?”


    “去……去床上睡去。”李懷玉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有些紅了。


    宋寧溪一臉迷離:“床?床在哪裏?”


    “在那裏啊。”李懷玉指著內室,見宋寧溪還是迷糊的便說道:“算了,我帶你去吧。”


    說罷,他起身,把宋寧溪的手臂搭到自己肩頭,半扶半扛的把他帶到了床邊。


    “你可真沉啊。”


    李懷玉把宋寧溪推到床上,然後坐在床沿上,幫他脫掉鞋子,把兩腿抬到了床上,宋寧溪迷迷糊糊的,但躺下的舒適感,讓他自覺滾進了被子裏,他閉著眼,砸吧砸吧嘴,像是在迴味美酒,然後他咧嘴一笑:“嗬嗬嗬。”


    李懷玉瞅了他一眼,眼前這個醉醺醺的青年,完全是一副市井之徒樣子,沒有半點仙門門主的風範。


    “嗬嗬,你這樣子,哪裏像個門主。”李懷玉小聲嘀咕了一句。


    可誰知,宋寧溪卻醒了過來,他一手抓住李懷玉的衣服,一手指著他,問道:“你在說我壞話?”


    “我沒有。”李懷玉急忙迴道。


    “你就說了,我聽見了。”宋寧溪臉上的表情很奇怪,從眼睛和眉毛的動作來看,他像是在發怒,可嘴角卻向上揚著,明顯又是在微笑。


    “你說我壞話,看我……怎麽收拾你。”說著,宋寧溪一把把李懷玉向身旁一拉,李懷玉便倒在了他的床上。


    “別鬧。”


    李懷玉倒在床上後,感覺到躺下的感覺真是無比美妙,他也緩緩地閉上眼睛,睡在了宋寧溪身邊。


    第二天。


    李懷玉猛得醒了過來,就在剛才,他感到肚子上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他睜開眼看見宋寧溪正半抱著他,一手搭在他肩頭,一腿壓在他的肚子上。


    李懷玉動了動雙肩,沒想到宋寧溪扣住他的上身還挺有力的。


    “喂!宋寧溪!宋寧溪!”李懷玉喊了兩聲,宋寧溪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李懷玉劍眉飛拔,鼻梁高挺,薄唇如冰的麵龐。


    “我去!”


    宋寧溪好似彈簧一樣,猛得起來:“李懷玉,你怎麽在我床上!!”


    李懷玉手撫太陽穴:“不提了,不提了。”


    “我們……昨天……沒……怎麽吧。”


    李懷玉耳根一紅:“說什麽呢?胡思亂想什麽。”


    說著,他起身,卻發現胸前有兩顆扣子是解開的:“這是?”


    “我不知道,你別問我。”


    宋寧溪一臉無辜地快去擺手。


    李懷玉翻身下床,整理好衣服,迴頭對宋寧溪說道:“寧溪,此事你知我知,若有第三人知道,我殺了你。”


    “哦。”宋寧溪嘴上答應得快,其實內心疑問:“什麽嘛?根本就沒什麽事好吧。”


    “門主,請到前堂用早膳。”門外近侍弟子招唿著宋寧溪用早膳。


    “知道了。”宋寧溪在屋裏應了一聲。


    “我走了。”李懷玉準備往外走。


    “懷玉,要不和我一起用早餐吧?”宋寧溪提議道。


    “不必了。”李懷玉似乎有些尷尬。


    李懷玉開門出去,近侍弟子正在門外恭迎宋寧溪,見是李懷玉從房裏出來,不禁一驚:“李公子,你為何在門主房內?”


    “與你無關。”李懷玉沒有作答,冷冷地迴了一句,便離開了。


    吃過早膳,千茹便到了明悠殿,看氣色她已經恢複如初了。


    “寧溪,用過早餐了?”千茹一邊進來一邊問道。


    “用過了。”宋寧溪走到門口相迎。


    千茹調皮地說道:“吃過飯,咱們來活動活動筋骨。”


    宋寧溪道:“你這是要試試我的武功,可以啊。”


    “那就快快出來,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千茹到了庭院,也沒有進入,她向宋寧溪蜷手,做出一副放馬過來的架勢。


    宋寧溪轉身取下海淚到了院裏。


    千茹做好起手式,問道:“寧溪,你都學了些什麽武功。”


    “雲啟劍法,璿令九轉劍法,還有三匯真氣。”


    宋寧溪將海淚取出,持在手中,將劍鞘小心翼翼地靠在門邊迴道。


    “都是些青璿劍宗的入門功夫。”千茹似乎有所失望。


    “我先試試你的雲啟劍法。”千茹說罷,舉劍來刺,如銀蛇吐信,出手迅猛,劍鋒直取宋寧溪咽喉。


    “撥雲見月!”宋寧溪揮劍上挑,繞劍撥開千茹的劍鋒,接著劍揮咽喉,斜斬肋下,若是被這招擊中,那將有兩道致命傷,一處橫在咽喉,一處斜開前胸,因為著一連招,是劃出的弧形,有些像月牙,故而稱為“撥雲見月”,這是雲啟劍法裏的第七招。


    千茹手腕橫推,截住海淚,而後劍鋒由左邊腋下彈出,劍鋒疾走,宋寧溪隻覺得胸前一陣涼風襲過,他收腹含胸,側轉躲過,這招是“雲橫秦嶺”是雲啟劍法裏的第十一招。


    千茹以雲啟劍法對陣,目的就是讓宋寧溪充分了解雲啟劍法裏招式的優缺點。


    宋寧溪側身彎腰,迴頭劍指蒼穹,這招叫做“直上雲霄”,是在對敵時,若是被壓製,可故作玄虛,聲東擊西,當敵人以為你不敵乘勝追擊時,俯身上刺,貫穿下顎。


    千茹使出雲啟劍法裏的第四招“雲入水袖”。


    千茹將手腕猛得抖動,秋露劍刃左右擺動,彈開海淚直上的劍鋒,接著千茹大臂猛畫出一個圈,劍刃切向宋寧溪麵門。


    宋寧溪雙肩下沉,一手撐在地麵,一手手腕反扣,雙腳直直斜出,在地麵畫出一段距離,手持海淚,猛得下壓,此刻他的全部重心都在上身,因而這招防禦招式,威力巨大,這便是雲啟劍法裏的第九招“黑雲壓城”。


    “雲海貫日!”


    千茹知道黑雲壓城的缺點就是迴體身法不夠靈活,這招雖然能做好防禦,但若敵人迴劍極快,然後從上之下,在此直擊猛刺,起身迴劍是不夠的。


    隻見千茹將秋露一提,秋露劍刃在她腕間一轉,立馬調轉到了宋寧溪右肋的正上方,宋寧溪此時迴轉身子,根本就來不及。


    “宋寧溪,你輸了。”千茹說了句,然後伸手將宋寧溪拉起來:“我以雲啟劍法對你的雲啟劍法,劍法中有何疏漏和破綻你可清楚了。”


    “清楚了。”宋寧溪虛心受教。


    “好,我再來試試你的璿令九轉劍法。”


    宋寧溪應了一聲好,然後向後退了幾步,和千茹拉開距離,這璿令九轉劍法,主要是看步法走位。


    “寧溪注意了。”


    千茹提醒了一句,然後她身子猛得淺躍,轉眼便到了宋寧溪麵前,宋寧溪見千茹身法迅速,來沒來得及出劍,便被千茹壓製,他之後雙腳向後一躍,在空中由內向外揮劍,解脫千茹的劍招。


    宋寧溪雙腳落地,身子站穩,以自己為八卦中宮位,開始施展“璿令九轉劍法”,此刻千茹所在位置是在宋寧溪的南方,這是離位。


    接下來千茹的攻擊方式會有三種,第一是直擊坎位,第二種躍身震位攻攻左,第三種是劍擊兌位攻右。


    宋寧溪此刻隻有搶占乾位跳坤位,或者入艮位到巽位,方能躲過千茹的快速攻擊。


    千茹劍影入眼,隻見她先攻兌位,劍揮宋寧溪右臂,宋寧溪隔劍一擋,腳步一跨,邁到躋身震位,千茹在兌位直劍斜刺,宋寧溪一退,接著她猛的搶占了兌位,躍到宋寧溪麵前,宋寧溪與千茹對了幾招,漸漸步法有點亂了起來。


    由艮入巽,宋寧溪想到璿令九轉劍法裏的“順江入流”,便劍指東北迴擊東南,這招是個截殺式,能限製敵人的步伐和劍法施展。


    接著宋寧溪需要入震位,到坤位再迴離位方能躲過,千茹的攻擊。


    迴身圓打,宋寧溪對著千茹連擊,劍刃去削千茹雙足,千茹起身飛躍,在空中身子一轉,裙擺圓潤,猶如一朵花兒。


    機會到了,宋寧溪暗自一喜,他搶到震位發動攻擊,海淚劍交叉舞動,緊逼千茹,千茹不慌不忙,使出北鬥真截步法,靈活躲閃,同事秋露靈動,將宋寧溪的招式一一化解,然後她看準破綻使出一掌,打向坤位,宋寧溪本想躍坤位反擊,但被這一掌截住,他後撤一步,伺機在動。


    躍離位千茹翻掌向擊,進坎位千茹揮腿迎麵,宋寧溪的每一次步法,都比千茹慢了一拍,被千茹以各種招式壓製。


    “分水掌!”


    千茹秋露在側,玉掌猛進,掌力呈放射狀擴散,震、巽、離、坤四個有利位置盡數籠罩在掌力之下,艮位有秋露劍刃,坎位是千茹本尊,乾位千茹踢腳來擾,隻有兌位相對安全,宋寧溪趕緊退身兌位,卻沒注意到他隻顧躲避,忘記了這個方位是個八卦死門。


    “宋寧溪,璿令九轉劍法靠得就是個活字,你這樣照本宣科,怎麽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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