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村裏的潑皮漢子四處吵嚷著——杜沫跟野男人在山上廝混!


    蘇護當即綠了臉,自是不信,可他去了杜家,得知杜沫一夜未歸的消息,臉色立刻就沉了。


    按規矩,杜沫身負婚約還廝混,是要受重罰的!


    孟氏本就對杜沫懷恨在心,見狀,立刻糾集了村裏一群人,吵吵嚷嚷地搜了大半個山頭,還嚷嚷著:“蘇護啊,你放心。我一定找到那賤人給你出氣,簡直反了天了!”


    眾人跟著搜尋,沒人敢看打頭的蘇護那難看的臉色,仿佛他麵上都染著綠光似的。


    蘇護暗暗看了那散播消息的潑皮一眼:再磨嘰,說不定杜沫就迴村子去了!


    潑皮漢子收了蘇護的銀子攬了這差事,自然意會那眼神,不動聲色地領著大家夥往在一處隱秘的山洞尋去,大聲嚷嚷著,“找到了!嘿,兩人還睡著哩!”


    山洞裏,杜沫忙活了大半夜,才穩住了洛梓瑜的傷勢,剛剛眯了一會兒就被人吵醒,麵色不悅地睜開眼睛,入目卻是蘇護驚怒不已的臉。


    “杜沫!你怎麽敢?”他掃了一眼袒露開衣襟的洛梓瑜,雙拳緊握,聽著村民們的嘲諷議論,愈發失望,“枉我對你一往情深,你我有婚約在身,可你卻在外與男子廝混,你將我放在何處?”


    孟氏拽著杜沫的頭發就要扇她,“你個賤女人簡直不知廉恥,夜不歸宿與野男人廝混,把我們老杜家的臉都丟盡了!”


    杜沫反應過來,豈會由她打罵,反手把人推開,冷聲道:“我隻是在救人,什麽都沒做。”


    可這般場景,孤男寡女共處一夜,誰會信?


    蘇護又擺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杜沫,你們……既然已經這樣,我們之間的婚事便作罷吧,以後,你好自為之。”


    蘇護越是大度,越是顯得杜沫無恥之尤,村中人蹙眉道:“不行,怎麽能如此輕易放過她?”


    孟氏也罵罵咧咧道:“這種不清不白的蕩婦,我們老杜家要不起,大家夥要殺要剮都隨便,我老婆子是管不了了。”


    蕩婦?


    昨夜要不是蘇護這小人派人追殺,她何至於留宿在此?


    杜沫咬咬牙,被眾人指著腦門指責,心裏升起一股鬱氣,正要破釜沉舟把蘇護那點兒破事兒說出來,“大家別被蘇護這小人騙了……”


    這時,人群忽然被撥開,裏正帶著一名胡子花白的道士打扮之人走進來,“大仙,您瞧瞧,可是這對男女?”


    杜沫看蘇護得意眼神,心道不好,果然聽那所謂大仙道:“不錯,老夫夜觀天象,發現這桃源村有妖孽作祟,明日開壇,隻要以火刑讓這對苟合男女祭祀,老夫便能嚐試求雨,以解旱情。”


    聽到這話,杜沫與人通奸的事兒都不算什麽,大家夥喜出望外,“真的能求來雨?太好了,我們有救了。”


    杜沫擰眉,揚聲道:“什麽大仙,不過是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還有蘇護,他……”


    蘇護給孟氏使了一個眼色,她想到自己收下的銀子,忽然抄起地上石頭,狠狠朝著杜沫砸了過去,沒讓她把話說完。


    杜沫暈過去之前,不甘心地看了一眼蘇護父子,從未如此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將他們薄皮拆骨!


    孟氏丟掉石頭,麵無表情道:“此等敗壞門風的賤女人,死了也是活該,如今還能拿她求雨,自然再好不過。”


    這話,沒人反駁,不僅如此,村中老人們商議過後,還給杜沫和洛梓瑜喂了斷腸草,這是他們給通奸之人的常見懲罰。


    反正,兩人總是要死的。


    碧空如洗,豔陽高照,空曠的沙地上空,漫天的火光模糊了周遭景物,眾人的視線也跟著變得恍惚起來。


    “燒死她,燒死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村民們群情激憤,杜長江夫婦瞧著火架上五花大綁的女兒,生生哭暈過去,卻無一人攙扶。


    杜沫被滾燙的火舌撩醒,頓時手腳並用得掙紮起來,下意識喊道:“救命啊,著火啦,快點報警啊!”


    洛梓瑜原本已經悄悄掙脫了繩子,聞言,瞥了女子一眼,眼神詭譎莫測,卻是靠在架子上沒動。


    他和杜沫早前雙雙被喂了斷腸草,他昏昏沉沉之際,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麽都不記得。可為了自救,便暗中用內力將毒汁逼出體內,也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按理說,這女子早該氣絕身亡了才對!


    裏正眼睛危險眯起,呢喃道:“怎麽可能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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