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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毅不是沒有看到飛來的蛇矛,他確實看到了,但是他隻看到了蛇矛卻沒看到白敬宇,心中自然沒當迴事,隻想著如何用一個瀟灑的姿勢將蛇矛擊飛。


    揮舞著九節鞭在空中來了一個漂亮的迴旋,隻聽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手中長鞭一甩,鞭頭像是遊蛇,一圈一圈緊緊纏在了蛇矛上,對著地麵在一甩,試圖將對方的兵刃插在地上。


    胳膊還沒來得及用力,就感覺渾身像泄了氣一樣,胸口傳來陣陣劇痛,手中鋼鞭瞬間就脫了手,低頭一看。白敬宇半跪在眼前,手中胳膊揚起,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於下而上斜著就刺入自己的胸前,正中心髒。


    “你...卑鄙...”楊毅艱難的吐出三個字,魁梧身軀向後栽倒,死屍轟然倒地。


    “好。”


    一時間鐵血門歡唿聲四起,興奮的手舞足蹈,白敬宇連勝兩場,來了一個開門紅,很大程度上增加了鐵血弟子的鬥誌。


    死屍已經被人淩雲派的人抬走收殮,誰也沒有想到,白敬宇看起來年紀輕輕,竟然連殺兩人。柳鬆臉色低沉,眼前局勢對自己太不利了,原想打擊鐵血門的銳氣,沒成想反倒讓鐵血門的年輕弟子占了上風。自己有心出手挽迴局麵,卻與他輩分相差甚遠,傳揚出去,免不了說自己欺負晚輩後生。轉眼看看兩具死屍,柳鬆暗道:丟盡了武靈聖域的人,真真是死有餘辜。


    要說起來,陳剛與楊毅兩人死的一點都不冤,他們的死對柳鬆而言也無足輕重。兩人本就是三流幫派並入武靈聖域,也是立功心切,想要在江湖中拋頭露麵。現在好了,目的達到了,頭也拋出去了。再說柳鬆,在此之前對他們一點印象都沒有,讓柳鬆恨得是兩人寸功未立,還抹了一臉黑。


    柳鬆臉色一沉,低聲詢問道:“三代弟子,可有人應戰?”


    此語一出,引得一陣沉默,新近加入武靈聖域的人誰還敢輕易出頭,畢竟關係到身家性命,想出人頭地可以理解,前提是你要有命。


    一時間無人應答,柳鬆正要發怒,卻聽得有人言道:“聖尊,弟子願意一試。”


    柳鬆看到此人心中一喜,這可是淩雲派的嫡傳弟子,眼睛故意在眾人臉上掃過,言道:“好,你要小心應對,切不可丟了淩雲派的臉麵。”


    “聖尊放心,弟子自由分寸。”此人說完縱身一跳,來到場中,雙手抱拳,言道:“武靈聖域弟子,庾澄向白師兄討教。”


    “且慢。”未等白敬宇說話,忽然從鐵血門方向跳入一人,上前抱拳,說:“白師弟已連勝兩人,想必有些累了,此戰由我應戰。”


    白敬宇迴頭觀瞧,說話之人正是鐵血門中師兄,眼睛在劉啟臉上掃過,見他點頭,當即言道:“師兄多加小心。”


    “鐵血弟子郭敬,向庾師弟討教,請。”郭敬話音剛落便拉開架勢,手中一對雙刺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庾澄廢話不多說,“嘡啷”一聲,抽出手中寶劍,腳底生風,邁著輕盈步伐向郭敬刺去。人還未到,寶劍的淩厲之意讓郭敬心中一緊,甚至此人修為不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


    俗話說得好,一寸短一寸險,麵對庾澄的長劍,郭敬隻有招架之勢卻無還手之力。好在一對雙刺耍的行雲流水,每到危難時刻總能巧妙抵擋住對方的攻擊。


    庾澄掌中劍連連追擊,郭敬不住閃躲,伺機尋找破綻反攻。想的倒是不錯,漸漸郭敬發現,對方手中的劍還未到,微弱劍氣以至,單憑自己手中雙刺,抵擋已是勉為其難,想要抵擋劍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十幾個迴合下來,身上已有多處劍傷,不知是迫於對方的壓力還是難以忍受身上傳來的具體,郭敬的腦門開始湧出汗珠。越是著急越是不穩,幾次險些喪命在庾澄劍下。


    麵對久攻不下的郭敬,庾澄也顯得有些著急,不知他是不是一時大意,忽然腳下不穩,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好機會。郭敬一喜,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隔著老遠就揮起胳膊,手中雙刺直奔庾澄的哽嗓咽喉劃去。


    說時遲那時快,庾澄嘴角一揚,一個鷂子翻身,未等雙刺襲來人已經躲開,手中寶劍一揮,隻聽“噗嗤”一聲,眼前閃過一道紅光。


    “哎呦。”一陣劇痛傳來,郭敬的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嘴裏大叫一聲,右臂被一劍砍了下去,鮮血霎時間就噴了出來。幡然醒悟,這是中了對方的詭計。來不及多想,隻覺得背後湧來一股淩厲風聲,猛然轉頭,眼前白光一閃,驚唿:完了,我命休矣!


    庾澄一劍斬下郭敬頭顱,看死屍倒地,臉上那叫一個春風得意,揚眉吐氣。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大聲說道:“三腳貓的功夫也敢拿出來獻醜,鐵血門來收屍。”


    看到郭敬喪命劍下,派人將郭敬的屍體和頭顱搭了迴來。鐵血門的人早已沒了剛才的得意之色,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唯有薑子琨臉上毫無波瀾。


    庾澄大勝一場,終於為武靈聖域挽迴了些顏麵,麵露得意之色,揮舞著手中寶劍,挽了一個劍花,大聲說道:“下一個是誰?不服來戰!”


    未等鐵血門這邊做出安排,就見其中一人淩空而起,言道:“好一句不服來戰。”隨著他的話音剛落,人也緩緩落在場中,再次言道:“鐵血王誌毅坐下不成器的弟子杜飛,前來向庾師兄討教。”


    “早就聽聞杜師兄在年輕一代弟子中算是翹楚,不知道是不是虛名呢,庾某倒真想討教討教。”庾澄的話聽起來卻沒有絲毫謙遜,不等杜飛作答,率先衝了過去。


    柳鬆忽然眉頭一挑,心生不悅,低語道:“混賬,勝了一場就忘乎所以,太心急了,驕兵必敗。”


    對於驕兵必敗的道理,現在的年輕人哪裏知道,江湖平靜的太久了,他們哪裏有機會展現自己,難得碰到了這麽好的一個機會,誰不想借此露臉,從此在江湖中留下一段佳話。


    兩人年紀雖然相仿,但杜飛相對要沉穩許多,可能深知門派沒落的危機,也許是自身天生的沉穩性格。有了前車之鑒,麵對庾澄的攻擊,杜飛格外小心。


    同是用劍,兵刃上差異不大,所能產生的差距便是兩人內力修為以及應變能力。麵對庾澄的攻擊,杜飛並沒有急著去招架,腳下施展著基礎的遊龍步,連連閃躲。


    “哼,難道你是怕了不成,連連閃躲,不如跪地求饒,我饒你不死。”接二連三的攻擊都被對方閃過,庾澄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心生怒意,故意嘲諷對方的同時,再次發起進攻。


    “來得好。”杜飛忽然大叫一聲,止住腳步,麵對他的攻擊,突然出手,揮舞掌中利劍,迎了上去。


    “嘶...”庾澄倒吸口氣,斷然沒有想到,連續閃躲這麽多次的杜飛突然間出手,可是自己的這一擊隻是隨手一揮,並未運用任何技巧與內力,也可以理解為,這一擊,與常人無異。


    “哎呀,小心。”柳鬆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喊出了口,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暗道不妙。


    迎麵而來的攻擊完全出乎意料,庾澄想撤劍迴防已然不及,避重就輕,身子一歪,想要躲過杜飛這一劍。打死他也不會想到,杜飛這一劍隻不過是障眼法。庾澄側身躲劍的功夫,杜飛手中劍突然離開掌心,距手一寸之處淩空懸浮,猛然間旋轉一圈,朝著庾澄的心窩就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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