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那是自然,請帖已經發出去了,潑出去的水,總不能再收迴來,國公夫人來了,雲棠溪還能不好生接待?若是怠慢,那丟的可不隻是國公府的臉,雲府的麵子也會丟光。”


    在抱緊靳國公大腿這件事上,林潮眠還是很有自信的。


    林老夫人臉色總算好了些,“潮眠,魏大人馬上就要告老還鄉了,隻要雲棠溪為你在國公夫人麵前說好話,光祿大夫這個職位便非你莫屬。”


    林潮眠在矮桌前坐下,“母親放心,我早前便同溪兒說過此事,我升為尚書都是她打點的,此次必然也會盡心盡力。”


    雲棠溪對他那般掏心掏肺,今日隻不過一時糊塗,隻要他再哄一哄,雲棠溪定會在國公夫人麵前將他誇上天。


    溫書瑜麵上的笑意僵了片刻,她將辦壽宴的活攬了過來,那國公夫人理應也由她招待。


    林潮眠有雲棠溪的幫助,當了正三品,她夫君林潮葉卻還是個卡在上朝最末位的五品官員。


    同樣是林家的兒媳婦,雲棠溪家世、樣貌都比她好,婆母也偏心大房,有什麽好事都想著大哥,林潮葉在朝堂上處處矮林潮眠一截。


    她主動請纓辦壽宴,一則是為了揚眉吐氣,證明她不比雲棠溪差,二則是為了在國公夫人麵前給自家丈夫美言幾句。


    沒想到婆母為了大哥,還是把接待國公夫人的事交給雲棠溪。


    那她如何在國公夫人麵前表現?


    溫書瑜險些將袖口都扯爛了,心頭酸意一浪接著一浪。


    左右這壽宴是她辦,大大小小事情都由她負責,還愁找不到機會和國公夫人說上話?


    “怎麽不捏了?”肩膀上沒有了動作,林老夫人迴過頭,不滿道。


    溫書瑜忙繼續捏了起來,要不是有求於婆母,她才不費這麽大力氣呢。


    手都要酸死了!


    溫書瑜迴到汀蘭院,已是午時,趕緊差翠珠給她按摩。


    死老太婆,看她捏得好,整整讓她捏了半個時辰,還讓她以後常去給她捶腿捏肩。


    她又不是下人!


    “夫人,去年大夫人辦壽宴,用了胡玉坊的壽燭,二十兩銀子一捆呢,奴婢去打聽了,雖然大夫人已經訂好了許多東西,可還沒付銀子,這可如何是好?”翠珠愁眉苦臉。


    二十兩?溫書瑜驚了一跳,她從來都是享受著雲棠溪的服務,隻道壽燭精美,佳肴美味,不知竟這般貴。


    不過銀子的事溫書瑜倒不是太擔心,“賬房不是有那麽多銀子嗎?找管家多支取一些便是,此事我已經差凝霜去問了。”


    兩人正說話間,凝霜走了進來。


    瞧著凝霜垂頭喪氣,溫書瑜坐直了身體,“凝霜,管家不給支嗎?”


    這是老夫人的壽宴,按理說,銀子都應該由賬房出。


    凝霜搖頭,“夫人,不是管家不給支,管家說,賬房銀子很少,其餘的部分,是大夫人補貼的,雖說尚書府裏裏外外都用著這部分銀子,可事事都是大夫人點頭同意了的,大夫人交代了,這部分銀子,沒有她的允許,誰都不能動。”


    “三百兩銀子都支不出來?”溫書瑜震驚了。


    是了,尚書府本就沒多少錢,全靠雲棠溪的嫁妝和補貼。


    她享受久了,連這點都忘了。


    “雲棠溪那個賤人,既然把銀子給了賬房,那就是尚書府的,她還抓在手裏。”溫書瑜咬牙切齒。


    看來想支銀子,還得找雲棠溪。


    溫書瑜用了午膳,便挑了幾個禮物,往昭陽院走。


    “大嫂!”


    雲棠溪正帶著糖糖在院裏曬太陽,聽見溫書瑜的聲音,轉過頭去,見溫書瑜走了進來,身後的翠珠手上還拿著幾樣東西。


    溫書瑜平日裏一般是不會來昭陽院的,若是來,那就是有求於她。


    “大嫂,我許久沒來昭陽院了,海棠花竟開得這般好。”溫書瑜款款而來,滿臉堆笑。


    “弟妹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麽事?”雲棠溪開門見山,溫書瑜臉上的笑差點掛不住。


    準備了一大段寒暄的話也哽在了喉嚨裏。


    “大嫂,我就是來看看你,咱們妯娌之間還是得多走動,才能加深感情。”溫書瑜從翠珠手上接過黃布袋子,塞到雲棠溪手中,“我給你拿了些雪蓮茶,這東西雖不貴,卻是我們莘月城的特產。”


    又拿過木盒子,“糖糖,這是皮影,拿著玩。”


    糖糖往後退了一步,溫書瑜想摸她頭的手一空。


    “二叔母。”小糖糖出於禮貌喚了聲,皺著小鼻子,二叔母也臭臭的,不是好人,壞人的東西她不能要。


    溫書瑜尷尬一笑,將皮影放在了青荷手上。


    “弟妹,進屋說吧。”雲棠溪帶溫書瑜進了屋。


    小糖糖繼續撅著小屁股抓蛐蛐。


    畫意給溫書瑜添了杯茶,溫書瑜坐下,拉過雲棠溪的手,很是親切。


    “大嫂,我聽說你受了委屈,就趕緊來看看你,婆母也真是的,那容雪犯了如此大的錯,還隻將她趕出府去,也就是你心善,要換做是我,定扒了那賤蹄子的皮。”


    雲棠溪笑了笑,“勞弟妹費心了。”


    往常溫書瑜來,不是問她要東西,就是求她辦事,今日竟替她打抱不平,甚是稀奇。


    “大嫂,你不知道,這壽宴你不辦了,可苦了我,婆母也不知怎麽想的,將這辦壽宴的事交給了我,你說我一沒本事,二沒銀子,怎能辦得好?”溫書瑜倒起了苦水。


    雲棠溪眸中泛起冷意,方才林潮眠迴來將她一通數落,說她不辦壽宴,這好事便讓溫書瑜爭了去。


    溫書瑜卻在這裏說是婆母硬塞給她的,顯得極其無辜。


    溫書瑜眼睛一轉,眼角都笑出了細紋,“大嫂,這婆母辦壽宴,本就是府裏的大事,銀子也該歸府裏出,可管家說賬房沒銀子,那裏頭的銀子還要請示你才能支,你看……”


    雲棠溪抽迴了手,“弟妹,不是我不同意,這府裏修繕、給下人發月例,皆要從賬房出銀子,婆母辦壽宴我也隻有從自己腰包裏掏。既然婆母把這麽大的事交給了你,說明婆母看重你,咱們做兒媳的也該盡盡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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