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場麵看上去不像能善了的樣子,這種事看起來好像沒啥,但在有些地方,卻會及其不可理喻演變成一場混戰……雞毛蒜皮大個事兒,也會被上綱上線成保衛村子領土上去。


    所以說,不是湯佐小題大做,而是他實在是心裏沒底,有些後悔,剛剛怎麽不把陳征帶著,有他在,則安全很多。


    見湯佐拎著一支槍下來,不少人嚇了一跳,頓時往四周散去,讓出了一大塊空地。


    “耗子他怎麽樣?”湯佐看著許波,皺眉道:“都傷成這樣,怎麽不趕緊送醫院去!”


    “我操,你總算來了,媽逼的,耗子都要死了,他們不讓送!”許波的身上也有不少腳印,想必剛剛打架他也伸手來著。


    湯佐冷冷的掃了一眼周圍圍著的人,有不少認識他的,還有幾個是佳佳班上的同學,手裏也都拎著棒子,見湯佐看過來,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人總是會有些畏懼的,尤其是湯佐這樣手裏拎著槍,兩眼發紅的家夥。


    “趕緊把他弄車上去!”湯佐看著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方誌浩,心裏一陣憤怒,但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而且方強恐怕也不會容忍兒子吃這麽大一個虧吧,看了一眼那個在那滿臉淚水的女孩子,湯佐一陣煩躁,她應該就是佳佳說的那個王慧了。


    下意識的,他認為今天的事情是一個圈套,反正不管怎麽說,也跟這女孩有關。


    “還哭個屁,趕緊過來幫忙!”湯佐衝王慧吼道。


    王慧被湯佐一嗓子嚇得一哆嗦,趕緊過去幫著許波扶起方誌浩,就要往車裏走去。


    人群一陣騷動,那個手裏這砍刀的男生看著湯佐手裏的槍,還是吼道:“操你媽的,你他媽誰啊,來管閑事,小心連你一塊剁了!”


    湯佐冷冷的看著這個男生,說實話,他一點都不喜歡扮豬吃老虎,因為一旦沒扮好,就真的成了豬了。湯佐拎著槍,冷冷一笑,說:“少他媽裝犢子,給我滾遠點,別以為老子手裏的槍是擺設,說著按下狗頭,槍托抵在肩膀上,對著天上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把周圍的人嚇得退出去老遠,這玩意可不是鞭炮,實打實的真家夥,拎著片刀的男生也往後躲出老遠,湯佐不屑的看了一眼這人,收起槍,這時候許波已經和王慧把方誌浩扶到吉普車的後座上,湯佐飛快的上車,關上車門,上車之後首先把警報器打開。


    刺耳的警報一響,這東西的震懾力也不比槍小多少,很多人下意識的認為湯佐是公安局家的孩子。


    那男生一見連王慧也上了車,頓時怒了,衝周圍吼道:“馬勒戈壁的,還看熱鬧,把這輛車給我圍住!今天就砍死那小子,操,我就不信他敢開槍打人!”


    這時候人群裏有人對這男生說:“李建,別他媽惹禍了,這小子是幸福村老湯家的!”


    “我說了!今天誰都不好使!”李建兩眼通紅,就要往吉普車靠過來。


    湯佐一見倒車鏡後麵人不多,猛然一腳油門,車子猛的往後倒去,把後麵的人嚇了一跳,趕緊一邊罵一邊往邊上閃去。


    車子倒出十幾米,然後一挑頭,一個大轉彎就朝鄉醫院開去。


    “砰……!”一聲,吉普車後麵的一塊玻璃被打碎,還好湯佐當時換的鋼化玻璃,玻璃裂成了蜘蛛網,卻沒有碎開,嚇了車裏幾個人一跳,王慧更是尖叫了一聲。


    湯佐絲毫沒有理會,而是加大油門朝醫院開過去。


    李建在後麵跟一大幫人喊道:“他們上醫院了,走,今天說什麽也不能放過那小子,不用管開車那狗日的,他不敢怎麽地!”


    不得不說人的從眾心理挺邪乎的,百十號人,居然騎著自行車手裏拎著木棍砍刀就追上來了。


    湯佐拿起車裏的電話,一手開車一邊打過去:“王所嗎?我是湯佐,出點事,方書記的兒子被人打壞了,那幫人還不肯善罷甘休,你趕緊帶警力到鄉醫院,我不知道方書記的電話,你趕緊給他也打一個,讓他迴來處理這件事!”


    “我操他媽啊!”放下電話的王所長破口大罵,方書記剛到這邊上任兩個來月,兒子就被人打壞了,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山村那幫王八犢子幹的事兒,隻有那的人能這麽彪悍。這事要是處理不好,他就等著擔責任吧。趕緊召集了十幾個人,派出所距離鄉醫院走著走也就五分鍾的道,不過這會時間比什麽都重要,趕緊上車往醫院開過去。


    剛到地方,正好看見湯佐的車子停在那,人也剛下來,王所長注意到湯佐的車玻璃被打壞一塊,心裏直叫苦,心說誰他媽吃飽了撐的啊,惹誰不好,打壞了鄉黨委書記的兒子不說,又把湯佐的車給砸了。


    “怎麽迴事!”王所一邊大聲喊著,一邊走過來,一件方誌浩那一頭血,頓時也有些懵了:“我操,怎麽被打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趕緊送去急救下吧。”湯佐說著,把方誌浩送進醫院裏。


    鄉醫院這會人並不多,幾個值班大夫聽見外麵一陣雞飛狗跳的,頓時都跑出來,一看就嚇一跳,十幾個身穿警服的派出所民警在後麵,中心校長的兒子和幸福村的湯佐在旁邊,那個被打的胖子,靠……怎麽看著這麽眼熟呢?


    這些人不敢怠慢,趕緊把方誌浩送進急救室,這時候醫院外麵傳來一陣吵嚷聲,王所長看了眼手下的民警,然後罵了一句,苦笑道:“他媽的,怎麽這麽快就來了?走吧……弟兄們,今天這事處理不好,咱們的飯碗也別想要了。”


    手下的這些民警則沒有那麽好的脾氣了,一個個都把手銬子拎出來,罵道:“媽的,這幫王八蛋就是欠揍,都是滾刀肉,這迴好,闖了大禍還不知死活呢!”


    李建一大群人把鄉醫院的大門都給堵上了,雖然看見三四輛警車停在那,不過都滿臉的不在乎,派出所的民警,早打過八百迴的交道了,一幫欺軟怕硬的孫子,有什麽好怕的。


    “先把那輛吉普車給我砸了!”李建指著湯佐的車,衝身後的人喊道:“媽逼的,讓那小逼崽子知道知道管閑事的下場!”


    李建敢於這麽囂張,因為他爸就是大山村的一霸,同時還是大山村的村長,為人也極其霸道囂張,村長都是村民投票選舉出來的。鄉裏一直對大山村雖然不滿,但也沒辦法,派去的村長根本沒法在那幹,兩天半不到就都跑迴來了。


    所以李建就相當於大山村的太子爺,他一發話,就有不少孔武有力的年輕人拎著很粗的棒子朝湯佐的車走過來。


    “我看誰敢動!”王所長掏出手槍,對這幫刁民一直以來無視他的權威,早就受夠了,但以前確實不敢把這些人怎麽樣。那個民警說的很對,大山村這幫人都滾刀肉,蒸不熟煮不爛的玩意兒,你今天白天抓他們一個人,晚上你家玻璃必保碎,還抓不到人,長此以往,沒人願意管他們。


    但今天不一樣,如果不能鎮住這群刁民,真讓裏麵那幾個少爺有個好歹的話,隨便哪個都是王所長得罪不起的,所以就算心裏不願,也隻有硬著頭皮上了。


    李建冷笑了一聲:“王所長,今天你怎麽突然像個爺們了?你就不怕你家晚上玻璃碎?就不怕你姑娘放學被人劫?”


    王所長氣的直哆嗦,但還是強行克製住,冷笑著說:“李建,你個小孩崽子惹禍了,還他媽沒有自覺呢,你知不知道你打的那人是誰?”


    “誰?不就什麽新來的書記的兒子麽?那多了個屁!”李建冷笑,衝著那群人道:“沒聽見我的話啊,把那輛車砸了!”


    “砰!”也不知誰飛出來一磚頭,把湯佐駕駛窗的玻璃給砸裂,人群裏還傳來一聲罵罵咧咧的聲音:“我操,這車怎麽這麽抗砸,這麽狠多沒砸碎!”


    王所長實在忍無可忍,衝天就是一槍,然後吼道:“都他媽的給老子退出去,我數三個數,媽逼的,誰要還敢在這門裏,我就往他腿上幹,操你媽的,老子是不敢打死你們,可還不敢打殘廢你們?”


    “1……2……”王所長額頭上冒著汗珠,看著臉上泛起恐懼,不斷往外退去的人群,嘴裏拉著長音,手上的槍對準了站在那不動彈的李建,咬牙切齒的喊道:“3……”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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