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激烈的戰鬥直到 淩晨三四點,極其困倦的兩人才相擁而眠,第二天一直睡到上午十點,雨晴才醒過來,看著睡在自己身旁的這個小男人,自己生命中除開父母最重要的那個,這會正睡的香甜,夢裏不知遇到什麽開心事兒,嘴角還掛著一絲笑。


    這張年輕到有些稚嫩的臉,卻擁有一副可以讓自己依靠的肩膀,神奇的小男人!雨晴忍不住看得有些癡了,迴想起去年剛剛認識湯佐那會,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女孩,而他,是個小學五年級的孩子。


    命運是何等的神奇,能將這兩種截然不同人生的人聯係在一起,還是如此緊密。活動了下身體,下麵卻是疼痛的緊,雨晴皺著眉頭,想著昨夜這混蛋竟如此瘋狂,那些羞人的手段多不勝數……這流氓、混蛋、色狼……心裏暗暗罵著,卻又好奇明明也是第一次的湯佐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讓人害羞的同時卻感覺舒服得想哭,在湯佐將她變成女人的那個時刻,他說的那一句話。“我永遠愛你,我愛你八輩子。”……


    想著,雨晴的臉又紅了起來,忍不住輕輕掀開被子,偷眼看湯佐下麵那軟下來的東西。


    好醜!就是這東西欺負人的?雨晴忍不住好奇,伸出玉手,想要去撥弄下它,忽然被湯佐一把抓住,然後睜開眼睛說:“研究夠了沒有?要是沒研究夠,送你眼前好好觀察?”


    “啊?”雨晴抽迴手,輕撫著胸口:“嚇死我了,怎麽不聲不響的,跟做賊似的。”


    “嘿,你學會反咬一口了,明明是你……”雨晴將手一把捂在湯佐嘴上,嗔道:“不準說,就是你不好!”看著湯佐的眼睛賊賊的望著自己胸口,雨晴一把收迴手,鑽進被窩裏,就露個腦袋,軟軟的說:“太疼了,不想下床,今天你侍候我好不好?就這一迴。”


    湯佐把雨晴摟在懷裏,輕輕撫摸著,然後說:“別說一天,一輩子都願意!”


    給雨晴買來了止痛藥,又把衛生間放好熱水,抱著她進去洗了個澡,過程難免香豔旖旎,隻是沒敢再嚐試一次,外麵又飄飄灑灑的下起雪來,沒被清理過的地方,已經有一尺多深。給江城市那邊打了個電話,蘇洪武說早上蘇文秀來過電話,讓他告訴湯佐實在不行坐火車過去,開車太危險了。


    湯佐有些愧疚,畢竟自己跑來跟雨晴二人世界屬於很隱私的事兒,沒辦法跟蘇文秀直言。也罷,以後有機會了在報答迴來便是。


    雨晴一天都靠在床上看電視,吃著湯佐買迴來的各種零食,待湯佐忙活完的時候,靜靜的靠在湯佐身上,像個小貓一般。


    貓其實是一種很高傲的動物,應該算是唯一一種不怎麽把人當迴事的寵物了,反倒有點把人當成寵物的意思,它高興的時候過來逗逗你,不高興的時候絕對是理都不理你。幸好雨晴隻像貓柔順時候的一麵,麵對湯佐從沒亮出過自己的利爪。


    天黑的時候雨晴已經多少恢複過來,畢竟不是真的那種嬌生慣養的女孩兒,跟湯佐撒撒嬌也隻是偶爾。


    拗不過湯佐的性子,雨晴從裏到外都換上昨天新買的衣服,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對著鏡子的時候連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少女的清純加上雨露的滋潤又多了一分稍顯成熟的嫵媚,隻是有些擔憂的問湯佐:“我該不會懷孕吧?”


    湯佐笑著拿出了買迴來的事後避孕藥,雨晴白了他一眼,心裏卻感動湯佐的細心,忍不住問:“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湯佐忽然想起前世bbs上經常看到的一句話:閱盡天下av,心中自然無碼。嘴裏卻笑著說:“多看點書,你就什麽都懂了。”


    “啊?我怎麽從來都沒看過這方麵的書?”雨晴單純的樣子讓湯佐忍不住大笑起來。


    挽著湯佐的手臂慢慢的下樓,看得路過的人一陣呆滯:這麽漂亮的一個富貴女孩,怎麽找了個這麽土的小男孩?沒辦法,湯佐昨天光顧著打扮雨晴,自己卻沒有買身像樣的衣服,身上穿著的夾克雖然也是名牌,無奈這時候的人們並不怎麽認可。都覺得十分惋惜,可惜了一朵鮮花。


    雨晴有些受不了別人驚豔的眼神,小聲說:“要不……我明天穿迴原來的樣子好不好?這樣會不會太惹眼了些?”


    湯佐抿嘴一笑:“我還嫌打扮得不夠,以後你就這麽穿了。”


    有些無奈的看了眼身旁的小男人,還真是一副倔脾氣呢。雨晴可愛的伸伸舌頭,心裏卻被幸福裝滿,想起昨晚他在那時候讓自己背誦那首“上邪”,怎麽就能想出如此應景的東西?


    兩人跑到賓館的飯店吃了頓飯,一天沒正經吃飯的兩人風卷殘雲般填飽了肚子,又手牽著手在飄雪的街上散著步,相互依偎著,雪花落在臉上瞬間就融化了,雨晴調皮的用高跟皮靴在沒人走過的地方踩出一串腳印,然後被湯佐在後麵胡亂的踩亂。


    “你說,八十歲的時候我們會不會還是這樣?”雨晴迴過頭,明麗的臉上帶著微笑,睫毛閃動看著湯佐。


    “那時候啊……估計你就會說,老頭子,快點走,別磨蹭了,迴家給孫子包餃子去!”湯佐模仿著宋丹丹的模樣,誇張的說著。


    雨晴咯咯笑了幾聲,銀鈴般的聲音傳出好遠,想著,八十歲,太遙遠了。能與你這麽一直牽著手走下去,就是幸福吧!


    12月26號,連下了兩天雪的省城終於露出了日頭,雖然天氣更冷了,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相對比來說,寧肯冷點,也不願意過這天天陰沉下雪的日子。更何況,東北人早都冷習慣了,根本就不怕。


    雨晴繼續窩在賓館裏,從下麵的飯店訂了餐,到時候就會送上來,她還可以在賓館睡個懶覺,這邊的店麵一月一號才會開業,兩人提早過來,是因為湯佐還要抽時間去見張副省長,加上店裏麵這邊有些事情還需要他最後確認下。


    周蕙會在二十九號過來,這種外設店麵的人員和產品陳列什麽的,都由她來負責。


    公司今年的元旦倒是有一天假期,不過公司的領導層都得辛苦了,他們可沒辦法休息,現在元旦的法定假日是一天,湯佐規定留在公司加班的員工開雙份工資。


    基本上兩個公司的員工不會有人離開的,畢竟家都不在這裏,一天的時間夠幹什麽的?還不如跟以往一樣上班,還可以多拿一天的工資。


    元旦前一天,笨笨牌綠色笨豬肉將會在江城市的兩家店同時上架開始銷售,現在宣傳單已經發出去,招聘那些專門的屠夫們都已經就位,湯佐在江城的郊區又專門買了一大片地方,建起來一個臨時倉儲的庫房,以後江城市就是個中轉站,很多貨物都需要在這裏發往其他地方。


    包括屠宰場,湯佐都設立在這邊,山上那邊不放屠宰場,湯佐不想把自己居住的地方弄得血腥衝天。在郊區屠宰場宰殺完畢後,蓋上檢驗檢疫的章,直接拉往專賣店,再由專賣店的師傅進行現場分割,這樣可以更加吸引顧客前來購買。


    湯佐對省城這邊的形式有些吃不準,畢竟綠色蔬菜的影響力還沒有擴散到這邊,有心思找幾個專家教授上電視上宣傳下,又覺得現在有些不是時候,反正目前沒指著這塊立即盈利,所以就算是暫時有些賠,也沒關係,慢慢來就是。


    早上讓蘇洪武給蘇文秀打了電話,告訴她自己中午到省城,湯佐掐著時間,在賓館跟雨晴癡纏了一會,兩人並不是那種幹菜烈火的,第一晚的瘋狂之後,湯佐就沒有在碰過雨晴,畢竟這是自己的女人,心疼著呢。


    看著時間馬上到中午了,湯佐在雨晴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又順手在她胸前滑過占了點便宜後,豎起脖子上的大衣領,出門打車直奔蘇文秀的家。


    思嘉中午放學並不迴家,所以蘇文秀家裏就她自己一個人在家,湯佐按了幾下門鈴之後,打扮整齊的蘇文秀打開門,見是湯佐,臉上閃過欣喜的表情,說:“怎麽樣,累不累,我聽老蘇說江城那邊雪下的不算大,這兩天你怎麽也沒給我打電話,跑哪玩去了?”


    “還能哪,窩在賓館看電視唄。”湯佐笑著說,在蘇文秀這精明的女人麵前多說一點都有暴露的危險,雖然暴露了也沒什麽,但湯佐潛意識裏,總是不願意讓蘇文秀知道自己在騙她。


    “嗯,今天正好我爸爸有空,這會在家呢,聽說你過來,還讓我媽媽買了不少菜,招唿你到家吃飯!”蘇文秀笑著說,“自從他走了,爸爸還是第一次很開心的邀請一個人到我家吃飯呢,這裏小思嘉的功勞可不小,整天沒事就在她爺爺那裏念叨著你。”


    湯佐知道蘇文秀口中的他是誰,雖然一直對蘇文秀的老公的死很好奇,但這畢竟是人家的隱痛,他還沒好奇到當麵去問蘇文秀的地步。


    “那可真是榮幸,我這麽一個小孩,恐怕張省長見了我就該後悔了,哈哈。”湯佐笑著,然後見蘇文秀現在就想出門,問道:“思嘉怎麽辦?”


    “不用管她,下午放學後會有司機直接把她接到她爺爺那裏去的,我爸說要跟你好好聊聊,說你的很多想法都很新,很多做法都很好,要跟你好好嘮嘮,你可要知道,我公公可不輕易誇人的。”


    聽說張副省長誇自己,湯佐心裏也很高興,他又不是聖人,做這麽多,還不就是為了獲取別人的一個認可,否則,錢那東西,幾百萬也活的挺瀟灑了,為什麽那麽多人還不斷的拚命努力上進呢?


    道路上清雪工人都在忙碌著,各單位的員工也都各掃門前雪,還有不少市民自發的拿著工具上大街幫著清理。東北就是這樣,一到冬天如果下雪,光靠政府清理是不成的,方便別人,也方便自己,市民們這點多少年如一日。


    蘇文秀坐在車裏,道兩旁鐵鍬鏟雪的聲音順著外麵傳進來,有些感慨的說:“哈爾濱好多年沒有這麽大的雪了,真好,想起小時候堆雪人來了。”


    “你也堆過雪人?”湯佐有些驚訝的從副駕駛迴頭看著蘇文秀,“還以為你這樣的人,就算生在農村也是有潔癖的那種,怎麽會去玩堆雪人這種遊戲?”


    “你還知道我生在農村啊!”蘇文秀在後麵白了湯佐一眼,看著在那偷笑的司機,忍不住歎息一聲:“也許現在在你們眼裏,我是個高貴的女人了,其實我從小性格就像個小子,很淘氣的,什麽下河抓魚,上房子掏鳥窩,秋天跑到草甸子裏抓蛤蟆,偷人家的苞米烤著吃……都幹過的。”說著自己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然後歎息這說:“可惜呀,現在有錢了,似乎也有了些身份地位了,那些充滿童趣的活動再也不能玩了,前陣子迴老家,依稀還記得幾個當年的老鄰居,想跟他們親熱的說會話,可人家都知道我是省長的兒媳婦,一個個見了我充滿敬畏的表情,就連我家的那些親戚也是如此,原本淳樸的笑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都是巴結討好的笑容,唉,看著就腦袋疼。想去地裏掰亮棒苞米燒著吃,那些人一個個都爭先恐後的,說我金貴,怎麽能親自去掰苞米,真是的,難道我就缺那一棒苞米吃?”


    湯佐呆了一呆,這些,可不就是自己小時候最喜歡幹的事情來著,也能從蘇文秀的話裏聽出巨大的感慨來,自己不也正是這樣,上輩子總想著小時候好,沒玩夠,可老天爺給了自己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又去玩過幾迴小時候玩的東西。也許,記憶中珍藏的那種無憂無慮的童年的感覺,才是最懷念的吧。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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