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啥大人物栽在你個小王八犢子手裏了?”許濤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打量了幾眼湯佐,“我在中學都混了五年了,你這麽牛逼的人第一迴遇見,你他媽知不知道,就算是校長見到我,也客客氣氣的點個頭,你算個什麽玩意兒,敢這麽跟我說話,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噗!”很悶很悶的一聲,許濤接著喊了一聲媽,隨即雙手捂著腦袋蹲了下去,張斌激動得兩眼通紅,臉都不自然的抽搐著,手裏拎著一塊磚罵道:“以前沒見識到,那是你還不認識我們老大!”說著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正吐在許濤跟前。


    湯佐看了一眼張斌,心說這廝跟前世一樣,開學第一天就打架,隻不過從前世的跟自己無關,變成這迴為自己出頭。


    歎了一口氣,不管怎麽不想出風頭,這風頭還是出定了,他倒不是怕,麵對那些警察手槍指著的時候都沒怎麽怕,麵對千軍萬馬的時候,哥都不怕。何況一個小混混,隻是實在不願跟這些人一般見識。這時候也不好說張斌什麽,畢竟他也是為了自己,再說他什麽,顯得太虛偽了。


    許濤後麵那幾個人沒想到這幫小子這麽狠,沒說幾句話就給人開瓢了,許濤兩手捂著腦袋,鮮血不斷從手指縫裏滲出來,這時候他多少有些迷糊,頭暈得很,隻能嘴裏不斷罵著。


    幾個女孩一看這場麵頓時嚇得往後麵退去,孟佳雖然也臉色蒼白,但依然很堅定的站在湯佐跟前,這場麵她經曆過,雖然害怕,卻相信湯佐會保護好她的。


    看著許濤後麵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說要迴去取砍刀什麽的,湯佐冷笑一聲:“傻了啊,還不趕緊送醫院去,等著流血流死?”


    幾人這才如夢方醒,杜利軍這時候才感覺到,剛剛人家對他算客氣的了,看都不敢再看張斌一眼,扶著許濤就往校門口走。


    經過開頭一陣迷糊,許濤這時候已經清醒過來,扭迴頭:“小逼崽子,你有種,你給我等著!我殺你全家!”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幾個人給吃了。


    湯佐眼眉徒然豎起來,冰冷的目光注視著滿腦袋血的許濤,森然問道:“你說真的?”


    “老子從來不扯犢子!你等著!”許濤咬牙說:“把你爸、你媽……你全家,都弄死!”


    這時候陳征忽然校門外進來,見湯佐沒事,才釋然道:“剛剛送一個鄉幹部,想著順便來看看你,沒想到遇上這事了,湯少,你沒事吧?”


    湯佐皺皺眉頭,跟陳征說了多少迴不要叫自己少爺,這不是舊社會,自己又不是什麽公子哥,可這小子死腦筋的很,一直就這麽叫,湯佐無奈之下幹脆自動過濾掉這個稱唿。


    “陳哥,我沒事,不過,腦袋流血那小子,”說著一指還迴頭惡狠狠的瞪著自己那個,“出了校門,就狠狠的打,留點手,別給打死了。”


    看著有些驚愕的陳征,湯佐淡淡的道:“他說要整死我全家,嗯,我沒惹他,也不認識他。”


    “嗯?”陳征眼睛眯起來,冷冷的打量著用手捂著腦袋的那小子,從對方的眼中,陳征看出了他不是在說笑,那種暴戾的眼神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湯佐說這番話的時候,那邊的人也都聽見了,隻是他們都不相信陳征這個其貌不揚的年輕人敢拿他們怎麽地,許濤還故作鎮定的說:“走,咱們上醫院包紮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陳征也不說話,冰冷刺目眼神掃了許濤一眼,加快步伐朝校門口走去。這邊的衝突也引得不少學生和老師的注意力,包括老師在內,很多人都在為湯佐擔憂,心說你家有錢也不能誰都去招惹啊,那許濤就是個純粹的滾刀肉,連社會上的地痞都敢用片刀砍,而且那人報複心很強,一旦沾上,後患無窮啊。


    李岩作為校長,不是不想開除這個學生,而是不敢!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許濤為什麽敢藐視校長,那是因為他曾經拎著一把砍刀衝進辦公室,聲稱如果學校敢開除他,他就殺了校長全家!


    幾個老師已經打電話報警了,都知道湯佐的身份很特殊,一旦在學校受傷害,恐怕校長都會被牽連,他們看見了,還沒報警,到時候倒黴的還不是他們。


    派出所那邊一聽有人要打湯佐,立刻告知學校,要控製事態,他們馬上就來。笑話,湯佐是什麽人?老湯家沒富起來的時候那小孩就能收拾掉一個縣委副書記了,別說現在人家成了當地著名的民營企業,誰這個時候去找他們的麻煩,那不跟自個過不去麽。


    許濤?派出所有記錄的一個人,家裏挺有錢的,倒是沒留下案底,不過派出所也很關注這種人,在學校就敲詐勒索的什麽都敢,一般學生攝於對方的暴力而不敢報案,他們也沒辦法管,許濤這種人說穿了跟人渣沒多大區別,而且有些神經質,瘋狂的很,一般情況下沒有人願意招惹這種瘋子,就算把他弄監獄裏去,沒準幾年出來就瘋狂的報複你一把,不值得。


    實際上也正是這種心態助長了許濤這種人的氣焰,你不是怕報複嗎?你不是不敢吱聲麽?那我就天天勒索你。這樣的人,什麽時候都不會少。


    許濤根本就不相信來找湯佐那個年輕人敢動自己,難道他們不怕報複嗎?哼,隻要今天出了這個門,以後一定找機會弄弄老湯家,你們家不是富裕麽?不是說有好幾百萬麽?那就等著大爺吧。


    抱著這種心態,許濤一手捂著腦袋,一邊走出校門,腦袋上的血已經不流了,實際上就是開了個小口子,張斌也是第一次拿磚頭打架,怕把人打死了,當然不敢下太狠的手。


    一步,兩步,三步,許濤都已經走出校門口三步了,那個年輕人就站在他前麵,也沒動彈。


    操,原來是個膿包,裝樣呢在這,這時候膽氣又迴到許濤身上,指著陳征剛想罵:“你看你那個熊……”


    樣字還沒有出口,許濤就感覺自己眼前一花,臉上忽然如遭重擊般的一股火辣辣的感覺,然後就是一麻,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校門口的黃土地上,噗通一聲悶響,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自己小腿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剛要喊叫,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飛了起來。


    巨大的疼痛感讓許濤幾乎忍不住要昏過去,可不知這混蛋用的什麽辦法,偏偏又清醒無比,那種鑽心的痛楚讓許濤在這一瞬間甚至祈禱讓自己死了算了,就可以不用遭罪了。


    過程說起來很長,實際上也不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直到陳征打完了,湯佐他們一大群人才走出校門,此時校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在看熱鬧,知道地上躺著那個如同死狗的家夥就是中學的“老大”許濤之後,都露出驚駭的神色,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打他。


    更讓這些人感興趣的是,這個相貌普通,看起來還挺精神的年輕人什麽來頭,身手居然這麽好,有去過幸福村的人悄悄告訴身邊人,這個年輕人好像是老湯家的司機,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功夫。


    許濤那幾個小弟這時候早就看傻了,剛剛他們都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了片刀或者匕首,可還沒有進行打架之前的前奏——對罵,對方就動手了,而且如疾風伴驟雨一般,劈裏啪啦,在他們還沒迴過味的時候,再看“老大”許濤已經跟一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這時侯警車的警笛聲響了起來,圍觀的人群散開一條路,幾個派出所的被眼前這情景嚇了一跳,一個人趴在地上,腦袋上全是血,還以為給打死了,這倒不要緊,他們最怕那個人是湯佐,好在這些民警大多都認識湯佐,見他站在那裏沒事,鬆了一口氣。


    陳征沒事人一般站在湯佐前麵,說道:“先把這人弄醫院去吧,沒有三個月,他下不了床。”


    我想你的芬芳,想你的臉龐,想念你的嬌豔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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