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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9閱.讀.網“唿……”


    一股勁風吹來,可謂是衣衫袂袂,我爬上望天崖,遠遠的,看到一道淡白色的倩影,靜靜地站在山崖邊緣,仰望著風起雲湧的茫茫天際,世間繁華依舊,似乎都和她,沒有什麽關係,她永遠還是那麽的超凡脫俗,一塵不染,


    “靈竹,你怎麽一人來了,”


    我生怕驚動她,故而盡量壓製自己的情緒,溫和地問道,


    “……我不開心,”


    許久後,南宮靈竹緩緩說道,


    “哦,為什麽不開心呢,說來聽聽,”


    我笑著走上前,將靈竹的安全範圍,盡量擴大,以至於我隻要一伸手,便能夠著她,


    “你看天邊的那朵雲,我覺得……我和它一樣,不知道自己是誰,更不知自己從哪裏來,要往哪裏去,迎風漂泊,茫然無措……”


    南宮靈竹伸出手指,指著天邊那朵潔白的雲朵,微微苦笑,


    是啊……恐怕世上最痛苦的事情,就是忘了自己是誰……


    “靈竹,有我在,你永遠也不會迷茫,也不必迷茫,”


    我走到南宮靈竹的跟前,剛欲伸手搭在她的香肩上,哪知她悄然轉身,低著頭走了迴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扭迴頭,一臉清冷地看著我,


    “可是……我連你也不記得了,”


    南宮靈竹極為認真地說著,說完,似乎很是自責地低下頭,秀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麽,


    “沒有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我和師父馬上就能借到船隻,隻要到了蓬萊仙島,我們就可以想辦法恢複你的記憶和修為了,你,你永遠都是南宮靈竹,失憶前是,失憶後也是,在我心裏,你是無可替代的,”


    我深情地看著南宮靈竹,緩步走上前,而此刻,南宮靈竹抬起頭,清澈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但,我卻感應不到她對我的半分感情,她的眸子裏,僅僅是一道倒影,我有些失落,不過我卻沒有失去希望,


    “我相信我們一定有關係,因為在看你的眼睛時,我的心……莫名的會跳,但我真的記不得你,你會不會恨我,”


    南宮靈竹輕輕咬住紅唇,不忍地問道,


    “怎麽會呢,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記得我的,而且,那一天,不會等太久,”


    我伸出手,卻在半空中頓了頓,又緩緩收了迴去,


    “西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茫茫塵世裏,獨清閑……自然爐鼎,虎繞與龍盤,九轉丹砂就,一粒刀圭,便成陸地神仙……任萬釘寶帶貂蟬,富貴欲熏天,黃粱炊未熟,夢驚殘,是非海裏,直道作人難……袖手江南去,白蘋紅蓼,又尋湓浦廬山……”


    “小酒,這首詩超凡脫俗,一定不是凡人所著,但不知是哪位仙真,”


    “嗬嗬,此乃呂祖的一首《促拍滿路花》,詩詞暗合道法自然之妙,茫茫塵世裏,獨清閑啊,”


    說到此,我不由得深深歎了一聲,試問如今之人,又有幾個能達到呂祖那般逍遙的境界,


    “但我們既然同為修道,為什麽我們之間會有……情……”


    南宮靈竹羞澀地說道,


    “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但這個情,乃前世注定,隻因我們前兩世……”


    晚霞逐漸染紅了半邊天,而我和南宮靈竹,卻還坐在望天崖上,講述前兩世的記憶,緣定三生的起因,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而我們,卻還仿若不知,


    “不好,”


    我猛地拍了一記腦袋,霍地站起身,說道:“我來時已經和二丫約定了時間,若是天黑前我們還未迴去,她便通知師父來尋人,那二丫一定會被罵的,靈竹,我們還是迴去吧,”


    “嗯,”


    南宮靈竹微笑著點頭,


    待我們剛剛下了望天崖,果然,師父和二丫的父母,帶領著一幹村民,高舉著火把,大張旗鼓的來尋人了,見到我們沒事,眾人總算放了心,看著二丫梨花帶雨的表情,可見她一定是被罵的不輕,我歉意地笑了笑,道:“是我一時疏忽,忘記了時辰,你沒事吧,”


    “小酒哥哥,幸虧你把靈竹姐姐找到了,不然……嗚嗚嗚……不然父親一定會打死我的……”


    二丫哽咽地擦拭著淚水,


    “二丫妹妹,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南宮靈竹微笑著上前拉住二丫的手,並幫其擦拭著淚珠,出言安慰了一番,二丫才算是平複下來,一場風波,就這麽瞬間煙消雲散了,


    迴到客棧,二丫的父母便是關了門,做了一桌子的好菜,並拿出家裏最好的酒,款待我們三人,


    “嗬嗬,老先生,您是道門高人,來到我們這,那就是老神仙,我們家難得迎來了一位老神仙,特備上薄酒小菜,以表誠意,老先生,請用,別客氣,”


    二丫的父親姓葉,叫葉海根,淳樸的老漁民,但前幾月禁海之後,沒辦法出海打漁,家裏人一商量,就開了個飯館,若是有投宿的,正好也有地方住,所以久而久之,在這個仙人鎮的大街上,也算安穩了一份生意,


    “哈哈哈,好好,人稱我瘋老道,就是因為我走到哪裏都不知道客氣二字怎麽寫,今天葉善人如此款待,我瘋老道豈有客氣之理啊,”


    “哈哈哈……”


    庭院之中,歡聲笑語,不過酒過三巡,師父倒是沒忘正事,


    “葉善人,我們師徒此來,乃是有著一件大事,務必要出海一趟,但不知哪裏能借到一條船來使使,”


    師父一抹嘴,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問道,


    “船……”


    葉海根聞言,頓時愣了愣,繼而遲疑道:“原來老先生此行,是為了借船之事……那……那這事可是有些麻煩啊,”


    “哦,此話怎講,”


    師父皺了皺眉頭,


    “若是別的事情,那自然是沒什麽問題,隻不過船……”


    葉海根左右看了看,將前門和後門都掃了個遍,方才謹慎地說道:“老先生,我也就直說了,我們這一代的漁船,每一家每一戶,都在上頭有登記,若是誰家隨便出海,一旦查出,那可是大事啊,”


    這個大事,想必就是砍頭或者槍斃,總之是生死大事,


    “師父,難怪錢鎮長聽到我們說要借船,態度轉變那麽大呢,”


    我搖了搖頭,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漁民不打漁還怎麽過活,,”


    師父言談,從來不涉及當下的局勢,不過聽到葉海根的話之後,不免氣憤地拍了一記桌案,


    “哎喲喲,老先生,可不能這麽大聲,當下的局勢看似大統,實則各地的軍閥蠢蠢欲動,指不定哪天又亂了呢,要知道袁大頭現在還是普遍的交易貨幣呢,”


    葉海根說著,又壓低了聲音,說道:“為了封鎖各地消息流通,我們這裏又是水路,若是走消息那是最快的,所以對於漁民的漁船皆是嚴格管控,老先生,嗬嗬,不是我說您,若是您想籌款蓋道觀,那指定好使,雖然這一帶的百姓生活也都不好過,但行善積德還是沒二話的,不過若是借船,恐怕您……一準借不到,嗬嗬,”


    “哼,”


    師父氣唿唿地捧起酒壇子,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爹,咱們家倉庫不是就有一條老漁船麽……”


    “死丫頭,住嘴,”


    二丫剛欲說出點什麽,卻是被葉海根怒斥,阻止她說下去,但二丫的話意我也聽出了個大概,葉海根的倉庫也是有著一條船的,或許他自己也是擔心惹事,故而如此嗔怒,


    師父突然停下手中的酒壇,繼而重重地放在桌麵,起身道:“小酒,收拾東西,我們走,”


    “老先生老先生……”


    葉海根慌忙站起身阻攔,急急解釋道:“老先生不要誤會,說起來,我們家的確有一條船,但那……那條船已經用了幾十年了,早已廢棄,正趕上這次禁海,我也就改行做了飯館,倒不是不想借給老先生師徒,是我實在拿不出手啊……”


    “既然借不到船,那我們還在這裏磨嘰個什麽勁,”


    師父快人快語地說道:“告辭,”


    “老先生慢走,”


    葉海根又是追了上來,低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實話實說了,就算我把船借給老先生師徒,你們也還是出不了海的,不但如此,仙人鎮裏麵的漁民都上了編號,少了一條船,那可是家破人亡的大事,所以……不過凡事都有例外,仙人鎮倒是有一家,不但有船,更不會怕上頭的禁令,若是你們能借到,出海是絕對沒問題的,”


    “哦,哪一家,難道仙人鎮還有特殊,”


    師父吹了吹胡子,沒好氣地問道,


    “他爹,你何必讓老先生去惹那個瘋子,”


    “老娘們懂個屁,”


    二丫的母親本欲阻止,卻被葉海根瞪了一眼,葉海根繼續說道:“仙人鎮唯獨有一家,住在望天崖的另一邊,和我們仙人鎮井水不犯河水,現在那家人就剩一個小子,叫阿郎,他現在是個孤兒,因為脾氣古怪,所以與仙人鎮的鎮民合不來,倒是有一條船,經常外出打漁,沒人敢管,誰管他就和誰拚命,這麽個人,也沒人理會他,隻是……”


    “隻是什麽,,你們怕,我們不怕,小酒,帶上靈竹,我們去尋找那個叫阿郎的人,”


    師父吹了吹胡子,說走就走,


    我帶著靈竹,拿著行李,隨即跟上,


    “小酒哥哥,我知道阿郎家在什麽地方,我帶你們去,”


    二丫撅著小嘴兒追上來,突然,她的父親葉海根大喝一聲:“二丫,”


    看到二丫驚懼地停下來,葉海根輕歎一聲,道:“幫老先生找到阿郎就趕緊迴來,”


    “好嘞,”


    二丫欣喜地點了點頭,即刻隨我們走出客棧,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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