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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個狗東西,沒看到老爺正在養傷麽?還這麽大唿小叫的,迴來就迴來了,還說什麽不好了,還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比咱們老爺的傷勢重要啊?!”


    柴老管家當即劈頭蓋臉地將狗剩罵了一頓,直把狗剩罵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呃……柴叔,我又哪裏惹你生氣了?怎麽你一說話就像是針對我似的?好歹我也是你的幹兒子,你沒必要這麽對我吧?”


    狗剩有些不服氣地扛了扛胸脯,似乎眼前的柴老管家,已經不是他的幹爹了,而是他的死對頭。


    “畜生!”


    柴老管家大喝一聲,上前伸手揪住狗剩的耳朵,頓時揪得狗剩嗷嗷直叫,好在狗剩立馬賠不是,柴老管家當即把狗剩揪著揪到了床榻跟前,一腳踹向狗剩的腿彎,將其踹跪在地,柴老管家緊接著氣唿唿地說道:“越來越不知禮數,今天當著老爺的麵,我要好好教訓你這個畜生!”


    “好了,老柴,別打孩子。”


    劉老爺一擺手,示意柴老管家退到一邊去,並向狗剩說道:“狗剩啊,你急急忙忙的跑來,是要說什麽?難道那幾個護院抓住了那人?!”


    “是……是的老爺,可……”


    狗剩的臉色瞬間慘白,但話還未說完,門外突然衝進來一道吵雜的聲音。


    “抓住誰了?是不是那個賤女人的姘夫?!”


    劉玉娟一個箭步衝進來,眾人頓時閉口不言,剛才她衝出去教訓小夫人雲髻,不知雲髻現在是生是死呢。


    “放肆!咳咳咳……”


    劉老爺一聲怒喝,但傷勢帶來的劇痛,還是讓他咳嗽了兩聲,定了定神,劉老爺瞪了劉玉娟一眼,道:“沒大沒小,閃一邊去!”


    “父親,我……哼!”


    劉玉娟羞憤地咬了咬嘴唇,轉而哼了一聲轉身走到一邊。


    “狗剩,你繼續說,究竟是怎麽迴事?!”


    劉老爺一擺手,示意狗剩繼續說下去。


    “老爺,護院把那人抓住了,也帶迴來了,可……可帶迴來的卻是個死人,那人根本就是斷了氣的……”


    狗剩說到這裏,唿吸已經漸漸的消失,近乎窒息。


    “胡說!那人跑的比兔子還要快,一下子竄出院牆,分明就是個練家子,身體好的很,若非幾個護院打死他,他怎麽會死?你看清楚了沒有?真的是那個姘夫麽?!”


    劉老爺氣唿唿地反駁道。


    “老爺,護院們都說,雖然是夜裏看不太清楚,但這烏金山的另一邊根本就是荒蕪之地,沒有別人,就看到他一個跟頭摔倒在地,然後護院上前把他給綁住了!”


    狗剩如實地將前因後果又說了一遍,這一次待狗剩說完,房間內瞬間寂靜無聲,我和毛小道相視一眼,也沒有說什麽。


    “怎麽會這樣?那人說斷氣就斷氣,若是說一個練家子僅僅摔一個跟頭就能摔死,這未免太過荒唐了,唉,不管怎麽說,活人也好,死人也罷,既然都已經死了,也沒什麽解不開的死結,就當是老天爺替我們懲罰了那個孽畜,狗剩,你帶著那幾個護院,把人抬到亂墳場埋了吧……”


    劉老爺說著,緩緩靠在床頭上,不再說話,倒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似乎這一口氣,把所有鬱結在心裏的不甘和憤恨,都吐了出去。


    “可是那幾個護院都不敢去埋人,說是那個人死的很蹊蹺,怕是有髒東西作祟,老爺,我,我也怕……”


    狗剩下意識地咧了咧嘴,笑的十分難看,足見他已經被那人的死相,給嚇破膽了。


    “怕什麽怕?活著的時候都不怕,死了還怕個屁,再說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幹什麽吃的?快去!”


    柴老管家當即接住狗剩的話茬子,並低聲說道:“老爺現在有傷在身,需要靜養,你不要再打擾老爺休息了,趕快把那人的屍體處理掉!”


    “柴叔,可那人死的太……”


    狗剩膽顫心驚地比劃了一個伸舌頭瞪眼珠子的架勢。


    “嗬嗬!究竟是什麽樣的屍體,死還死的這麽不甘願,柴管家,那就讓我和小道去幫忙處理屍體吧,狗剩,放心吧,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我笑了笑,走上前說道。


    “有陳先生幫忙,那簡直是太好了,狗剩,還不快謝謝陳先生!”


    柴老管家感激地向我笑了笑,連忙瞪了狗剩一眼。


    “謝謝陳先生,那我帶你們去看看那屍體。”


    狗剩低著頭答謝了一番,便站起身走出房門,我和毛小道向著劉老爺抱拳一禮,轉身走了出去,這個時候,誰都知道劉老爺很想靜一靜,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出乎了常人的預料,讓人毫無防備的積攢了一肚子怨氣,現在卻是連個發泄的地方都沒有了,人都死了,還怎麽發泄,而家裏的醜事,已然成了劉老爺最為傷心的事情了啊!


    “父親,我也要去,陳先生等等我!”


    “迴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天這麽晚了去哪裏啊?難道你以為他們是出去玩?哼!迴你的房間睡覺去!”


    劉玉娟的聲音再度響起,但隨之便是劉老爺憤怒的責怪聲,不一會兒,便沒了聲音。


    我和毛小道來到後院,並隨著狗剩走出了後門,這個後門是沿著山道下去的一條僻靜之路,而那姘夫的屍體,也正是擺在後門外麵,兩個護院遠遠地坐在石台上盯著,卻沒有人敢近前去。


    “陳道兄,這麽點事兒你去就行了,我就不用去了吧?”


    毛小道帶著警惕向我看了一眼,似乎很不想與我站在一起。


    “呃……這話說的,好歹這也是你們烏金山的事情,我一個外人不遠千裏而來,就讓我一個人忙活,你去偷閑,就不怕你師父迴來打你的屁股?嗬嗬!”


    我愣了愣,當即打趣道。


    “那,那我一個人去,你留下歇著,總之今天沒過去,我是不會與你共事的,家師說我讓今天遠離名字裏麵帶‘酒’的人,果然是應驗了,若是再和你走下去,真不知道我還會有什麽倒黴的事情發生,哼!”


    毛小道依舊捂著鼻子,遠遠地和我劃開距離,我怔了怔,隻得站在門裏麵,看著他一個人去驗屍體。


    “既然小師兄你一個人就能辦好這件事,那我隻有悠哉悠哉的歇著去了。”


    我笑著擺了擺手,隨地找了個幹淨的石台,直接仰身躺在了上麵,這個小家夥人小鬼大,說不定還真能辦好這件事,那我何苦再去跑一趟,不如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說不定泥道人就迴來了,而我的青陽石也有著落了啊……


    似乎一切都想象的太過美好,卻往往不容易實現。


    “啊呀!陳道兄,你你……你快來看看!”


    毛小道的聲音突然自門外傳了進來,我皺了皺眉頭,連忙站起身,卻是不著急走出去。


    “小師兄,什麽事啊?你不是要避開我麽?現在子時還沒到呢,過了子時我們再見吧……”


    說著,我搖了搖頭,剛欲躺下,毛小道的聲音頓時又傳了出來。


    “陳道兄!陳道兄!”


    聽到毛小道的聲音,我霍地站起身,一個箭步衝出去,當即大聲叫道:“我說小師兄,死的人又不是我,你何必叫魂似的見我呢?”


    “陳道兄,你快看看屍體,這屍體……甚是奇怪啊!”


    毛小道倒是沒有什麽開玩笑的意思,認真地向我說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隻見狗剩和那兩名護院,已經遠遠地蹲坐在山坡上,一臉膽怯地看著我們以及地麵上躺著的屍體。


    “嗯,我來看看……咦?”


    我彎身看了一眼屍體,頓時愣住了,這屍體……的確是奇怪,首先要說說這個人的長相,年紀約莫二十五六歲,眉清目秀,樣貌俊朗,果然是個小白臉的樣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是奇怪的所在,因為這個屍體,並沒有死氣環繞,一般的屍體,都應該是生氣消散,死氣凝而不散,相反,這個人的屍體,不但沒有任何死氣,那麵容,卻也沒有發生變化,依舊是紅潤有色,更像是……更像是熟睡的樣子。


    想了想,我立刻拿起這人的手腕,搭了一下脈搏,很快,我點了點頭,道:“這個人的氣脈已經停了,三魂離體,七魄盡散,的確是死了的,可他的屍體為什麽沒有一點變化呢?”


    “陳道兄,難道此人生前煉製過什麽駐顏的偏方不成?所以才使得死後容顏不改,讓我們產生了錯覺!”


    毛小道疑惑地問道。


    “嗯,無論他煉製什麽偏方,都難逃一死,如此作惡多端,損害別人的家庭,不死才怪,時候也不早了,讓他們把屍體埋了吧。”


    我點了點頭,起身向狗剩招唿了一下,狗剩和那兩個護院趕忙跑了過來。


    “陳先生,叫我們什麽事情啊?”


    狗剩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


    “按照你們老爺的吩咐,把這個屍體,找地方埋了吧。”


    我淡淡地說道。


    “陳先生,可我們怕……”


    狗剩瞬間指著屍體,顫聲說道,而另外兩個護院,亦是向後縮了縮身子。


    “怕什麽?”


    我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就和你們一道去,這樣你們總不至於怕了吧?”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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