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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但如此,賈天貴更是信誓旦旦的保證能夠搭救顏如憐肚子裏的孩子,或許一切都成為了定局,成為了一盤死棋,身為山村裏的普通村民,顏如憐的思想雖然保守,對柳旺更是一心一意,但為了丈夫不被賭坊的人再次陷害,更是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她無奈的順從了賈天貴。


    行什麽“陰陽和合之術”,其實就是為了占有顏如憐的美貌,真是想不通,賈天貴那個瘋子,怎麽就喜歡對懷有身孕的年輕女子下手呢?


    柳旺聽完妻子顏如憐所說的實情,當即拿起磚塊要砸自己的腦袋,卻被顏如憐攔下,夫妻二人再次抱頭痛哭,柳旺請求妻子顏如憐,不要再被賈天貴欺騙,這可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經受的最大的恥辱,自己的妻子,為了救自己,而陪一個混蛋人渣睡覺。


    但顏如憐卻說,此事已經成為定局,她和賈天貴之間的約定是七日,也就是說,要和賈天貴行七次陰陽和合之術,否則,非但丈夫要再次受到陷害,而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很難保住。


    隻因每次顏如憐去,都會被賈天貴要求喝一碗什麽安胎藥,我聽到此處,微微驚愕,這不正是和柳王氏的情況一模一樣麽?柳王氏也是被強迫喝什麽安胎藥,實則是迷魂湯。


    迴到家,看著年邁的父母親,父親更是身體不適,他們經不起折騰,更加經不起如此的奇恥大辱,若是這件事傳揚出去,那他們家的臉麵,將會丟盡,說到這來,柳旺已經忍不住掉下淚珠,他身後的父母,更是以淚洗麵。


    這一切果然如妻子顏如憐所說,成為了死局,賈天貴似乎算準了他們家翻不起大浪,也沒有資本翻,所以才無懼這件事的持續發酵,那一晚,夫妻兩個緊緊相擁,一夜未眠,到了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柳旺每天如死屍一般陪著妻子顏如憐前往鎮上,每天和父母說的理由都不一樣,但其實內情隻有他們夫妻兩個人知道。


    坐在鎮上的出口處,想著自己的妻子正在被賈天貴那個混蛋**,柳旺想死的心都有了,甚至不止一次,但他忍住了,畢竟妻子懷了他的孩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家裏的血脈,還有,妻子為了家,犧牲了自己的身體,不能讓妻子的付出落空,柳旺如是想到,也忍住內心的痛苦,如是做著。


    到了第七日,柳旺本以為這是妻子顏如憐和那個賈天貴賈道長的最後一日期限,過了這第七日,便是相安無事,可以過迴普通的小日子,哪知,天色昏沉的時候,柳旺所認識的兩個魁梧漢子,正是賈天貴法堂的打手,把顏如憐的屍體遞給了柳旺。


    聲稱,顏如憐和賈天貴的約定,說好不能外泄,但柳旺已經知道,所以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並告訴柳旺,其實顏如憐的肚子裏,根本就沒有懷孕,那隻不過是懷孕的假象罷了,說這些實情,無非就是羞辱柳旺,柳旺氣憤不過,殺人不過頭點地,但這幫惡人未免欺人太甚,柳旺憤然的和他們扭打在一起。


    但卻是被打得遍體鱗傷,柳旺的絕望,痛苦,失落,以及無邊的悔恨,都深深的折磨著他,他把妻子顏如憐的屍體背迴了家,頓時口吐鮮血,一口沒上去,便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剩下的,都是我所看到過的了,聽完柳旺的講述,在場所有人的眼眶都已經紅潤。


    “好媳婦啊……我的好媳婦啊……嗚嗚嗚……”


    柳旺的母親陡然撲到顏如憐的屍體前,嚎啕大哭起來,哭的人如此傷心,看的人更是忍不住淚落如雨,我擦拭了一把淚痕,咬牙切齒地向外麵怒吼:“賈天貴!你這個敗類!你會遭到報應的!!”


    “原來我想醒來之後再去向賈天貴索命,哪知老先生卻讓我佯裝失憶,生生放過了賈天貴那個混蛋,唉!我打心眼裏敬重老先生,也相信老先生會為我們家討一個公道,也為你們道門清理門戶,所以我答應了老先生的請求,暫時不提此事,全力協助小酒先生你,小酒先生,你說,讓我幹什麽都行,隻要能救迴我的妻子小憐,就是讓我死,我也願意!”


    柳旺眼眶內的淚珠在打轉,但他沒有再哭出聲,隻是聲音的哽咽,讓我唏噓不已。


    “我師父雖然表麵看毫無章法,且邋遢之極,更是古古怪怪,但我知道,他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耽擱搭救你妻子的時機,所以,小旺哥,你相信我師父,我師父也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一定!”


    我拍了拍柳旺的肩膀,重重地點頭說道……“迴頭說那賈天貴,他的勢力果真不小,不但能夠驅使鬼邪,更是和鎮上的惡勢力攪合在一起,師父說的不錯,這件事很大,也很棘手,現在我還擔心一點,或許這也是師父擔心的,賈天貴在柳家溝先是禍害了你的妻子顏如憐,而後禍害了柳仁的妻子王翠翠,那她們之前呢?她們之前還有沒有別的村子裏別的女子受害?!”


    不得不說,這是個可怕的推測,但也是個不可忽視的推測!


    “那個挨天殺的混蛋!”


    柳旺怒吼一聲,揮拳砸了一記桌案,硬生生將桌案上的茶杯震倒在地……“小酒先生,現在已經確認了兇手就是賈天貴,老先生難道還要縱容他不成?!”


    “不!當然不是!師父這麽做,乃是為了調查賈天貴其他的惡業,還有,老屎蛋的死,以及你的魂壇被搗毀,這件事或許就是師父讓我一個人留下的主要原因,因為做這兩件事的人,乃是道行高深的道門中人!”


    我豁然開朗,明白了師父的用意,師父穩住賈天貴和賈人壽父子兩個,好讓我放手了結此地的事情,但我還是感覺這些事的背後,透著莫大的兇險,因為賈天貴的勢力究竟大到何等地步,誰也不知道。


    那個用刀的道門中人,是不是賈人壽?


    還有,我不經意看到老煙鍋子身旁的柳大春,師父並未解除對柳大春的懷疑,如果柳大春也被賈天貴收買,那他就是惡魔的爪子,此刻……他此刻會做什麽呢?!


    嗯,他一定會想辦法去鎮上通風報信!


    “小酒先生,老村長,高登伯父,既然這裏沒我什麽事情了,我家裏人還惦記著我迴去,要不我先迴去吧?”


    就在此刻,柳大春低聲向在場的人告退。


    “那……”


    “那不行!”未等老煙鍋子說話,我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搭在柳大春的肩膀上,打斷了老煙鍋子的話,並微笑道:


    “大春哥,這次真是委屈你了,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讓柳旺去做一桌子好飯,好好的款待款待你,如何?”


    “嗬嗬!小酒先生說笑了,我大春本就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更是和柳旺家沾親帶故,老一門出來的後輩人,說起來,你在我們麵前才是個外人,我沒有盡到地主之誼已經深感慚愧,哪裏還敢勞煩柳旺老弟破費啊?”


    柳大春說著,連忙揮舞著雙手,道:“天色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


    “站住!”


    冷不丁的,我向柳旺遞了個眼色,果然,柳旺會意地衝上來,一把攔住了柳大春。


    “小旺,你這是幹什麽?我現在得迴家了,家裏人……”


    “小酒先生現在說什麽就是什麽,他說讓我做好飯好菜款待你,那你一定要吃,不然就不能離開這個院子半步!”


    未等柳大春說完,柳旺冷眉豎眼地怒道。


    “你這……我說柳旺,論年齡我好歹是你哥,你怎麽這麽不通情理啊?我不稀罕吃你家的飯成吧?!”


    柳大春臉有不悅之色,強硬地要走。


    “不信你就試試!”


    柳旺霍地衝進了灶屋,提著一把菜刀衝了出來,硬是將柳大春攔下,且嚇得柳大春渾身一顫,差點癱倒在地……


    “高登伯父!你們家柳旺是不是還沒好透溜啊?這怎麽還提刀了?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柳大春驚懼地向後退卻,直到他退迴這堂屋之中,再看柳老頭兒,高登伯父就是喊他的,他的名字叫柳高登。


    “既然小酒先生有話,而且小旺這麽的盛意難卻,大春啊,你就留下吃個飯吧!”


    柳老頭兒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哪裏看不出這點玄乎勁兒,當即順著柳旺的架勢,好言勸慰了柳大春一番,隻不過他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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