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渡邊剛的邪惡野心


    武藤龍倚在陽台的欄杆上,一邊抽著煙,一邊思考著一些問題。


    “伊藤健一那小子究竟藏到哪裏去了?我們出動那麽多人,搜了他將近一個月,居然都還沒找到他,實在是夠丟人的。如今東京全境各個車站、機場、港口都有我們的人嚴密把守著,以他的能耐,是根本不可能躲過那麽多人的耳目逃出去的。那小子肯定還在東京。


    我們安插在東京警視廳內部的高官今天跟我匯報說,截至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接到過那小子的報警求救,難道那小子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知道我們在警視廳的影響力,因此不打算報警了?在東京內,凡是與那小子有關係的人,都已經派人去查過了。但那些人都說不知道那小子的行蹤,也沒有收到過他任何的消息。那些人自然是不敢說謊的,畢竟我們的人會讓他們嚐盡各種“手段”。所以說,他很可能真的沒有跟那些人聯係,自己一個人,像一隻臭耗子一樣,躲在一個如耗子洞般隱蔽偏僻的地方裏。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隻能耐心等待,等到這隻耗子自己跑出洞外,才有機會抓住他。


    目前最值得擔心的是,那小子會為了生存不惜把蟲洞傳輸技術的核心資料泄露給其他黑幫,以換取其他黑幫對他的庇護,如果這種情況發生的話,將會對我們興日會帶來極大的威脅。不過,按照八神穀那個老頭子的說法,那小子是一個極度厭惡暴力和暴行的人,他應該不會這麽做,至少不會將技術給我們的敵對勢力,充其量隻會給一些民間商業財團。但是就算如此,萬一涉及到外國企業的話,也夠我們頭痛的。最近cia和“三色衛士”都盯得我們很緊,行動沒有以前那麽方便了,再加上……”


    忽然,“砰”的一聲,臥室的大門被重重推開了,打斷了武藤龍的思路。


    武藤櫻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她瞄了一眼身體恢複了健康的武藤龍,開心地說道:“看到你這麽精神,我就放心了。我還以為你至少需要兩三個月才能恢複呢。”


    武藤龍說道:“我不是命令你在澀穀區搜尋伊藤健一那小子的嗎,你怎麽迴來了。”


    武藤櫻走到武藤龍身邊,一邊玩弄著安裝在武藤龍斷臂上的義肢,一邊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們血櫻組的人在澀穀區反複搜查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那小子。他應該是不在澀穀區的了,再找下去也隻是白費功夫而已。而且,我不是擔心你的傷勢嘛,所以特意迴來看你。話說,你這個義肢真的很帥,弄得人家也想要一個,用它殺人的話,應該會很方便吧。”


    武藤龍歎了口氣,說道:“唉,真拿你這個白癡沒辦法。命令就是命令,你怎麽可以擅自行動呢。你什麽時候才能成熟一點,不再這麽任性。我隻能保住你一次性命,下一次你再犯錯的話,我就保護不了你了。”


    武藤櫻把頭靠在武藤龍寬廣堅實的胸膛上,低聲說道:“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上次就死定了。從小到大,你總是這麽帥氣地保護著我。下一次我再犯錯的話,我一定會幹脆利落地死去,不會再連累你。”


    武藤龍看著武藤櫻,淡淡地說道:“笨蛋,要想不連累我,那就不要再犯錯誤了。再說,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在他眼裏,武藤櫻永遠都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可愛的妹妹,即使現在她已經是唿風喚雨的興日會幹部,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女。


    武藤櫻笑道:“我們都是不得善終的人,不管多麽小心謹慎,遲早都會被人殺死的,不是嗎?所以說,哥哥,隻要我不是死得太難看的話,拜托你就不要管我了。”


    武藤龍默不作聲。他沒辦法答應武藤櫻,也沒辦法不答應她。武藤櫻說得對,他們的宿命確實如此。他們在黑道中混,總有一天會死於非命,他不可能保護武藤櫻一輩子。


    兩人沉默了一會,武藤櫻抬起頭問道:“對了,話說迴來,你們騰龍組這幾年來一直都神神秘秘的,究竟完成了什麽任務,能夠讓義父破例饒你一命?”


    武藤龍淡淡地說道:“那些都是高度機密,我不能跟你說。”


    武藤櫻聽了,有些生氣地說道:“你每次都是這樣。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都不肯跟我說嗎?”


    武藤龍冷冷說道:“義父命令我對此保密。命令就是命令。”


    武藤櫻看了一眼武藤龍堅決的眼神,無奈說道:“好吧,我明白了。”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武藤櫻從房間裏拿了一瓶日本清酒,坐在陽台椅子上自顧自地喝了起來。她喃喃說道:“這幾年來,我都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其實,我也很擔心你的。”武藤龍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又倚在欄杆上,想著事情。


    他迴想起了四年前的事情。四年前的一天,他被渡邊剛叫去了興日大廈樓頂的“空中庭院”裏。兩人在庭院邊緣一個最高的閣樓上喝酒。那個閣樓是渡邊剛最喜歡的地方,在那裏,渡邊剛可以俯視著整個東京千代田的風景,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兩人喝酒喝到一半的時候,渡邊剛忽然對武藤龍說道:“我打算在不遠的未來,掌控住整個日本,然後帶領大和民族走向世界稱霸之路。”


    武藤龍聽了,心中一凜,他素來知道自己義父的野心很大,卻沒有想到大到這種地步。


    渡邊剛喝了一口酒,俯望著窗外喧鬧繁華的都市,接著緩緩說道:“這不隻是為了我個人的一己私欲,也是為了大和民族更美好的未來。由於二戰戰敗,我們民族一直屈居於美國之下,對美國俯首帖耳,受到美國的約束。但如今,我們民族如此強盛、如此成功,又豈能永遠背負著失敗者的屈辱,成為別人家的狗。因此,我們大和民族理應重拾輝煌,在世界上獲得更高的地位,得到更多的土地,占有更多的資源與財富。”


    他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武藤龍,問道:“對此,你有什麽看法?”


    武藤龍戰戰兢兢地答道:“以興日會目前的形勢來看,隻要籌劃得當,在未來是完全有能力掌控整個日本政權的。但是,要想帶領日本稱霸世界則困難得多,存在很大的風險。如若成功,確實可以讓我們民族重拾輝煌,擁有更高的世界地位,更好的生活,可萬一失敗了,恐怕就要重蹈二戰時的覆轍,日本將再次受到重大打擊,我們興日會也有覆滅的危險。所以,我認為,除非有充足的把握,否則不宜冒險,請義父您三思。”


    對於武藤龍的諫言,渡邊剛並沒有動怒,反而滿意地說道:“唔,你分析得不錯,如果沒有充分的準備就魯莽行動,無異於自尋死路。正因為如此,我今天才把你叫來。你聽好了,我要你從今往後為我們的稱霸事業負責準備工作。”


    武藤龍怔了一下,隨後迴應道:“是。”無論渡邊剛下的是什麽指令,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對於他來說,命令就是命令,不管對錯,不管困難與否。


    渡邊剛說道:“我一直沒有家庭,沒有兒女,因為我覺得那些都是會妨礙我前進的負擔。你的父親被敵人暗殺後,我感激他對我的恩德,所以收了你們兄妹為我的義子義女。可我從來沒有把你們當作是我的繼承人。直到最近幾年,你在多次任務中表現出了出色的能力,為組織立下了重大功勞,我才認為你是繼承我大業的合適人選。因此,我決定把這個重任交付給你。”武藤龍跪地鞠躬說道:“是。感謝義父您的信任。”


    渡邊剛說道:“接下來,我要成立一個新的部門,名為騰龍組,由你任組長。我會把組織裏的大量資金和人才交到你手上。


    你要帶領騰龍組秘密行動,為我們的稱霸計劃做好充足準備。”武藤龍說道:“是!那麽,騰龍組具體要做什麽呢?”


    渡邊剛說道:“騰龍組首先要做的是要研發秘密武器。現今日本所麵臨的鄰國均是軍事強國,一旦對這些國家發動戰爭,以目前日本自衛隊的實力來看,根本沒有勝算。所以,隻有當我們掌握了跨時代的武器,才能出其不意,將這些國家完全征服。否則,就像你所說的,隻會重蹈二戰時的覆轍。因此,我的霸業成功與否,全在騰龍組的身上,你明白了嗎?”


    武藤龍堅決地說道:“明白了。無論耗費多少資源,使用什麽手段,騰龍組都一定會研發出先進武器出來。”渡邊剛說道:“很好,我相信你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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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以後,武藤龍開始帶領著騰龍組的人在世界各地秘密行事。他們偷偷地擄劫了一批不同國籍、不同領域的知名科學家,然後用盡各種手段對這些科學家威逼利誘,迫使這些科學家將先進的科研成果應用到軍事武器的研發中來。同時,他們還不惜成本地建造了許多大型研究所和軍事工廠,並以商業活動和科學研究的名義加以掩飾。


    在短短的四年中,他們相繼投入設立了十多個研發項目,其中包括有病毒生化武器、外太空對地武器、新式戰機、新式潛艇、多功能盔甲、士兵強化興奮劑、精神控製藥劑、蟲洞傳輸技術、人工智能戰術係統、超級戰爭機器人等。這些項目每一個都技術超前、工程浩大,本來都是需要一個國家龐大的軍費預算支持才能開展的。但由於騰龍組在這些項目的采購、建造和人才招募過程中,往往都並非用商業方式來完成的,而是直接動用武力手段解決,所以相對而言,消耗的資金要比正規的軍事研發項目小得多。然而,盡管如此,這些項目還是耗費了興日會辛苦積蓄數十年的大部分財富,使興日會的資金越來越緊張。可渡邊剛對於這樣的代價毫不在乎,仍然支持騰龍組繼續投入。即使在許多項目都以失敗告終的情況下,他也沒有絲毫動搖。


    最終,在騰龍組的努力下,某些項目終於取得了突破,使渡邊剛的稱霸目標更近了一步。其中,一個很重要的突破來自於精神控製藥劑項目。他們發明了一種名為“迷夢噴霧”的藥物。那是一種由東莨菪堿、巴比妥酸鹽、lsd(麥角酸二乙基酰胺)等強烈致幻劑按照特殊比例混合製成的催眠洗腦藥物。這種藥物是騰龍組通過綁架數百名無辜平民,強迫那些無辜平民在實驗室接受一係列殘酷的人體試驗後,最終才研發出來的。


    “迷夢噴霧”無色無味,具有極強的精神控製作用,一旦將它噴到受害者臉上,吸入鼻子,便能使受害者瞬間進入到深度催眠狀態,在一兩分鍾之內喪失心智,猶如人偶般任人擺布,直到一小時後藥效結束,才會逐漸從催眠狀態清醒過來並恢複意識。如果在使用迷夢噴霧的時候,配合催眠大師的催眠技巧,效果則更為可怕。催眠師可以輕易地引導受害者的潛意識完全放開,然後將一些有利於催眠師的思想觀念植入到受害者的潛意識中,以實現對受害者的深度思想控製,使受害者徹底淪為催眠師的工具。


    在發明了高效催眠的“迷夢噴霧”後,騰龍組在渡邊剛的授權下,迅速組建了一個專門使用“迷夢噴霧”的新部門——姬惑組。姬惑組的組員們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一流美女。她們先被興日會派到世界頂尖級的催眠大師那裏接受嚴格的催眠技巧訓練。隨後,興日會通過其旗下各大娛樂公司,將這些美女們炒作包裝成日本藝能界的紅人,令她們搖身一變,變為日本家喻戶曉的明星演員、著名歌姬、國際模特等。然後,再讓這些美女利用自己的美色和知名度去接近日本政商界的翹楚精英,逐步勾引他們,直到成為這些大人物的親密情人。接著,在這些人毫無心理防備的情況下,用迷夢噴霧和催眠技巧對他們進行長期心理控製,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聽命於興日會的指令。這樣一來,興日會對日本政商界的控製力進一步提升,為渡邊剛奪取日本政權,建立專製帝國打下更堅實的基礎。


    而除了“迷夢噴霧”之外,騰龍組也在新式戰機項目上取得了研發突破。這個項目的設計師團隊,在被迫夜以繼日地長期高強度工作後,設計出了一款能夠在大規模戰爭中取得主宰地位的第六代新式戰機雛形。隻是由於這款戰機尚處於測試完善階段,而且用於量產它的工廠還未建造完成,所以這款戰機還沒那麽快可以正式投入到戰場上使用。但它的存在已經給渡邊剛帶來了莫大的信心,渡邊剛對它寄予了厚望,把它看作日本軍隊在未來戰場上與敵人硬碰硬的撒手鐧。


    而在騰龍組投入的十多個項目當中,蟲洞傳輸技術項目其實是最不被看好的。雖然這個項目的戰略意義要遠大於其他項目,但它成功的可能性卻也遠低於其他項目。騰龍組從一開始就對這個項目的期待很低,以至於他們覺得在短期內根本沒有必要對八神穀師徒兩人實施嚴格地監控,給予兩人很大的人身自由。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項目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實現了突破,更萬萬沒有想到伊藤健一居然從武藤櫻的手上逃掉了。這些意外的出現給興日會造成很大的擾動,也給渡邊剛的計劃帶來了很多不確定因素。如今,蟲洞傳輸技術既可能成為渡邊剛實現霸業最有力的武器,也可能成為渡邊剛實現霸業最大的障礙,就取決於興日會能否盡快找到伊藤健一。而尋找伊藤健一的重擔,就落在了武藤龍的身上,對武藤龍是一場嚴峻的考驗……


    忽然,“砰”的一聲,武藤龍的臥室大門又被推開了,武藤龍的思緒又被打斷了,讓他從迴憶中迴到了現實。這次進來的,是他的得力助手兼好友野澤樹。


    武藤龍有些不滿地說道:“喂,喂,你們這些家夥難道都不懂得敲門的嗎?”


    野澤快步走到武藤龍麵前,興奮地說道:“抱歉,因為有個好消息等不及要告訴你。把守在羽田機場的組員剛才向我匯報說,發現在明天八點飛往瑞士日內瓦航班的乘客名單中有伊藤健一的名字。經過核對信息,確定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小子!”武藤龍自言自語說道:“難道那隻臭耗子真的要出洞了?”坐在椅子上喝著悶酒的武藤櫻聽到野澤的話,立即跳了起來,向武藤龍請求道:“哥哥,你給我一個向組織將功贖罪的機會吧。我明天帶著血櫻組在機場裏埋伏,一定可以將那小子抓到的。我保證這次不會再搞砸了。”


    武藤龍冷靜地說道:“不要衝動。那小子行事一直都很小心謹慎,有一定的反偵查能力,現在突然間暴露自己的行蹤,恐怕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野澤,你先去叫黑客時田黑進航空公司的網站數據庫,追查一下那小子是用什麽網絡ip登錄購買機票的。然後再吩咐大田組的全體人馬偽裝起來潛伏到機場裏麵,等待我的命令。”野澤說道:“好的,沒問題。”說完,隨即離開了房間。


    武藤龍向武藤櫻說道:“小櫻,你的血櫻組就布置在機場外圍吧,負責配合大田組行動。記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明白了嗎?”武藤櫻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命令就是命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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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節、逃亡大計


    第二天,早上七點。


    武藤櫻的跑車早早停在羽田機場外的道路旁。她和她的助手赤西青子正坐在跑車裏。兩人仔細觀察著機場大門口附近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車流,搜索著伊藤健一的蹤影。與此同時,血櫻組的其他成員也都分布在機場外的各個出入口,嚴密埋伏著。


    “真可惜,這次就算真的抓到那小子,最大的功勞還是要歸大田組,我們隻能做個配角。真是不甘心。”武藤櫻不滿地抱怨道。


    “老大,我總覺得很可疑,那小子不像是那麽衝動的人。”赤西說道。


    “嗯,那小子確實很狡猾,哥哥也在提防著他又耍什麽花招呢。”武藤櫻說道。


    “所以說,我們最好還是小心點,不然的話……咦?!是那小子,出現了,在那輛紅色跑車裏麵。”赤西指著一輛緩緩駛向機場大門的紅色跑車說道。伊藤健一赫然坐在跑車的駕駛室裏。


    “可惡!看到那小子,我就很生氣。可是沒有哥哥的命令又不能直接動手,隻能待在這裏等候命令。真夠不爽的。”武藤櫻咬牙切齒地說道。


    “老大,看來我們是沒有出場機會的了。機場裏埋伏著大田組的幾十個人,隻要那小子進入到機場裏麵,他肯定逃不出來的。”赤西說道。


    武藤櫻盯著跑車裏的伊藤健一,冷哼了一聲。


    然而,紅色跑車到達機場大門後,並沒有停下來,反而猛地向前加速,駛離機場。


    “那小子似乎要逃走了!難道被他發現我們了嗎?”赤西說道。


    “我們隱藏得很隱秘,應該沒有破綻。他不可能發現我們的。”武藤櫻自信地說道。


    這時,武藤櫻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武藤龍打來的視頻電話。


    武藤龍在視頻電話裏語氣急促地說道:“小櫻,動手吧,去將那小子截住,不能讓他逃掉。這是命令!”


    武藤櫻聽到武藤龍的命令,興奮地說道:“正合我意。”她向赤西揮了揮手,赤西立即啟動跑車,向伊藤的跑車直追了過去。


    伊藤的跑車越跑越快,在十幾秒鍾的時間內就達到了300千米\/小時以上的高速,在車來車往的公路上左右穿梭。它能靈活地避開前方的車輛,遇到了紅燈也不減速,直闖而過,在各個轉彎路口則流暢地漂移扭轉,猶如一匹神駿的野馬在拚命狂奔。


    武藤櫻兩人見了,大為詫異,她們完全想不到伊藤居然有如此高超的飆車技術。她們所開的跑車也是世界頂級的跑車,赤西的車技也是一流的水平,卻還是被伊藤的跑車拋開了很遠的距離。


    武藤櫻知道,再這樣下去,很快就要被伊藤擺脫掉自己了。她向赤西吼道:“我們換位,讓我來開。”於是,赤西立即刹停了跑車,兩人迅速下車,調換位置。


    武藤櫻經常參加東京地下賽車比賽,她的車技比赤西更勝一籌,在她的操控下,跑車駛過四條大道後,已經逐漸追近伊藤的紅色跑車了。但此時,兩輛跑車已進入到大田區的繁華路段,道上的車輛愈發密集。武藤櫻嚐試了幾次超車,均被前方擁擠的車流阻擋住了。


    “赤西,射他跑車的輪胎!我超不了車,沒辦法截住那小子。”武藤櫻對赤西大叫道。


    赤西應道:“明白!”隨即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從車窗探出身子,瞄準紅色跑車的車輪連續射擊。


    由於車輛在高速行駛中搖晃顛簸得非常厲害,赤西一連射了十幾槍之後,才終於命中紅色跑車的車輪。紅色跑車車輪中槍後,立即失去了平衡,旋轉翻騰了好幾圈,然後撞進了路邊的一家大型商場裏。商場裏的群眾立時被嚇得四下逃散。


    武藤櫻和赤西馬上停下車,跑到商場裏查看,卻驚訝地發現,被撞得破損不堪的跑車裏麵竟然沒有人。


    武藤櫻環顧了一下商場四周和那些倉皇逃離的人群,沉聲說道:“這輛車撞得這麽嚴重,那小子一定受了重傷。他肯定走不遠的,我們分頭去找他吧。”


    “等等,老大,你快看這個!”赤西從跑車駕駛室座位上找到了一台便攜式全息投影儀,遞到武藤櫻麵前。


    武藤櫻啟動全息投影儀,全息投影儀瞬間投射出了一個伊藤健一坐著駕駛汽車的立體全息影像。這個立體全息影像實在太過逼真,以至於隻有在近處認真查看,才能發現它是假的。


    “可惡!又中計了。那畜生根本從一開始就沒有在車上。我們又被耍了!”武藤櫻怒罵道。她氣得把全息投影儀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隨後,武藤櫻把遇到的情況打電話匯報給了武藤龍。


    武藤龍本來正和副手野澤樹開車前去支援武藤櫻。聽到武藤櫻的匯報後,他立刻停下了車,向野澤樹說道:“這是聲東擊西的計謀。那小子這麽做,明顯是要引開我們的注意。他很可能正在從其他地方出境。你趕緊去調查一下把守在各個地方的手下們有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隻要感覺不對勁的,哪怕再小的事情也要馬上匯報過來。”


    野澤樹立即按照武藤龍的吩咐,打電話給手下們調查了一輪,然後向武藤龍迴複道:“其他地方都一切正常,隻有守在東京港郵輪碼頭的手下報告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們說帶去協助這次搜捕行動的兩條獵犬,莫名其妙地衝著一對美國情侶吠叫不停。他們見那對情侶是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而且聽說伊藤健一這個時候已經去了機場,不可能在港口出現,所以也就沒有理會那對情侶,任由那對情侶登上了一艘前往美國旅遊的國際豪華遊輪。”


    武藤龍想了想,說道。“美國情侶?我記得你昨天晚上跟我說過,黑客時田已經追查到為那小子網上預訂機票的人的身份,好像是一個名叫梅根·基德曼的美國女人,對吧?”野澤點頭說道:“是的,沒錯。”


    武藤龍沉吟一會後,問道:“那艘遊輪出發了沒有?”


    野澤說道:“目前還沒有,不過它在10分鍾之後就要離港起航了。”


    武藤龍命令道:“快讓守在那裏的手下們攔截住那對美國情侶,不要讓那對美國情侶離開。那個美國男人說不定就是伊藤健一。”野澤說道:“嗯,確實很可能。我這就叫他們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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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節、糟糕的結果


    武藤龍沒有猜錯,那對美國情侶的確是伊藤健一和梅根假扮的。


    他們兩人此刻正在豪華遊輪最頂層的露天甲板上相互依偎著,假裝欣賞海港的風景。


    想到即將可以離開日本,伊藤的心情既緊張又興奮。他緊緊握住梅根的手,感覺到她的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


    “海風、遊輪、美女、紅酒,如果我們是真的在度假,那該有多好。”伊藤笑道。他故意找話題跟梅根聊聊天,好讓自己和梅根可以放鬆一些。


    “拜托你不要說話了,你一說話,你的日式口音就馬上露餡了。”梅根笑道,“還好剛才那幾個帶著獵狗的興日會成員盤查我們的時候,你沒有作聲,不然就被他們識穿了。”伊藤指著自己那副金色頭發、白色皮膚、藍色眼睛的“新麵孔”,得意地說道:“放鬆點。你給我帶來的偽裝工具這麽神奇,現在不論是誰,看到我這個樣子,都不會懷疑我是日本人的,最多隻當我是一名美籍僑民。更何況,興日會的人應該還在全力追蹤著另一個‘伊藤健一’,正與那輛超級牛的警用跑車上演著《速度與激情》的戲碼呢。”


    “不管怎樣,我還是不放心。隻要遊輪還沒離港,那幾個興日會家夥隨時都有可能會衝上來。”梅根擔憂地說道。她眼睛上戴著神經控製數碼眼鏡,將焦距調遠,認真地觀察著把守在碼頭附近的那幾名興日會成員的一舉一動。


    梅根接著又說道:“說實話,我覺得你很奇怪。前幾天你明明顯得很焦慮,很不安,可現在你為什麽卻表現得這麽鎮定?”伊藤輕描淡寫地說道:“越是危險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這是我經曆多次死裏逃生的險境後,總結出來的經驗。我小時候總是被我的同學霸淩欺負,他們總想置我於死地,而我總是設法從他們的手上逃脫。”


    “你的同學要殺你?你沒在開玩笑吧?”梅根不大相信地說道。


    “沒有開玩笑。他們確實恨極我了。”伊藤說道。


    “我不明白,你的同學怎麽會……噢,天啊,那些家夥要上來了。”梅根突然叫道。她看到那幾名興日會成員忽然朝著遊輪衝了過來,並且不顧遊輪保安人員的阻攔,強行登上了遊輪。兩名保安甚至還被興日會的人打成重傷。


    “快走!”伊藤拉著梅根的手,迅速往下層船艙的樓梯跑去。兩人沿著樓梯一口氣下到了遊輪最底層的船艙。他們來到這層船艙尾部的欄杆上,從隨身攜帶的旅行包中取出兩副水下唿吸器,分別罩在麵上。


    “準備好了沒有?我們要從這裏跳下去,就跟之前計劃好的那樣。”伊藤對梅根說道。


    梅根向腳下望了一眼,見自己所站的地方離海麵有足足十米高,不禁尖聲叫道:“不,我的上帝,這比我想象得要高得多,我本以為隻有一層樓高的。我很害怕。”


    “快跳,不然來不及了。一旦被他們發現我們,我們就逃不掉了。”伊藤催促道。


    “求你了,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真做不到,我有恐高症。”梅根叫道。


    “你隻要把眼睛閉上就好了。加油梅根!想想你的妹妹艾拉吧。”伊藤說道。


    “艾拉,對,為了艾拉,我可以的……”梅根一邊喃喃念叨,一邊閉著眼睛慢慢向前挪動。


    就在此時,一聲槍響忽然在兩人身後響起,緊接著,梅根


    “啊”的一聲慘叫倒地。


    伊藤吃驚地迴過頭來看梅根,隻見梅根左腿中槍,流血不止。


    “別動,伊藤健一!我們已經知道是你了。你要是敢逃走的話,我就殺了這個女人。”一名興日會成員在他們身後大聲叫喊道。


    伊藤害怕那名興日會成員真的傷害梅根,連忙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千萬別開槍。”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扶起倒在地上的梅根。兩人緩緩轉過身來,麵對著那名興日會成員。那名興日會成員向伊藤招了招手說道:“過來吧。乖乖地跟我走吧,別想著耍花樣。”


    梅根忍著劇痛,伏在伊藤耳邊輕聲說道:“不要跟他走,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伊藤,你之前答應過我的承諾,你會遵守嗎?我救你離開日本,你救我的妹妹。”


    伊藤黯然說道:“我當然會遵守。隻不過,恐怕我們都活不過今天了。”


    “喂,喂,你們在說些什麽,還不快點過來!”那名興日會成員見兩人低語說話,連忙大聲喝道。


    梅根溫柔地在伊藤的臉上親了一下,對他說了一句:“活下去,救我妹妹!”然後毫無征兆地突然朝著那名興日會成員縱身撲了過去。


    那名興日會成員被梅根的舉動嚇了一跳,慌亂中向梅根開了一槍,打中了梅根的腰部,可自己也被梅根撞得一把倒在了地上。梅根迅速從褲子口袋裏掏出了多功能防狼器,開啟防狼器的高壓電擊棒功能,對著那名興日會成員實施猛烈電擊。那名興日會成員被高壓電流電得一陣抽搐後,完全失去了意識,癱倒不動。而與此同時,梅根趴在那名興日會成員身上,也是一動不動的。


    伊藤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查看,卻驚駭地發現梅根雙眼緊閉,失去唿吸,已經死了!


    原來,梅根剛才受了兩處重傷,大量失血,本就十分虛弱,再加上電擊那名興日會成員時,她的身體與興日會成員有所接觸,所以自己也受到了電流的侵襲,最終導致心髒承受不了如此強烈的衝擊而停止跳動了。伊藤看著梅根的屍體,頓時頭腦一片空白。過了幾秒鍾之後,他的眼淚不自覺地湧流了出來。他當下很想立即大哭一場。可他必須忍著。梅根用生命為他爭取到了逃跑的機會,他不能白白浪費掉,不然梅根的犧牲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梅根蒼白冰冷的臉龐,與梅根作告別。接著,擦幹眼淚,強打起精神,重新戴上水下唿吸器,快步走到船尾欄杆處,一躍跳入遊輪後方的大海。“咚”的一聲落水後,他隨即在海水底下一口氣潛遊十多分鍾到達港口的另一處岸邊。


    岸邊有一個下水道出口,伊藤穿上準備好的潛水服,鑽進這個下水道出口,隨後沿著下水道緩慢前行,進入到東京地下排水係統。


    東京地下排水係統是一個極為龐大的工程建築,裏麵的地下管道縱橫交錯、四通八達,通向東京的各個角落。伊藤之前在製定逃跑方案時,特意對這些地下管道的線路做過一番研究。他依照規劃好的線路,在這些地下管道穿行數小時後,完全躲開了地麵上方興日會成員的追蹤,悄悄返迴到了“秘密住所”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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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節、秘密交易


    午夜時分,在孟買港附近的一間大倉庫裏,桑賈伊·拉詹的哥哥,國際軍火走私犯薩欽·拉詹,正與他的手下們等待著他們買家客戶的到來。薩欽·拉詹坐在倉庫的中央,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把玩著一把最新型的羅曼諾夫軍製式手槍。他的手下們則忙於將一箱箱貨物,從一個集裝箱裏搬運出來。


    薩欽·拉詹的走私手段比較傳統,就是利用貨運的“幌子”來進行走私。薩欽·拉詹擁有一家名為印度東方海王星集團的運輸公司。這家運輸公司與世界各國的貿易商都有業務往來。它表麵上是一家為貿易商提供海上運輸服務的合法公司,但實際上卻是薩欽·拉詹用於軍火走私的工具。東方海王星集團在給全球各貿易商運輸貨物的同時,暗地裏將軍火武器偷偷藏於貨物之中,讓軍火連同貨物運送到世界各地。為了保證“貨物”能夠順利通關,拉詹每年都會花費巨額資金用於買通一些國家的政府官員和海關檢查人員,讓那些政府官員包庇他的走私行為,讓那些檢查人員對貨物檢查中發現的異常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他走私的“貨物”通通放行。


    薩欽·拉詹的走私網絡非常龐大,“觸角”伸遍世界的每個角落。隻要有戰亂的地方,拉詹就會像蒼蠅一樣馬上飛過去。


    最近幾年,薩欽·拉詹的業務重心逐漸轉向中東。中東地區由於恐怖組織“黑色火焰懲戒”的迅猛崛起而變得動蕩不安,戰火紛飛。貪婪的拉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掙錢的好機會。他通過一係列的搭橋牽線,成為了“黑色火焰懲戒”的武器供應商之一,從“黑色火焰懲戒”那裏獲得了大量的訂單。而且隨著“黑色火焰懲戒”的快速發展,對軍火武器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這個恐怖組織漸漸成為了拉詹的最大客戶,每個月都向拉詹采購價值數億美元的武器,給拉詹帶來了巨額利潤。而拉詹本次要交易的買家,正是這個組織。拉詹等了大概半個小時後,“黑色火焰懲戒”派來的人終於出現了。他們開著兩輛黑色的轎車來到倉庫門口。拉詹的手下們打開倉庫的大門,讓他們進入倉庫。


    八名頭戴藍色頭帶、手戴藍色護腕,身穿黑色長袍的“黑色火焰懲戒”成員從車上走出來。拉詹見到他們,便放下手上的雪茄和手槍,上前去與他們領頭的人握手擁抱。他們的領頭者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高大,留著濃密胡子的男人。這個男人的名字叫多裏多布斯·穆赫萊夫,是“黑色火焰懲戒”的第三號人物,也是該組織旗下“黑劍軍”的“軍師”(參謀長)。


    “我們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穆赫萊夫用中東語問道。


    “都準備好了,保證你滿意,我的兄弟。”拉詹也用中東語迴答道。(拉詹為了在中東更好地做生意,曾經專門學習過中東語。)


    拉詹領著穆赫萊夫他們來到了一堆貨箱前麵。他讓手下們把所有貨箱的蓋子一個個打開,貨箱裏麵全都裝滿了包裝好的巧克力。接著,手下們又將箱子表麵的一層巧克力刨開,從裏麵撈出了一件件武器裝備,擺放到貨箱的旁邊。


    拉詹指著那堆武器說道:“這些貨都是我剛從波茲拉克亞運過來的,2000支d776緊湊型手槍,2000支kk-909通用機槍, 4000枚ml-60gb型溫壓手榴彈,足以給‘黑劍軍’配置一個步兵團的火力。”


    穆赫萊夫拿起了其中一把手槍,對空試射了一槍後,稱讚道:“很好,這批武器的性能很不錯。”


    拉詹得意地說道:“以同類型的武器而言,這批武器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中東國家的政府軍裝備。”穆赫萊夫對這批武器感到很滿意,從身上掏出一大袋鑽石交給拉詹,說道:“請盡快將這批貨運送到盧麥加堡港口。我們最近有一批年輕人剛從戰爭訓練營那裏接受完‘重生戰爭’教育和訓練,有了這批武器,他們就可以上戰場殺敵了。


    另外,在無上之神枯拉的保佑下,‘黑劍軍’上個月攻占了兩座大城市,還控製住了一個空軍軍事基地。我們想以這個軍事基地為基礎,打造出一支空軍,讓那些‘黑目毒’也嚐一下被狂轟濫炸的滋味。你能幫我們運來戰鬥機嗎?”


    拉詹一邊將鑽石倒在手中,查看它們的品質,一邊說道:“走私戰鬥機的風險很大。不過如果你們給的報酬足夠豐厚的話,我可以為你們辦到。”


    穆赫萊夫說道:“我們黑劍軍現在控製著多個油田,又獲得許多中東財團的資助,有充足的資金,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不過,你能在三個月內將那些戰鬥機運到我們的領土嗎?”


    拉詹皺了皺眉說道:“三個月?這麽短的時間,我恐怕做不到。因為在此之前,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這大概要花上我一段時間。”


    穆赫萊夫有點詫異地說道:“對於你來說,難道還有比賺大錢更重要的事情嗎?”


    拉詹眼中充滿怒火地看著遠方說道:“是的。我的弟弟,桑賈伊,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在上個月被人殺了。我跟他從小相依為命,一起出生入死,度過艱難的歲月。他曾經為我流淌過的血足以把恆河染紅。如今,他死了,我當然要為他報仇。我要讓殺害他的人也痛苦地下地獄。就像你們常說的,‘要用火焰焚燒你的仇人,讓他們加倍奉還。’……”


    第五節、複仇開始


    幾天後的某個上午,卡卓爾很早就出門去拍戲了,拉吉則待在家裏看書。拉吉已經跟附近的一所公立學校聯係好了,那所學校同意拉吉在他們那裏就讀。拉吉打算先在家自學一段時間,盡快補習好過去一年多所耽誤的課程後,就可以跟上學校的進度了。


    正當拉吉在認真學習功課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是卡卓爾手機打來的電話。


    拉吉接聽了電話,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電話的另一頭不是卡卓爾,而是一把粗獷的男人聲音深沉地說道:“小子,聽著,我是桑賈伊·拉詹的哥哥——薩欽·拉詹。你的姐姐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想她受到傷害的話,就獨自一個人在一個小時之內趕到我指定的地點。地址我會發到你的手機上。如果你不來,我們會把你漂亮的姐姐折磨一遍又一遍,直到將她折磨至死。”說完,薩欽·拉詹就掛斷了電話。


    拉吉聽了,氣得要爆炸,大叫道:“畜生!畜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拉吉隨即撥通了法提瑪的電話,將情況告訴法提瑪,尋求她的幫忙。他有了之前的經驗,行事不再那麽魯莽,也知道要對付敵人不能單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


    法提瑪與拉吉、卡卓爾同過患難,共過生死,與他們姐弟倆人早已結為了好朋友,所以自然願意幫助他們姐弟倆人,盡管她也知道這次危機恐怕又是危險重重。


    法提瑪開著警車去到拉吉家中接他,然後兩人一起前往薩欽·拉詹指定的地方。


    在路上,法提瑪邊開車邊說道:“我剛才拜托同事調查過了,薩欽·拉詹確實是桑賈伊·拉詹的哥哥。他是孟買一家大型海運公司的老板,常年在世界各地遊走。但據說他實際上是一個國際軍火走私犯,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印度中央犯罪調查局已經關注了他很久,卻一直找不到證據指控他。如果這些都是真的話,他的實力恐怕還要在桑賈伊·拉詹之上,非常難對付。而他這次要你去的地方是他海運公司旗下一個位於孟買港附近的倉庫,他很可能在裏麵設下重重陷阱,等著你自投羅網。”


    拉吉堅決地說道:“即使那裏是地獄,我也必須要去。我一定要把卡卓爾救出來。法提瑪,你有辦法嗎?”


    法提瑪思索了一會,有些猶豫地說道:“這次的情況比上次還要兇險。我現在隻想到一個辦法可以救卡卓爾,但卻會將你置於危險之中。我不確定該不該這麽做?”


    拉吉平靜地說道:“隻要能把卡卓爾救出來就足夠了。如果我死了,請你代我保護好卡卓爾,好嗎?”法提瑪充滿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黯然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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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節、港口惡鬥


    在海運公司的倉庫裏,薩欽·拉詹悠哉地坐在中間的一張沙發上抽著雪茄。他環顧倉庫,看到自己數十名手下們手持著最新型的武器分守在倉庫四周,嚴陣以待,心裏充滿了信心。他從桑賈伊·拉詹的手下那裏得知拉吉的實力非常驚人,但他不相信拉吉能強大到可以把這裏的所有人都打倒。更何況拉吉的姐姐卡卓爾還在自己的手上,必要時可以用她來威脅拉吉。因此,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場十拿九穩的戰爭。


    卡卓爾此刻正坐在薩欽·拉詹的旁邊,她的四肢被綁,嘴巴也被堵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薩欽·拉詹等人精心策劃著對付拉吉。


    沒過多久,倉庫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槍聲,緊接著“轟隆”一聲,一輛警車撞猛地破了倉庫的大門,直闖了進來。薩欽·拉詹見狀,迅速從沙發底下抽出了一把早就準備好的自動霰彈槍,與倉庫裏的手下們一起對著警車猛烈射擊。


    與此同時,倉庫的房頂驀地破了一個大洞。拉吉由洞口從天而降,落到了卡卓爾的身旁。拉吉快如閃電地抄起卡卓爾,抱著她竄入警車裏麵。然後又獨自一人從警車裏竄出,毫不停留地攻向薩欽·拉詹。


    薩欽·拉詹見拉吉來勢洶洶,縱身一躍,滾到了一個集裝箱的後麵。薩欽·拉詹的手下們見自己的老板有危險,也立即停止了向警車射擊,將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了拉吉身上,以阻擋拉吉攻擊薩欽·拉詹。


    警車裏的法提瑪趁著拉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之際,快速倒車後退,離開倉庫。她的警車在剛才短短幾秒鍾的時間裏就被子彈射得千瘡百孔,所幸的是引擎沒有被損壞,還能運行。警車沒有遇到任何阻攔,很快就駛離了倉庫。


    法提瑪載著卡卓爾行駛了一陣後,迴過神來的卡卓爾開始在車上不住地哭鬧。法提瑪為此不得不停下車來。法提瑪解開卡卓爾身上的繩子,把堵住她嘴巴的東西摘下,又脫掉自己的上衣讓卡卓爾穿。卡卓爾顧不上把衣服穿上,激動地叫道:“我們快去救拉吉吧,倉庫裏埋伏了很多人,他逃不出來的。他的‘神力’時間有限,肯定要支持不住的。”


    法提瑪聲音哽咽地說道:“就是因為那裏那麽危險,我們才不能迴去送死。我答應了拉吉,一定要把你救出來,保護你的安全。”


    卡卓爾哭喊道:“我不要你保護,我要去救拉吉。”她匆匆套上外衣,隻身赤腳奔向那個倉庫。


    法提瑪衝上前拉住卡卓爾,叫道:“你冷靜點。就算你去到那裏,你也什麽都做不了。隻會讓薩欽·拉詹更盡興地折磨你們。”


    卡卓爾絕望地哭泣道:“求求你,放開我,求求你。就算那裏是地獄,我也要去陪拉吉。”


    法提瑪聽了卡卓爾的話,怔了一怔,隨即激動地說道:“你們姐弟都是瘋子嗎?拉吉之前為了你要去‘地獄’,你現在為了他也要去‘地獄’。既然你們姐弟倆人都一心要到‘地獄’去,那好吧,我也豁出去了,陪你們去‘地獄’好了。反正我的命運早就跟你們綁在一塊了。我們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倉庫裏的槍聲停歇了下來。


    拉吉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已經精疲力盡了,而且手臂和大腿中了槍傷,血流不止。


    薩欽·拉詹在幾名手下的保護下,小心翼翼地來到拉吉跟前。在確定拉吉沒有任何反抗能力之後,便讓手下們把拉吉架起來。


    薩欽·拉詹得意洋洋地對著拉吉說道:“小子,你真是一個神奇的人類,在被這麽兇猛的火力圍攻下,居然還能赤手空拳打傷我三十多個手下。要不是我親眼所見,實在難以置信。難怪那幫窮人們在都傳說你是戰神轉世,擁有神明的力量。


    可老實說,我根本不相信所謂的神明轉世之說。在我看來,你隻不過是一個發生奇怪基因突變的人類,又或者是誤打誤撞吃了某些軍方研發出來的身體強化藥物的強化士兵而已。而且就算你真的是神明轉世,那又如何!現在還不是一樣被我打敗了,任我宰割。哈哈哈……真是一個狼狽的‘神’,一個下賤的


    ‘神’。”拉吉想反抗,想叫罵,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薩欽·拉詹吩咐手下說道:“用最堅固的鐵鏈將這小子綁起來,記住,要多綁幾根。然後給他止血,不能讓他這麽輕易就死去。其他還沒有受傷的人,都趕緊給我去追那兩個女人迴來,那兩個女人應該還沒有走遠的。”


    薩欽·拉詹吩咐完,又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抽起雪茄來。他的手下們則紛紛按照他的吩咐行事。其中幾名手下找來幾根粗壯的鐵鏈,準備將它們綁在拉吉身上。而另外一大批手下則奔出倉庫,準備開車去追卡卓爾和法提瑪兩人。


    忽然間,倉庫外傳來一陣驚唿,剛剛跑出倉庫門口的那批人又慌忙地退了迴來。緊接著,一輛大貨車來勢洶洶地衝進了倉庫裏。貨車的駕駛室上赫然坐著法提瑪和卡卓爾。(大貨車是法提瑪從港口附近偷來的,為了能救出拉吉,她也顧不上合法不合法了。)


    薩欽·拉詹和手下們本以為卡卓爾被救之後,她們兩人一定會拚命逃走的,完全沒有想過她們居然還敢跑迴來,一時之間反而被搞得有些手忙腳亂。眨眼間,貨車就行駛到了拉吉的跟前。那幾名準備將拉吉綁起來的手下,見到大貨車猛然撞來,嚇得立即拋下拉吉,四處躲閃。結果貨車撞上了拉吉,把拉吉撞飛好幾米遠。


    但這並不是法提瑪的失誤,而是她有意為之的。她並不擔心拉吉會被撞傷,因為她知道拉吉的身體是有著極強承受能力的。拉吉的身子剛從空中落到地麵上,貨車就立馬駛到了拉吉的身旁。


    卡卓爾從貨車上跳下來,扶起沒有人看守的拉吉,然後抱著拉吉奮力爬上貨車。薩欽·拉詹此時反應了過來,從沙發上跳起,向手下們大叫道:“快動手,別讓他們跑掉了。”手下們隨即開槍掃射,將一輪又一輪密集的子彈射向貨車。


    法提瑪見狀,連忙從駕駛室探過身子,伸出手一把將卡卓爾和拉吉拉進車裏。卡卓爾立刻關上了車門。接著,法提瑪發動貨車,開著它橫衝直撞衝出倉庫,朝著港口碼頭的方向行駛。


    貨車駛出倉庫沒多遠,薩欽·拉詹和手下們也開著汽車尾隨追來。他們一邊追,一邊用機槍不斷地向著貨車後麵瘋狂掃射。


    雙方車輛追逐了一陣後,來到了港口區域。港口區域路況複雜,到處都堆滿了集裝箱和雜物。就在貨車的前方,有兩個空置的集裝箱剛好擋住了道路。


    “快係上安全帶!我要撞開前麵那兩個集裝箱了。”法提瑪向坐在旁邊的卡卓爾叫道。


    哪知卡卓爾卻像沒有聽見一樣,目光呆滯,一動不動地坐著。


    法提瑪覺得有點不對勁,大聲喊道:“喂,卡卓爾,卡卓爾,你怎麽了?”可卡卓爾還是沒有應她。


    昏沉的拉吉在迷迷糊糊間聽到法提瑪不斷叫喊卡卓爾的名字,卡卓爾都沒有反應,便極力睜開眼睛,轉過頭來,看一下正在抱著自己的卡卓爾。他一看之下,簡直整個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卡卓爾竟然已經死了!


    原來,卡卓爾剛才在上車的時候,就被子彈打中腰部,造成了致命傷害,導致大量失血而死。


    在那一瞬間,拉吉想大叫,想大哭,想起身抱住卡卓爾,想下車殺了薩欽·拉詹。可他什麽也做不了。他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隻能躺在卡卓爾冰冷的屍體上,聞著由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血腥味,聽著法提瑪充滿恐懼的叫喊。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拉吉在心中呐喊:“偉大的濕婆神啊,為什麽要這樣對待我們。難道這是你真實的意思嗎?難道你真的要讓我們三個人下地獄,而讓拉詹這樣的禽獸活在世界上嗎?”


    “砰”,貨車的輪胎被一顆子彈打中,頓時失去了平衡,側翻在港口的路上。拉吉和卡卓爾的屍體由於沒有係上安全帶,被拋飛出車窗外,掉落到了路旁邊的大海裏。法提瑪則因為受到猛烈撞擊昏迷了過去。


    薩欽·拉詹和手下們隨即趕到,紛紛下車查看。拉詹望著在海麵上浮浮沉沉的拉吉和卡卓爾,對手下們說道:“不管他們是死是活,先把他們撈起來再說。”


    薩欽·拉詹的手下們聽到命令,便四處去尋找打撈工具,準備將兩人從海裏打撈上來。


    “那小子身上好像流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一名身上綁著繩子,正要下水去的手下,突然指著拉吉驚唿道。


    薩欽·拉詹望向海裏,定睛一看,果然發現拉吉身旁的海麵上附著著一層薄薄的金黃色液體,而且這層液體水衝不散,還不時閃耀著斑駁的亮光。拉詹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情景,一時間驚疑不定。


    幾秒鍾過後,拉吉忽然間清醒了過來。他驀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震耳欲聾地呐喊,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慌失色。緊接著,他發動“神力”,從海麵上跳了起來,躍到卡卓爾的屍體身邊,然後又抱起卡卓爾,躍迴到岸上。


    薩欽·拉詹見拉吉“神力”恢複,身上槍傷痊愈,眼神中帶著強烈的殺氣,向著自己一步一步逼近,不禁心裏害怕起來。不過,他畢竟是一個久經沙場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示意手下們向拉吉發起進攻。手下們立即蜂擁而至,圍住拉吉,向拉吉發起圍攻。拉吉將卡卓爾放到地上後,隨即猶如一隻發狂的野獸衝向敵人。他所到之處,盡皆血肉橫飛,場麵極其血腥殘酷。這一次,他下手不再留有餘地,而是將心中的怒火全部釋放出來,毫無保留地宣泄在敵人的身上。伴隨著敵人的淒厲慘叫,戰鬥變成了一場血淋淋地屠戮。


    薩欽·拉詹見狀,登時膽戰心寒,已覺察出眼前的這個拉吉比之剛才不知恐怖了多少倍,與這樣的怪物戰鬥,根本沒有勝算。於是一邊悄悄後退,一邊從手下身上取出幾枚煙幕彈握在手上。等到退至汽車旁邊時,便立刻釋放煙幕彈,讓現場濃煙滾滾。借助濃煙的掩護,拉詹坐上汽車,倉皇逃走。


    拉吉本就殺紅了眼,失去理智,再加上有重重煙霧的阻擋,使得他沒有注意到薩欽·拉詹已經趁亂悄然離去。直到他把拉詹的所有手下都殺戮殆盡之後,他才發現這一點。可此時再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拉吉呆呆地站立在原地,看著腳下遍地狼藉、血流成河的數十具屍體,頭腦一片混亂。過了許久,他才漸漸迴過神來。


    他慢慢地走到側翻的貨車處,將仍在昏迷的法提瑪抱出車外。然後又走到卡卓爾屍體旁,將卡卓爾的屍體緊緊地擁在懷裏。他沒有大聲痛哭,隻是默默地流淚。淚水從他眼睛裏流淌下來,衝洗著濺滿他臉龐上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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