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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麵感到了震動,裝甲運兵車的轟鳴聲在街道上響起,鄭東用手指點衝著於貝爾點了兩下,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酒吧的大門。一站在門外,幾束探照燈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伴隨著一聲厲喝,“舉起手,不許動。”


    “長官,你讓我不許動,我怎麽舉起手啊?”強光逼著鄭東側著臉,眯起了眼睛。


    “他有武器,開槍!”軍官突然喊道。


    我去!這黑鍋背的,他的手僅僅是放在褲子邊上,沒做任何動作,對方就要致自己於死地,毫不猶豫拋出一個時空鎖,周圍的一切生物都陷入了靜止狀態。


    鄭東循著記憶,找到了發布開槍命令的聲源,是在一排裝甲步兵戰車和幾排士兵的身後,一個趾高氣揚地軍官指著門口的方向,張大了嘴,正在喊著什麽。


    這事有點蹊蹺,發達國家的軍隊或是警察對平民動武一般是比較慎重的,鄭東一出來,軍隊就開槍,一定是有人授權了,馬克龍,隻有他能對軍隊下如此的命令,那小子打電話給了警察,他爹認為不保險又派了軍隊來。


    要不是礙於正在與法蘭西政府的軍隊合作,上次就和馬克龍翻臉了,沒想到冤家路窄,他爹欠揍,兒子一點也不輸給他爹,鄭東盯著眼前這一大片靜止的軍人,從他們槍口射出,射向酒吧門口的懸浮在空中的子彈,他心裏有了個主意。


    等這些軍人恢複意識的時候,看向彼此時都露出了驚異的神色,每個人都剩一條軍用t恤和短褲,身上的裝備,手中的槍,甚至那十幾輛步兵裝甲戰車全部消失,剛才那一批威猛的現役軍人現在更像是一群被拉到外麵訓練的新兵,喊開槍的長官最慘,隻剩一條短褲,連鞋都不見了,裸露著臃腫肥胖的身體,和一個人站在一個角落在說話。


    他的麵前站著一個手裏握著一把亮銀色大號轉輪手槍的人,長官也處於一種震驚的狀態,瞪大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把在那人手指上轉動的駭人的武器。


    長官很誠實,很快招供了,確實是法蘭西的大統領下的開槍命令,馬克龍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先後派裏的警察和一個裝甲步兵特種連過來,他十分地記仇,原本就是因為形勢所迫才與鄭東合作,政府軍隊負責廣場的外圍封鎖任務,他還是悄悄派人去地下,得知地下的防禦工事和防線也基本完工,堪比二戰的兩道馬奇諾防線,還不用花政府一分錢。


    “他還正在聯絡工程公司,說是要接手這個防禦工程。”這個上校軍銜的人此刻在鄭東麵前哆嗦成一團,他認定鄭東是有魔法的人,雖然以前不信,可當他第一個清醒以後,看到部下和他自己變成了手無寸鐵的戰俘,他毫不猶豫地選擇配合,就像二戰時期維希政府的軍人那樣,心甘情願地當法奸。


    鄭東明白了,這個馬克龍不光是要為兒子出頭,他如果以政府的名義接收地下的防禦工程,不但可以申請一大筆預算,至於錢批下來落入誰的腰包就不得而知,反正已經健好了,如果在這場涉及信仰的戰鬥中守護了法蘭西,他的名聲能夠享譽世界,連任法蘭西的大統領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這種名利雙收的事情簡直是百年一遇,作為一個狡猾的政客,他自然想到了殺人滅口,可惜他選錯了對象,因為他是鄭東。


    終止了手機的錄像,鄭東笑了笑,“你可以走了,你帶著隊伍跑迴軍營吧,這樣市民們還會認為你們是在晨練。”


    “好的,鄭先生,您有什麽吩咐,請盡管說,我走了。”上校光著身子,十分滑稽地喊了聲集合,隊伍排成了兩排,浩浩蕩蕩地慢跑著離開了酒吧的這條街。


    迴到了酒吧,鄭東衝著坐在地上的於貝兒,勾了勾手,“我不打你了,托你辦個事。”


    於貝爾佝僂著身子,伸出一根手中,眼中滿是恐懼地說道:“別打了,我真的就打了一個電話,嗚嗚-----”


    他抹著眼淚,不敢再向前邁一步,鄭東覺得把人家孩子嚇壞了有點於心不忍,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道:“把你手機拿來。”


    於貝爾以為鄭東要驗證他說的話,掏出了手機小心地遞給了他,小聲的說道:“你看,我沒騙你吧。”


    鄭東把他手機的錄像功能打開,同時將剛才的那條視頻按了播放,錄製完畢後,丟還給了於貝爾,“給你偉大的父親看看,然後決定是否與我合作下去,你可以走了。”


    於貝爾一夥人如蒙大赦,灰溜溜地跟在他後麵準備離開,鄭東忽然說了句,“慢著。”


    這一夥人都戰戰兢兢地不敢動一步,隊伍中有人開始抽泣,更多的人腿在不住的抖動,心想本來是巴結於貝爾這個太子的,沒想到遇到鄭東這個魔鬼。


    “想吃霸王餐啊,還有沒有王法,自報家門,是跟班和保鏢的都出去,帶個話,讓他們的家人來交贖金,每人二十萬歐元,砍價的漲到三十萬歐元,交完錢走人,對了於貝爾,你也可以先走,給你親愛的爸爸放一下剛才的錄像。”


    “好,我這就去。”說完,他看都不看這些朋友一眼,甩門就跑了。


    他的這些狐朋狗友,立即問候了他八輩祖上,有福還沒享,有難你第一個跑,鄭東這個看似不經意的安排,在法蘭西財閥的富二代或精英階層間種下了芥蒂。


    不出鄭東所料,法蘭西的社會精英們來到了大統領的辦公室,質問馬克龍,他們的子女被一夥人挾持在酒吧,為什麽隻有大統領的兒子被釋放,為什麽不怕警察去抓捕?


    馬克龍早已看完了那段錄像,明白了鄭東的意思,即使狠的牙癢癢,但隻能吃下這個悶虧,他喃喃自語道:“鄭東,聖殿騎士團,我會看著你們下地獄。”


    馬克龍充分發揮了他作為政客最大的特長,說謊,他將鄭東描述成一個邪惡的魔法師,如果不遵從,陳述了可能的後果,說服了眾人破財消災。


    於是,陸陸續續的有人來酒吧送錢來贖人,人質走完了,一算有四百二十萬歐元,當鄭東拿著錢袋子站在若阿讓和貝魯奇麵前時,不僅是他們二人,其他的突擊隊員也都佩服不已,明目張膽的綁架人質,合理合法地勸退警察和軍隊,極度配合的人質家屬,順理成章地收下贓款,然後情真意切地與人質揮手告別,劫犯和人質皆大歡喜,這哪裏是綁架!


    “若阿讓夫人,這錢是我們的份子錢,你或者低價轉讓這個酒吧,或者讓某個人代替你來經營,反正這一段時間,你先離開此地,不出半個月,你就可以迴來,或者是重新開一個更大點的酒吧,或者把這裏重新裝修,以後這裏就是我們聖殿騎士團的活動中心。”


    鄭東考慮的是明麵上的報複可能不會太多,但暗箭難防,等這次人魔戰爭結束後,如果馬克龍不老實,一定會和他算清這筆賬,那時聖殿騎士團接受了天教的招安,有了名分,馬克龍想動也沒機會了,若阿讓他們兩口子就能在這裏無憂無慮地生活。


    對於鄭東的提議,貝魯奇自然無條件接受,這個時候,酒吧裏隻剩下了鄭東和其他的突擊隊員,轉為老板娘的貝魯奇為了犒勞他們,高興地宣布,“所有活動都免費,並為騎士們進行專場的表演。”


    表演的同時,一大群妖豔地姑娘從後台出來陪著其他突擊隊員喝酒聊天,幾乎每個人都左擁右抱,香豔至極。


    貝魯奇親自帶來兩個最漂亮的姑娘,鄭東謝絕了她的好意,告訴他是有家室的人,獨自一人坐在那裏喝酒,觀看者舞台上的那充滿誘惑的表演。


    淩晨過後,鄭東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安德烈,有消息了?”


    “是的,我們在加萊港的人傳來消息,說是查到了,今天有兩艘集裝箱貨輪到港,你去碼頭的話,入口會有人接應你,你最好多帶點人,可能真是吸血鬼,英國那邊傳來的消息是,集裝箱裏裝滿了棺材。”


    “好,我這就出發。”鄭東看到若阿讓和貝魯奇在一個卡座裏正在卿卿我我,其他人更不用說了,少了一大半,都去了二樓的vip室。


    他笑了笑,沒有打擾他們,靜靜地轉身出了酒吧。巴黎到加萊不到三百公裏,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時間如果晚了,說不定就都下船了。


    幸好夜半開車,路上的車輛比較少,一腳油門踩到底,鄭東開著車往加萊趕,一個多小時後,鄭東到達了指定的港口入口處,一個人的手機上的電筒向他開的車閃了三下,這是規定的暗號。


    把車停在了路邊,鄭東看著那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帶著黑色的棒球帽,一身黑色的特種作戰服,身後交叉背著一支ak-47的改進版和一把砍刀,那人主動湊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問道:“您是鄭東先生?”


    鄭東麵無表情的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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