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是什麽?”李韶陽明知故問的說道。同時,此刻他的眼中及其猥瑣……這不要臉的人竟然還在裝作不明白什麽意思。曲周也是醉了!這才多久沒見,這家夥就已經猥瑣發育到這種程度了?這麽成熟?(變態)?


    宗月聽到李韶陽的發問,先是怒不可遏,而後又是一陣臉紅,畢竟在她看來,李韶陽和蠻王那些人不是一類人,此刻,跟在李韶陽身旁,她不像是一個淡漠的女神,卻更像是一個女人。


    沒辦法,這就是李韶陽啊!他的人性光輝比較燦爛,以至於可以感染別人……也就是說,這玩意兒可能會傳染。


    不過,宗月最終沒有發火,她要是動怒了,那就真的正中李韶陽下懷了。


    忍!忍字頭上一把刀,而此刻她正在看著李韶陽繼續猥瑣呢!至於曲周,宗月反而沒有什麽特殊情感,沒有特別的憤怒、討厭,也沒有感恩、敬仰。畢竟猥瑣的人不是這個書生,他看待曲周就如同看赤焰天一樣。是一個前輩而已!


    “可惡!他竟然敢這麽明目張膽的對宗月那樣。哼!若不是曲周在那裏,本王一定活剮了這小子!”蠻王給桑爾和豐喆傳音道。


    可是,隨著傳音的發出,桑爾和豐喆竟然同時向後退了一步,讓蠻王站在最前邊,貌似……是要讓他上。


    “走!迴本部!宗月還要履行七年之約。我們蠻族說話算話!”蠻王沒有在意他們二人的一退,隻是轉頭要迴本部。


    “嘿嘿?難道還要我說的更明白一些嗎?你要是讓他侍寢,你就會多一個功能,擴大十倍力量,懂了嗎?隻不過你們的約定裏沒有這玩意。不過你大可裝作不知道嘛……”曲周被李韶陽帶的竟然也有一些不正經了,這樣的人真的是有病,而且還會傳染!


    “宗月是吧?看吧,我還小,我什麽都不懂,也什麽都沒說……那些猥瑣行徑可都是他說的,粗鄙之人,呸!猥瑣!誤人子弟!腦子裏進了屎尿了。”李韶陽此時此刻竟然一股大義淩然的樣子裝好人,好家夥,他是把宗月當成智障的清純少女了吧?


    宗月活了幾千年,什麽不知道?而且李韶陽這演技也真的太拙劣了,拙劣到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年輕的小鮮肉。不過李韶陽也確實年輕,還不到二十呢!


    “猥瑣的狗男人!去死吧!”宗月真的生氣了,一個裝清純少男,一個明知故犯!每一個好人。宗月當即發怒,要再次出手。她打不過曲周,可是絕對打得過李韶陽。至少尊神一重天的李韶陽打不過半步至人的宗月。除非李韶陽再上一重天或者幾重天。


    看到宗月憤怒,李韶陽立刻覺得大事不妙,當即打算禍水東引。也就是此時,他看到了要走的蠻王等三人。


    “呔!狗屁蠻王,你往哪裏逃!”李韶陽突然鬼叫一聲,一個呔字嚇得曲周和宗月一個趔趄!這年輕人這麽臥槽了嗎?


    也就是這一個呔字,成功的轉移了宗月的注意力,李韶陽終於沒有再挨打。


    “嗯?”蠻王橫眉冷對李韶陽,一個嗯字卻充滿了疑問,他想走,李韶陽為何要攔住?


    “蠻王貴人多忘事,難道忘了李某來到此地叨擾的原因了嗎?”李韶陽冷笑的問道,他可是不太喜歡蠻王這樣的人,沒有所謂的得饒人處且饒人,隻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哼!我貴人多忘事……你自詡是算盡天機,謀求大勢平衡,難道還預料不到這樣的大勢嗎?本王的法旨,時至今日還用得著改嗎?此戰,我蠻族失去了太多了!至蠻赤焰天死於此戰,宗月大蠻受七年之約,恐怕要離開蠻族。而今我蠻族大勢已去,閣下何苦苦苦相逼,而且,我蠻族已經無力插手陳家疆土的事,我看這蠻王法旨也不必修改了吧!”蠻王沒好氣的說道。


    “……………………”李韶陽釋然,這一點確實是他沒有想到,而今的蠻族可謂是大勢已去。不過還有一個秘密,李韶陽不曾告訴蠻王,那是關於赤焰天的秘密。


    原來,這些人都沒有看到,赤焰天沒有死去,而是被他最後一瞬間挪移走了。


    在那大道光輝中,半步至人也要覺察不到絲毫景象,李韶陽最後的動作更無一人可知。不是李韶陽疏忽了,而是他知道赤焰天沒有死,認為蠻族大勢還在,而蠻王卻認定赤焰天已死,認為蠻族衰落。而且宗月之後七年要和他同行,這樣一來,蠻族更弱了一些。李韶陽很懂蠻王,可是他並不能說出真相。


    畢竟赤焰天最後本來是要死的,隻是碰上了李韶陽救他。而赤焰天尋死的目的,李韶陽更是心知肚明。不過是為了不受這份勢力之罪……而今,赤焰天被世人認為死去,而蠻王卻也蒙在鼓裏,隻要他不說,那就算是幫了赤焰天最大的忙了。


    所以,李韶陽閉口不言赤焰天的下場,除非赤焰天再次出世,否則他要將這個消息爛在肚子裏。


    而且,說真的,此時此刻,他也不知道赤焰天在哪,畢竟最後時刻,太過緊急,李韶陽壓根沒記坐標,直接將赤焰天挪移了。


    這一點也注定李韶陽不能說出真相,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那樣結果會更麻煩。


    “你走吧,我不攔你……而且如果蠻族真的大勢已去,我還會保你們蠻族,讓你們和五家達到一個平衡。殺人,從來都不是我的目的,而且,我從來沒有因為大勢殺過人!”李韶陽擺了擺手,讓蠻王那三人離開。


    事已至此,他李韶陽又能怎麽辦呢!畢竟,這一切的一切都超乎了他的預料。種種可能都被他算計其中了,他還能怎麽樣?


    “蠻祖之血看來也要不迴來了,不過此事必有大因果……現在告訴你,你自己好自為之,以後若真有天大災難,你自己承受,否則,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蠻王冷眼看著李韶陽麵前漂浮的拳頭大小的蠻祖血,告訴了李韶陽因果。


    “此間因果,我李韶陽不怕,哪怕蠻祖再現,我李韶陽依舊不慫……如若不然,這團血都已經煉化,為何那所謂的蠻祖還不出現?”李韶陽說著,已經自己背過身去。


    “他的因果我背了!那個人的鍋,我也背了!不勞蠻王陛下勞心!”李韶陽來迴踱步,卻好像要做什麽。


    “哼!希望如此!”蠻王冷哼一聲,而後大袖飄飄的離開了,身後,桑爾和豐喆依舊跟隨。


    他終究是蠻王,哪怕蠻族衰落了,可是他依舊是蠻王,縱然是蠻族隻剩下他一人,他也是蠻王,是唯一的王。


    可是今天他受氣了,受了李韶陽的氣。


    在此時此刻,蠻族本部地區的蠻族族人終於可以直起腰杆說話了,蠻祖血被煉化之後,他們也沒有了血脈中的壓迫,一時間竟然都能夠起身。


    此時蠻王未歸,可是眾蠻都知道,這二代文明以來蠻族最重要的一戰終於告一段落了。


    “結束了,劫難被解除了,那人不是先蠻城的伯宿,難道真的另有其人嗎?亦或者是說,那股關係到蠻族人生死的血脈壓迫不複存在,消耗殆盡了呢!”祭司婆婆喃喃自語道,這個預言已經過去了,可是她還是沒看到結果。


    …………………………………………………


    宗月一動不動的看著離去那三人,直到確定他們都已經走出虛空,才對著李韶陽開口發問:“他真的死了嗎?”


    李韶陽沒有迴答宗月,隻是一隻手拖住了蠻祖血,在手中觀察。


    “他真的死了嗎?!”宗月第二次發問,這一次她的聲音大了不少,而且也嚴肅了很多。


    李韶陽停止去看蠻祖血,而是正視宗月,看了許久之後,他才細聲細語的說道:“剛才我不是表達過了嗎?來不及了,赤焰天並沒有得救!難道從我對蠻王的態度,你就真的猜測不出赤焰天的下場?我不信……可是你為何如此執迷於一人的生死?或者說,我說赤焰天死了你為何不信?是信不過我李韶陽還是不信強者會死?”


    他如此呢喃道,聲音很細,細道隻有他自己,宗月還有曲周三人能聽到。


    宗月聽了李韶陽的話,並沒有迴答他的疑問,而是恍若失神一般說道:“死了,他真的死了……赤焰天前輩死了?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會死?”


    宗月如同魔怔了一般,不願意相信赤焰天的死亡。


    “你怎麽迴事兒?對他念念不忘?不會想來一個老少配吧?”李韶陽不懂得怎麽安慰人,隻是想通過情緒轉移來讓宗月忘記痛苦。


    可是宗月卻恍若未聞,一向淡漠的她此刻竟然麵露悲傷,有些難以釋懷。


    “過分了,李韶陽……這時候不應該說這樣的話!”曲周看情況不對,有些嗬斥李韶陽的意思。可是李韶陽畢竟是他的主子,他隻能善意的提醒李韶陽,該怎麽做……


    “那該怎麽辦?我不會!真的不會……”李韶陽一臉無奈,安慰人也需要經驗,可是他一點經驗都沒有,這可怎麽辦?


    隻不過李韶陽這句話是傳音,他可不想丟人,更不能直接問曲周。


    “時間足以抹平一切傷痛……讓她自己想一想吧!隻不過以我多少年的經驗,她這模樣也不像是情傷,可能另有隱情。”曲周給李韶陽傳音道。


    怎麽可能是老少配嘛!一看就不可能,這玩意兒可和閱人無數的閱曆沒有半毛錢關係。


    “八百年前,赤焰天重生前輩初到蠻族,遇到困在真蠻後期的我。那時,我還不認識赤焰天前輩,隻是以為是一位蠻族名宿。可是赤焰天前輩教導了我一天,給我講述了許多奧義,終於讓我邁出了那一步,成為了真蠻圓滿境界。”


    “而後,他潛伏在蠻族中,時不時的還會對我指點一二,七百九十年前,我終於又邁出半步,成為了半步至蠻,成為了蠻族四大蠻之一。”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赤焰天前輩要死呢!他為什麽要尋死,要自盡?為什麽你救不了他,你不是有那個神一樣的人加持嗎?為什麽救不了他?”宗月不知不覺的哭了出來,沒有任何聲音,隻是清冷的臉龐上流淚了。淚痕明顯,卻又轉瞬即逝。


    “原來是無師徒之名,有師徒之實,看來這赤焰天也是很希望蠻族強大的。三言兩語,數日之間就可以造就一個半步至蠻,若是他有心,或許蠻族可以更強。隻是那樣,或許他的處境會更加艱難……而且會倍受猜忌!哎!他這一生可真是矛盾的一生,說是可悲也是可以的。”李韶陽為之感慨,赤焰天當真不容易。時刻都有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感覺。


    “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在試探我……哪怕親師父死了,也未必會這麽傷心,更何況是一個僅僅教導過自己的人呢?不過赤焰天確實是死了,消融在了兩道力量的對峙之下,那時,他的修為隻有尊神初期的感覺,哪怕肉身再強又能有多強?”李韶陽搖了搖頭,說出這樣的話。


    果然,宗月聽到他的話後立刻就沒有再悲傷,淚痕也盡數消失。她的臉上繼續冷漠。


    原來,她真的是裝的,想讓李韶陽說實話,不曾想李韶陽也沒有和她拖泥帶水,直接挑明了說。臥槽……這簡直就不是人!


    “死了!看來他是真的死了……或許有些悲傷,可是卻也替他高興,終於不用再矛盾中生存了。”宗月開口道。


    “赤焰天的死,和蠻王有直接關係,蠻王才是讓他求死的元兇,或許你們四大蠻中若有人突破到至人,最終的結果未必有赤焰天的好。明真暗鬥,各自忌憚,卻又忠蠻之事,蠻族是一個奇怪的種族,可是核心凝聚力卻很強,哪怕信仰從來都不是一人……”李韶陽侃侃而談。


    “李韶陽,我們也可以走了,你在這裏周旋,我要迴南澤界了。還有事!”曲周知道李韶陽的目的已經達成,自己也就沒有繼續停留下來的意義了。


    “嗯!我送你出虛空……以正視聽!”李韶陽沒有什麽意見,當即同意了。


    李韶陽收了蠻祖血,看了看宗月,而後三人並排離開虛空深處。


    “有人出來了,三個……貌似是蠻王他們。”墨脫感應的了虛空中微弱的氣息,當即開口。


    “一行五人,怎麽才三人歸來?莫不是……”有人欲言又止,不過意思明顯。


    “閉上你的烏鴉嘴,沒有的事!”有人打斷了他的話,不讓他說出來。


    “一息尚存,明珠蒙塵……大勢已去!龍戰於野,其血玄黃,大有窮途末路之象,可是卻又又一股助力加持,得以讓弱勢平衡,不好不壞!”祭司婆婆隨手卜了一卦,卻說出來這樣的卦象。


    一時間,蠻族人心激動,明珠蒙塵,大勢已去是什麽意思?這一點蠻族人都懂,蠻族大勢是誰也不用多說了。


    “難道赤焰天大人他不在了?那壓製我們的蠻祖血呢?怎麽也失去了壓製力?”墨脫繼續問道。


    “祖血本是禍害物,一人行天下之大不韙,以利蠻族。那預言中人出手壓製了蠻祖血。這一點不置可否。”祭司婆婆緩緩開口,看著虛空,她已經將一切了然於心。


    隻不過最終仍有歎息,這這一歎,歎的是蠻族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歎的是君臣相疑,是的大事去矣!歎的是強者身死道消,空有身後千古名!


    就在祭司婆婆開口說完話後,虛空猛然波動一下,蠻王龍行虎步的從裏麵走了出來,左後方是豐喆,右後方是桑爾。


    “蠻族蠻眾參見蠻王陛下,恭迎陛下歸來!”隨著蠻王現身,一眾剛剛起身不久的蠻族人再度下跪,這一次,就連大蠻墨脫和機器婆婆都不例外。當然也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祭司婆婆身旁的伯宿。他跪個屁,他才不下跪這狗屁蠻王。


    “起來吧,本王累了!你們都做好準備吧,防止外人反撲。”蠻王有氣無力的說道。看著這萬千民眾,他的壓力前所未有的大,隻不過,現在他很迷茫,甚至不知道該怎麽樣做才好。


    隻不過,他還是下令防備了,從這一點,眾人都不難看出蠻族真的有大事發生了。


    “這一代的蠻王難道就這麽沒有雄心壯誌嗎?小小的挫折就讓你失去了希望?如果真的如此,那你太讓老婆子我失望了。”祭司婆婆起身,看著蠻王,手裏的小圓棍不停的在指尖旋轉。


    “你是誰?”蠻王突然眼前一亮,可是又瞬間暗淡了下來,他竟然不知道此人是誰,本以為是個強者可以拯救蠻族於水火之中,可是看到此人的修為的時候,蠻王卻又失望了。


    一個真蠻初期,能有多大的能力?隻不過蠻王還是震驚,為何這個人自己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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