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紅眼病嗎?這是什麽眼神啊”李韶陽不曾發覺老李三人的異常,隻是以為三人還想揍自己,說了一句話直接‘潛水’了。


    “生活如此美妙,而我卻如此暴躁,不好不好”老李迴過神來無比氣定神閑的感慨,好像剛才罵祖宗的不是他一樣。


    “不鬧了,迴家。”


    老李心情好像很好,間李韶陽潛水了也沒有在發飆。


    “禁!”老李輕輕一語,無相無形間沒有秩序,沒有法則,但是水下的李韶陽卻直接失去了行動能力。


    “拘!”又是輕輕一語,言出法隨,老李一手撐船,一手探出,沒有無上的氣息,沒有強絕的實力但是這一潭卻蘊含著天地至理,不可破,不可擋。


    上一刻還在和草魚嬉戲的小李子下一刻直接被李化成扯住了小辮子。


    如同一隻小雞一樣被李化成拿捏住了脖子,直接拎走了。


    口不能言,身不由己,直接被老李扔在船上帶迴了小漁村……這算綁架嗎?


    “查!找到這個人,殺死他,為我的兄弟報仇。”河倌大統領吳勝吳勝對身旁的三位神武將下命令。


    盡管很不滿,但是幾個神武將還是接下了這個命令,他們付不起違抗軍令的代價。


    半個時辰後,三位神武將帶著一千神武士騰空而起,相對於普通的行軍打仗,他們要更快捷。


    “方圓千裏,有年少且修為強絕的高手,格殺勿論!”最年輕的神武將下了命令。


    這個年輕的神武將名為秦洛,劍目星眉,五官很有立體感,雖久經沙場,但是依舊沒有沾染沙場的滄桑。身穿神武將標準將服,大紅披風,金鱗甲,年紀輕輕就蒞臨造化之境,頗受一些激進人士推崇。個人行事狠毒,符合新帝的用人標準。


    “小秦這樣做的話很容易濫殺無辜,這方圓千裏人眾可不在少數”那個最老的神武將有些於心不忍趕忙勸阻。


    “叫我秦將軍,老吳,你心太軟了,知道為什麽當年的前朝將領隻有你和少數人沒有被清洗嗎?因為你心軟,沒有危害”


    “我話不多說,你好自為之吧”冷哼一聲,秦洛沒有因為勸阻而改變命令,被稱作老吳的老將無奈一笑,遠處的另一個神武將正在秦洛的身後眉開眼笑。


    顯然兩人之間的苟且不言而喻。


    不久,一眾人宛若天神下凡,降臨到了一處規模較大的漁村。頓時村口就集合了一群人在觀望。


    像是有些嫌棄,秦洛甚至沒有讓自己的腳觸碰到地麵。


    旁邊那個和秦洛有苟且之事的神武將高高在上的問道:“你們這裏可有年紀十五以下,無論修為高低,實力達到混沌境的人?”


    此言一出,這個村子裏的人一片嘩然,用這樣的標準來尋的話,肯定是要找天才一般的人。


    不久後,一個老者站出來迴話“大人,本村不才,有十五歲達混沌一重天者三人”老人說著甚至有些驕傲,他以為這些宛若神明的人是來征兵的,如果有人被選中,自己的村子肯定要一飛衝天了。


    “哦?三個嗎?是他們嗎?”秦洛眉頭一挑,用手指了指整整齊齊站在老者身旁的三青年,跟明顯是虛報年齡了。


    “對對,就是他們,你們三個還不快跪下見過大人”老者激動的麵色通紅。


    “不必了,三人有通敵叛國之嫌……”思考了半天,秦洛看了一眼老吳笑了笑,口中吐出了讓老五不敢相信的兩個字。


    “屠村!”


    一時間村中混亂不堪,自天空中走下一百神武士,手持金矛,爆發出無量光,一矛出,十人死。


    最先站出來的老者和三個青年已經被伏誅於近前。


    不少人都在朝村子的中央跑去,那裏有一座還沒有完全完工的祠堂,祠堂裏一座閃閃發光的金色雕像栩栩如生的陳列其上。


    “新帝,救救你的子民吧,你自己的軍隊都要屠殺自己的子民了”零零散散的祈禱聲在黃金雕像下響起。


    可是黃金雕像一如既往的沉默。他的沉默也間接導致了一群人的沉默,祠堂裏的祈禱聲漸漸消失,隻有淡淡的血霧飄散在偌大的空間裏。


    新帝,一國民眾的信仰,可是現在在他的雕像下,伏屍數百,民眾的鮮血甚至濺到了雕像的臉上,可是他依舊沉默。‘沉默是金’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


    此時祠堂裏,有一個被腰斬的中年人,頭戴方巾,麵相儒雅,一個書生。他是這個村子最後的活口了!


    他看了看身後一臉不屑的神武士,那種眼神就是在看死人。


    “你肯定要死了,我們最喜歡看你們臨死前不甘心的神態了。讓我們看看你臨死前最後的作為吧”一百多神武士在他的身後哄堂大笑,沒有一點憐憫。


    這個被腰斬的中年人艱難的用手抓住地麵,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身後的泥土上,一條血跡格外鮮豔。


    終於爬行了數米後,中年人終於爬到了黃金雕像的腳下。


    血色斑駁的手混合著泥土,中年人一把抓住雕像的腳,仰頭看著新帝唐天的雕像。


    “我們信你,可是你立生祠,勞民傷財!我們信你,可是你無所為,笑看生死!我們信你,可是你不足信。你,一代亂臣,忤逆犯上,弑君自立。可是你何德何能可以成我蒼昀之主?你何德何能敢立生祠身受億萬人香火供奉?你何德何能立身於吾前而不倒!”書生聲若洪鍾,說完最後一句話,這個中年的書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以將死之身怒推金色雕像。


    祠堂上一直穩如泰山的金色雕像竟然搖搖欲墜。


    未容祠堂中一百神武士阻止,一直沉默遵循沉默是金的金色雕像突然爆發出無量金光,栩栩如生的金色雕像仿佛活過來一般,竟然冷哼了兩聲。


    “你雖為皇,不腐不朽,憑我一介書生,亦可一命覆舟”中年書生有一些癲狂了。


    金色的新帝雕像眸中數萬人齊頌真名,這些人在現實中都可以找到,他們是唐天的虔誠信徒。一座雕像竟然有遺世獨立的氣場,天地間莫名的氣場加諸其身。


    “孤為新帝,這便是德!一人滅前朝,這便是能!蒼昀歸於治下,這便是敢!”唐天的麵容越來越清晰,傲然的聲音響起,將祠堂房頂上的灰都震了下來,可是卻沒有傷到書生分毫。


    一時間無論是出手殺人的百人還是外麵天空之上不願接觸土地的秦洛都齊刷刷的跪倒在地,膝蓋陷進土裏,一語不發頭也不敢抬,很是諷刺。


    “可是我認為你不配,你就不配”書生失血過多麵色蒼白的說道。


    他很有骨氣不卑不亢,即使身為一個普通人,麵對宛若神明的唐天仍舊能保持讀書人的那份淡然。


    “如果這蒼昀有很多如你這般的人,那我可能會很欣慰,我最喜歡你們這些有骨氣的人了”他說的很平淡,可是門外的神武士聽了都打了個冷顫。


    對於他們來說,這位新帝的手筆可真是駭人聽聞,就在不久前他們的神武衛中就有‘洗牌’的現象了。


    在座的……在跪的各位神武士至少都上百歲了,如果是凡人早就是一副‘人精’相了,怎會看不出其後的暗流湧動呢?對他的做派也早有耳聞。


    “煉魂!”金色雕像身後,一道紅芒乍現,正是血淵神刀的子刀。不過金色雕像用的肯定不是實體,而是血淵的投影。不過對付一個凡人足夠了,甚至有些殘忍。


    “傷人,泣血,煉魂,死在我這刀下的人,你可能是唯一一個普通人,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不幸。”陰森森的聲音自雕像口中響起。


    金色雕像雖然不能動,但是這絲毫沒有減弱他給人帶來的危險的感覺。他身上的信仰氣運反而使他給人的感覺更加玄妙。


    就在金色雕像準備祭刀的時候,相隔不遠的一個水道中,被禁錮的李韶陽識海中,一條血龍咆哮而出。


    正是蒼昀祖脈的氣運神龍,這條龍好像是血的化身,體生五爪,身負血翼,周身血光蒸騰,撕裂蒼穹。


    頭角崢嶸,唯有一雙龍眼最為特殊,一陰一陽,日月生輝。左眼蔚藍,道道寒光乍現,其中有玉兔搗藥,桂木成林。


    右眼赤紅,有太陽精火若隱若現,一眼望去,就會被熱浪灼傷。其中有三足金烏立於扶桑神樹之巔,日夜吸食太陽精火。


    龍身上一片逆鱗光輝最盛,好像占據了血龍的大半力量。


    唯一的不足就是這條龍始終是虛的,而不是實的。


    看著神龍李韶陽不明所以,自己沒有叫你出來啊?你怎麽就出來了?難道是知道我被虐待救我於水火之中?


    想到這裏李韶陽感動的兩眼淚汪汪,沒想到自己的‘龍龍’這麽關心自己。真是親生的啊!


    老李這三人組也很意外,這條龍論實力不在他們之下,而且出身及高,不可能因為自己欺負了它守護百萬年的人就出來和自己鬥爭吧。


    一時間不論是老李三人組還是被禁錮的小李子都是在猜測。


    誰知道血龍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一記神龍擺尾,隻留下一個龍腚給他們看,眨眼間就無影無蹤了。


    四人同時心中誹謗: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給我們看你的腚算是什麽事?聞龍屁嗎?關鍵你還很‘虛’呢……


    四人同時都在想: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兒不尊重我們,我們難道這麽卑微嗎?


    就在四人大眼瞪小眼的時候,那條‘甩腚龍’此時已經無聲無息的飛到了被屠殺村子的上空,完全無視了地上跪著的‘螻蟻’,倒是看著祠堂的時候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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