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瞧瞧瓷器,有嗎?”唐磊笑著問道。


    “有啊!您這邊請!”年輕男子彎腰擺手笑著邀請道。


    “我姓賈,叫賈亮,剛才領您進來到是我叔叔,老板您貴姓啊?”賈亮笑著介紹道。


    “免貴姓唐,賈老板這深宅大院,一般人可不敢進來呀!”唐磊笑嗬嗬的打趣道。


    “唉,誰說不是呢!這不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嘛!”


    “現在做我們這一行,不容易啊!”賈亮苦笑著說完,打開了廂房的門,請唐磊進去。


    “來您瞅瞅,都在這兒了,這裏邊兒的陶瓷器3塊錢一個,看您的眼力,隨您挑!”


    “您要是看上哪個,直接跟我說就行!”賈亮把唐磊帶進廂房後,笑著說道。


    唐磊對著賈亮笑著點了點頭,答應一聲後,便開始假裝看起滿屋的陶瓷器。


    不過唐磊哪懂這些個東西啊,他就隻能拜托火種號了!


    但不得不說,這位賈老板的院子,雖然位置不是很好,但裏邊的陶瓷器,卻是堆滿了整個廂房,不僅是地上,而且貨架上也堆滿了!


    “賈老板,你這貨挺多的呀!”唐磊一邊假裝看著瓷器,一邊跟賈亮聊著天。


    “唉!有些是自家存下來的,有些是老顧客賣給咱的,我家祖上啊,就是在這琉璃廠這邊討生活!”


    “現在傳到我這一輩兒,沒想到趕上現在年景不好,我們這些後世子孫,現在也就隻能糊糊口,賺錢就不想了!”


    “這年頭兒,古玩這一行太賤了,不僅人賤,東西也賤啊!”


    “好多老物件兒啊,以前那是值老錢了!可現在呢,不值幾個錢,有些當破爛兒都沒人要!”


    “我啊,不瞞您說,也是想趕緊脫手,好換個行當!這行越來越不好做了!”賈亮歎著氣,苦笑的說道。


    “或許過個幾年,這些物件兒就值錢了,這行當又變好了呢!”唐磊假裝看著瓷器,笑著答道。


    “盛世古董,亂世黃金!”


    “現在什麽世道?今天不知明天!”


    “我也知道這些個老物件兒,盛世以後肯定值錢呀!但現在得吃飯呀!得填飽肚子,得養家糊口!所以也隻能賤賣了!”賈亮繼續苦笑著說道。


    “那倒是。”唐磊笑嗬嗬的說道。


    ……


    火種號的檢索解析得很快,但結果算是不好不壞,年代一兩百年的真東西,倒是有幾件,像是清中晚期的,不過這裏麵大多都是近代或者民國的東西。


    唐磊覺得這個賈老板應該沒說實話,真正的好東西還藏著呢!他不可能就這麽點地攤貨,就敢開買賣!


    “賈老板,這六件東西我要了!”唐磊指著房間裏,一地的瓷器中的六件真瓷器,看著賈亮笑著說道。


    其實火種號不止檢索出這六件真東西,但唐磊隻選了其中幾個品相、觀感、年代最好的幾件瓷器。


    賈亮一邊從地上的瓷器堆中,拿出唐磊要的瓷器,一邊笑著誇讚唐磊道:“唐老板眼睛是真毒啊,淨挑的都是老物件兒!”


    “唐老板不會是咱們行裏人吧?”說完賈亮還迴頭看著唐磊笑道。


    “算半個吧!我在帝都大學,學考古學的,對瓷器方麵比較有研究!”唐磊微笑著吹著牛皮道。


    “我說呢!原來是大家啊!失敬失敬!”賈亮把唐磊要的瓷器,搬到唐磊麵前後,拱著手對著唐磊笑著說道。


    “大家算不上,我老師那才算是大家,我現在頂多,就是個半瓢水!這行水太深!得學一輩子!”唐磊笑著附和道。


    “說的是!但唐老板您也比我們這些泥腿子強啊!您這是正經科班出身,我們跟您那就比不了!”賈亮笑著恭維道。


    唐磊擺了擺手,看著賈亮笑著說道:“這六件總共是18塊錢吧?”


    “對!您在我這看出了好東西,那是您的眼光啊!”


    “我們老賈家開門做生意,跟您講的是3塊錢一件隨便您挑,那就是3塊錢一件,您盡管放心!”賈亮笑嗬嗬的說道。


    “賈老板敞亮!”唐磊對著賈亮豎了個大拇指。


    “唐老板還需不需要再看看其他物件兒,像玉石之類的?”賈亮哈哈一笑,繼續邀請道。


    “行啊!您帶著我長長眼!”唐磊微微一笑,看著賈亮說道。


    其實唐磊主要還是想買瓷器,畢竟因為火種號可以解析一件瓷器燒製的時間,但解析玉石就不行了!


    因為每一塊玉石的形成,都需要幾萬年甚至是幾十萬年,火種號根據時間來解析玉石,那等於沒用!


    而唐磊呢,又不懂得區分玉石這方麵的材質和好壞,所以他現在跟著賈亮身後,其實有些怯場,但為了心中的計劃,也隻能跟著賈亮去看看再說。


    唐磊跟著賈亮來到另一間廂房,看了一會兒後,便出聲說道:“賈老板,您這有點藏拙啊,好東西都不擺出來!”


    唐磊說完,拿著玉石還假裝搖了搖頭。但其實唐磊什麽也沒看懂!


    “唐老板,這就是我這最好的玉石類的物件兒了,再好的,我這確實沒有了!”賈亮苦笑著迴答道。


    “唉!本來想跟賈老板做筆大生意,看來是沒這個機會了!”唐磊看了一眼賈亮,繼續搖著頭說道。


    “唐老板此話怎講?大生意我肯定願意做呀!”賈亮笑著問道。


    “那就看賈老板願不願意拿出好家夥了,玉石我就不看了,我隻要瓷器!”唐磊站起身看著賈亮說道。


    “瓷器那廂房不是還有嗎?您可以繼續挑呀!”賈亮愣愣的說道。


    不過唐磊從賈亮的眼神裏,看到了精明的目光。


    “這家夥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啊!”唐磊內心歎道。


    “我不要那種地攤貨,我要好東西!一件瓷器我出四塊!你有多少,我要多少!”唐磊看著賈亮認真的說道。


    “唐老板隻要瓷器?”賈亮皺著眉頭問道。


    “對,而且不是什麽老瓷器都要,必須是精品!瓷器的年代,必須是清三代以前的東西,而且器型、品質要高!”


    “唐老板,要不咱裏屋說話?我給您泡杯茶,咱們慢慢聊?”賈亮不急於跟唐磊說有沒有,而是出聲邀請道。


    “好啊!”唐磊笑著迴答道。


    “唐老板,請!”賈亮招手道。


    賈亮把唐磊帶到裏屋後,雙方坐定,賈亮便招來一個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人,給唐磊倒上了茶水。


    “唐老板我跟您說實話,不是地攤貨的瓷器,我這裏倒是幾件,隻不過這價格咱們得商量商量。”


    “咱不能說清三代的瓷器4塊錢一件,成對兒的也是四塊,明朝的瓷器,還是四塊一件!東西總有個價格高低,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賈亮微笑著說道。


    唐磊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說道:“那賈老板是什麽意思呢?”


    賈亮思考了一陣後,看著唐磊笑著說道:“唐老板你是行家,你看這樣,清三代民窯燒製的瓷器,無論大小器型,5塊錢一隻賣給您,全是上品貨色。”


    “但是成對兒的瓷器,您還得再加一塊,畢竟成對兒的稀少,留到現在也不容易!”


    “然後就是清三代的官窯瓷器,無論大小器型8塊,成對兒的,還得再加兩塊!”


    “明朝的民窯瓷器,一律8塊給您!成對兒再加兩塊,明朝官窯瓷器,大小器型一律10塊,成對兒加5塊!”


    “再往上,價格咱們再議,唐老板,您看這個價格如何?”賈亮說完價格後,喝了口茶水,微笑的看著唐磊。


    “價格太高了!現在在外麵可不分什麽清朝明朝的瓷器,也不分是不是一對兒,一件瓷器,最多5塊錢頂天了!”唐磊假裝一邊皺著眉,一邊搖頭說道。


    “唐老板,5塊錢的價格,那是您剛才在廂房看到的地攤貨的價格!精品瓷器您覺得您用5塊錢能買到嗎?誰都不傻,您說是吧!”賈亮嗬嗬一笑的反駁道。


    “再說了,您也算是行家,我也蒙不了您,我這出的這價格,當真不算高!”


    “當然了,同一件瓷器,咱們一同鑒別後,您說是清三代仿的物件兒,我說是明朝的真物件兒,您隻要能說服我,以您為準,您看怎麽樣?”賈亮笑著說道。


    “那好吧!”唐磊假裝糾結了一會兒後,點頭說道。


    “當真?”賈亮認真的問道。


    “當真!”唐磊看著賈亮認真的點了點頭。


    “但要再是剛才的那些地攤兒貨,前麵那些話當我沒說!我拿著這六件瓷器迴家。”看著賈亮認真的說道。


    “當然!您要是沒看上,買賣不成仁義在嘛!”賈亮笑著說道。


    “那帶我去看看?”唐磊認真的說道。


    “今天看不了,那堆東西現在不在這,在另一個地方,咱們得另約一個時間,您看怎麽樣?”賈亮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那什麽時候?”唐磊立馬問道。


    “這樣吧,後天您下午3點到聚寶齋門口,我在門口等著您!”賈亮想了一下說道。


    唐磊思考一下後,笑著迴答道:“那行,我後天下午2點,會準時到聚寶齋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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