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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可還有不舒服的地方?”


    香兒讓王寶珠給打發了出去,她該撒的氣也撒了,轉頭瞧見鬱錦淚水漣漣的模樣,到底還是有幾分心疼的,故而軟了語氣關心幾句。


    “多謝母親關心,女兒現在已經沒事……隻是……隻是女兒心中實在擔心西眷哥……”


    鬱錦撫著心口,略有些緊張的開口請求。隻是話還未說完便被王寶珠厲聲打斷。


    “閉嘴!鬱錦啊鬱錦,你的規矩是學到狗肚子裏去了麽?你瞧瞧現下是什麽時辰了?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往外男房裏鑽什麽?”


    王寶珠一邊說著一邊拿尖利的紅指甲戳上鬱錦的額頭,直將她光潔的額頭戳出紅印來方才罷休。王寶珠現下倒是有些後悔這麽多年因著憐惜鬱錦身體弱而放任她由著自己的性子行事了,否則現下也不會說出這般沒腦子的話!


    “母親,我求求您!就讓我去見見西眷哥哥吧!他是為了我……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若不是他舍身相救,女兒如今就是一具屍體了!求求您……!”


    鬱錦見母親態度堅決,若是往日她必不會再忤逆母親的意思,可是今日眾人的態度讓她對岑西眷是否性命無虞這件事存了疑心,鬱錦害怕若現在不能看上岑西眷一眼,萬一再看不到他了……


    總之鬱錦現在是方寸大亂,心中的猜測是越來越讓她難以安心,唯一的念頭便是馬上見到岑西眷。所以她也顧不得別的了,直接掀了被子,撲跪在王寶珠麵前,苦苦哀求,淚水流了滿臉。


    王寶珠冷眼看著鬱錦也不說話。


    “母親……女兒今年初秋便要嫁給西眷哥哥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我看看他不打緊的……”


    “啪!”


    王寶珠聽著鬱錦越說越離譜,一時火氣上湧,忍不住抬手甩了鬱錦一個巴掌。


    “鬱錦!你是我的女兒!你先下這般做派簡直丟盡了我的臉!我實話告訴你,岑西眷還活著,但是他的右腿廢了……是廢了!錦兒你懂不懂?我們鬱家不會要一個瘸子做女婿!你是我的女兒,我也不會讓你嫁給一個殘廢!”


    鬱錦尚未從巴掌中迴過神,下一刻便被岑西眷右腿殘廢的消息給嚇傻在原地。原本抱著王寶珠雙腿的手也顫顫巍巍的鬆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猶如雷擊。


    王寶珠的話說的很直接,沒有給鬱錦任何轉圜的餘地。王寶珠一生都是個極要強的人,在王家她是府中最受寵的四小姐,出嫁時是滬地最風光的新娘子,嫁到鬱家後更是鬱府唯一的掌家夫人,便是鬱老爺也是極順從她的。


    王寶珠稱心如意了一輩子,鬱錦作為王寶珠的女兒,又是個長相標誌的才女,王寶珠是如論如何都不會讓她嫁給岑西眷這個瘸子的。


    再者,拋開王寶珠個人的看法,就是依著鬱家的門楣來看,若是岑西眷還是原來那個風度翩翩的少年解元,那麽他與鬱錦便是門當戶對的好姻緣,隻是眼下身上有了殘缺,倒是配不上鬱家的女兒了。


    “母親!我要嫁給岑西眷!我要嫁給他!……都是我,都是因為我!鬱家不能悔婚……不能悔婚!”


    鬱錦太了解她的母親了,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母親有了悔婚的心思!鬱錦對母親的想法失望至極,岑西眷是為了救她才落得如此下場,所有人都可以拋棄、厭惡岑西眷,但她不能!鬱錦不能!


    “錦兒,我知道你是個心善的,隻是婚姻大事絕非兒戲,你身子素來不好,這岑西眷還不知往後站不站的起來……你是被我和你父親嬌養長大的,若是你嫁給了他,還要日日伺候著他,你如何受得了!他岑西眷是救了你,我們鬱家也不是忘恩負義的……賠些錢財,再讓你父親在生意場上多照顧著些便罷了……至於你同岑西眷的婚事還是算了的好,娘改日便找岑夫人商量……”


    王寶珠瞧著鬱錦跪了好一會兒,又哭得像是要斷了氣似的,淒慘極了。也有些擔心自己的話說重了傷了鬱錦的身子,故此才壓了火氣,緩聲跟鬱錦講明其中利害。


    “母親,女兒不從!若是……若是母親硬要逼著女兒悔婚,女兒隻好一死全了這份情誼了!”


    王寶珠的話鬱錦是一句都沒聽進去,隻是她也明白母親是狠了心要悔了這樁親事的。一時間心緒激動,竟是起了輕生的念頭。猛地擦了把眼淚,站起身,踉踉蹌蹌的便朝一旁的柱子撞過去。


    “錦兒!!!”


    王寶珠沒想到向來乖巧聽話的女兒能做出這般行徑,一時沒攔住,竟是生生讓鬱錦碰了柱子。登時額角就湧出鮮血,瘦削的身子軟倒在地。


    裏屋這般大的動靜,到底是驚動了外邊兒的丫鬟婆子,眾人進屋,便見王寶珠抱著不省人事的鬱錦跪坐在地上,神情慌張。


    鬱錦這事鬧得王府眾人又從睡夢中驚醒,便是王老太爺都起身特意過來探望了鬱錦。好在鬱錦身子虛弱,沒多大的力氣,雖說流了血,模樣瞧著嚇人但是傷得並不嚴重。


    王寶珠是被鬱錦胡鬧怕了,唯恐在王府待著繼續丟人。所以天一亮便吩咐人套了馬車,帶著尚在昏迷的鬱錦趕迴了鬱府。


    ——————————


    這日未時,岑西眷方才醒過來。


    “岑少爺,您醒了?”


    岑西眷甫一醒來便覺右腿劇痛難忍,尚未說話,便疼出一身冷汗。


    待到岑西眷適應了這般疼痛,才抬眼瞧了瞧方才說話的人——是個臉生的丫鬟。岑西眷立即反應過來,此刻他怕是還在王府。


    “鬱錦鬱小姐如何了?”


    岑西眷隻記得他昏迷之前是將鬱錦推開了的,隻是不知道鬱錦究竟如何了,心中擔憂難安,便問了眼前的丫鬟。


    “表小姐昨日從馬場迴來瞧著是昏迷了,原是沒什麽事,昨日晚間就醒了,但是……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夜裏又叫了大夫,今日天一亮,便叫鬱夫人接迴鬱府了。”


    這小丫頭也不是主子近前服侍的,加之鬱錦和岑西眷一事,府中原就瞞得緊,她雖知道些但其中緣由就不知道了。


    小丫頭沒見過岑西眷這般俊俏的男子,眼下被他盯著問話,隻覺得羞澀得很,知道什麽便倒豆子似的全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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