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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薤白人呢?”林非灼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垂著眼,神色不明。


    “迴,,,迴少爺,還,還沒找到……”管家弓著身子,整個人幾乎折起來,話都說不利索,傍晚有些涼風,他反倒被嚇出一身冷汗。


    “廢物!”林非灼抬眼斜睨了管家一眼,麵色不悅,斥罵一句。


    管家身子一抖,直接跪在了地上,也不敢求饒,整個人伏在地上,恨不得鑽進土裏。


    林非灼也懶得管他,四下打量了一圈兒,院子裏花倒草歪的,連李啼鶯極愛惜的那片秋海棠都大半都被踩爛,整株陷進泥裏。可見這處是被人好好翻找過的。


    林非灼起身抬腳走向李啼鶯的閨房,甫一進屋,就見一片狼藉。衣櫃大開,裏麵的衣服也被盡數扯出來,桌椅歪斜,妝奩散落,連青色床幔都被扯下一半,絲毫看不出昔日的精致。


    林非灼往日未曾留意,今日一看,也不得不感歎一句,章薤白對李啼鶯可真是嬌寵,不說別的,隻說這屋裏擺設都是極好的。桌椅是鐵梨木的,花瓶是德化白瓷,首飾行頭也綴金鑲珠,無一處不精致。


    章薤白固然是名角兒,這些年賺的錢也不少,但是要供著李啼鶯比一般富家小姐還好些的生活,那也是將家底子全壘到她身上了。還真是深情啊!


    林非灼感歎之餘又想到今日李啼鶯已然成了自己的女人,不知道章薤白知道了是否還會愛惜這殘花敗柳!


    林非灼正想著,忽然裏屋傳來一陣響動,林非灼繞過傾倒的屏風走到床邊,身體微繃,做出防備之態,那聲音是從床內傳出來的。


    林非灼掀開被褥,便見一塊床板,細看之下,靠牆處有個小鎖扣,用一根金簪子扣住了。林非灼彎了嘴角,想來李啼鶯是將章薤白藏在此處了!


    林非灼放鬆了身子,湊近兩步伸手拔出簪子,正欲揭開床板,未想耳邊炸開一聲巨響,碎裂的床板直接襲向他的麵門,林非灼猛然後退歪頭躲過了木板,卻是來不及躲開章薤白撲過來的一刀。


    ’噗嗤‘一聲,是利刃沒入血肉的聲音,林非灼抬手攥住章薤白的小臂,借力拔出匕首,閃身一腳踢落章薤白又刺過來的匕首,反手一剪,又抬腿踹到他的膝彎,逼迫他跪下。


    林非灼身手不差,反應也快,章薤白本就身負重傷,能刺中他的肩膀已經是投機取巧。如今林非灼反擊,他是再也抵抗不了了。


    “章薤白,你該死!”林非灼捂著肩膀,疼得臉色猙獰,想也未想,伸腳一勾,勾起地上沾血的匕首,抬手便刺入章薤白的肩膀,四寸長的刃身完全沒入,隻留下刀柄露在外邊。


    章薤白忍不住低吼一聲,身子倒下,痛苦的蜷縮在地上,動彈不得。


    院外的下人聞聲趕來,將林非灼護住,管家瞧見林非灼肩膀處的大片血跡,嚇得臉色發白,連忙差人去請大夫。林非灼也未出聲,懶得去管亂糟糟的下人,隻盯著章薤白。


    章薤白痛不堪忍的模樣似乎取悅了他,林非灼揮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下人,放開捂著肩膀的手,緩緩走到章薤白麵前,躬身,微白的唇吐出惡毒的話來


    “你和李啼鶯還真是對狗男女啊!拿同樣的東西,傷了我同一隻胳膊!”說完,他還心情極好的勾了勾唇。


    “你……你把她怎麽了!你放了她!”章薤白麵如金紙,連唿吸都微弱許多,明知道林非灼是故意氣自己,羞辱自己,可還是忍不住搭上他的話頭。


    “嗬,傷了我的人,我自然饒不了她,隻不過鶯鶯如此惹人憐愛,我自然不忍心打殺她,沒辦法,我隻好在床榻上收拾她了……”林非灼神情曖昧,聲音低啞,似乎還在迴味著什麽。


    章薤白眸子赤紅,林非灼話音未落,他便吐出一口血來,不少血跡灑在林非灼身上,他非但不計較,還朗聲大笑,笑完又俯身在章薤白耳邊說了句


    “李啼鶯的滋味兒還不錯,可與煙花間的姑娘一比……對了,我就是在煙花間要的她,放心,走的時候給了她一個大洋的賣身錢,你要是饞她,倒也買得起……”


    “林非灼,我要殺了你!”章薤白嘶吼著,伸手想要掐住林非灼的脖子,卻被身後下人一腳踹在後背,撲在了地上。


    林非灼大笑起身,神色愉悅,抬腳踩在了章薤白插著匕首的肩膀上,狠狠蹍了蹍。


    看著男人渾身是血,痛不欲生的模樣林非灼心中暢快極了,連傷口的痛都少了幾分,他說過,他會將章薤白打入地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住手!”低啞虛弱了女聲自門口傳來。


    章薤白聞聲身子一僵,停了掙紮,在林非灼的腳下努力抬起頭看向門口。隻消一眼,紅了許久的眼裏,便落下淚來。


    女子向來梳理整齊的烏發此刻散亂不堪,大半發絲沾了泥土粘成一團,白皙的臉上也髒汙不堪,衣衫破碎,蒼白的唇邊還有幾道血跡,往日靈動的眸子紅腫空洞,半分生氣也無。昔日自己捧在掌心的嬌嬌,竟讓林非灼折磨至此!


    “和光,和光……”章薤白看清和光此刻的模樣隻覺得心如刀割,掙紮著爬向門口的和光,不顧嘴裏湧出的鮮血,輕聲喚著神色慘淡的小姑娘,似乎想要通過聲音來給她幾分安慰。


    “薤白……”和光拖著斷腿,踉踉蹌蹌撲到章薤白身邊,抬手推開林非灼踩在他肩膀上的腳,林非灼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倒也沒阻攔。


    和光跪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擁著章薤白,動作僵硬,懷裏的男人渾身是血,肩膀處還插著一把匕首,她根本不敢碰他。隻不過喚了他一聲,便泣不成聲,聲音淒厲,滿目仇恨!


    被林非灼卸了胳膊她不覺得痛,被他強占不痛,摔斷腿也不痛,可現在抱著氣若遊絲的章薤白,和光隻覺得痛徹心扉,是她害了章薤白!


    “丫頭……莫哭……我在……”章薤白流著淚,眼神依舊溫柔,抬手艱難覆上和光的臉,輕輕替她擦幹了淚。


    和光哭得說不出話,一旁的林非灼卻是看夠了。


    “二位敘舊可敘完了?若是沒說完,迴了林府再繼續吧!”林非灼坐在一邊,大夫剛替他包紮完。話音一落,管家便示意下人上前,準備將人綁了迴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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