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個不可言說的夜晚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沒有確切的答案,但宋敬喬已經猜到了一二。


    她也不是故意把那幾根繩子掛在鄭執櫃裏,但老話說得好,自己的衣服自己放,她都不在意鄭執的特殊愛好,鄭執本身應該也不在意吧?


    “我看你挺喜歡的,就沒扔。”宋敬喬鼓勵似的衝鄭執笑笑,“放那兒吧,以後萬一用的上呢?”


    “……”


    以後?


    還有以後?


    鄭執的耳後根紅了一片,不太明顯,又迅速被質問的臉色掩蓋住。


    他舔了舔後槽牙,問:“你想起你那天晚上幹什麽了?”


    “沒有。”


    鄭執鬆了口氣。


    “但是可以想象到。”


    鄭執又皺起了眉。


    他惱怒的把那幾根繩子拽下來,隨手就扔進了垃圾桶,“忘掉這件事。”


    “本來也沒記住。”


    “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


    鄭執的臥室與書房相連,他率先打開門,坐進軟椅裏拿紙筆畫了個表。


    宋敬喬湊過去一看,是一張關係圖。


    “彭澤潤要嫁我。”鄭執開口就是王炸,宋敬喬挑了挑眉,點頭表示她清楚。


    “但我暫時不想娶。”鄭執在彭澤潤這三個字旁邊寫了四個字,‘定時**’。


    “彭家近年來生意受挫,元氣大傷,娶她等於娶整個彭家,我暫時不想為這件事牽扯精力,但同時,我很滿意彭澤潤作為結婚對象,所以。”


    “所以我們要吊著她,在不娶她的同時讓她感受到您對她滿滿的愛意,讓她欲罷不能,死心塌地…”


    “停。”鄭執無奈的點點桌子,“無論我怎麽做她都不會放棄嫁給我,因為我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容易妥協的選擇,所以這件事的問題主要在我,你明白嗎?”


    “明白,您的意思是現在不想娶一個累贅,但是因為心誌不夠堅定,所以很怕自己妥協,從而背上一個爛攤子,對嗎?”


    “對。”鄭執輕笑,“繼續說。”


    “您是想讓我幫您抗住壓力,比如以女朋友的身份處處和彭澤潤作對,延緩她嫁進來的時間。”


    “沒錯。”鄭執對她愈發滿意,“我需要你分散她的注意力,同時,這也是你無法迴避的問題,彭澤潤強勢,非常強勢,哪怕她還沒有嫁進門甚至跟我毫無關係,也能因為她想嫁進來,而順其自然的把自己當女主人。”


    鄭執歎了口氣,麵色有些煩躁:“她會試圖掌控一切,這個家,我的父母,我的弟弟侄子,以及我,她都要掌控,會不斷入侵,直到所有東西都打上她的烙印。”


    這麽囂張?


    宋敬喬驚了,對方戰鬥意識那麽強,巴掌甩的那麽利索,如果以後三五不時的就過來耀武揚威一次,那她臉蛋得腫成什麽樣兒?


    必須反擊。


    宋敬喬麵無表情,心卻碎成了渣渣。


    “鄭總,她以女主人的姿態過來插手一切,您如果想讓我牽製住她的話,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還手?到時候如果我下手重了她找您告狀,這筆賬怎麽算?”


    鄭執猶豫片刻:“你很聰明,可以選擇更和緩的方式。”


    “那就意味著我要挨打。”宋敬喬坦蕩蕩的再次伸出了手:“她打我一次,您就給我打錢一次。”


    “……”


    鄭執掃了一眼握在宋敬喬手心的手表,九十五萬,戴了六個小時。


    按照彭澤潤打人的速度,他金山銀山都不夠賠的。


    宋敬喬還在張著手要錢,態度極其誠懇,鄭執氣笑了,伸手打在她手上,“給你。”


    他後仰進柔軟的皮椅裏,眼睛裏帶著丁點笑意。


    “還手,宋敬喬,她打你你就打她,技藝不精挨的打,我不付錢。”


    “……您可真摳。”為了不付錢,竟然甘心讓白月光挨揍。


    嘖。


    這個話題告一段落,鄭執心情平穩了些,神奇的從書櫃裏掏出一大袋椰子片,“哢嚓哢嚓”的嚼的很歡快。


    他分給了宋敬喬一把,宋敬喬豪爽的一口悶,越嚼越香,越嚼越快樂,越嚼越……


    “給錢。”


    看著她咽下椰子片,鄭執神態自若的學著她伸出了手:“吃我的東西哪那麽容易?給錢。”


    宋敬喬:“……”


    這是哪裏來的摳精?一個動詞怎麽還能成精呢?


    她用舌頭搜刮了一下嘴裏的殘渣,抓住鄭執的手就要往他手裏吐!


    “臥槽!”


    鄭執破天荒的說了髒話,身子猛的後退,另一隻手裏的椰子片都撒了半包。


    “你幹什麽?!”


    “先還您這些。”宋敬喬微笑:“剩下的,我吃了您的給您吐出來。”


    鄭執驚了:“小姑娘家家怎麽這麽惡心?”


    “您一個金字塔頂尖的霸道總裁,怎麽這麽摳?”


    宋敬喬發誓在她看見鄭執之前,霸道總裁在她眼裏就是一個形容詞,可是見到鄭執之後,形容詞變成了貶義詞。


    鄭執以一己之力給整個行業拉了後腿。


    “算了,不要了,你吃吧。”殘渣雖然沒吐到手上,但鄭執遭受了極大的心理傷害,剩下半包椰子片也不要了,怨念的看著宋敬喬風卷殘雲的嚼了好大一會兒。


    房間裏還算安靜,彭澤潤的出現和暴行並沒有讓他們產生嫌隙,鄭執手撐下巴望著眼前這個腮幫子鼓鼓的女人,心想她難道都不會傷心難過的嗎?


    別的小姑娘挨了一巴掌起碼要哭兩天,她倒好,像個椰子片粉碎機,吃的天昏地暗旁若無人。


    “宋敬喬。”他叫了她一聲,“你剛才是在房間裏哭嗎?”


    “沒哭啊,我哭什麽?”宋敬喬莫名其妙的停止咀嚼,“您是指您進門之前的聲音嗎?我在唱歌。”


    “……”


    唱歌?嗚嗚咽咽像在哭喪,她說她在唱歌?


    這麽有天分,不去殯儀館唱哀樂可惜了。


    鄭執掏了把椰子片放進嘴裏,兩人節奏一致的“哢嚓哢嚓”,分外和諧。


    和諧到一半兒,鄭崢連門都沒敲,鬼哭狼嚎的就衝了進來!


    “小叔!我小姨又殺迴來了!敵人馬上就要占領高地了!”


    鄭執眼疾手快的把他推出去,順便鎖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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