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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爆發的氣勢,把龍紋嚇了一跳,龍紋連忙站起身來,問道:“怎麽了,什麽人敢上門挑釁。”


    蚩尤一臉嫌棄得說道:“去去去,管你小孩子什麽事,你就老老實實的守著這小子煉化你的傳承去,打壞人,有你蚩尤大爺呢。”


    龍紋撇了撇嘴,說道:“你怎麽跟那個老賭棍似的,好喜歡充大輩啊。”


    蚩尤笑著說道:“臭小子,我需要充大輩嗎,想當年我為九黎族大巫的時候,你的老祖宗還隻是我副手的一個戰寵而已,而且還是其中一個。”


    龍紋撇了撇嘴,不再厲害蚩尤,碩大的腦袋懶洋洋得搭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咦?”


    隨著蚩尤的驚訝聲,龍紋朝空中看去,發現原本與任盈盈她們躲在帳篷中休息的張雪卻突然化作獸形,盤旋在曉天身邊,周身火光大盛,隱約間可以看見其中曼妙的身形。


    龍紋臉色複雜得看著與曉天並肩懸浮的張雪,心裏不免有些得複雜,原本那個位置應該是屬於他的,結果卻因為傳承的緣故,張雪莫名其妙的成為了曉天真正契約戰獸。


    蚩尤拍了拍龍紋身上的鬃毛,安慰他道:“人各有命,也不用太妒忌別人,說不一定你還有自己的一番奇遇。”


    龍紋點點頭,沉默了下來,不過剛低下頭,龍紋接著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仰天發出一聲龍吟,數十丈長的身軀騰空而起,慢慢縮小成一個成人大小的青色光團,漂浮在曉天的旁邊。


    與此同時,張雪也化作同樣大小的紅色光團,在曉天的另一邊漂浮著,光團上的光芒,好像會唿吸般,一明一暗。


    蚩尤看著被兩個光團夾在中間的光團,苦笑著搖搖頭:“這個臭小子,也不知道什麽叫貪多嚼不爛,一連帶動兩個戰獸同時蛻變,也不怕走火入魔。”


    話音剛落,隻見曉天全身劇烈顫抖,全身上下冒出暗紅色能量火焰,嘴角勾起上揚,逐漸擴大,看上去非常邪性。


    “我的天,這是怎麽了!”


    任盈盈剛把獨孤炫哄睡著,剛出來想讓蚩尤也去休息一下,結果卻看見曉天的模樣,被嚇了一大跳,連忙跑到蚩尤跟前,開口問道。


    蚩尤苦笑道:“還不是這小子逞能,也知道獸帝能夠使自己的契約戰獸成功進化已經消耗大量的靈魂本源了,再度修複錘煉才是真正到達獸帝,我還真沒想到這小子有這麽大的胃口,居然強行再契約這條小青龍,一起進化。”


    任盈盈揉了揉挺翹的鼻梁,同樣苦笑著說道:“這個王八蛋,就沒有一次能讓別人省心的時候。”


    看著臉色逐漸陰沉的曉天,任盈盈皺緊秀眉,沉吟道:“如果說晉級獸帝失敗,那會有什麽後果?”


    蚩尤歎了口氣,苦笑得搖了搖頭,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隻是靜靜的走到龍涎樹下,盤坐了下來,表情也變得頹然了起來。


    看著蚩尤的舉動,任盈盈的心情跌落進穀底,蚩尤的表現已經足夠告訴她會是什麽結果,連這個看上去無所不能的神秘強者都無濟於事,自己還能做什麽呢?


    “嗷!”


    兩聲痛苦的獸吟從曉天身邊響起,蚩尤連忙站起身來,看著原本安詳的環繞在曉天身邊的兩個光團,此時已經開始相互碰撞,發出道道光波吹打得四周樹冠嘩嘩作響。


    光團表麵,璀璨的光芒被絲絲暗紅色的條紋覆蓋,而且看上去,裏麵那兩道人影也受到了條紋的影響,原先安詳如嬰兒般的身影,現在也變得張牙舞爪,全身拉長仿佛兩隻正在攻擊的猴子一樣。


    蚩尤陰沉著眉頭,聲音凝重:“不好,看來這股邪氣已經影響到兩隻通靈獸了,必須馬上切斷曉天的晉級!”


    說完,龐大的靈魂能量從蚩尤身上流淌下來,凝聚在他的身邊,準備隨時朝著曉天奔湧過去。


    任盈盈緊咬銀牙,難道事情已經開始向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嗎?


    她張開雙臂,擋著蚩尤與曉天的中間,歇斯底裏般喊道:“不行,我們要相信他,相信他能做到!”


    蚩尤伸出手就要拉開任盈盈:“你瘋了嘛,一旦這個臭小子入了魔,那就不是我能壓製得住的,到時候就隻能全部抹殺!”


    任盈盈點點頭,哭著說道:“我當然知道,可是,如果說這樣強製打斷晉級,他不就徹底廢了嗎?”


    “至少他還活著!”


    蚩尤一把推開任盈盈,靈魂能量徹底爆發,化作驚天洪流朝著曉天覆蓋過去,兩個光團也被洪流拍打到一邊,原本氣勢洶洶的兩隻通靈獸,卻乖巧的像小貓咪一般。


    任盈盈狼狽得跌倒在地上,蚩尤的一番話仿佛將她全身上下的力氣全部抽光,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就在一個時辰以前,還沉浸在曉天這麽快衝擊獸帝的震驚中,眨眼間就要廢除掉他所有修為?


    歐陽府


    歐陽星正直勾勾的看著地上的茶杯碎片,眼神中有些慌亂:“怎麽迴事,怎麽突然間有些心慌?”


    門口,一道修長挺拔的人影走了進來,英朗的麵孔下,搭配的是一身青色長衫,手中折扇微微搖曳,看上去書生氣十足。


    此人正是曉天的哥哥,獨孤小白。


    獨孤小白坐到歐陽星的旁邊,看著後者正盯著茶杯出神,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說道:“歐陽兄,這茶杯的碎片有什麽獨特的地方,讓你看得這麽入神?”


    歐陽星連忙抬起頭來,讓旁邊侍立的丫鬟給獨孤小白倒了杯茶,搖頭笑著說道:“小白大哥還是喊我星星吧,天哥就是喊我星星的,你這樣叫我反倒有些別扭。”


    獨孤小白笑了:“那我就冒犯了,星星,你這是怎麽了,怎麽看一個碎茶杯看得這麽入神?”


    歐陽星歎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有些心慌,想想天哥去青域都這麽長時間了,也不知道怎麽樣?”


    獨孤小白點點頭,沉默了下來,歐陽星的一番話真的扯出了他的心頭病,曉天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青域的局勢如何,他什麽都不知道,怎麽能不煩躁。


    歐陽星眼看自己一句話,惹得對方難過成這樣,就知道不應該提起,連忙扯開話題:“小白哥,你和天哥的族人找得怎麽樣了,大家都還好吧?”


    獨孤小白點了點頭,說道:“還好,這還得多謝你,還有令尊的幫助,我和二弟才能找得這麽順利。”


    歐陽星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都是自家兄弟,沒什麽好客氣的。”


    兩個人還在說著話,打院門方向,一個護衛跌跌撞撞得跑了進來,在屋門華麗麗的跌倒在地,連滾帶爬的來到歐陽星麵前。


    歐陽星皺著眉頭,嗬斥道:“站起來!怎麽說也是我歐陽家的人,像什麽樣子!”


    護衛並沒有理會歐陽星的話,隻是唿哧唿哧喘著粗氣,大聲說道:“不好了,不好了,西門霸天帶著族人打上門來了!”


    歐陽星麵沉如水,一巴掌把身後的座椅拍得粉碎:“他西門霸天怎麽敢!他難道就不怕我父親迴來找他算賬!”


    護衛連忙搖搖頭,哭喪著臉說道:“族長已經與西門霸天在城門口打起來了,族長讓我通知大少爺一聲,帶著獨孤族人先朝獸園方向撤,那裏就是西門霸天,也不敢輕易插手。”


    歐陽星皺緊眉頭:“不對啊,我父親既然來了,那就與西門家勢均力敵,為什麽還要撤走啊?”


    獨孤小白拍了拍歐陽星的肩膀,說道:“不管怎麽樣,歐陽叔叔讓我們撤走,我們就抓緊時間先撤吧,免得拖了他的後腿。”


    歐陽星點點頭,接著把所有主屋四周的護衛全部召喚過來,讓他們趕緊通知所有人收拾好金銀細軟,趕緊出發。


    獨孤小白也連忙把獨孤克喊了過來,讓他帶著族人去幫歐陽家的人收拾,然後趕緊離開歐陽城,躲進獸園。


    “哦,想跑?來得及嗎!”


    獨孤克前腳剛離開,一道聲音就在半空中炸響,緊接著,一道人影緩緩降落,戲謔得看著如臨大敵的兩個人。


    “西門玨!”


    獨孤小白咬牙切齒的看著麵前挎著雙鐧的黑麵大漢,雙眼彌漫出道道血絲,他清楚的記著,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當初奉命追殺獨孤小白那一脈的族人,小白的父母就是慘死在這個人的一雙銀鐧下。


    長劍出鞘,挽出朵朵劍花,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道道寒光。


    “拿命來吧!”


    獨孤小白怒吼道。


    西門玨不慌不忙,就連雙鐧都沒有拔出,不過屈指一彈,長劍發出一聲悲鳴,斷成了兩截。


    獨孤小白仰麵吐出一口鮮血,劍身上傳來的馭力崩得虎口張開,滿手都是流出的鮮血,連連後退。


    歐陽星眯著眼睛,西門玨在攻擊獨孤小白的時候,他就明顯感覺到對方的馭力等級,最起碼也是獸皇後期的強者,也就是說,他最低也是六星獸皇。


    麵對這樣的強者,歐陽星打心底都生不出反抗的心理,更何況已經計劃撤退,沒必要在這裏拚個你死我活。


    打定主意,歐陽星抱起獨孤小白,連忙朝著獸園方向跑去,身後麵,西門玨還率領著十多個獸王強者窮追不舍,看樣子是要將兩個人置於死地。


    歐陽星感覺到後麵龐大的氣勢,不由得苦笑道:“我歐陽星何德何能啊,能讓西門老賊這麽看重我,這麽多人,圍毆個獸皇頂峰就足夠了吧。”


    歐陽星此刻心中不停的祈禱,但願獸園可以頂住西門家這瘋狗般的陣勢,否則,自己真的要飲恨當場了。


    就在歐陽星被西門玨等人追殺的時候,蚩尤還在傻傻得看著曉天,準確的說,是曉天麵前的一道黑影。


    這個黑影蚩尤也很熟悉,這種熟悉並不是因為他見過,而且他曾經在曉天腦海中不止一次迴蕩起黑影的模樣,還有他的名字:無相煞體!


    無相煞體的出現,讓蚩尤徹底放鬆了下來,他懶洋洋得盤坐在龍涎樹下,耷拉下眼皮不在看曉天,心裏不免有些生氣,畢竟這個臭小子有這個底牌不早告訴他,害的蚩尤擔驚受怕了這麽長時間,早知道能激發出無限煞體,他就不這麽激動了。


    任盈盈慌亂得看著蚩尤,雖然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看著蚩尤那個安然的模樣,她也知道曉天應該是沒有什麽事了。


    失去了蚩尤能量的隔離,兩個光團連同曉天再度噴發出暗紅色的火焰,連同周圍的能量也變得暴虐起來。


    不過好景不長,那暴虐的能量還沒來得及在天地間發揮他該有的動作,無相煞體發出一聲愉快的信號,飛快紮進能量中間,吞噬著那一股股暗紅色的能量。


    看見這一幕,任盈盈破涕為笑:“這個死人,等他醒過來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有這樣的手段不早說,嚇死我了。”


    蚩尤閉眼假瞑,聽見任盈盈的話,也堅定的點點頭:“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他,真是,你看把我徒媳嚇得!”


    任盈盈俏臉突然變得通紅,不敢直視蚩尤,猛得竄進木屋裏:“你這個老家夥瞎說什麽,不理你了!”


    蚩尤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年輕人啊!”


    接下來的話蚩尤沒說,原本他想說這要是按他那個時候,喜歡一個人,直接一棍子悶暈就一起過日子了,現在這樣也太麻煩了。


    不過還好蚩尤沒說,要不然暴怒的任盈盈還不得把這個不正經的老祖宗扁一頓啊。


    時間就這樣慢慢過去了,因為無相煞體的強行介入,邪氣就這樣被慢慢吞噬,畢竟邪氣再強,也比不過煞氣。


    吞噬後的邪氣化成精純的能量反饋給了曉天,兩隻通靈獸也隨著邪氣條紋的消失變得安慰下來,三個光團就這樣靜靜的懸浮著,等待破繭重生的時刻。


    而無相煞體,因為吸收了太多的邪氣,整個身體透露著一種暗紅的色調。


    隱約間,可以聽見裏麵發出雷鳴電閃的聲音,一道靈智,在反複錘煉的過程中,孕育重生。


    日落西山,歐陽星氣喘籲籲的看著逐漸逼近的西門玨,苦笑道:“父親啊,你這不是坑我嗎,說好的進入獸園就安全了嗎,為什麽這家夥還是可以進來。”


    獨孤小白吐了口嘴角的血沫,兇狠得看著西門玨,身上血紅色的能量火焰若隱若現,眼中竟浮現了死誌!


    眼見獨孤小白的舉動,歐陽星並沒有阻止,苦笑道:“罷了罷了,今天就拚個一死吧,天哥若能迴來,別忘了替兄弟報仇就是了!”


    話音剛落,歐陽星身上火光大盛,虎紋劍出鞘,朝著西門玨的頭上砍去。


    “星星!”


    獨孤小白著急的喊了一聲,身上原本若隱若現的火光也熊熊燃燒起來,手拎斷劍就要衝上來幫歐陽星。


    十多位獸王揮舞著能量雙翼攔著獨孤小白,西門玨嘴角上揚,露出邪惡的笑容:“血焚?這是打算破釜沉舟了嗎,不要著急,今天小爺有的是時間教你們做人!”


    說罷,雙鐧翻飛,護著全身上下密不透風,虎紋劍來迴穿插,竟絲毫找不到一處破綻,反倒是把歐陽星逼得十分狼狽。


    獨孤小白看著歐陽星盡落下風,心裏不免有些著急,再加上被西門玨震得內傷還在隱隱作痛,牽製著馭力的流通,一時之間,竟然被這十幾個獸王死死牽製。


    “嗤啦!”


    盡管獨孤小白躲閃及時,但是原本的傷口帶動得還是有些慢了,被一個使雙叉的獸皇刺了個正著。


    那柄雙叉,製得十分陰險,叉頂上有個小勾,隻需要一橫一扯,就能帶出大麵積的傷口,叉身上還有尖刺,能夠加劇對手傷口的撕裂程度。


    獨孤小白狼狽得捂著傷口連連後退,低頭看去,腰間傷口裂得好像孩子嘴一樣,透過傷口,居然可以看見裏麵青色的腸子。


    使叉獸王舔了舔叉身上殘留的血跡,皺了皺眉頭,好像被叉身上的尖刺刮到了,歪頭啐了口血沫,說道:“就算你是獸皇,也隻是區區一星獸皇。”


    話還沒說完,旁邊傳來一聲慘叫,幾個人連忙朝慘叫聲方向看去,隻見歐陽星奄奄一息得倒在土坑裏。


    上麵,西門玨捂著頭頂深可見骨的傷口,咬牙切齒得看著土坑中的歐陽星:“瑪德,瘋子,居然以命換傷!”


    “給爺死!”


    西門玨怒吼一聲,手持雙鐧,徑直朝歐陽星砸了過來。


    就在此時,獸園中萬鳥齊飛,成千上萬的通靈獸紛紛從灌木叢中,草叢中,樹洞中跑了出來,徑直朝獸園東部跑去。


    西門玨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獸群,莫名其妙得說道:“這些通靈獸,莫不是瘋了,獸園東邊到底發生了什麽?”


    並沒有細想,頭頂欲要暈厥的劇痛將他扯迴了現實,西門玨憤怒的看著歐陽星,衝勢依舊不減。


    半空中,一道聲音緩緩響起,西門玨全身瞬間定住。


    “你若動他,便消失在這天地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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