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潘子浩你可以啊!”


    蘇潤搖搖頭不停地打趣他,又問:“你這是愛上人家了傻小子!”


    潘子浩不安地在沙發上晃來晃去,好一會兒才說:“沒有吧?我就是覺得她其實挺好的,看著嬌縱,其實也可憐,就想幫幫她而已。”


    “你為什麽覺得她挺好的?就因為那天晚上做噩夢聽見她哭?”


    潘子浩點點頭,說:“其實覺得她挺柔弱的,平時的強悍都是裝出來的,她也真的很依賴姐夫。姐,我這樣說你別生氣,我是真這樣覺得,隻是她自己分不清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情,從小習慣了姐夫的陪伴和保護,現在才會有你搶了她的東西的感覺。”


    蘇潤好笑地問:“她分不清,你能分清?”


    “我,我當然能。”


    “浩浩,我還是覺得你應該小心點,我感覺媛媛對你不是那麽單純。”


    “你想多了姐,有什麽事我都會跟你說的。”潘子浩拍胸脯保證,“再說,我跟她也不一定,她條件那麽好,怎麽可能看上我這樣的窮小子?”


    “唉!”蘇潤歎氣,“說你喜歡她,你還不承認!”


    ……


    成遠迴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蘇潤聞見房間裏突然多出一股酒味,她不安地動了動眼睫毛,眯著眼看見成遠躡手躡腳地拿睡衣準備去洗澡。


    “成遠,”蘇潤叫他,“幾點了?怎麽才迴來?”


    成遠看她醒了,走過來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額頭,說:“陪客戶吃飯,你接著睡吧,我先去洗澡。”


    蘇潤嘟嘟噥噥,成遠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說:“乖啊,快睡。”


    等成遠洗完輕輕地鑽進被窩時發現蘇潤還睜著眼睛,他捧著她的臉親了親,問:“等我啊?”


    蘇潤直直地盯著成遠身後的窗簾,有些失神。成遠搖了搖她,問:“怎麽了?”


    “成遠,”蘇潤迴味過來,說:“我有個問題想不通,想問問你。”


    “你說。”


    “當年,就是你們小時候,媛媛每次害怕的時候,你怎麽陪她的?”


    “嗯?怎麽突然問這個?”成遠被問得有些懵了,“媛媛又跟你說什麽了?”


    蘇潤搖頭,“那倒沒有,就是好奇。”


    “沒有就算了,睡覺吧。”成遠一把摟過她,臉貼在她的頸窩,說:“反正不是這樣陪的。”


    蘇潤盯著他問:“那你為什麽不肯跟我說?”


    “本來也沒什麽可說的啊!”


    “可我就是想知道啊,你不說,我不是又胡思亂想。”


    成遠笑了笑,問:“你先說說,你是怎麽胡思亂想的?”


    “就,”蘇潤臉紅了一下,放低了聲音說:“你是不是整夜整夜陪著她?或者睡在她旁邊?”


    “我去!”成遠低吼一聲,“你越想越離譜了!”


    “沒有嗎?”


    “你說呢?親兄妹也不會那樣,何況我跟媛媛,你真是,怎麽突然又糾結起這些事了?”


    不對啊,潘子浩不是這樣說的!


    蘇潤問:“當年袁叔叔欠了多少錢?你們有多慘啊?”


    “唉!”成遠枕著手臂歎了一口氣,說:“但也不是說欠了多少錢,當然,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是當年創業出現很多困難,支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欠債周轉,隔三差五就有人找上門來,媛媛有心理陰影了,晚上特別怕有人敲門。”


    “袁叔叔他們就將媛媛丟家裏不管?”


    “是托付到我家,但是兩家這麽近,敲誰的門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有時候在她家的時候也會遇到催債的。”


    “倒是也想不到。”蘇潤不無感慨地說。


    “其實他們是為討債,不會對我們兩個小孩怎麽樣,但是媛媛還是害怕,不管袁叔叔在不在家,她都害怕。”


    “她害怕你怎麽辦?”


    “能怎麽辦?安慰她啊,勸債主大老爺早點走,哄媛媛去房間睡覺。”


    “就這樣?”蘇潤撇撇嘴,這怎麽這麽不可信呢!


    “天地良心啊蘇蘇,你不能一直不相信我!如果我對媛媛有半點企圖,我們倆就不會有今天。”


    那倒也是,雙方父母都極力撮合,媛媛也多次表明心意,在這件事上,唯一持不同意見的,就隻有成遠一個而已。


    “可以睡了嗎?”成遠委屈巴巴地問。


    “好吧!”蘇潤突然感覺眼皮沉沉地,她打了個嗬欠,說:“睡吧睡吧。”


    “就這樣?”成遠將她越抱越緊,啞著嗓子說:“可我現在不想睡了怎麽辦?”


    “我……”好困兩個字還未吐出就被封了口。


    月如彎鉤,窗簾低垂,遮住一室旖旎和溫柔。


    第二天蘇潤起床的時候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摸了摸床榻還有點溫熱。


    “成遠,你在外麵嗎?”蘇潤大聲叫。


    成遠穿著睡衣拎著勺子走進來,問:“怎麽了?”


    看著圍裙將寬大的睡衣從中間勒出一條印,頭發一團糟的成遠認真地表情,蘇潤一下子笑了,問:“你沒上班去啊?”


    “沒,今天不忙,我做早餐給你吃。”


    “樓下買就好了,不用做啊。”


    “買的不健康,不說了,我煮粥呢。”成遠看蘇潤沒什麽事,轉身又紮進廚房。


    蘇潤望著成遠離去的背影,心裏覺得又甜又暖,她也慢悠悠起床跟到廚房去看,成遠果然是在煮粥,瘦肉切得很細,攪在細膩白糯的米粒中間,配上成遠握著勺子的纖長的細手,蘇潤隻想拿手機拍下這畫麵。


    “看著就餓了。”蘇潤嘻嘻笑著向前,從後麵抱住成遠的腰,問:“你是不是隻會煮這一種粥?”


    “為什麽這樣說?”成遠皺著眉問。


    “那次也是這個粥,你忘記了?”


    “那次?”成遠當然沒忘,蘇潤暈過去被帶迴來,未醒時他便小心翼翼地在準備這一碗養胃的清粥。


    “你不說我還忘了,那天大半夜餘暉把你接走,你們去哪裏了?”


    蘇潤心裏直想笑,忍著問:“現在問這個是什麽意思?追究也晚了啊!”


    成遠拍了拍她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說:“沒有追究,餘暉到底也沒有爭過我,我還計較什麽?”


    蘇潤不滿地蹙眉,“計較?你怎麽好意思用這個詞?”


    成遠將勺子立在鍋裏,掰開蘇潤的手轉過身來說:“你想啊,他又不是本地人,偶爾出差來一次,半夜帶你走肯定是去酒店了,我能不介意嗎?”


    “沒去酒店。”蘇潤撇撇嘴接著說:“就算去,我們也會有各自的房間。”


    成遠笑著說:“餘暉肯定不是那樣想的。”


    蘇潤深唿吸一口,說:“餘暉是個謙謙君子,你不要誣陷人家。而且,他直接把我送到醫院去了,根本沒有迴酒店,因為身體的緣故,也沒能一起迴老家,陪伴他長大的奶奶去世了,我也隻能電話裏安慰一下。”


    成遠看她說得認真,忍不住又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說:“你嘰嘰咕咕說這些幹嘛?我還能不知道?”


    蘇潤恍然大悟,以成遠的性格,恐怕早就弄清楚了,虧她還解釋半天。


    “唉,你這個人真是壞死了!”


    成遠將她擁進懷裏,緊緊貼著他的心髒,“蘇蘇,你能在我身邊,我真的知足了,別說你跟他沒事,就是有事我也不會介意的,我要的是現在和未來。”


    蘇潤聽著他強有力的心髒跳聲,被他的男性荷爾蒙包圍著,整個人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她仰起臉,踮起腳尖,親了親他下巴上的胡渣,說:“成遠,我從始至終,愛的都是你!”


    成遠目光一頓,臉也迅速地灼燒起來,溫度迅速蔓延直至全身每一寸皮膚。


    蘇潤卻毫無察覺,軟軟地撒嬌說:“成遠,我餓啦。”


    拖著長長地尾音,正要掙脫他去看鍋裏的粥,卻被成遠一把拉過抱得更緊。


    蘇潤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成遠那一處灼熱正在摩擦著她的小腹,隔著睡衣也能感受到那溫度。


    “成遠你……唔……”話是不能再說出來了,因為成遠抱著她翻了個方向,急不可耐地吻上了她的雙唇。


    倚在灶台的邊棱上,蘇潤忍不住緊皺眉頭,不滿地說:“痛,成遠,後背好痛。”


    成遠拖著她的大腿往上用力一提,蘇潤還未反應過來便已坐在了灶台黑色的大理石台麵上,她忍不住驚唿:“成遠你……”


    成遠的雙唇靠近,與她的似連非連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說:“蘇蘇,就在這裏……”


    “什麽?”蘇潤一頭懵,問:“你沒毛病吧?”


    “有沒有你等下就知道了。”成遠一邊說一邊將手探進蘇潤的裏衣,手上的薄繭劃過嬌嫩的皮膚,惹得她一陣顫栗。


    仍然嬌滴滴地開口說:“真的成遠,我餓了,我沒力氣……”


    成遠淺笑著,眉眼裏沾滿欲色,將她壓倒在台麵上,低聲說:“餓了也得忍著,因為我更餓,你要先喂飽我……”


    “不不,”蘇潤驚唿出口,成遠將她的睡衣撩了起來,大理石台麵冰涼,她忍不住哆嗦起來,但身上的成遠又異常火熱,蘇潤簡直無法形容她這一刻的感受。


    冰火兩重天的顫栗快感。


    成遠一把將自己的上衣脫掉丟到一邊,咬著蘇潤的耳垂問:“很餓?沒有力氣是嗎?”


    蘇潤眼裏瑩著淚,不停地點頭。


    “沒事,你不要動,交給我就好了。”


    臥槽!蘇潤翻了個白眼,差點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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