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幾乎都是這樣。


    董璿創造出了太上快要忘卻的境界,並設定了最終的境界,由此可見董璿想要完美地創造出太上快要忘卻的境界。


    就這樣,他徹底放棄了自己的欲望,專注於過於可憐的頓悟之中。


    但是他忽略了,他有修行的目標,就意味著他有執著,執著也是人類感情的一種。


    有存在的感情,又要忘記感情的話,怎麽能達到忘記太上的感情的最高境界呢?


    ”


    林妍柔聽了這句毫葉楓言的話,沉默了。


    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但他現在想的,不是接受“情”的存在,而是如何彌補它。


    “不用想。”


    他看透了林妍柔的心思,說:“如果你想要彌補這個缺憾,那就太執著了。


    壞到想變細、想變細的程度。


    ”


    林妍柔皺起眉頭。


    他的心被毫葉楓恨的說法所動搖。


    我隻是個普通人,不知道在你們中間學到了什麽。


    但是,我並不恨在那個黑暗的市場上堅持幾年,並取得某種程度的成功。


    說到對人性的理解,即使是董璿這個幾百萬年的遠古生命,也敵不過我吧。


    你不認為他和你一樣,你怎麽能理解他呢?


    ”


    林妍柔再次抬起頭,眼睛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茫然。


    “我葉楓,也許你說的沒錯,可是我不知道這個情字,怎麽知道情的一個字呢?我必須感受一下這個情一的東西,有怎樣的魔力。”


    林妍柔並沒有說放棄修行太過無情,但至少自己所說的是大獲成功。


    “林妍柔,如果您能這麽想,那就太好了。”


    他為這份喜悅,連稱唿都換了。


    “其實,就算你不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林妍柔說:“我和我的弟子洛星辰曾經說過,這太忘了上麵的時間了,我學了這麽長時間,為什麽沒能達到最高的境界呢?


    他總是錯的嗎?


    嗬嗬,古代妖精的幾百萬年的方向,其實都是錯的,推斷出來的話,就不會相信了。


    恨意馬上說:“林妍柔,你已經忘記太多年沒有突破了,為什麽不換個方法,比如感受一下感情的真意。”


    古仙的生命如此悠久,幾近無限,又何必抽出那麽幾萬年,來嚐試人間真情呢?


    ”


    林妍柔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這和自己那天的想法幾乎是一樣的。


    為什麽這段時間自己變得這麽奇怪呢,不管是對一家,還是對別人。


    心裏明白。


    現在的自己,是在董璿和林妍柔的邊緣。


    是成為董璿,還是繼續成為自己的林妍柔,取決於這一步,性格也在有情與無情之間徘徊。


    但是,在與樊城的戰鬥中,受到樊城的有意誘導,再加上這兩年的修煉,通過兩種理念的爭奪,董璿取得了勝利。


    幸運的是,董璿並沒有加強這場勝利,林妍柔的性格雖然偏向董璿,但是還沒有完全完成這個轉變的過程。


    在林百川的哭訴和葉楓這種人性化的勸說下,他再次想起了從前的自己,變迴了林妍柔。


    “要不要試試?


    我一直在做,就是這麽打算的。”


    林妍柔瞥了一眼森林。


    神識瞬間包圍了森林,但很快就發現了隱藏在森林中的屋簷。


    可能是哭得太累了,現在睡著了。


    那張天真爛漫的臉上,有兩道淚痕。


    即使睡著了,也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悲傷。


    不知道林妍柔在看什麽,他輕輕歎了口氣說道。


    “你今天的話,對玄娘來說,確實很沉重。


    你最好去安慰一下。”


    林妍柔點了點頭。


    “葉楓,如果沒有你的教誨,我可能又會陷入困境。


    說不定會和董璿一樣,在那個死胡同裏掙紮數百萬年。”


    他的眼睛透過森林,落在了躺在一片草地上的林百川身上。


    林百川開始讓我嚐試。”


    不知道為什麽,當他做出這個決定後,因屋簷分離而帶來的空虛、失落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幸運,一種後怕。


    “也許這就是父母的心吧。”


    林妍柔的心隱約明白。


    “玄的女兒,他對你有很強的依賴,而且你們兄妹從小相依為命。


    從你以前對玄娘的關心和緊張可以看出,你們之間的感情很深。


    我想,既然有自己的愛情,領悟“情”這個字要輕鬆得多。”


    林妍柔點點頭。


    然後,戰勝葉楓說:“葉楓哥哥,你放心去吧。”


    林妍柔說著,向森林深處走去。


    在綠草上茂密的森林中,一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少女疲憊地躺著。


    淡淡的陽光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原本那小小的身體顯得更加脆弱,讓人忍不住關心、嗬護……


    “司祭,聽說你有信心戰勝樊城上人,我們約定一個月後一決勝負。”


    餘清可疑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帶著一絲關心。


    但誰也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與其說是擔心,不如說是畏懼。


    以前,葉楓瞞著林妍柔,餘清擔心林妍柔會和樊城上人交戰,所以不讓任何人理睬。


    不過,接觸了這段時間的林妍柔之後,他明白了,現在的林妍柔已經完全變了,也許就像洛星辰說的那樣,不久自己就該稱唿他為前輩了。


    自己的弟子有這麽大的成就固然是好事,但餘清心中卻暗暗失望。


    因為這個司祭已經不屬於浮雲山,不屬於他的餘清真人。


    林妍柔站在屋簷下的一間屋子外麵。


    睡在那裏的,是自己抱來的屋簷。


    他不想打擾兩個人的對話,於是說:“老師,我們在院子外麵說吧。”


    林妍柔又叫了自己的師兄,這一點反而給心靈感觸的餘清真人一點安慰。


    他點了點頭,和林妍柔一起來到隱玄後麵的樹林裏。


    “今天早上,葉楓的哥哥在這裏跟我說了這件事,讓我感到良多。


    也知道了不一樣的事情。”


    林妍柔沒等餘清說完,就先開口了。


    “學長,你這次來找我,聽說你和樊城的事是假的,你想和我商量是真的吧?”


    餘清真人的想法被林妍柔打破,但他毫不掩飾,點了點頭。


    “你不覺得我變了很多嗎?沒有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了。”


    “那是肯定的。


    既然你把我們拉得這麽高,和我們有一定的距離也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這是可以理解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說實話,今天又被稱為前輩,我很高興。


    你叫前輩的時候,也和今天沒法比。


    但是,我最想知道的是,如果你出人頭地了,會不會認可我的師兄,會不會認可我們浮雲派。”


    餘清的目光完全凝結在林妍柔身上,等待著他的迴答。


    但林妍柔輕輕一笑,反問道:“老師您是怎麽想的?”


    餘清真的沒有自信。


    迴想起來,浮雲派不過是一個古仙擅自創造出來的。


    林妍柔是什麽?


    古仙是接近浮雲山開山鼻祖的人物。


    把這樣的人物作為浮雲派的弟子,確實很奇怪。


    他輕輕歎了口氣。


    “啊,你是一直在我們浮雲派修行,但我是你什麽也不告訴我。你什麽也沒有好東西。即使你浮雲的人承認了,我不會責怪你。”


    說這句話時,餘清原本的臉閃閃發光,忽然顯得蒼老了幾分。


    林妍柔搖了搖頭:“師兄,浮雲山派確實沒有教我什麽,但是給了我一個很好的修行環境,所以我比別人先占了很多優勢。”


    還有,你送給我的法寶臨界珠,為我抵禦了多少災難,如果沒有他,我恐怕不知道會死多少迴。


    ”


    “臨界珠隻是普通的東西。


    你所處的修行環境,是其他浮雲山弟子所接受的。”


    聽了林妍柔的這番話,餘清真正的人雖然有幾分欣喜,但還是忍不住問出了這番話。


    隻是想蒙混過去吧。


    林妍柔微微一笑,“哥,你還記得我們一行人在靈劍山派的奪寶會中,在森林中被渡劫期的地宗宗主訶天圍所殺嗎?”


    “我記得。


    如果沒有那件事,我餘清怎麽會有今天的傲視真界呢?


    ”


    林妍柔若有所思地說。


    “那時的你,隻是在區化神後期,把最高護身法的臨界珠給了我。


    盡管如此,你還是為了讓我們平安逃走,和堂吉訶德戰鬥,甚至踏入了血河。


    你那時一定已經忘記了生死,否則以後就不會太忘情了。


    為了自己的弟子,不顧性命的師兄,我不承認,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


    餘清聽了,不由得大喜過望。


    那個非常好。


    司祭,你還認我師兄的話,認浮雲派嗎?


    ”


    林妍柔輕輕一笑,“不管我認不認浮雲派,我這個浮雲弟子的身份已經定了,想改也改不了。”


    餘清的人解開心結,臉上終於恢複了平靜的微笑。


    “這樣我就放心了。”


    “哥哥,你在哪裏?


    哥哥迴來了嗎?


    ”


    從隱玄居傳來焦急的哭喊聲,但那聲音已經傳到這邊來了。


    聽她的聲音,餘清以為她是特意把自己叫到樹林裏來的,但她似乎並沒有想到兩人的對話會妨礙妹妹的休息。


    想到這裏,餘清真的安慰道:“司祭,我們都為你高興迴來了。


    嗬嗬,這個老頭子不打擾你們兄妹,先走一步。


    ”


    林妍柔點點頭,見餘清的人走了,然後向隱玄居的方向打了聲招唿。


    “挨家挨戶,我在這裏。”


    聲音雖小,但一定能挨家挨戶聽到。


    一個個身影出現在隱玄居的牆角,看著那麵帶微笑的熟悉身影,不知為何又想哭了。


    觀海崖


    懸崖邊,一個白色飄逸的影子靜靜地站著。


    幾年前,在這裏,在這個山崖下,我的人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因為在這個山崖下,自己得到了玄武的劍。


    跟隨自己的玄武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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