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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父,你相信我,我終有一天,會以不一樣的形式出現在你的麵前,告訴你,我迴來了!”雲寂看著眼前的師父,眼中笑意明顯。


    朱越進參府前,就把身上的破爛衣服換了,捏了一個除垢咒,清洗了一番,朱越不想雲寂看到自己不修邊幅的一幕,而此刻看著雲寂,卻滿臉的憤怒,口水幾乎噴了雲寂一臉:“屁!小兔崽子,你知道老子有多生氣嗎?就知道在外亂跑,不迴宗門,現在好了,老子想收拾你一頓都沒地方去收拾了!要不是你的魂牌亮了,老子差點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啊?你知不知道?!”


    朱越說道最後,眼睛濕潤了,雲寂輕輕替朱越擦去眼角的淚水,“師父,別浪費你的魂力了,該來的,擋不住的。”


    朱越雙手按在雲寂心口,將自己的魂力源源不斷地輸進雲寂體內,若不是朱越將三天的路程,拚了命在兩日趕到,朱越怕是就見不到雲寂了。


    “那你告訴師父,是誰?是誰殺了你!老子將他挫骨揚灰!”朱越本身就是血脈者,又修煉的功法是主殺伐的,骨子裏有著一種暴戾之氣,此時眼睛一瞪,整個參府之中都彌漫著殺氣。


    “殺我的人,我到死都沒見到一麵,他們是把我引到戮仙陣中,借大陣之力,直接絞殺我的,引我去的人,雖然謹慎,刻意掩蓋直接的功法,但我還是從一些細節上知道,幕後之人,肯定有劍宗的影子,哪怕他隱藏的很深。”雲寂歎聲道,有些遺憾,“一定是我查到什麽了,也許關聯到劍宗,可是我怎麽也記不起來!”


    “果然是劍宗的這些狗!老子當初就應該斬了劍宗的那兩隻狗爪!”朱越在雲寂這裏得到證實,心中極為懊悔。


    雲寂已經知道朱越打上劍宗的事,也是微微一笑,一想到師父在劍宗大發神威的模樣,雲寂就想笑,師父朱越的性子雲寂知道,劍宗肯定難受,沒想到到最後,劍宗十二劍竟然留不下朱越,最後竟然逼得劍宗宗主親自出手,這個麵子,劍宗確實丟下了。


    朱越給雲寂輸送靈魂力,但隨著雲寂的消散速度越來越快,朱越已是臉色蒼白,難以繼續,雲寂推開朱越的手:“師父,我該走了,一些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不用著急去尋找我的轉世,這一世的路讓他自己走,行嗎,師父?”


    雲寂盯著師傅,朱越做賊心虛似的把頭轉過去了,朱越就打算找到雲寂轉世,帶到道宗,隻要拿著雲寂的魂牌,轉世者很好找,聽雲寂的意思,他的轉世者他已經見過了,這幾日來參府的人一查,也是很好找的。


    雲寂見師父一言不發,知道師父心裏想著什麽,無奈道:“師父,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但是,我問了他,他說這一世他想自己活,所以,師父,不要改變他現在的生活身份,好嗎?”


    朱越看著雲寂的身形愈發的變淡,鼻子一酸,流淚不止,聲音帶著哽咽,道:“師父沒用啊!師父連你都沒保護好,師父對不起你啊!”朱越狠狠地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一個通紅的手掌印出現在臉上。


    “師父!別哭,你這個樣子,雲寂走得不放心。”雲寂的手放到朱越的臉上,擦著朱越的眼淚,“師父,等我走了幫我把參府封了,我有預感,總有一天,我還會迴來的。”


    雲寂話音落下,人也消散了,朱越伸手去抓雲寂的手,卻再也抓不到了。


    朱越此刻心中的情感瞬間爆發出來,和雲寂生活的一幕幕都在眼前閃過,淚眼朦朧。


    。。。。。。


    連續幾日的大雪,覆蓋了中州的大部分地區,白雪皚皚,可這鵝毛般的大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據說北郡與極北荒原接壤的地方,出了一道無底深淵,有魔氣泄露。


    據道宗通天典占卜說,無盡魔淵出現,乃是大禍將現,首當其衝的就是道宗,道宗的一眾峰主們和宗主急忙趕往北郡去探查,以防魔氣蔓延。


    魔淵邊上的一個村子遭到了魔氣的侵蝕,村民入魔,自相殘殺,道宗眾人還未趕到時,就聞到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整個村子已成一片廢墟,村子上空黑色的魔氣如火焰一般升騰,魔氣之中冤魂啼走,陰氣混著魔氣,原本平和安寧的村落此刻成了人間煉獄,村中斷肢四散,血流成河,死去的村民神情扭曲,臉上掛著可怖的表情,似乎看到了什麽可怕的畫麵。一個半個身子都腐爛的村民低著頭,奮力的啃食這一個剛剛死去不久的嬰兒屍體,腸子撒了滿地。宗主皺了皺眉,一道劍氣射穿了那個入魔村民的頭顱,眾峰主看得頭皮發麻,這裏已然是一副人間地獄!


    哇~


    一身嬰兒的哭啼驚醒了眾人,還有生還的!眾人趕到嬰兒處,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身為女兒身的七峰主捂住嘴,眼淚已經留下來了。


    死屍生子!一個分明已經死去多的女屍,竟然等到道宗眾人趕到後,生下一子!臍帶還未剪斷,女屍瞬間化成了灰燼。


    “女子本弱,為母則剛,她用自己的全部精氣保下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孩子生下來了,無憾了,這份執念便也就消失了。”宗主歎息道。


    七峰主連忙抱起嬰兒,剪斷臍帶,擦拭掉身上的羊水和泥土,找了自己的衣物,做個了繈褓,可不論七峰主怎麽哄,嬰兒就是大哭不止,七峰主也著急,自己沒生過孩子,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嬰兒哭得嗓子都啞了,七峰主急的直跺腳,幾個峰主都哄不好。


    一旁的朱越來氣了,“屁大的點孩子,就知道吵!給我,我扔了他!”朱越趁著大家沒注意,一把搶過孩子。


    嗯?怎麽不哭了?繈褓中的嬰兒眼睛滴溜溜的看著朱越,小嘴撅著,咯咯直笑。


    七峰主本來就在爆發的邊緣,差點出手要打朱越,突然孩子不哭了,硬生生地收迴了手。


    宗主見到這一幕,笑道:“越兒,這孩子和你有緣。”


    這下輪到朱越著急了,連忙道:“喂喂喂,小屁孩你哭一聲啊!這可跟我沒關係啊!七姐,給你!”朱越邊說就把嬰兒往七峰主手裏塞,朱越剛一鬆手,嬰兒“哇”的又哭。


    “喂喂喂!你訛我啊!”朱越瞪著眼睛,一臉的嫌棄。


    “哈哈哈!”宗主撫了撫胡須,笑道:“既然這嬰兒和越兒有緣,那這孩子以後就跟著你了!”


    “師父,你別鬧,這麽個小玩意,我真的養不活啊!師父,你給七姐吧!求你了!”朱越都快要哭出來了,自己就是手欠,幹嘛動那個小玩意!


    朱越盯著手中的嬰兒,越看越生氣!


    。。。。。。


    “雲寂!雲寂!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去了?”整個道宗迴蕩著朱越找雲寂的聲音。


    聽到朱越的聲音,大家相視一笑,想當初朱越死活不要雲寂,可現在比誰都要心疼,躲在七峰主身邊的雲寂捂著嘴,眼中都是得意的目光,七峰主疼愛地刮了一下雲寂的鼻子,眼中藏不住的笑意:“你啊!從小就這麽壞!還不趕緊迴去,不然小心你師父揍你!”


    小雲寂嘟著嘴,“我師父才舍不得揍我呢!”


    。。。。。。


    “師父,雲兒他要去十萬大山曆練,那哪成啊!那可是妖域了,多危險啊!雲兒也沒個護身的法寶,我看您的那顆天雷珠就不錯,您覺得呢?”


    宗主看著死皮賴臉的朱越,哭笑不得:“你這麽疼他幹嘛!”


    朱越眼睛一瞪:“不是你讓我好好養嗎?好不容易養這麽大了,總不能扔下不管吧?”


    朱越趁著宗主不注意,拿起天雷珠一溜煙人不見了,隻留下宗主無奈地歎息搖頭。


    。。。。。。


    “師父,我覺得這天地不對,好像如一個病入膏肓的老人一般,我這次,出去可能要一年半載了。師父,你可千萬不要想我啊!”


    “滾滾滾!老子懶得想你!”


    “師父!再見啦!”


    。。。。。。


    朱越怎麽也沒想到這一聲再見,就再沒等到雲寂迴來,今日自己再見雲寂,已是殘魂一片,消失於世間。


    啊!


    朱越跪伏在地,捂著心口,朱越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咬掉一塊,疼痛不已,頓時泣不成聲。


    雲兒,師父好想你!


    朱越身上的氣息開始忽強忽弱,如夜間螢火,一明一暗,一股血色的氣息開始從朱越身體中漫出,包裹住整個閣樓,朱越血色的眼眸中突然出現了一隻血雕,暴戾之氣在閣樓之中肆虐,朱越身上的氣息開始穩步增強,閣樓中的血色氣息化作血海,一隻巨大血雕衝出血海,每一次的扇動翅膀,都讓血海巨浪翻湧。


    唳!


    一聲嘹亮的雕聲迴蕩在參府之中,血雕張嘴一吸,將整個血海吸入腹中,氣息成倍增長!


    血雕俯身直接衝入朱越體內,以朱越為中心,一股衝擊波直接粉碎了閣中玉石桌椅。朱越眼中血色緩緩消失,恢複本來眼眸。


    朱越捏了捏拳頭,一股澎湃的力量在體內湧動,藏胎中期!劍宗,你給老子等著,老子哪怕打不過你們宗主王清這個老王八,也要把你們這十二劍一個個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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