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除,四部平。可代價就是四部青壯死傷無數,深夜降臨,四部燈火通明,掛起白布千匹。


    任了之將王風帶迴部落之後便獨自迴了自己房間,從門縫裏邊看像是端坐在窗邊寫字。


    去看了一眼李小刀和李小靈之後,王風這才迴了自己房間將房門緊閉,拿出三顆妖核審視。


    白日裏自己接過妖核之時,竟然發現手中的妖核有絲絲縷縷的能量沿著手臂湧入了自己的身體,人多眼雜,王風並未聲張。


    嚴格來說,修士並不能直接吸取妖核中的能量,兩者屬性不同,很容易經脈爆碎而死。


    三顆顏色各異的妖核靜靜地懸浮在身旁,王風有些好奇,用手握住一顆潛心感應。


    一股溫潤的能量緩緩的進入了自己的身體,這股能量並未到達丹田,而是進入了四肢百骸之中。


    “我居然能吸收妖核中的力量。”王風輕語一聲,心中的喜悅難以言表。


    再此感受了一下這股源源不斷的力量沒有危害之後,索性放開限製主動吸收。


    黑色妖核中力量霸道無匹,但進入了自己身體之後卻是變得溫和異常,如同涓涓細流湧進身體。


    過了約莫著一刻鍾,肉身瓶頸開始鬆動。


    蛻變三境,泥菩薩、木偶人和金鐵身。


    每一境有強有弱,泥菩薩便分為紅、黃、黑、白四個級別,自己先前已經踏入了極境站在了白菩薩的雄厚基礎上。


    極境之難,難於上青天,非大機緣大毅力者不能。就好像一個人去擔水,此人隻能擔一百斤,但你非要給他三百斤壓力,別說站起來走,就是擔起來都費勁。若是強行擔起來,輕則肋骨折斷,重則終身殘廢,若是運氣稍微不好些還有可能送上性命。


    修行亦是如此,修士隻有進階黃菩薩的根基與底蘊,要想百尺欄杆再進一步踏入黑菩薩的領域,無異於那隻能擔一百斤水的人強行去擔三百斤,且不言強行進階極難,縱然是進入了那個門檻也是後患無窮。


    至於再往上的白菩薩,難度更是呈直線上升,動輒百倍千倍。


    踏入白菩薩至今已過了數月,修為瓶頸的再次鬆動可謂是天大的機緣。


    木偶人中亦有強有弱,根據無敵道的強弱劃分分為了虛木偶、實木偶、鐵木偶和靈木偶。


    突破到了鐵木偶,實力已經與金鐵身沒有什麽差距,至於靈木偶,它代表著這一小境界的極限,真到了這個層次,就是貨真價實的頂級妖孽,足以跨境斬殺不依境。


    王風卯足了勁,自己的道基可以說是完美無缺,突破到鐵木偶的機會到了百分之八九十,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事。


    至於靈木偶,一切還得看機緣和運氣。


    一個時辰緩緩過去,黑色妖核力量被吸幹化為了粉末,此時的身體散發著濃鬱的白光,突破的氣機越來越強烈,但王風卻是不滿於此,雙手將灰色妖核和紅色妖核握在手中。


    紅色妖核一入手,其中的力量瞬間狂暴起來,裏麵蘊含的能量比灰色妖核濃鬱了數十倍不止。


    兩大妖核我在手心,兩股力量源源不斷的輸送入身體之中,瓶頸開始破裂,但王風死死咬住牙關控製著自身靈力不讓修為突破。


    厚積薄發,必須忍到將三顆妖核的力量全部吸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一個時辰、兩個時辰……


    屋外金雞破曉,王風渾身滴血、意識模糊。


    灰色妖核早已化為了灰燼,拳頭大小的紅色妖核也瘦了好幾圈。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王風隻感覺到身體如同一個瓷器一般充滿了裂縫,看了看右手裏邊暗淡無光的紅色妖核,強行吸走了最後一絲力量。


    此刻修為再也維持不住,肉體之中積蓄的三顆妖核的力量如同水壩裏邊的水一樣被關了許久,突然開閘,霎那間一泄千丈奔騰而去。


    渾身一震,修為瞬間破入木偶人境,但力量不停,開始不斷的衝刷著體魄,此時的陰陽眼仿佛也受其感召自動浮現而出照看著周身經疏脈絡。


    盤坐在床的王風氣勢開始瘋狂增長,整個房間之中充斥著狂暴的靈力。


    積蓄整整一夜,但突破卻隻是再短短的一瞬間,當氣息增長到極致時,開始緩緩穩定下來,如同經曆了狂風暴雨的大海,狂風過去,暴雨停歇,風和日麗。


    感受了一下身體中的能量,一股自信湧上心底,此時此刻,恐怕自己隨意一拳便可打爆一位蛻變境巔峰的修士,施展全部修為的話斬殺一位離凡俗的不依境修士沒有太大的壓力,如果再加上三層的山水劍意,可誅遠人間,甚至是遊天地的大宗師也難以一時之間將自己誅殺。


    王風很確信,自己如今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大師兄張秀成。


    當時在織金峰上時,自己實力很弱,對大師兄的實力感知極其模糊,主要便是大師兄的三層劍意讓王風看起來他真個人都被一股迷霧籠罩,現在想來,當時的大師兄,修為應該是站在了蛻變境第二境上,借著三層的山水劍意硬撐了大宗師的鎮殺而不死。


    想到此處,一抹殺意浮現在眼中,很快,等自己前往邊關斬殺妖族晉升不依境便迴一趟拜經國,去皇室尋那大宗師,二師兄屍骨未寒,大師兄生死不知,這筆帳,不能不算!


    尋完仇,自己就去找師姐星雨、青木前輩和爛蝦。


    就在這時,忽然一句教導浮現心頭:“以後不要再犯這種小錯誤了,小錯誤,丟大前程。”


    一時悲從心來,王風忍著眼淚維持著功法運轉,但嘴中卻是喃喃道:“師尊,你的在天之靈看到了嗎?我活著走出曆山了,再也不是那個第一次修行時因為心有別念而險些走火入魔的毛頭小子了,您老人家再等等,別著急著上那奈何橋,您得看著我用手中的劍把南妖庭尊者的頭顱砍下來,用他們的鮮血為你洗刷黃泉路上的灰塵,還有那些個拆了天明的勢力,一個我都不會放過,還有……還有那個銀發聖人……”


    往事種種,難以斷絕。仇恨不會消失,怨念埋藏心底。


    任了之在屋子中寫了一宿的字,天色大亮之後就開始在院中喝茶,片片雪花不沾其身。


    早晨時候李小刀還背了一陣書,天氣愈發嚴寒。


    王風打開門走了出來,看著任先生坐在院中喝茶,開口問道:“先生,天氣冷,您怎麽不迴屋?”


    任了之反問:“突破了?”


    “全靠先生送的妖核!”


    任了之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歎了一口氣,“妖族來勢洶洶,邊關戰況愈來愈烈,十路援軍方才齊九路,我不能多呆下去了,等你率軍出發之後便要趕去下一處地界了。”


    “先生,我沒帶過軍隊。”王風雖有猜測,但此刻證實反而有些忐忑。


    “人人都有第一次嘛,我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任了之說罷,開始四年叮囑事宜:“我從京城出發,一路到訪了諸多隱士部族召集了八支援軍,到此處便是第九支。我子英國在邊關有十道大關,十關相連組成了我子英國的邊境防線,你就帶著四族的軍隊前往第九關,到了關前亮出我給你的令牌即可。另外四族相互殺伐已久,仇恨如同那荒原野草燒之不盡,一路隻行軍法,不可有私情。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到了第九關,安心抵抗妖族便可。”


    王風對著任了之深深一拜,“王風謹記先生叮囑,定然將四族軍隊安然帶到第九關!”


    看著王風的神情,任了之點了點頭,心中滿意,此子天賦奇高,修為遠超自己見過的大部分年輕人,最為重要的是,此子的眼神中有著一股戾氣。


    為兵為將,殺伐至上。


    那雙奇異的眸子走南闖北那麽多年,任了之還是第一次見,縱然強如他任了之也有所羨慕,第一次發現這小子的眸子時任了之動了收徒的心思,可轉念一想自己常年漂泊無定,再者門下又有了李小刀,就斷了這分心思。


    正愁著怎麽安排王風這個意料之外的人,恰巧在大戰前夕王風修為盡複,任了之感慨一句,“天意矣。”,這才拿出聖旨與黑色聖牌。


    黑色聖牌極其珍貴,就是他任了之手中也隻有三枚。


    本以為先前就將這小子看的很高了,結果還在這場小小的風波之中連斬兩隻三境妖族,就在方才修為還有所突破,這對於任了之來說無異於吃了一顆定心丸。


    至此,由王風帶領四族軍隊前往第九關這個決定給任了之心中帶來的那一絲擔憂也蕩然無存。


    於是乎茶也不喝了,朝著李小刀的房間就吆喝一聲,“徒兒,將那毛衣拿來。”


    四尺高的李小刀沒一會就抱著一大團襖子出來,任了之接過棉襖,摸了摸李小刀的頭說了句迴去吧,拿著襖子遞給王風:“這是李成那小子昨夜送來的,這是你的。”


    王風躬身一拜接過襖子,隨手披到了身上,雪白的毛如同漫山風雪很是漂亮,一抹溫暖蕩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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