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悠悠,你不是她,你是你自己,隻希望今後你可以好好的做自己,如果這就是你做出的選擇,那麽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此一來,你也不會覺得愧疚吧?


    蒼天不仁,自古能成幾對癡情人,百裏悠悠又何嚐不難過呢。


    即墨可染,你可知道那日驚鴻一瞥,我就對你有所心動,無可奈何我隻是她的替身。


    我何嚐不想把我的終身托付於你與你共度餘生,可是我身上要背負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了。像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你的愛。我應該學會放下,你我之間的所謂的緣分,隻不過就是一場劫難。


    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二人呆在一起隻會顯得十分的尷尬,百裏悠悠如今隻想著趕快解決這裏的問題,之後,便一心一意的隻為了族人。


    這幾日的歡樂時光,讓她險些忘記了自己應該背負的使命。


    百裏悠悠說出了那麽傷人的話,即墨可染此刻肯定是萬分難過。百裏倩雪看著時機到了,便去了即墨可染那裏,她不再像當年那樣刁蠻任性,她隻是靜靜地陪在他的身邊,很安靜,也很體貼。給他溫暖,給他關懷。


    “可染哥哥,不要難過了,小雪會一直默默的陪著你的。”


    她本是個嬌縱的小公主,可在經曆這一番劫難後,終是學會了低頭。察言觀色的這些本領,她自然也是學了不少。因為她心裏十分的清楚,此刻不會有人為她的所作所為買單的。她所想要得到的東西,必須要靠她自己的努力去爭取。


    麵對身邊這個溫柔的小姑娘,即墨可染第一次,不想要拒絕她,他任憑她的手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肩膀。


    為了可以取悅自己心上人,百裏倩雪願意放下曾經的驕傲,放下曾經的身段。


    ……


    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百裏悠悠又怎能做到無動於衷呢?傷口有多深,心裏有多疼,永遠都隻有自己知道。


    辦事不飲酒,這一點她自始至終都牢記於心,但是,這卻是她來到聖地這麽久以來,第一次想要借酒消愁。她第一次想要自己任性一次。


    今夜,就讓百裏倩雪陪著即墨可染吧,小雪真的很愛他,她也十分的細心,有她在,他便不會再受到傷害了吧?如此好的事情,她應該高興才是。


    這將軍府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也許現在隻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她暫且去那裏避一避。百裏悠悠來到了神使大人的那個客棧,她準備了上好的美酒,準備與他一同品嚐,全當是感謝他這麽久以來對自己的幫助。


    帝君自然也接受了她的一番美意,剛開始的時候,二人在喝酒的過程中還有所交談,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的,可是到了後邊漸漸的就變成了她一個人在那裏不停的灌著酒,帝君這才意識到,是他會錯了她的意思。


    酒精,還真是一個好東西,可以讓她忘卻煩惱,百裏悠悠此刻又怎甘心放下那手中的酒杯呢?


    帝君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說是要與他一同來品嚐著佳釀,卻一個人在那裏悶著頭一直喝。酒量再好,也不能這樣子喝下去。他毫不猶豫的從她的手中奪走了那個酒杯。


    “殿下,您喝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喝了。”


    百裏悠悠現在已經很不理智了,對著神使大人一陣撒野。


    “你把酒杯給我,你懂個什麽呀?連你也要從我手裏搶東西嗎?”


    “恕難從命!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喝了!”帝君看著她嚴肅的說著。


    “我的事情,難道還不能我自己做主嗎?給我。”


    見神使大人還是不願意將她的酒杯給她,索性,百裏悠悠就拿起了那桌子上的酒壺,直接灌了起來。


    一口狂飲之後,她的眼眶竟是那樣的濕潤。


    一顆熾熱的心,瞬間冰冷,眼裏是閃爍的淚花,隻能借酒消愁,不是酒太烈,入喉太苦,惹出了淚珠,而是念他成癡,思念太毒,與他的分離之後,她才清楚地認識到,他在她的心裏有多麽的重要。


    烈酒怎知離散苦,借酒消愁,半壺殘淚,卻是悲傷又入骨。


    剛才還是那麽亢奮的百裏悠悠,此刻漸漸的平靜下來,她蹲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就像是一個走丟了無助的孩子一樣,蹲在那裏不停的抽搐著,留下了心傷的眼淚。


    帝君小心翼翼的安慰著她:“沒事的,不要在意那些,都已經過去了。”


    誰知他這麽一說,百裏悠悠更加難過了,她整個人就像發瘋了一般,在那裏又哭又笑的,癡癡傻傻的自言自語著。


    “是呀,都過去了,再也迴不去了!我和他之間再也沒有可能了,我開心,我這是高興!他現在一定恨死我了吧?”


    帝君見她如此心殤,他緩緩的蹲了下來,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這上萬年以來他還從未這麽想,這麽想要揣測一個女子的心思過。


    他默默的想著原來是這樣呀,是他配不上你,跟他在一起,你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


    他輕輕的拍打著她,想要讓她早些入眠,睡著了,應該就不會這麽難過了吧?看她已經睡著了,帝君小心翼翼的把她抱到了床上,起身離開,想要為她熬一些醒酒的湯藥,待她醒來之後,也不至於那麽難受。


    可他剛一站起來,還沒有離開,百裏悠悠就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帝君心頭一顫,不忍將她弄醒,他又緩緩地坐了下去,卻聽見她嘴裏含著的仍舊是那個人的名字。


    這是她第二次在睡夢之中拉住他的手,可是她終究是拉錯了手,她嘴裏含著的仍舊是那個人的名字,仍舊讓即墨可染不要離開自己。


    即便我們兩個之間經曆了這麽多,即便你已經發生了這麽多的變化,可是你心心念念的仍舊是他。


    隻是這一次帝君沒有選擇繼續默默守護,他輕輕的鬆開了她的手,為她掖了掖被子,輕輕地拍了拍她,對她說著:“乖,沒事的,我在,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說完了這樣的話之後,他卻選擇了轉身離開,明明之前就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可是為什麽,為什麽這一次,他竟然會這麽的難過,這麽多想要逃避,這麽的不敢麵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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