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小,有一些事情,你還不明白。”


    看著點點那委屈巴巴的樣子,即墨萱染的神情也嚴肅了幾分。她瞥了一眼現在正鬱鬱寡歡,坐在屋子裏的小可,她又怎麽不心疼呢?


    隻是,這些事情,不得不由他來承擔。


    萱染隨後又看著即墨點染繼續說著。


    “小可作為未來的領袖,他不能有一刻的猶豫,但是,又有誰知道他內心的無助呢。”


    她最後一聲,說的聲音很小很小。


    她在那裏一邊說著,一邊輕輕的拍了拍點染,點染不懂得這些事情,是她的幸運。


    即墨萱染替小可難過,她同時也希望點染可以永遠這麽單純,快樂下去。


    她們二人,就站在即墨可染的殿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她們了解即墨可染的性格,他平時有什麽煩心事,都會去借酒消愁。


    不過,他今日卻大不相同,今日隻見他正襟危坐的坐在院子裏,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發呆,眼睛看著遙遠的天空,一動不動,手中無酒。


    說實話,她們還沒有見過他哪次遇到煩心事,自己一個人靜靜的,一個人如此清醒的坐著呢。


    也許,此刻讓他一醉方休,反倒是件好事呢。


    此刻,即墨可染就默默地坐著,微微的仰起頭,望著遠方的天空,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任何的表情,仿佛他死去了一樣。


    他坐在那裏想著,也不知,遠方的沐悠林現在怎麽樣了,他這次迴來,本就是有意無意的在逃避她,事到如今,他更加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她了。


    今夜之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如即墨萱染所說的那樣,這事情必須要由他來背負,而且,他不能有一點點的猶豫。


    即墨可染這次很明確的一點是,在他想好該怎麽處理這些事情,如何麵對沐悠林之前,他不能輕易的迴去。


    接下來的每一步,他都要邁的格外的小心,要比之前走的更加的謹慎。


    當榮軒問起他歸期時,他也隻能想辦法搪塞過去,榮軒的事情,還要拜托他們三個人了,拜托他們可以拖住他,這些事情千萬不能讓榮軒知道了。


    沐悠林接到了命令之後沒有多久就去了西域,既然軒轅帝應允了她,在完成這項任務之後,可以偷閑,她自然要好好的完成這項任務了。


    現在,她倒是希望即墨可染不要那麽快的迴來,這樣一來,等她辦完了這件事情之後,就可以去妖族找他了,想一想那時的景象,她還是很向往的。


    想到這裏,她整個人又充滿了鬥誌。


    看木雲的來信也有些日子了,估計等她到西域的時候,木雲,也已經到聖地了吧,他們兄弟二人,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兩個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好,真替他們兄弟二人感到高興。


    聖地和西域相距並不算遠,木雲離開了西域自然是很快就到了聖地,他和他的大哥終於要重逢了,這一次,他們一定再也不分開了。


    而木風這些天,在聖地倒是沒有那麽期盼木雲,他現在滿心都是那日在神獸森林的所見所聞。


    他原本以為魔獸森林會是這幾片森林中最神秘,最難以揣測的,他以為那裏會是暗藏玄機最多的一片森林,卻不曾想,如今這神獸森林裏麵,可疑的地方,比那裏可要多得多了,而且,讓他一點也摸不著頭腦。


    木風離開了神獸森林之後,這些天他也隻是在城中心守護著,在他聽聞了那個神秘的神使的話之後,很久都沒有去過神獸森林了。


    那裏,確實有很多奇怪的事情,他一定要盡快弄清這一切,不過,在他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輕易去那裏了,小心使得萬年船。


    而那個神秘的神使,離開了神獸森林之後,便迴到了神族領域。


    神族,乃四族中最高貴的一族,神族,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種神秘的存在,就像神話一樣。


    神族那裏的環境,自然也是不用說了,剛到那裏,就給人一種人傑地靈的感覺。


    剛到那天庭之上時,雲霧繚繞,給人以虛幻的感覺。有一座若隱若現的巨殿,近看,巨殿金光流轉,在雲霧中散發著金光。


    在巨殿麵前,甚至會給人一種想要雙膝跪地,朝拜一般的衝動。


    神族的人,一個個都擁有著強大的靈力,那裏的靈氣自然也是不用說的強大,如若是一個無名小輩無意間闖到那裏的話,多半也會被這強大的靈力壓的喘不過氣來。


    神族的許多人,都已經記不清自己究竟活了多少歲了,因為,他們幾乎都可以壽與天齊,對於那些幾百歲,幾千歲的妖魔,在他們看來,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因為他們多數都已經活了上萬歲了!


    飛羽一到了神族,就快步地向前走著,向大殿內走著,旁邊的行人見了他,也隻敢低眉行禮,沒有人敢抬頭窺探他的真麵目。


    在飛羽快到大殿上的時候,他漸漸的褪去了他那一身潔白的素衣,換上了雍容華貴的裝扮,這袖子隨著他的步伐也跟著一擺一擺的,和那裏的霧氣一樣,飄飄然的,遙相唿應。


    在這一身裝扮下,飛羽顯得格外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也不再像之前那樣,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現在的他看起來格外的嚴肅。


    這一身衣服看起來格外的霸氣,盡顯他的王者風範,而且看起來卻一點也不老成。他這樣子,隻是讓人更加的想要頂禮膜拜。


    他的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目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的眼睛很是漂亮,深邃幽藍,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應該如深夜的大海。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帝君不喜喧囂,所以在神族大殿內的情景,和大殿外邊恰恰相反。


    在那裏邊沒有外邊那麽的熱鬧,那裏反而沒有太多的人。隻有一些需要和他一同商討事情的要臣,此外,再無旁人。


    在他進去片刻之後,隻見一個和他之前一模一樣的少年,走到了他的身邊,畢恭畢敬的叫了他一聲:“君上。”


    那樣子看起來格外的謙卑。


    “飛羽”對他淡淡的笑了一下,順便召喚出了那隻七彩鳳凰,交到了他那裏,對他說著。


    “喂,看好你的這隻鳳凰,不要再讓它為禍人間了。”


    “多謝君上。”


    下邊的那個人,那個真正的飛羽急忙接過了這隻鳳凰,輕輕的安撫著它,生怕這隻桀驁不馴的鳳凰,再次不聽話,從他的手中跑了。


    那人一邊安撫著那隻七彩鳳凰,一邊對神尊大人調侃著說。“敢問君上,我這身份,用起來可還習慣?”


    “一般般吧,要不是你的失職,我又何須借助你的身份呢?”帝君大人一臉嫌棄的對他說著。


    用他這個身份,去其他各族辦事,倒是會省去不少麻煩,用起來也還算順手,不過,這種事情怎麽能承認呢?


    “君上,這話可不能這麽說。”


    聽到帝君說自己失職,他有一點不樂意了。他禮貌的對著帝君笑了笑,隨後又繼續說著。


    “這隻七彩鳳凰,可是您老的坐騎,它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又怎是像我這種平常人所能駕馭的呢。”


    真正的飛羽急忙為自己開脫,一邊說著,還不忘記在恭維帝君一段。隻是,他又說錯話了。


    “停,你是覺得我沒有給你懲罰,你心裏過意不去嗎?還敢說本尊老嗎?”


    帝君他雖然已經活了上萬年,但卻依舊是個少年的模樣,這最忌諱的事情自然就是別人說他老了。


    這個飛羽,也是天天被自己寵壞了,膽大包天的,竟然敢這麽毫不遮掩的說自己老。


    “是是是,帝君大人教訓的是。”飛羽急忙向他認錯。


    不過,開玩笑歸開玩笑。


    言歸正傳,帝君沒有繼續再跟他開玩笑打趣,迴來這麽久,飛羽還沒有跟他說正事呢。


    想到這裏,他嚴肅了起來,問著飛羽,他之前讓他辦的事情。


    “本尊讓你查的事情,查的怎麽樣了?”


    飛羽也立馬嚴肅了起來:“君上,您的七彩鳳凰,之所以會失控,事情恐怕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君上請與我來。”


    飛羽一邊說著,一邊把神君引到了大殿後院。


    而帝君瞧著飛羽那惶恐的神情,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峻性,他跟著他加快了步伐,向前走著。


    在那裏,他們破了這一道又一道的機關,穿過層層屏障,走到了深處,到了那三生池處。


    在三生池那裏,湖泊、瀑布、深潭三連一處,美麗無以倫比,乃世間難得的天上仙境。


    這裏,即是難得一見的美景,同樣也是讓許多人望而卻步的險境,看著那清澈見底的湖泊,欣賞著那美麗的瀑布,如果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那萬丈的深潭,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帝君和飛羽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在那裏走著。神尊召喚出了他的七彩鳳凰,鳳凰載著他們兩個人,來到了這個深淵的底部。來到了那深淵底部的池子處。


    “今日看這三生池水,為何感覺如此之少?”


    帝君剛到的那個三生池處,就發現了這些異常,他在那裏疑惑的問著飛羽。


    以往,這裏的水總是源源不斷的,給人一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


    而今日,他們兩個人來這裏看的時候,竟然隱約感覺可以看到池底了一般。


    不僅如此,這池水還略顯的有些渾濁,並不似之前那般晶瑩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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