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即墨可染默默的走在最後麵。他不想讓他們幾個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況。


    不過,細心的沐悠林還是發現了這些,她也悄悄的走到了後邊,走到了他的身邊,輕輕地拉住了他。


    有那麽一瞬間,即墨可染整個人感覺像是觸電了一樣。他猛的抽搐了一下,也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沐悠林能理解,即墨可染一個外族人來到他們皇宮裏,如果感覺壓抑的話,那也是正常的現象。


    不過,她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你放走了長青劍,難道也要放走這次機會嗎?”


    “長青劍徹底歸位之後,就真的是無力迴天了。”


    那些聲音依舊在即墨可染的耳邊不停的迴旋著。


    “不用怕,我在這裏呢,這次換我來保護你吧!”


    沐悠林溫柔的說著,輕輕的握起了即墨可染的手。並且悄悄的給了即墨可染一些靈力,


    自己的靈力,可以與這裏的環境遙相唿應。希望這些靈力,可以幫助他適應這裏的環境。


    漸漸的,即墨可染的唿吸聲也沒有之前那麽的急促了。他的眼睛,也漸漸的有了神。


    沒過多久,他們一行人就到了大殿處。軒轅帝早已在那裏恭候多時了。


    “好,好孩子,這件事情你做的很好。”


    軒轅帝聽著沐稷林他們匯報此次的行動,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當然了,除了對沐稷林的稱讚之外,軒轅帝也有注意到他身邊的那些夥伴。他能有這麽大的成就,想必他們也是功不可沒的。


    “稷兒,可否為父王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呢?”


    “父皇,兒臣此次出巡,找迴了皇妹沐悠林。”


    沐稷林首先介紹著沐悠林。


    “女兒,見過父皇。”


    沐悠林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走上前去,每一步都顯得是那麽的成熟穩重。她的身上少了少女的稚嫩,多了那麽一絲英氣。


    “好孩子長大了不少。”


    軒轅帝欣慰地看著沐悠林,慈祥的笑著。


    現在的沐悠林亭亭玉立的,同時還有一種剛強的氣場。


    雖然還可以看出她曾經得過風寒,不過她的氣勢確實強了好多。


    說實話,軒轅帝對他的這個女兒有很多的虧欠,是他不好,沒有盡到做父親的責任,現在孩子也長大了,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位,是妖族的即墨殿下,藥王之女鍾靈,這位是風天佑。”


    沐稷林依次介紹了剩下的幾個人,介紹著他突然停頓了一下。


    “這兩位是木家的公子,是親王木家。”


    沐稷林之前在心中想過許多介紹他們的方式,想來想去,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最直白的一種。


    軒轅帝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他有想過今天這個場景,當初,當他聽到長青劍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木家還在,隻是,此刻,他的手還是下意識地攥了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來人,既然都是稷兒的朋友,給他們安排好住處,好好伺候著。”


    “奴才遵旨。”


    “咳咳。”他們幾個人走了之後,軒轅帝一陣狂咳,他手中的手帕也被血跡給染紅了。他輕輕地將手帕疊了起來,不動聲色,眼睛望向他們幾個人離開的方向。


    “陛下,老奴這就去請太醫。”


    明旭見狀很是慌張,他的聲音也有一些哽咽。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就被軒轅帝緊緊地抓住了。


    “無妨,此事不得聲張。”


    軒轅帝虛弱的說著,說完,他又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


    “即墨可染,你,還好嗎?”


    等到這一切都結束了,沐悠林尋思著即墨可染一定受著巨大的壓抑,所以就關心的問著。


    另外呢,在妖族的時候,他帶著沐悠林玩的很好,沐悠林也想讓他好好的看一看人族皇宮的美麗。


    “無礙,有勞你操心了。”


    即墨可染輕聲的說著,從他的語氣中可以聽出,他的身體依然十分的虛弱。


    “罷了,今天你就迴去好好休息吧,有什麽需要的隨時吩咐我。”


    沐悠林歪了歪腦袋笑著對他說。


    “我們人族的皇宮裏麵也是很漂亮的哦。”


    “好,定不辜負公主殿下的一番美意。”即墨可染溫柔的對她笑了笑。


    “這個你拿著,這可是我在寒林的時候煉成的魔石。”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了一塊早已準備好的魔石。


    “這上麵有著我的靈氣,希望它可以幫助你盡快適應這裏的環境,如果你有什麽事情通過這個魔石我也可以第一時間感覺到。”


    唉,真是擔心他現在的狀況。


    “當然了,如果你需要的話呢,這個是本公主的令牌,你在晚上關城門之前可以選擇離開這裏。”


    有這個東西沐悠林還不早說,你是故意的嗎?即墨可染默默的接過了那個令牌,臉拉的很黑很黑。


    “嘿嘿,你這是幹嘛?常來看我哦。”沐悠林不正經的笑了笑。


    沐悠林,現在看來你一定是故意的!


    而流炎將軍這些天也沒有閑著。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就是先天運氣好罷了。


    從他們的靈氣上看,各個靈氣那麽的純淨,想必來曆定不簡單,也不過是仗著自己身世好。


    哼,我流炎將軍,一定要將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打入地獄。流炎將軍暗自發誓。


    “趁著現在太子還沒有立,一切還都來得及。”


    這一天,流炎將軍找到了沐振林殿下,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皇兄燕地的事情處理的很好,父皇再次恢複他的太子之位,也是指日可待的。”沐振林擔心的說著。


    “放心,當初我們既然可以讓他丟掉太子之位,就一定不會讓他再次得到太子之位的。”


    流炎將軍奸笑了一下,繼續說著。


    “殿下這些時間在宮中多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有什麽情況的話,還希望殿下及時告知末將。”


    他知道現在武王殿下遠沒有之前那麽信任他,他又補充說著。


    “殿下放心,末將的親信都願意誓死追隨我。”


    “將軍可知他們幾個人,都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沐振林問著。


    “末將猜到了。”流炎默默地點了點頭說著。


    沉默了片刻之後,沐振林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對了,將軍,本王又想到一件事情,近日我去給父王請安的時候,發現父王的身體大不如從前。”


    “哦?”


    聽到那話,流炎疑惑的哦了一聲。


    這是為何?軒轅帝的身體一直不錯,看來這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武王殿下繼續留在宮中,觀察情況,末將要迴到燕地那邊辦一些事情,他們在那裏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肯定是還要再迴去的。”


    流炎將軍說著變出了一盒草藥,給了武王殿下。


    “殿下之後再去請安的時候,也不要空著手去。”


    他雖然靈力被廢了,可是,他這些年在大理也不是混日子的。


    在整個軒轅帝國中,要數大理那裏草木的種類最為豐富,而他對於妖獸森林那裏大多數的草藥,早就已經了如指掌了。


    這些天,睡不著覺的除了流炎將軍之外,還有一個人,那就是沐容兮公主。


    她總是不禁的在感歎,她真的是太傻了,竟然把自己的賭注全都壓在了將軍一個人身上,而且,是在她對那個人的底細她一無所知的情況下。


    這些年來,她一直處心積慮,步步為營,從來沒有完全去信任過任何人,可是,這次為什麽會僅僅憑借自己的直覺去做事呢?


    沐容兮現在一想到這件事情,就悔不當初。


    想著想著,她又憤憤的舉起了手中的那一壺酒,大口大口的悶了幾口。


    “公主,您不能再喝了,快放下。”


    藍蕊找了好久,才找到那個醉醺醺的沐容兮公主,她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酒壺,毫不遮掩的說著。


    不得不說,敢這麽對她的也就隻有藍蕊了。


    “你,給我。”


    沐容兮想要從她的手中奪走那個酒壺,可惜現在醉醺醺的她沒有拿穩那個酒壺。


    一個不小心,酒壺被打翻了,酒也撒了一地。那樣子看起來是格外的狼狽,一點也沒有皇室的風範。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現在你滿意了吧?”沐容兮自嘲的說了一句,暈乎乎的笑了笑。


    “殿下,您別這樣。”


    藍蕊一邊說著,一邊撿著地上的殘渣,她不能讓它們傷到公主殿下。


    “你知道點些什麽?”


    沐容兮喝完了酒杯中的最後一口酒,低下頭看著蹲在地上撿殘渣的藍蕊。


    “奴婢知道殿下,殿下其實沒有其他人看起來那麽堅強,奴婢還知道,殿下心裏有一個解不開的結。”


    說到這裏,她猶豫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微微的抬起頭來,認真的看著公主殿下。


    “雖然奴婢並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殿下其實沒有必要那麽要強。”


    “你懂個什麽呀!”


    沐容兮不屑的說了一句,說著她站了起來,走到了自己的床邊,沒有再看著藍蕊。


    藍蕊說的很對,她真的很了解自己,可是沐容兮卻不願意承認。


    她當然也想讓自己不要那麽堅強,畢竟,誰不想要被保護起來呢?可是那些血仇,就要這麽忘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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