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沐稷林又易容迴了原來的樣子。


    除此之外,他還把自己搞得傷痕累累,裝出了一副十分狼狽的樣子。


    他踉踉蹌蹌的迴到了原來的地方,迴到了他和燕地的那些人一起居住的地方。這裏,如今也是人去樓空了,一片荒涼的景象了。


    不過,他意外的發現了那個大叔,他竟然還在那裏等著他!頓時他的心中如有五味雜陳一般,那情感,難以言表。


    “孩子,你迴來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迴來的。”


    一看見沐稷林,那個大叔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急忙走到了他的麵前。可是,走進一瞧,才發現他身上那些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他們怎麽對你下這麽重的手?”


    那個大叔心疼的看著他。伸出手,想要看一看他那些傷口,但又害怕會弄疼他,所以又把手收了迴去。


    “沒事的大叔。”


    他傻愣愣的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著,隨後又問了一句:“對了,大叔,你怎麽還沒走?”。


    “沒什麽,他們不是給了十日的期限嗎,我尋思著時間還沒有到,所以就鬥膽在這裏多待一會兒。”


    “大叔,你別裝了,你是在等我對不對?”


    沐稷林看著大叔,笑了笑,那個大叔也看著他笑了笑。


    此時的畫麵看起來倒是格外的溫馨,格外的感人。


    後來沐稷林又變了一個態度,眼神十分堅定的說道:“大叔,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徹查此事的,燕地一定還會像我小時候那樣美好的,我一定會讓它迴到以前的麵貌。”


    “好孩子,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走吧,我們現在迴去。”


    隨後,兩個人便一同離開了,踏上了漫漫的征途。


    …………


    而在神獸森林的事情解決了之後,西域那裏倒是一直沒有什麽事情。


    木雲平時也都做這一些瑣碎的事情,最多跟著將軍出去巡邏一圈什麽的。


    而沐悠林他們幾個人過的日子就更無聊了。


    不過無聊歸無聊,他們也沒有荒廢時光,神獸森林的事情,讓他們幾個人都清楚地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是多麽的渺小。


    他們自以為強大的靈力,和大自然的力量相比,竟然是那麽的微不足道。


    他們漸漸的也能沉下心來,去認真的修煉自己的靈力了,或者說練習一下劍法,不斷的提高自己的實力。


    希望可以真正解決那裏的問題,又或者是,在下一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的時候,不讓自己那麽的手足無措。


    可是,隻有鍾靈天天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樣子,做什麽事情都不專心。


    “靈靈,你又在想什麽呀,你怎麽迴來之後老是魂不守舍的。”


    沐悠林又怎麽會追不到她這幾天奇奇怪怪的表現呢?


    不過,除了好奇之外,她還是有一點擔心她,這丫頭千萬別生什麽病了。


    “哎呀,哪裏有魂不守舍啊。”


    瞧見沐悠林靠近了自己,鍾靈猛的驚了一下,她支支吾吾的迴答著。


    說完鍾靈還不好意思的離開了,隻留沐悠林一個人愣愣的坐在那裏。


    “好吧好吧,現在還真是看不懂你的小腦瓜。”


    沐悠林又不禁感歎了一句,不過,看樣子沐


    她說的最後一句話,鍾靈根本沒有聽誒。


    此刻,她是更加的疑惑了,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這個小丫頭也不纏著自己了?


    要知道,鍾靈以前可是自己的小迷妹,就像一個小跟班一樣,天天跟在自己後邊。


    雖然她也不明白一切究竟是為何,但是她總是感覺鍾靈天天這個樣子不是很妙。


    這不,鍾靈這一天正在練劍,又跑神了。


    練劍的時候,是何等的危險,刀劍無眼,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鍾靈怎麽能跑神呢!


    那時,鍾靈正在那裏舞劍的時候,寶劍不小心從她的手裏飛了出去,眼看這把劍就要刺傷鍾靈了,鍾靈才意識到危險。


    可是,她自己反應的這麽遲,就算意識到了危險又能怎樣?她隻是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不過,幸好這個時候沐悠林剛好路過這裏,看見了這一幕,她二話不說就上前替鍾靈擋了一劍,這才避免她受傷。


    當時情況那麽緊急,哪裏有功夫讓沐悠林思考啊,她隻是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鍾靈的麵前而已。


    沐悠林也不是神,她隻是普通的血肉之軀,雖說傷的不重,但是畢竟這也是被劍劈了一下,難免是要受傷流血的。


    “悠林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對不起,對不起。”


    鍾靈看見悠林因為自己受傷了,愧疚極了,她真的恨不得當初那個受傷的人是自己。她一直不停的在那裏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


    “傻丫頭,都是一些小傷,沒事的。”


    沐悠林拍了一下她的頭,溫柔的對她說著。那表情看起來也還算輕鬆。


    “走吧,我們趕快進屋,我去給你包紮一下。”


    鍾靈急忙說道,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扶悠林進了房間。


    “嗯,走。”


    她們進到屋子裏之後,剛好被在屋子裏休息的即墨可染看到了,看見沐悠林莫名其妙的受了傷,他感覺很意外,他默默的在心裏想著,這幾天大家都安安生生的,這“小子”怎麽又掛彩了?


    “喂,你小子去幹什麽了?怎麽傷成這樣?”即墨可染漫不經心問道。


    “這都是我的錯,我技藝不精,不小心傷到了悠林哥哥。”


    鍾靈有了一下自己的下嘴唇,愧疚的在那裏說著。


    “哦,哦。”


    他連聲答應著,神情,也沒有剛才那麽的輕浮了。他一邊迴答著,一邊看著沐悠林不斷往外流出的鮮血,看著看著,就看愣了神。


    他看著沐悠林那殷紅色的血液在往外流,那顏色極其的深,顏色殷紅可怕,甚至要比上次在妖獸森林裏流的血還要黑,還要紅。


    說實話,他活了上百年,在人族也呆了十幾年了,什麽樣的怨靈他沒有見過,但他卻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的血液可以這麽的黑,這麽的紅。


    此刻,他就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眼神空洞的看著沐悠林的傷口,整個人也漸漸的恍惚了起來。


    “可染哥哥,你來幫忙包紮一下吧!”


    鍾靈在那裏忙得不可開交,她也沒有看見即墨可染此時的表情,她隻是覺得多一個人來幫忙,就會快一點,讓悠林少受一點罪。


    隻是,鍾靈這一叫,竟然把即墨可染嚇了一跳,他猛地迴過神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她不知道,不過,沐悠林知道,即墨可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


    她知道他害怕自己的血,既然自己當初和他互相承諾過對方,要相安無事,那她就不能食言。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血,傷害到即墨可染的。


    “靈靈,還是你來吧,別讓他來了,他笨手笨腳的,根本做不了這種事情。”


    沐悠林用自己的左手輕輕地拍了拍鍾靈,把鍾靈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隨後又對她說著。


    “讓他來做,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說著沐悠林還擺出了一副害怕的樣子,在那裏顫抖了一下。


    “哈哈,好吧,那你等一下哦,我很快的。”


    見狀,鍾靈也哈哈一笑,調皮的說著。一邊說著,一邊在忙著為她包紮。


    沐悠林不怎麽明白,不過即墨可染卻是十分的明白,這人族的血液,顏色越深,那麽對應的毒性就會越強。


    根據他這麽多年的經驗來看,沐悠林現在的這種血液,對他們妖族來說,毒性極大,他從來沒有見過毒性這麽大的血液。


    更何況沐悠林還擁有皇室血統,這種血隻要沾上一點,即使即墨可染的靈力階品這樣的高,即使他來自妖族皇室,也有可能被這血取了性命。


    他們妖族看這個血的毒性,向來是錯不了的!


    原本他以為他們相處了這麽久,出生入死了那麽多次,彼此之間應該非常的了解才對,可是現在他卻覺得那個人是那麽的陌生。


    很顯然,沐悠林是自願為鍾靈擋劍的,不存在對鍾靈的怨氣。


    如此看來,那些怨氣,應該是她自身的。


    即墨可染平時總覺得看著沐悠林看什麽都很樂觀,天天都是開開心心的,可是,現在看來應該並不是那樣!


    她的內心深處到底藏著些什麽,公主殿下,你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為什麽你的怨氣這麽重。他在那裏默默的想著,百思不得其解。


    ……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都休息下了之後,沐悠林又悄悄的來到了鍾靈的房間。


    她還是放心不下她,畢竟,天天老是這樣,恍恍惚惚的也不行啊。下次如果她自己再不小心傷了自己,可怎麽辦呀?


    “靈靈,自從我們從神獸森林那裏迴來,你看起來,天天都是神情恍惚的,你到底有什麽心事,難道不能與我們說一說嗎?”


    沐悠林真的很擔心她,鍾靈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很危險。


    她緩緩的坐在了她的床邊,關切地問著她。


    可是,鍾靈依舊是一副難為情的樣子,嘴巴張張合合了許多次,終究也沒說出來個什麽。


    “靈靈,有什麽事情別在心裏憋著。”


    看鍾靈沒說話,沐悠林就又焦急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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