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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天剛微微亮,清晨的海風還有些涼意,冷風嗖嗖,吹得人心裏發慌!雷霆又將身上袍子裹緊了婷婷,袍子一角遮住了婷婷一張粉臉,抬頭往碼頭望去,卻見碼頭之上,人來人往,浩浩蕩蕩,早已是一片繁忙景象!


    靠在碼頭的漁船,也是絡繹不絕,正在緊張地卸下各種魚獲,碼頭邊上,還有不少海鷗海鳥,在等著吃漁夫落下的一些小魚小蝦。那些各色漁獲,都一筐筐從艙內卸下,分類過磅之後,就被夥計用拖車拖走。


    雷霆三人跟在一架拖車後麵,不緊不慢跟著它走,哪拖車的夥計,卻是一個年輕小夥,小夥子臉色和善,長得眉清目秀,大清早的,雖然冷風吹臉,但他忙活的滿頭滿臉,都是細小的汗珠,此時這青年看著雷霆三人一臉笑意。


    雪兒趕緊上前,嬌聲問道:“這位小哥!你們這些海鮮漁獲,可是要運往盤古北域櫻花鎮的麽?”


    雪兒嬌滴滴地站著,俏臉上笑意盎然,剛剛說完,拖車小哥立馬笑道:“正是,現在可是海鮮出產的旺季,當天的海鮮都要馬上分揀,需要加冰的,需要裝箱的,各種海鮮都是弄好之後,當天就要運往櫻花鎮。要是不趕緊運走,時間一長,隔了夜,海鮮大部分都會不新鮮了,不新鮮的海貨,便賣不上價錢!而且這些漁獲,可放不了多長時間。”


    此時一陣陣的海腥氣,還是撲鼻而來,海鮮煮好了,吃起來美味至極,但這魚腥氣卻是衝人口鼻,聞起來極不舒服,靈兒和雪兒都禁不住皺了皺鼻子。


    現在的無盡碼頭,已經和魚市場沒啥分別,各色漁獲隨處可見,魚腥氣夾雜著各種說不出的鹹腥味道,撲鼻而來,靈兒自懷裏掏出個手絹,圍在了自己口鼻之間。


    隨著拖車,眾人來到了無盡碼頭西北角的一處大院,整個大院,由兩米多高的圍牆砌成,一道雄偉大鐵門,此時四門大開,院子裏卻是人來人往,滿載著各種海鮮的拖車,都送到了此處,看起來就是一個海鮮的集散之地!


    院子周圍,大片的帆布蓋著不少堆滿海冰的木板,海冰在早上朝陽的照耀之下,閃著耀眼的磷光,整個大院也緊靠海邊,以便於從海裏獲取海冰。


    哪拖車小哥卻拉著拖車交貨去了,雷霆帶著三人四麵一看,卻看見了一種以前從未見過的巨大怪鳥!


    怪鳥兩隻高大的腿,脖子修長,一隻腦袋卻是極小,看起來頗不和諧,整隻大鳥,羽毛顏色呈灰色,卻有兩人多高,一雙大翅膀,耷拉在身軀左右,這雙翅膀也是灰色,一雙大眼,長在寬大的嘴巴兩邊,此時正看著雷霆三人滴流亂轉。


    婷婷也醒了過來,猛地瞧見這般大的一隻怪鳥,頓時嚇了一跳,嘴裏高聲叫道:“哎呀,這什麽鳥,咋這麽醜?”


    在婷婷的驚訝聲中,哪怪鳥兩條長腿羽毛之下,突地鑽出一個瘦小老頭!


    這老頭一把花白胡須,身穿一件灰色袍子,袍子顏色倒和怪鳥極配,聽見婷婷如此咋咋唿唿,大唿小叫,灰衣老者叱道:“小姑娘,可別瞎說,它哪裏便醜了?你瞧清楚了,這可是盤古荒漠,鼎鼎大名的飛駝!


    雖不如傳說中的神鳥厲害,但雙翅一扇之下,日行千裏,夜行八百!一路上再怎麽辛苦,也不在話下,這無盡碼頭的海鮮能準時送達,全靠它了。”


    雪兒聞言趕緊趨前一步,嬌聲問道:“老伯,那麽說這飛駝,可以橫空飛躍盤古大荒漠,是吧,老伯?”


    老者嗯了一聲又道:“你看它一雙強健長腿,在陸地上也是奔走如飛,最重要的是這種飛駝,忍饑挨餓的本事,天下無雙!三天不吃不喝,都沒有關係,這運送海鮮,最關鍵的就是一個鮮字,想要保鮮,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時間上,爭分奪秒!飛駝耐力也是極佳,可以日夜兼程,不停飛梭,所以這活兒,就非它莫屬了。”


    聽了老者的一番話,四人皆都興奮莫名,婷婷拍手讚道:“啊,這麽厲害!老伯伯,你看我們四人,坐著它飛去櫻花鎮,也沒啥問題吧?”


    灰衣老頭白了婷婷一眼,右手卻拿了一把長長的毛刷子,給那飛駝梳毛,一邊梳毛,嘴裏卻道:“這個季節乃是海鮮旺季,所有的飛駝,都忙活得很,所以隻運貨,不載人!你們想要坐飛駝去往櫻花鎮,絕對不可以!”


    老者停了手裏刷子,把雷霆四人,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一番,接口又道:“哪荒漠上空空氣稀薄,加上黃沙漫天,炙熱難當,尋常人可不能坐著飛駝旅行,一個不小心,那可是小命都沒了!。。。。。。。”


    老者剛剛說完,卻聽哪飛駝呱的一聲,一雙大眼,忽閃眨著,小腦袋朝天一仰,嘴裏咕咕咕地,連著叫了幾聲,叫喚的聲音,倒是十分悅耳,但叫聲比平常鳥兒鳴叫聲,粗狂的多了。


    婷婷小胸脯一停,嗖地從雷霆懷裏一躍而出,站在當地,背著一雙小手,左右踱了幾步,看著灰衣老頭,嬌聲喊道:“老伯,你瞪大了眼睛,仔細瞧瞧,我們四人,可像是尋常人麽?”


    老者停了手裏活計,又掃了眾人一眼笑道:“你們四個娃娃,長得倒是蠻漂亮!但那裏就不是尋常人了?也沒有三頭六臂,頭上也沒有長角,後背也沒長翅膀,依老夫看,尋常的緊呢。”


    婷婷聽了,心下一急,小腳在地下一跺,就想化成奔雷斧的模樣嚇他一跳!


    但努力了半天,一口牙都齜了,嘴裏赫赫連聲,卻一點變化也沒有,又把一雙小腳在地上狠狠跺了幾腳,還是不成,一雙大眼左右一轉,突道:“老伯,你可知道這無盡碼頭瓢把子花天淩麽!他跟我家哥哥,可熟悉得很,要不要我叫他來咱們通融一下啊,我們四人,可是真有要緊的事情,急著趕迴櫻花鎮,老伯伯,你就行個方便呀!”


    哪灰衣老者聽她搬出了花天淩,眼白一翻,整雙眼睛,突地不見了黑眼珠,隻剩下一片眼白,而且白得耀眼,眾人一瞧,這老頭古怪的緊!


    灰衣老者嘴裏輕哼了一聲,接著淡淡說道:“你找他來,也沒有用,這季節這無盡碼頭運送海鮮的買賣,老板可是另有其人,再說了,你們幾個俊男美女的,坐著馬車,走通天河古道多好!何必冒這般風險,非要坐飛駝呢。這時節盤古大荒漠裏,風沙極大,而且是沙塵暴多發季節,我勸你們還是打消了這念頭吧。”


    雷霆聽到他說到,倒騰海鮮的老板,另有其人,心裏一動,急忙問道:“老伯,現在這季節倒騰海鮮的老板,是不是也是姓花?”


    花姓在盤古大陸,並不多見,除了百花門的花姓以外,盤古北域櫻花鎮,算是花姓較多的一處。


    灰衣老者嘿嘿一笑:“實不相瞞,櫻花鎮倒騰海鮮的,大部分都姓花,哈哈,老夫湊巧也姓花!巧的很,現在這裏的海鮮老板,的確也是姓花,姓花的其實也沒啥稀奇,難道諸位認識麽?”


    雪兒聞言心裏先暗自哼了一聲:切!你奶奶的頭,你不說名字,我們咋知道認不認識?你以為我們是神仙麽?


    挽起褲腿,露出一條毛腿,讓你猜猜我是誰,這他媽誰能猜得出來!關鍵是還有的人,生來臉盲,經常把別人家姑娘,當成了自己老婆!


    櫻花鎮雖然隻是個小鎮,但鎮子裏姓花的成千上萬,雷霆這幾人,其實除了花嘯天之外,還真的不認識幾個,天冥宗的勢力範圍,雷霆也不敢招搖過市。


    靈兒心裏一動,陡然就想到了天香樓樓主花嘯天,立時問道:“老伯,我們在櫻花鎮,隻認識一人,就是天香樓的老板,花嘯天花老先生!其他人,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灰衣老者聽她說起了花嘯天,灰蒙蒙的眼睛,瞬間一亮,卻緊緊盯住了雷霆,好似陡然間發現雷霆這人,似乎來自魔獸世界,不是尋常人等。緊緊盯著看了半天道:“小夥子,難不成你就是雷霆?”


    雷霆一怔,本來就被他盯得有點發毛,還未答話,婷婷嬌聲笑道:“正是,這位就是威震盤古北域的風雷門門主,當日掩花台上,一斧子鎮退天冥宗老祖孫侯,名揚天下的雷霆哥哥!靈穀雷家大公子,如假包換,貨真價實。”


    老者點了點頭,卻並未如何驚訝,淡淡笑道:“花嘯天倒是對你推崇的很,你既然身為風雷門掌門,也知道盤古荒漠上空的風沙吧,”


    老者說著看了雷霆身邊婷婷一眼,接著道:“再說了,你帶著兩個妙齡少女,還帶著個小娃娃,想要穿越哪上萬裏的盤古大荒漠,在老夫看來,無疑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搖頭晃腦,一把花白的胡須,也是微微飄動。


    雷霆聽他此說,心下暗暗罵了一聲:老東西!這大好的日子,老子身邊美女如花,你說這種喪氣話,你奶奶的,老子活的有滋有味,滋潤的很,隻要沒啥毛病,腿腳利索,恨不得多活幾年,你才活夠了呢!


    婷婷站在當地,聽他百般推諉,不給飛駝不說,竟然還說自己是個娃娃,說自己活得不耐煩了,不由得心下大怒!


    小腳在地上一跺,身形嗖地竄起,一隻小手成抓,閃電般抓向了灰衣老者花白胡須,同時嘴裏嬌聲嗬斥:“姑奶奶算起來,年紀比你爺爺還大,住在奔雷山下的年月,比你們花家老祖都早!你倒是白長了這麽一大把胡須,滿嘴胡說八道,我且把你胡須扯下來,看看能稱上幾斤幾兩?”


    灰衣老頭似乎早就料到婷婷會有此反應,嘴巴胡子一抖,身形卻拔地而起,縱身一躍,就躍上了飛駝巨大的後背,婷婷一把抓空,但變招極快,小小人影也是嗖的一聲,竄上了飛駝後背!


    二人全都是五短身材,但二人身法又都極快,迅雷不及掩耳,兩條身影一前一後,全都竄上了飛駝後背。


    雷霆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老一少兩條身影,瞬間都站在了飛駝後背。抬頭一望,似乎兩人在飛駝後背,一高一矮,形成了對峙,但站在地上,陽光刺眼,卻是瞧不太清楚。


    但這一老一少,兩人在駝背上,卻並未開打,竟然嘰嘰喳喳說起話來!嘰裏呱啦說了好一會兒,卻見婷婷趴在駝背之上,一隻小腦袋,伸了出來,看著雷霆三人招手道:“哥哥,你們都上來,花老伯伯說是讓咱們,先試試這頭飛駝的淩空飛行之力,順便看看咱們幾個,能不能撐得住這長途跋涉,高空飛行的苦處!你們快點上來。”


    雷霆聽了,心頭一喜,趕緊抓了左右兩女小手,左腳在地上一點,三人淩空而起,不見有何多餘的動作,雷霆帶著兩女,已經輕輕站在了駝背之上,哪灰衣老頭也是輕聲讚了一聲,嘴裏隨口說道:“你們幾個娃子都坐下吧,可都得坐住了,咱們去空中兜上幾圈!。。。。哈哈!。。。。”


    老者說完,自己也坐在了飛駝的大長脖子後麵,伸出右手,在飛駝脖子後輕輕拍了一拍。


    哪飛駝受他一拍,突地仰天咕咕叫了幾聲,接著兩雙翅膀嗖地朝左右一閃,一打開,兩隻翅膀雖是灰色,但羽毛錚錚發著亮光,早上朝陽的照耀下,翅膀上似有淡淡磷光,飛駝把兩雙翅膀輕輕閃動,背上眾人隻聽一陣唿唿的風聲,鑽進耳中,飛駝又是咕咕大叫,兩隻大長腿,在地上屈膝一躍,整個飛駝,就飛上了半空!


    隨著飛駝翅膀有力的扇動之下,速度雖然不快,但禦空而行,瀟灑有型!


    飛駝先繞著海鮮大院,飛了半圈,接著越飛越高,雷霆隻覺得耳邊嗖嗖的風聲,探頭往下望去,碼頭上行人,已經變成小小人影,仔細看倒像一隻隻螞蟻。整個無盡碼頭在眼裏也是越來越小。


    這飛駝的飛行路線是跟著氣流走的,因此在空中姿態,也是忽高忽低,有時昂首向上,有時低頭俯衝!


    不一會兒功夫,就已經飛進了盤古大荒漠的上空,但無盡碼頭所處位置,乃是盤古大荒漠的邊緣地帶,風沙較小,眾人倒是受用的很,特別是婷婷,直樂得哇哇叫喚,駝背上麵,麵積倒是不小,五人站在上麵,還是綽綽有餘,怪不得能用來運送海鮮。


    灰衣老者迴頭笑道:“還不錯,你們幾個娃娃還真的不錯!。。。。。。”


    婷婷道:“那是自然!要不是我們來的時候,帶的飛天神駒被人借走了,我們完全可以騎著神駒,穿越這大荒漠,哎呀,可惜啊,可惜!。。。。。”


    花老頭嘿嘿一笑:“飛天神駒我也見過,但它可不能負重長途飛行,要想在這惡劣氣候下,不分晝夜地飛,在盤古北域,除了飛駝,還真再找不出其他的飛禽了。”


    雪兒也道:“花老伯,我聽說盤古南域珍禽異獸頗多,他們那邊也有像飛駝這樣的飛禽麽?”


    花老伯聽雪兒問話,臉色突地變得不太自然,貌似有難言之隱,胡子微微抖了幾下,卻不再接話,右手又是輕輕伸出,探掌在飛駝脖子一拍。


    飛駝經他一拍,似已心領神會,在空中一個急轉,兩隻翅膀一上一下,卻是幾乎原地打了個彎,咕咕的叫聲中,一頭朝下,俯衝而去,這次速度更快,眨眼間,眾人已看見無盡大酒店紅色的琉璃瓦頂,飛駝竟是朝著無盡酒店門口小廣場,俯衝而下。


    婷婷又是哇哇大叫,飛駝在臨近廣場之時,忽地一個輕柔的轉折,一雙翅膀輕輕扇動卻從廣場半空緩緩落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酒店門口空地之上,有驚無險,平穩異常。


    花老伯扭頭對雷霆說道:“雷兄弟,你沾了花家二小子的光,今天我就給你一頭飛駝,你且去將行李整理好了,午時在這門口等我,我迴去將駝鞍,裝在飛駝後背,咱們午時三刻,準時開拔,事不宜遲,你們趕緊去準備行李吧。”


    雪兒奇道:“花家二小子是誰?”


    花老伯眉頭一挑,花白胡子一撅一撅,笑道:“花家老二,正是此間主人,你們認識的那個花嘯天,就是他,哈哈,貨真價實,如假包換!。。。。。。”


    花老伯說完又道:“這無盡碼頭也和二小子,頗有幹係,你們住店的錢,迴頭和他一說,估計也不用付了,倒是便宜了你們幾個娃子,哈哈!。。。。。。。”


    雷霆帶著三女躍下了飛駝,但聽得一頭霧水,雷霆心想:無盡碼頭瓢把子不是花天淩麽?這廝也姓花,卻不知和花嘯天有何瓜葛?假如真要有何瓜葛,為何花老伯在自己臨行之時,沒有說個清楚明白?當真是古怪的緊,令人一頭霧水。


    雷霆心下疑惑,正想抬頭再問,卻聽忽地一聲,花老頭已經騎著飛駝,飛上了半空。


    眼瞧著,這廝駕著飛駝,眨眼間越飛越遠,慢慢就變成了一個小黑點。


    雷霆仰天歎了口氣,帶著三女返迴了房間,急急忙忙整理行李,連燒烤用的爐子也都卸了,打包好,準備帶往櫻花鎮,眼下這爐子,似乎已成了雷霆走南闖北之良伴,可怠慢不得啊。


    四人忙活了半天,低頭一看,大大小小,竟是滿地的包裹,雷霆笑道:“這麽多行李啊!不知這隻飛駝,能駝的了麽?”


    雪兒笑道:“飛駝本來就是運送海鮮負重的,我問過那個拖車小哥了,平時每頭飛駝,都是負重好幾百斤的東西,咱們行李雖多,但不是太重,應該沒啥問題吧?”


    婷婷笑道:“要是超重了,半路咱們就撿個重的往下一扔,一了百了,不就得了!瞎擔心啥呢?”


    婷婷說完,三女一齊拿眼睛看著雷霆,個個擠眉弄眼。


    雷霆嘿嘿一笑,用手指著三女笑道:“你看看你們安得什麽心,個個居心叵測,路上再怎麽困難,也不能先把哥哥給扔了啊。”


    說著雷霆眼睛望向了婷婷,婷婷急忙叫道:“看什麽看?我全身上下,滿打滿算,毛重才五十來斤,脫光了上稱的話,還要打上八折!五八四十,八八六十六。難不成你們想扔我麽?”


    雪兒已經笑得不行了:“你出的鬼點子,當然要扔的話,第一個先把你給扔了,反正滿打滿算,也就五十來斤,就先扔了你!八八六十,可不是啥六十六!你果然沒念書!。。。。。。”


    雪兒說完,房間大廳已是笑聲一片,婷婷嚇得緊緊捂住了自己嘴巴,但一雙大眼盯著雷霆,滿眼的哀怨。


    雷霆急忙笑道:“開啥玩笑?這可是我雷霆親親的妹子!平時都是當成心肝寶貝,捧在手心怕摔著,含在嘴裏怕化了,擎在半空還怕掉地上摔成了渣,我咋舍得扔了呢?都不許胡說哈。誰要再提這事,我可急眼了啊。”


    說完雷霆又道:“雪兒,行李先讓夥計們搬下樓去,你看看還需要啥要置備的,趕緊抓緊時間。”


    婷婷一聽樂得不行,不用吩咐,應了一聲,轉身跑開去找酒店夥計了,雪兒和靈兒找出了細紗布,給每人縫製了一個可以防風沙的麵罩,兩個丫頭雖出身富貴之家,但這針線活似乎有模似樣!


    靈兒飛針走線,更是熟練至極,這哪裏還有一絲大戶人家女兒的風采?簡直丟盡了大戶人家的臉!


    偏偏雷霆這般喜歡,瞧著她兩手上下翻飛,一隻銀針在她手裏,就像花蝴蝶采蜜一般,雷霆兩眼放光,瞧得一時竟似呆了。


    雪兒縫好了麵罩,順手拿了一個,兜頭從雷霆頭頂一套而下,跑開站遠了,仔仔細細,上下看了看,嬌聲笑道:“哥哥,你帶著這個麵罩,可以假裝山賊了麽,嘻嘻,靈兒姐姐,你看看像不像?”


    靈兒捂嘴笑道:“活脫脫的一個山賊王!你這姿勢往路上一站,嘴裏大喊: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那過往的旅客啊,還不得乖乖掏出銀子?”


    雪兒笑道:“那些旅客,肯定個個都嚇得渾身發抖,嘴裏大叫,山賊哥哥,帥帥的山賊哥哥!銀子都給你,你就放過我們吧,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還有一隻小狗叫旺財!”


    雪兒話未說完,自己先笑得抖個不停,靈兒也是咯咯嬌笑,雷霆心底暗想:這麵罩遮住了臉,你們是咋看出我帥了?但我帥那也是天生的,揭不掉的!


    雷霆一把扯下了麵罩,斜眼看了看,兀自嬌笑的兩女,厲聲喝道:“奶奶的!我要是做了山大王,這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你們兩個,搶到山寨,按在地上,拜堂成親,做我的壓寨夫人!哈哈,哈哈~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禮畢!然後呢,抓緊時間,急不可待,緊鑼密鼓!生上一群小山賊,這樣,我這山賊王做得,哪可真是威風八麵啊!。。。。。哈哈。。。。。”


    兩女聽他言語粗魯至極,又搶親,又拜堂,還什麽生一群小山賊,兩女均是低頭羞得臉色泛紅,但轉念又一想:要是果真做了山賊夫人,哪以後的日子,倒是悠閑的很啊,這樣安逸的日子,還能幹啥!山賊夫人,其實就是母山賊!


    順其自然,當上了母山賊,那就得生上一群小山賊!不然,還能幹啥,哈哈,二女想到這裏,瞬間羞得耳朵根子都泛紅了。


    說到山賊,我突然想到了梁山宋江,這廝不就是一個山賊王麽?潯陽樓上還提了反詩,敢笑黃巢不丈夫!你奶奶的,你給黃巢提鞋都不配!


    不信,咱們再來看看黃巢寫得詩: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首詩,殺氣雖重,但詩裏詩外,意境深遠,那份豪情無人能比!宋江算什麽,不過是一群草寇!可惜了跟在他身後的武鬆,石秀!


    當年石秀兄弟,獨自一人,手持一把鐵扁擔,縱身跳下法場之時,那就是一個天神下凡!可惜宋江眼瞎看不見!


    雷霆手裏把弄著剛剛縫好的麵罩,看著這細紗布縫製的防風麵罩,心下一動:“哎,這塊紗布如此麵熟!肯定在哪裏見過,該不是在靈山上曾經蓋在我屁股的那一塊啊?”


    雪兒看了靈兒一眼,掩嘴噗嗤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道:“哥哥,你猜的不錯,正是!。。。。。。。”


    靈兒也笑得前俯後仰:“這叫天生我才,物盡其用,蓋完屁。。。。。股,再拿來蓋你的臉,你看看,一小塊紗布竟有這般妙處!。。。。。。。”


    靈兒這般一說,連雷霆也憋不住哈哈大笑,雪兒更是笑得彎腰蹲到了地上。


    正在眾人嬉笑之間,婷婷卻帶著三個酒店夥計上了樓,來到了房間,雷霆低頭和三個夥計交代了幾句,帶著三女先行下樓。


    來到酒店門口,此時天色已快到了正午時分,天上太陽暖洋洋的,照的人非常舒服,酒店門口空地上,也是空空如也,往海鮮集散地看去,也沒看見飛駝的影子。


    雷霆卻不急,一會兒夥計們陸續將行李搬了下來,雷霆幫著他們將行李拿好,依次放到了酒店門口空地之上。


    又過了一會兒,天空傳來一聲咕咕的鳴叫聲,婷婷大叫:“飛駝來啦!好大一隻!。。。。。。。”


    哪飛駝在空地上輕輕盤旋了幾下,穩穩落在地上,雷霆定睛看去,這隻飛駝正是花老伯早上帶他們上空的那一隻,但飛駝上的騎手,卻是一個麵生的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樣子隻有二十多歲,還一臉稚氣,穿著打扮也是尋常的緊,一張臉卻是曬得黝黑,年輕騎手從飛駝背上一躍而下,舉手對著雷霆抱了一下拳道:“各位好,這位想必就是風雷門雷霆門主吧,久仰大名!我家主子差小的來給雷門主帶幾句話。”


    雷霆急忙抱拳還禮:“正是在下,小兄弟但說無妨。”


    小夥子笑道:“雷門主,我家花老太爺說了,你也知道,現在這季節,海鮮旺季,所以實在抽不出人手,因此沒法給你們配個飛駝騎手,一切隻能靠你自己了,但是送你們的這隻飛駝,名字叫做''沙鳴'',卻是所有飛駝裏麵,脾氣最好的一隻!而且頗通人性,路途上所有的驛站,它也是熟知,倒也不用擔心,基本上你心裏想啥,你拍拍它脖子,它就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聽老太爺說,雷門主天縱奇才,乃是盤古大陸後起之秀,做個騎手,應該沒有啥問題吧?”


    雷霆聽他叫哪老頭是老太爺,心想:這老頭,倒是輩分很大,這盤古北域花家,自己還真的不太了解,卻不知是花家的什麽人?


    婷婷急急問道:“小哥哥你看看我們這麽多行李,一摞一摞的,又是衣服,又是書,會不會超重啊?”


    年輕騎手看了一眼地上行李,又看了下雷霆四人身形,答道:“沒問題!平常沙鳴駝馱運海鮮,怎麽也都是七八百斤,我看你們這些東西,加上你們四人,也就五百來斤,沒啥問題。”


    婷婷摸了摸胸口,長籲了一口氣:“你這麽一說,哪我就放心了!。。。。。。”


    婷婷說完向著飛駝招了招手:“沙鳴,你好,我叫婷婷!早上你還駝過我呢,這一路可要拜托你了。。。。。。”婷婷說完神情恭敬,給飛駝做了幾揖。


    飛駝兩隻大眼,滴溜溜轉了幾轉,咕咕叫了幾聲,也算是答應了吧。


    年輕騎手朝飛駝做了個手勢,又輕輕拍了拍飛駝粗壯的兩條大腿,飛駝又是咕咕叫了幾聲,慢慢趴在了地上。


    它雖然趴在地上,看起來還是蠻高,但眾人卻看清了在飛駝後背之上,綁著一個頗為寬大的半圓形鞍子,整隻鞍子,都是細細的竹條紮製而成,鞍子的左右兩邊,各有兩條寸寬的皮帶從它肋下穿過,將一隻竹鞍,結結實實綁在飛駝雄渾的後背上,婷婷見了,歡快地喊了一聲,縱身一躍,跳進了竹鞍之中,兩隻小手抓著竹鞍拉動了幾下,倒是頗為結實。


    青年騎手朝雷霆報了一拳道:“小的還是很忙,你們綁好行李,就可以啟程了,這隻飛駝,早上我已經把它喂飽了,飛到第一個驛站,絕對沒有啥問題,雷兄!告辭了。”


    雷霆還了一禮,哪騎手剛轉身要走,又迴頭道:“雷兄可要記住了,這飛駝是吃素的,每個驛站,都給它們準備了草料,你們可千萬別喂它吃肉,切記,切記!”


    雷霆嗯了一聲,心下卻想:為啥不能吃肉?這天上飛的,可都是有靈性的東西,基本都是肉食性的吧,不吃肉難道是要成佛!


    送走了年輕騎手,眾人開始將行李一件件,搬上了飛駝後背,細細捆紮好,對於這些事情,飛駝倒是駕輕就熟!配合著眾人,一會兒就將一堆行李收拾妥當。


    雷霆也站上了飛駝後背,仔細又檢查了一遍,忙完之後,望著三女滿意地點了點頭。


    無盡酒店裏,也沒有啥熟識的人了,除了一些夥計,雷霆一一和他們告了辭,但是結賬單的時候,那大台夥計卻說幾個月之前,慕容春姑娘早已經交代過了,也算給雷霆省了不少銀子。


    一切妥當,雷霆帶著三女坐上了飛駝後背竹鞍之中,雷霆輕輕拍著沙鳴脖子說道:“沙鳴大哥!一切都弄得妥妥的,咱們走吧!。。。。。。”


    飛駝緩緩站起身來,兩邊翅膀輕輕抖動之中,刷的展開,仰天一連串的咕咕叫聲中,雙翅連扇,唿唿的風聲中,飛駝邁動雙腳朝前加速跑去,速度似乎越來越快,迅猛的奔跑聲中,兩隻巨大翅膀扇的越來越急促,到了最後,咕咕聲突地變成一聲急切的長鳴,整隻飛駝帶著雷霆四人已經衝天而起。


    飛駝升空之後,先是圍著無盡酒店轉了兩圈,然後掉頭朝東,又是一聲長鳴,整隻大鳥奔向了盤古大荒漠,隻半注香的時辰,在雷霆眾人眼裏,無盡之海,海天相接之處,就開始慢慢瞧不見了,觸眼間,隻剩下盤古大荒漠淡黃色的荒涼地貌。


    淩空飛行,本就是飛駝的拿手好戲,對它來說路線也是駕輕就熟,從無盡碼頭直到櫻花鎮,沙鳴不知飛過多少次了,當然運人也是運了很多次,加上沙鳴是所有飛駝裏麵最通人性,最好駕馭的一隻,脾氣也是非常溫和,所以花老頭不給配備騎手也是因為如此。


    越往前飛,越是深入盤古大荒漠的腹地,風沙也開始漸漸大了起來,天空也變得灰蒙蒙的,但沙鳴似乎早就適應了這種氣候,飛的還是異常平穩,不急不躁。


    雪兒拿出了在酒店房間縫製的麵罩,每人發了一隻,這麵罩戴起來,隻露兩隻眼睛,婷婷帶上麵罩,順手摸了兩把,頗覺有趣,也不瞌睡了,在竹鞍裏左右亂竄,沒一刻安寧。


    雷霆估摸著時辰,似乎天色已近黃昏,離那第一個驛站已經不遠了。


    四人第一次坐飛駝在空中禦空飛行,和敖岑的龍甲兵的撕裂虛空之法飛行的感覺,決然不同,都是非常新鮮,個個興趣盎然,在竹鞍裏聊起了天。


    正在四人聊得興高采烈,一陣亂流吹來,飛駝有些上下波動,雷霆笑道:“這空氣看似平靜異常,其實和航行在大海中一樣,也是處處都有暗流,處處都有擾動。”


    婷婷嗬嗬一笑,卻站起身來,迎風站立,兩隻手臂使勁朝左右伸開,風流吹得她長發都飄散開來,看起來飄逸至極,婷婷頗覺有趣,嘴裏哇哇大叫。


    婷婷正玩的高興,突地一陣更強的風流一吹,小小身影一個趔趄,身形隨之朝後一仰,一雙小腳站立不住,小小身形突地飛出了竹鞍!


    雷霆三人隻覺得眼睛一花,隨之眼前人影一閃,猝不及防,眨眼間,整個竹鞍裏就不見了婷婷。


    此時三人都帶的麵罩,白紗罩麵,看起來個個形象不佳,麵罩縫得也不是十分精致,因此看來極為滑稽,雪兒嬌聲道:“我剛才好像看見有什麽東西,掉了下去耶,難道是我眼花了?”


    靈兒噗嗤一笑:“你眼睛應該沒花,要是我看得不差,好像是婷婷掉下去了!。。。。。。”


    雷霆也道:“嗯,我看著好像也是,不信你倆趕緊數數,竹籃子裏是不是少了個人!。。。。。。。。。”


    雪兒捂嘴笑道:“正是,你倆仔細瞧瞧,這竹籃裏,明明少了個人麽,但是,究竟少了誰呢?你也在,我也在,哥哥也在,靈兒姐姐也在,那麽,少了誰呢?”


    三人還在熱烈討論當中,而且個個臉上罩著麵罩,看著又很滑稽,身後竹鞍處猛地一搖,卻是婷婷抓著鞍邊竹把手,已經自後麵蕩了迴來,她小小身形,淩空猛地一蕩,小身子瞬間像是飛了起來,煞是漂亮!


    雷霆見了哈哈大笑:“婷婷,你這奔雷身法,當真不是蓋的,在這萬丈高空,狂風撲麵,沙鳴又飛的這般迅疾,這樣你都能飛迴來,哥哥心裏麵,那是佩服的不要不要的。”


    婷婷站在竹鞍裏,一把掀掉自己臉上麵罩,滿臉通紅,盯著靈兒和雪兒,厲聲喊道:“這他媽的就是我啊!我這都掉下去了,你們還在說笑,像話嗎?


    你看看你們兩個小丫頭,都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們兩個小鬼,這還沒嫁給我哥哥呢,就如此不知好歹,不分裏外!竹籃裏明明少了我啊!是不是瞎啊!我問問你兩個小鬼,你們知道這世上什麽關係最難處嗎?”


    雪兒忍住笑,輕聲問道:“那個,你說是不是婆媳關係?”


    其實雪兒這樣說,乃是因為自己母親,她母親便是因為處理不好,和婆婆的關係,最後鬱鬱而終。在雪兒三歲的時候,母親便撒手人寰,直到現在,母親的樣子,在雪兒心中,還有點模模糊糊。


    婷婷恨恨說道:“你說得對!你們兩個小鬼,不老老實實的,以後嫁了我哥哥,我這當小姑子的,也會天天給你們臉色看!你們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們好過!。。。。。。。住嘴,不許笑。”


    靈兒看了雪兒一眼,倆丫頭心中均想:這帶著麵罩,遮得如此嚴實,你也能看出我們在笑了,厲害啊。


    婷婷唿哧一把,扯下雷霆臉上麵罩,此時雷霆正自笑得嘴巴都歪了,婷婷左手扯下麵罩,右手小手一伸,啪的一聲,順手打了雷霆一個嘴巴:“姓雷的,你看看你,堂堂風雷門掌門,這麽大一個人了,要是結婚早的話,孫子都能滿地跑了!你卻連個孩子都看不好,你是幹啥吃的?”


    雷霆摸著自己一張臉,雖說婷婷並未使勁,但這一巴掌下來,雷霆還是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痛,雷霆一邊摸著自己的臉,一邊故意喲喲地喊痛,心下暗想:我他媽現在,連個媳婦都沒有,他奶奶的,哪來的孫子?


    轉念一想:哎,對了!還別說,我得趕緊找幾個媳婦,身邊這不有現成的麽?靈穀雷族,如今可就我一個光杆司令了,真得抓緊了,他奶奶的。


    這廝心底這樣想著,斜眼朝兩女瞧去,但兩女皆都臉上帶著麵罩,也看不出來究竟願不願意,雷霆心下暗想:願不願意也由不得你,不行,老子就搶親!當年在天冥宗南宗總舵,老子也不是沒幹過,熟門熟路,手順的很!


    婷婷一見雷霆喊痛,而且似乎痛的臉都扭曲了,心下一驚,急忙竄到雷霆懷裏,兩隻小手輕輕揉著雷霆麵頰,嬌聲道:“哥哥,是不是打痛了啊?”


    靈兒和雪兒也都扯下了麵罩,相視一笑,雪兒喊道:“雷霆哥哥臉上倒不是很痛!但被自己親親的妹子,莫名其妙打了一個嘴巴,估計心裏麵痛得很。”


    婷婷聽了,兩手在雷霆臉上輕輕搓揉:“哥哥,對不起,我一時失手,其實是和你鬧著玩呢,你可千萬別放心裏去!。。。。。”說著大眼泛紅,眼淚已在眼眶裏打轉兒。


    雷霆調皮一笑:“哈哈!婷婷,你說得對啊,我堂堂風雷門掌門,竟然連個孩子都看不住,當真該打,打得好啊!。。。。。哈哈。。。。。。”


    雷霆說完瞥了靈兒和雪兒一眼道:“婷婷,這兩個丫頭也有責任,明明看見你掉下去了,還不趕緊去救你,還笑呢,也是該打!你也過去每人打上一巴掌,手心手背都是肉,親哥哥你都不放過,這倆丫頭也不能放過!可不許厚此薄彼,你瞧瞧,你這小巴掌打的啊,我臉上現在還痛得很。”


    雷霆說完,一手指著兩女,一手捂在自己腮幫子上搓揉,看來婷婷趕緊打上幾個嘴巴,雷霆不會善罷甘休。


    靈兒和雪兒對望一眼,心下一驚,均在心裏埋怨雷霆:哥哥,咋能開這種玩笑!萬一這死丫頭小腦袋一根筋,當真打呢?這丫頭萬年道行,小巴掌拍下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一巴掌下來,臉會腫的,臉腫了,那就不好看了!


    眼見雷霆這般說,婷婷早就破涕為笑,咯咯笑聲中,語聲清脆之極:“哥哥,打你一掌,我自己心裏都痛,這兩個小鬼小臉這般嬌嫩,我可舍不得下手,再說了,她們倆個可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要飯的,拿把棍子跟著走!說來說去,還是你的責任大,想跑你也跑不掉,哥哥,還痛麽?我再幫你揉揉。”


    雷霆心裏暗想:我咋就成要飯的了呢?你見過長得一本正經,穿著嶄新的白長袍要飯的麽!再說了,為啥要飯的手裏,都拿著一把棍子?手裏抓著棍子,肯定不是擺酷,難道是用來打狗的麽!


    想到這裏,禁不住一臉的笑意,轉念又一想:他奶奶的,一手拿著一隻破碗,一手拽著一隻破棍子,帶著兩個絕色美女,浪跡天涯,四處要飯!


    那是何等的瀟灑人生啊?那畫麵太美,簡直就是神仙一樣的生活啊,這才叫多彩的人生!


    活成這樣,有滋有味,有趣!而普通人,也就隻能在心底下想想而已,再怎麽羨慕也沒有用,不然怎樣,你也拿把棍子上街要飯啊!


    所以,有的時候,看見街邊要飯的,你若稍有些良心,不由自主,都會生出一份敬佩之情!情不自禁,也會掏出幾個銅板!


    當然,你若非良善之輩,覺得一個銅板都來之不易,這種畜生,其實還是蠻多的,薄情寡義,一顆黑心似鐵一般,這種人,也很常見。


    婷婷說完,一雙小手在雷霆臉上,不斷搓揉,嘴裏還在喋喋不休:“哥哥,你這下巴胡子,咋就比那春天的青草長的都快啊?這早上剛剛給你刮得胡子,你看看,胡子茬又出來啦。”


    婷婷揉完了,兩手抱膝,卻輕輕蜷縮在雷霆懷裏,嘴裏輕聲道:“哎呀,又困了,我先睡會!哥哥,你可要摟緊了我,千萬別再掉下去啊!。。。。。。”


    說的快,睡得更快,剛剛說完,頭一偏,唿唿就睡了過去,這一睡下來,小唿嚕聲隨之響起,搞得雷霆哭笑不得。


    還好這一路,再也沒有啥突發情況,但婷婷一頭睡起來,竟似不再醒來,這又苦了雷霆,婷婷一雙小手抱著雷霆脖子,那是抓得緊緊地,靈兒和雪兒兩個使勁都掰不開,晚上睡覺還好說,但雷霆總得吃喝拉撒吧,這懷裏抱著個小人,可把雷霆累壞了,累得腰都快斷了!


    還是靈兒心細,找了幾條布帶子,在雷霆胸前纏纏繞繞,把婷婷綁在了雷霆身上,這下可好了,至少雷霆兩隻手,解放出來了,但他一個大男人,懷裏抱著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不管怎麽看,瞧起來還是怪怪的。


    可把雪兒嘴巴都笑歪了,她可是頭次看見婷婷黏在雷霆懷裏,靈兒卻是見怪不怪了,雪兒忍住笑道:“雷霆哥哥,這就是傳說中,婷婷突破之前的景觀吧?哈哈,想不到竟是如此嬌俏可愛,卻不知你這親親的妹子,這次突破能變成啥東西?”


    靈兒抿著嘴,噗嗤一笑道:“變成啥都行,可千萬別變成一把錘子!要是變成了一把錘子,哪這小丫頭嘴巴都能氣歪了!。。。。。。。。嘻嘻。。。。”


    雪兒兩眼左右一眨,突道:“傳說中遠古大戰之時,雷族雷神,手裏拿的不就是雷神錘麽?那可是雷霆哥哥的先祖!既然叫雷神錘,那不就是一把錘子!”


    靈兒輕輕搖頭:“雷神錘那是神器,而且是先天至寶,遠古流傳下來的先天神兵,而且在大戰之後,所有的神兵,都消失無蹤,即使現在孫猴子手裏的哪條棒子,那也是後天錘煉而成,而且這把破軍棒子的來曆,本來就是天冥宗不傳之秘,雷霆哥哥師傅也說過,盤古大陸再也沒有先天神器,應該不會瞎說吧,姬師傅,可算是盤古至聰至明之人,他說的應該可信吧?


    當年雷家先祖,也曾手持雷神錘,縱橫盤古大陸,聽說有不少魔域魔頭,都葬身在這支先天神兵之下,但傳說這把錘子,早已隨著雷神不知去向!”


    雪兒撇了撇嘴,嬌聲道:“我家哥哥,英明神武!拿件先天神器,也沒啥大不了,再說了,婷婷可有萬年修行,吸取日月精華,遂成人形,而且古靈精怪的,指不定就能修成神器呢?”


    這雷神之錘,確是遠古洪荒之時,流落在盤古大陸的先天至寶,至陰至沉,通體黝黑之色,而且是擇主之寶,普天之下,也隻有雷神才拿得動,因此乃是雷神的專屬兵器,整個錘體之上,密密麻麻,刻滿了耀眼的銀色閃電,當年雷神手持此錘,縱橫盤古大陸,群魔裏麵鮮有人敢直麵其鋒!也是因此,這把錘子才稱為雷神之錘。


    但自大戰之後,眾仙皆都散去,雷神羽化之後,不知去向,雷神錘再也不見了蹤跡,江湖上也隻剩下了,雷神當年手持此錘,率領群神,叱吒風雲,掃蕩群魔的傳說。


    雖然有傳說這些成神之人,大戰之後,全都去了明月,但這也僅僅隻是傳說,沒人親眼所見!


    題外之話,就不多說了,卻說雷霆帶著三女一路跋涉,沿途經過四個驛站,每個驛站,幾人都要逗留幾天,關鍵是雪兒丫頭喜歡考察,其實驛站裏也沒啥可看的,偏偏雷霆又拗不過她,本來也就幾天的路程,結果曆經半月,終於看見了奔雷峰中,哪一片片翠綠,沙鳴也是樂得仰天長嘶,因為櫻花鎮就在眼前了。


    這一路奔波,好在婷婷睡得和死豬似得,再也沒有節外生枝之事,而且靈兒和雪兒怎麽逗她,都叫不醒,每天都是唿唿蒙頭大睡,倆丫頭也頗覺無趣。


    又是四月飛花之時,屈指算來,雷霆此去靈山,已經大半年了,而此時的櫻花鎮,又是一片粉白的櫻花之色,突地想起去年剛剛脫困,和靈兒兩人,來窺探奔雷山的時候,雷霆心裏一蕩,禁不住微微一笑。


    時光荏苒,光陰似箭,匆匆又是一年,時不我待,這一想,雷霆心裏焦急之情,更加濃鬱,心底下一片慌亂,恨不得馬上衝進奔雷峰,救出師傅。


    雪兒看見這滿城春色,卻是樂得滿臉嬌紅,兩隻小手,撫摸著沙鳴的後背:“沙鳴兄,咱們可得加把勁了,到了花老爺子店裏,我請你吃上一頓大餐!。。。。。嘻嘻。。。。”


    聽她這樣說,沙鳴一聲長嘶,仰頭朝天空一衝,突地頭顱朝下,嘶鳴聲中,整隻飛駝就像一隻離弦之箭,朝著櫻花鎮俯衝而下。


    櫻花鎮的人對於飛駝,那是非常熟悉,但一隻巨大的飛駝,直衝天香樓大酒店門口的空地之上,可是從來沒有的事。


    立刻有酒店夥計早從酒店裏奔跑出來,定睛一看,飛駝背上兩個絕色美女,另有一英俊青年,懷裏抱著個嬌滴滴的小女孩,有眼尖的夥計,一眼認出了這青年正是樓主花嘯天的好友雷霆,當即啊了一聲,大叫道:“是雷門主迴來了,快去通知掌櫃的。”


    花嘯天聽見外麵喧嘩,也從酒店奔了出來,一見雷霆,大喜過望,嘴巴之上花白胡須亂顫,一張老臉笑成了橘子皮,兩隻眼睛都眯的隻剩兩道細縫。


    雪兒嬌聲大叫:“花老伯,別來無恙啊,看你這滿麵紅光,肯定是喜事連連,是不是天天喝哪拐嘴櫻桃酒啊?嘻嘻!。。。。。”


    花嘯天高興地一時說不出話來,隻能頻頻點頭,看見雷霆懷裏睡得正熟的婷婷,卻是滿臉疑惑,心道:“這丫頭怎麽到了天香樓,還是這般熟睡?是不是哪隻香燒歪了啊?”


    雷霆雙手抱拳,大聲喊道:“花大哥!多日不見,還是老當益壯,精神矍鑠啊!。。。。。。”


    花嘯天搓著一雙大手,嘿嘿直笑,心裏卻有無數疑問,心裏想著也不能忙在一時,立時笑道:“咱們進屋再說,給你們先弄個房間,好好洗漱一下。”


    此時四人都是滿臉風塵,個個都像灰猴子一樣,這一路騎著飛駝,也算曆盡艱辛,而且空中沙土飛揚,人人臉上都是風塵之色,都巴不得趕緊洗個熱水澡。


    靈兒盈盈道了個萬福:“多謝花老伯!。。。。。”


    花嘯天嘴裏喊著:“客氣,客氣!靈兒姑娘,咱們可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一邊在前麵領路,一行人魚貫進了天香樓酒店,飛駝自有夥計們照料。


    雪兒扭頭對夥計嬌聲道:“小二哥哥!這條飛駝,你們弄些好吃的,好生喂喂,給它弄些好吃的!記在花老伯賬上!然後送給無盡碼頭瓢把子花天淩掌櫃,多謝小二哥哥了。”


    店小二聽了嗯了一聲,但他一聽到花天淩,臉色卻瞬間變得頗不自然,有點詭異,好在雪兒隻顧自己說話,也沒注意到。


    花嘯天將雷霆四人引進客房,抱拳告辭:“雷兄弟,老夫先下去準備一下,一會兒給你接風洗塵,今晚咱兄弟倆可得好好喝一杯,不醉不休啊,哈哈。。。”


    說完大笑,雷霆尚未答話,雪兒早搶到:“花老伯,可別心痛你哪拐嘴櫻桃酒啊!上次我們還沒喝夠呢!這次說啥也要多喝幾口,嗬嗬。”


    花嘯天摸著花白胡須笑道:“那是自然,保管你這個小丫頭喝個夠!”花嘯天一邊笑一邊又道:“婷婷這丫頭,今天這是咋啦?”


    雪兒歎了一聲:“誰知道呢?這次在靈山,我們可是賺了天大的便宜!要說起來,一時半會兒還真說不完,花老伯,等下咱們吃飯的時候,我原原本本都說給你聽。”


    花嘯天腦袋點得像是小雞啄米,急忙抱拳告辭,卻是去準備酒席,給四人接風,花嘯天知道雷霆幾人愛吃海鮮,這玩意兒,天香樓大酒店裏麵多的是,但還是要精挑細選。


    花嘯天一走,四人進了客房,雪兒順手掩上房門,靈兒將隨身行李放在客廳沙發之上,雷霆看著兩女,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幾個月,靈山西行,在三人心裏,都像恍然一夢,雖說曆經艱辛,一路之上吃了不少苦頭,但總算是有驚無險,平平安安地迴來了,櫻花鎮有祁長老上下打點,怎麽也算是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奔雷山,離風雷門總舵也不是太遠,假如有啥變故,預警一出,風雷門援軍幾個時辰就會趕來,加上花嘯天對雷霆親如兄弟,而且花家在櫻花鎮,已經經營了不下千年,樹大根深,花家,不但在櫻花鎮和無盡碼頭勢力頗大,即使整個盤古大荒漠,包括通天河古道,也都在花家的控製之下。


    因此天冥宗在奔雷山,雖然有個分舵,對於當地花家這種勢力超群的地頭蛇,他們也是盡力以拉攏為主,不會輕易為敵。


    而且孫侯和花家早就有了默契,兩方勢力,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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