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禦衙門了嗎!”胡五娘衝著聶涼大吼道,眼睛絲毫也不看身後那個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人頭,說道,“我自己本來就能搞定,你來不就是讓我欠你人情嗎!”


    聶涼看著眼前的女人,完美的唇形卻有幾分幹裂,但是還是那麽地好看。


    胡五娘看著男人直愣愣地站在自己麵前,低頭看著自己,不像以往那般出言冷嘲熱諷,似乎想到了什麽,忍不住愣了一下。


    她皺著眉低頭,卻發現男人的白衣早就染出一副血紅的圖案,大唿:“你,你這是被他傷了嗎?”


    聶涼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略微點了點頭。


    胡五娘哼了哼,說道:“那人的手毒得很,你還能站著已經萬幸了,你還揮劍了結他!毒發的更快,不過沒事,我帶你去找大夫。”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抱過聶涼,不等的聶涼反應,卻將他抱在自己的肩上,得意地說道:“你幫我殺了那瘋子,我幫你解了毒,我們互不相欠!”


    說完,便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女瘋子。”江清黎覷了一眼兩人離去的方向,冷冷地甩下這麽一句,隨後低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嬌兒,輕聲道,“事情既然已經解決,還不隨為夫迴家。”


    “沒想到白姐姐曾經遭受過那麽多苦難。”雲疏若有所思地看著遠方,緩緩說道。


    “她性格如此,自然會比他人多些煩惱。”江清黎摸了摸雲疏的肩頭,安慰道,“不過她天命福澤深厚,經曆了那麽多磨難,管了那麽多閑事,竟然還能死裏逃生,你該為她感到高興才是。”


    雲疏道:“你在諷刺白姐姐吧!”


    江清黎臉色未變,隻是下巴輕輕點在雲疏的顱頂,笑道:“她如何我並不關心,你夫君在此,多日以來輾轉反側,狠心的奴兒竟然都不好好想我。”


    雲疏聽到男人似怨似嗔的低喃,咬了咬唇,說道:“我不在的這些日子,夫君看起來也做了不少的事。”


    江清黎挑眉,身子一彎,一張俊臉湊近雲疏的耳畔,輕聲低喃道:“夫人倒是說給為夫聽。”


    “哼。”雲疏輕哼一口氣,說道,“白姐姐今日陷此情景,夫君難道沒有添磚加瓦?”


    江清黎雙眸一眯,笑道:“為夫是讀書人,不做瓦匠手藝人的活,倒是夫人沒有跟著為夫研習經書,這話倒開始亂說起來了,看來還是盡早啟程的好。”


    雲疏沒有在此事上多做糾纏,隻是問道:“白姐姐和白國公似乎矛盾頗深,白姐姐甚至讓我對她的身份保密,唉,要是迴了上京,遇到了那可如何是好。”


    江清黎真想把雲疏的腦袋撬開,看看她腦子裏究竟裝的是什麽,怎麽半分不操身邊人的心,倒一天到晚想著別人,不禁冷哼一聲,禁錮的手也不由得用了些力道,“這便是他們的家事,我們不插手便好。”


    “主——江大人!”


    雲疏原本還想繼續說些什麽,卻聽得容五在遠處唿喚他們的名字,不禁迴頭,衝著容五笑道:“今日之事,多謝容五相助。”


    容五不敢走的太近,隻是遠遠地看著笑得嫣然的女子,不由得愣了愣,垂下頭,低聲說道:“這是本分。”


    雲疏搖了搖頭,說道:“哪有什麽本分,如今你與夫君早無主仆之分,啊,對了,容五,你現在用迴了自己本家的名字嗎?”


    說完,雲疏看著容五,笑著問道。


    “沒有。”容五苦笑,“我原本就沒有什麽過去,爹娘為了活命把我賣到暗閣,記事的時候就已經叫容五了。”


    雲疏道:“容五,你能幫我們的忙,真是太感激了,夫君,此事,定要好好獎賞容五一番。”


    江清黎沒有說話,隻是看到雲疏使喚起自己來似乎越來越得心應手,心緒不免有些繁雜,再看著垂頭不語的容五,沉默良久,才道:“姑且答應你一個請求罷。”


    容五沒有抬頭,但是身形明顯一震,隨後腦袋便垂得更下了,低聲哽咽道:“謝,謝,謝——主——江大人,謝夫人!容小人帶二位到寒舍休息,如蒙不棄,不勝感激……”


    江清黎哂笑:“這就是你的請求嗎?”


    雲疏連忙說道:“這算什麽請求,夫君,少貧嘴了,這些天我都沒睡過床,快累死了,容五,快帶我去休息休息吧!”


    江清黎沒有說話,隻是深深地看著雲疏,見她滿臉高興,情不自禁地掰過她的身子,低頭噙住她有些幹枯的唇。


    容五沒有抬頭,隻是靜默地數著兩人親熱的時辰,等了許久,才聽到男人清冷的聲線地說道:“還不快帶路。”


    目睹著一切的男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胡五娘扛著比自己還要高大強壯的聶涼,興高采烈地漸行漸遠,不由得失了笑。


    不遠處的山洞裏,隨著“噗”的一聲,一個湮沒在黑暗裏的男人吐出濃烈猩紅的血液。


    雖然看不清他的長相,但是伴隨著他的動作,大概能看出他在打坐。


    “見到你心心念念的若笙沒?”男人身旁,一個長著純良帶著半分童真的女人依靠在洞壁之上,看到男人一動不動地整夜,現在恢複了意識,忍不住揶揄道,而那語態卻風情萬種。


    “被個蠢物給打擾了,還毀了我兩具傀儡。”男人緩緩地開口,言語中充滿了怨恨和歹毒,“就差一點,就差一點……該死……可咳咳咳”


    劇烈的情感波動讓他渾身忍不住戰栗地咳嗽起來。


    女人見狀,連忙緩緩起身,步態卻妖嬈至極地黏在男人身邊,輕撫他的背後,輕聲道:“了解他們的弱點再慢慢下手豈不更好?”


    說完,女人豐潤的唇一點點地靠近男人的耳畔,吐出一口蘭香之氣,笑道:“何況還有我呢。”


    說罷,男人猛地將她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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