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其中一人用一根長長的棍子指向了何迪,仿佛在示意其他人關注他。這一舉動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使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何迪身上。


    “那就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否則,你別想離開。”


    “哈哈,真是最有力的威脅。或許我應該說,再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何迪勉強擠出一絲幹澀的笑容,嘴角微微上揚,顯得有些勉強。他稍作停頓,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情緒,然後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五分鍾之後,如果你們還沒上車,從我眼前消失的話。那麽我就會讓你們從我眼前消失之後再上車,你們自己決定吧。”


    在他說完那番話後,他環視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似乎在確保每個人都全神貫注地聆聽他的發言。在場的眾人,無一不被他的氣場所震懾。那些身材魁梧、比他高出許多的人,原本或許還抱有一絲不服氣,但在他的目光下,也不得不低下了頭。


    他們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在無聲地傳遞著某種信息,隨後紛紛點頭,急忙登車,仿佛一刻也不願多停留。何迪輕蔑地笑了一聲,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他輕輕調整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顯得從容不迫。他注視著自己的車輛漸行漸遠,仿佛在品味著勝利的滋味。


    “比我預料的還順呢,那接下來……”


    他靜立於站台之上,目光緊隨那輛在旁飛馳而過的火車。火車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唿嘯而過,車廂在鐵軌上疾速滑行,宛如一條黑色巨龍穿梭於大地。車廂的窗戶反射著陽光,閃爍著耀眼的光輝。


    “看來我得蹭個便車了。”


    阮壽與龍梵二人仍舊身處昏暗的牢房之中,彼此對麵而坐。他們的目光交匯,相互凝視,似乎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在這場對峙中,雙方都表現出無比的堅定,沒有一方能在氣勢上占據上風。


    “你剛才跟我說的,就是說要想攻破一個堡壘,得從裏麵和外麵兩頭使勁兒。這個我懂,但是這個外補……”


    “所謂的外部,就是指有新的幫派冒出來,海三角得經曆一次大變動。”龍梵笑著說。


    阮壽在聽到那句話後,臉上並未流露出傲慢的笑容,相反,他展現出了驚訝和讚歎的表情。他甚至開始對眼前的人產生了發自內心的敬意。


    “這招兒真不錯。”他抬起頭,琢磨了一會兒,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海三角那邊已經消停了好幾年,得有五六年了吧。我鎮著場子,那邊確實安靜了挺長時間。但是,我手下那幫人也開始腐敗得不像話了。海三角的人也明白,他們不需要那樣的人。可我得去處理,那些曾經幫過我的人,我答應過他們的事。大洗牌?我覺得這主意挺好的,而且挺聰明的。大家都覺得阮壽的叛軍在那兒是打不垮的。但沒人注意到的是,那叛軍內部其實已經爛透了。”


    龍梵微微一笑,輕輕點頭,似乎對當前局勢洞若觀火。這似乎是一個難以破解的悖論:一支軍紀鬆弛的軍隊,雖然在戰鬥中能夠展現出無與倫比的野性和強大的攻擊力,但這種特質在他們征服了一片疆域、確立了一定勢力範圍之後,卻轉而對內部成員施以野性和攻擊。這正是狼性團隊所麵臨的根本問題——內耗。


    在往昔的戰爭年代,那些勇敢衝鋒在前線、無所畏懼的將領們,現在可能變成了擁有巨額財富的貪婪腐敗者。如果這種腐敗行為仍在法律製裁的範疇內,尚且可以予以處理。但是,當沒有任何法律能夠製裁這些腐敗者時,問題就變得複雜棘手了。以阮壽為例,他目前掌握著個關鍵職位。這種情況不僅威脅到軍隊內部的穩定,也嚴重破壞了內部的公平與正義。


    “這麽說對吧?你們打算在海三角搞個新的團夥,這個團夥你們特別看好,甚至可以說團夥頭頭就是你們自己人。”


    “這個事兒啊,我承認,我肯定不否認。”龍梵笑嘻嘻地說,“在明白人麵前,我就不繞彎子了,就算我想否認,也沒啥用啊。”


    阮壽通過仔細觀察和分析,已經能夠大致推斷出,“內鬼”究竟潛伏在何處了。


    “換句話說,你們派的那個人現在已經混進海三角裏麵了。那我們就等著瞧他表現如何吧?”


    “他肯定會表現得不錯的,還有個事兒,我得趕緊過去支援他了,咱們聊得挺開心的,我先走一步了。”


    龍梵從容優雅地從座位上緩緩站起,他的動作散發出一種不言而喻的威嚴,自然而然地吸引了旁人的目光。緊隨其後,阮壽也不願落後,迅速地從椅子上起身,緊隨龍梵的步伐。盡管他的動作略顯急切,卻顯露出堅定的決心和對龍梵的敬意。兩人一前一後,默契十足,仿佛在無聲中傳遞著某種重要的信息。


    “我記得你曾承諾要在這裏監督我,為何這麽快就要離開呢?留下來與我交談片刻也是極好的。這個不幸的監獄雖然設施齊全,唯獨缺少了交流的對象。”


    “對此我深表遺憾,但我實在沒有心情在此與你交談。另外,即便我不在場,我依然有辦法監督你。你應該清楚,監獄內安裝有監控攝像頭。如果你希望與我對話,那麽你應該明白該如何操作。”


    阮壽聽輕聲一笑,唇角微翹,眼中掠過一抹狡黠的光彩。他輕輕點頭,以這個動作示意對方可以退下了。龍梵見狀,也報以一個溫馨的微笑,並輕輕點頭,表示領會。


    緊接著,他轉身邁步,離開了這個對他而言如同自家後院般,可以隨意進出,毫無束縛的地方。


    何迪,這位身材矮小的年輕人,肩上扛著一個沉重的包裹,艱難地攀上了飛馳中的火車。這無疑是一項艱巨的任務。最令人驚歎的是,火車甚至未曾減速,仿佛在挑戰他的勇氣與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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