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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曉鶴和蔡悠南坐了下來,男子才說:“我是這裏的管事,兩位的來意我已知曉,關於兩位想要的功法,我查了一下,今年目前一共會出現三本,中間會不會有別人寄售,這還要看機緣,這三本功法分別是《焚海訣》,它是天階下品,《洪荒經》也是天階下品,因為這部經書隻有上半部,否則,恐怕能超越上品,成為仙品,但我不建議二位入手,因為這種功法,雖然帶著一定的機緣和無限的可能,卻也帶著很大的麻煩,一旦獲取,容易被有心人覬覦,到時候是福是禍殊為難料。至於最後一部《天罡北鬥經》則是地品上階,還達不到天品,之所以把它拿出來,倒不是湊數,二十次功法的寄售者就是要以天階功法來售,至於值不值,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小冊子裏有功法的第一篇章,這些都是寄售者手錄,其他章節保證沒人看過,這是拍賣行的規矩,貴客持有黑卡,所以有此特權,您二位可以看看再做決定。”


    陳曉鶴把冊子遞給蔡悠南,說:“聽說這些拍賣品是可以直接買的?”


    管事說:“一般的拍賣品,如果出到低價的五倍,就能直接購買,但是二位是貴客,可以享受三倍價格購買的權利,而且這樣購買的話,也不會泄露隱私,這《洪荒經》也就不會帶來麻煩。”


    蔡悠南打開冊子看得入迷,這三篇功法都玄妙異常,似乎從字麵上就能感到一種熱血的氣息。她合上冊子遞給陳曉鶴,陳曉鶴快速看完,說:“管事,我有一個疑問,到底是什麽樣的人,才會出售這種級別的功法。”


    管事說:“這倒是不一定,那種大門派大家族通常不會,他們不缺靈石,即便卻乏,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獲取,因為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陳曉鶴尷尬笑笑,因為長風門就出售過功法,劍技,管事會心一笑,倒是緩和了氣氛,他繼續說:“其實這種場所的東西,來曆不足為外人道,一部分是有些人不識貨寄售的,有些是有些人緊缺靈石換置其他寶物不得不割愛的,還有一大部分,就相當於世俗的冼錢。”


    陳曉鶴說:“原來如此。如果是管事的話,推薦我們入手哪一部呢?”


    管事笑笑,說:“在高人麵前,在下豈敢班門弄斧?”


    陳曉鶴說:“管事過謙了,管事見多識廣,我們是萬萬比不上的。”


    管事大笑,說:“我是商人,以閣下的財力,就是三部都買了,也無傷大雅。”


    陳曉鶴說:“卡裏多少靈石,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一個侍者來到管事跟前說了幾句話,陳曉鶴和蔡悠南恪守規矩並未偷聽,侍者走後,管事說:“我們家小主人說了,若是二位有意,這三部功法就以起拍價兩倍出售給二位。”


    陳曉鶴說:“那好,三部我都要了,我代我師父謝謝管事,也謝過貴主人。”


    管事說:“好說好說,貴客稍等,我去辦理一下交接手續,立馬就來。”


    陳曉鶴說:“有勞管事了。”


    看著管事遠去,蔡悠南說:“如此破費,淩掌門會不會責怪。”


    陳曉鶴說:“不會!隻不過這人情債,可能有些麻煩!”


    蔡悠南說:“難道之前淩掌門已有指示?”


    陳曉鶴說:“這倒是沒有,師父他曾經說過:修仙者無拘無束是為最好,若是被權利地位所限,難免壓抑天性,於修為不利,所以,凡事自己拿主意便好,若是沒有自信,何以激發潛能,人生之路漫長,彎路直路都是必經之路,摔倒了爬起來,這是勇氣和擔當,沒什麽可笑的。”


    蔡悠南被這毒雞湯灌得熱血沸騰,說:“有這樣的師父,你們都沒有理由不成就一番大事了。”


    陳曉鶴說:“是啊,這樣的師父和掌門,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遇到的。”


    很快,管事把交接辦好,把三部功法交給陳曉鶴,陳曉鶴和蔡悠南謝過,便告辭離去,陳曉鶴說:“這三部功法就交給蔡師妹保管。”


    說著,便把功法玉簡交給蔡悠南,蔡悠南說:“淩掌門眼界高遠,不如先求他參考指點。”


    陳曉鶴收了玉簡,說:“也好。”


    二人迴到長風門,便去見了淩度,淩度見陳曉鶴當機立斷,非常高興,說:“曉鶴進退自如做的好,如果此法有效,這些功法倒是可給玄陰宗的眾師姐師妹做個選擇,也免得千篇一律不能適應自身。”


    二人謝過,淩度用神識掃描玉簡,說:“這功法,也不是決定性功法,隻是個引子,所以我看一看倒也無妨,玄陰宗曆史源遠流長,難說會有更好的收藏,這頂多是錦上添花罷了,恐怕連錦上添花都算不上。”


    蔡悠南說:“淩掌門過謙了,此三門功法都是不可多得的異寶,師父見了肯定會很高興。”


    淩度突然一皮,說:“呂宗主不會的,她肯定會說:這就算是一點小小的補償,你要告訴她我知道她會這麽說,她肯定會臉紅羞惱。”


    蔡悠南一愣,頓時不知道該怎麽接,他忽然感覺淩度就是個十幾歲的頑皮少年,但又有些莫名其妙,淩度說:“這《洪荒經》最是不凡,但是它需要人有慘痛的過去和不幸的童年,卻能超脫於過去擁有樂觀豁達的胸襟,它不適合你。《天罡北鬥經》詭譎多變,需要心思縝密,卻又能跳出精打細算的圈子,豁達大方,果敢堅韌,倒是更適合你師父。至於這《焚海訣》卻是為你量身打造,你心思單純,外柔內剛,練這功法,必定事半功倍。”


    陳曉鶴嘀咕了一句:“還好不是《焚琴訣》”


    蔡悠南聽到了陳曉鶴的嘀咕,麵色一紅,說:“謝淩掌門指點。”


    淩度說:“不客氣,聯盟同氣連枝,理應互幫互助。”


    一揮手,三枚玉簡便懸浮於蔡悠南身前,蔡悠南接過再拜:“謝淩掌門,悠南出門日久,恐怕師父掛念,故想向淩掌門辭行。”


    淩度說:“本想留你多住些日子,既然悠南思鄉親切,那陰日我就讓曉鶴送你迴去,以後常來玩,長風門隨時歡迎你!”


    蔡悠南看著淩度的笑容和陳曉鶴關切的眼神,一時間溫暖極了,竟有些不舍:“我一定會常來看望大家的。”


    淩度說:“那就一言為定。”


    蔡悠南認真地點點頭。


    淩度說:“你先去準備準備,好好睡一覺,陰日好出門,修煉的事我還有一些東西要交待曉鶴。”


    蔡悠南點點頭走了下去,淩度說:“曉鶴可是有事?”


    陳曉鶴說:“師父,我在迴來的路上,有人塞了一封信給我,做法十分隱蔽,恐怕是怕人看見,我也不敢拆看,特來請師父定奪。”


    淩度接過信封,隻見上麵一片空白,淩度破幻之瞳掃視了一遍,再把書信拆開遞給陳曉鶴,陳曉鶴看完,說:“到底是誰要買兇對付師父?這通緝榜排行第十五的季臣,恐怕不好對付。”


    淩度說:“無妨,此事你就當沒有發生過,也不要告訴他人。”


    說著,隻見陳曉鶴手中的書信化為齏粉,消散於空中,陳曉鶴說:“是,師父。”


    淩度說:“此去玄陰宗路途遙遠,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到達,路上照顧好悠南,我有一封書信是寫給呂宗主的,你且收好。到了玄陰宗,你把這封信交給宗主,我隻有一點要求,麵對玄陰宗的人,不得用神力。”


    陳曉鶴接過書信,淩度說:“《焚海經》的心法我現在傳給你,你仔細推敲,路上可助悠南修習。另外,這枚玉簡中我用築夢之術構建了三十六道關卡,裏麵有各種各樣的敵人,還有兩名闖關者,你用靈識可以操作一人,另一闖關者你可以邀請悠南操作,裏麵的關卡必須二人齊心協力,找到敵人的弱點並且操縱好裏麵的闖關者方能戰勝通關,闖關失敗會迴到原點,超時也會迴到原點,之前的關卡也會有所變化。此術有利於靈識修煉和意誌力的磨練,若能通過所有關卡,說陰你們的靈識修煉已經達到我的要求,通關後你們便能看到我方才注入的留給悠南的《焚海經感悟》。”


    陳曉鶴謝過,淩度說:“等悠南看完我的理解,這玉簡關卡會歸零,難度也會改變,到時候你的任務是利用靈識控製兩人偶通關所有關卡以繼續修煉靈識,通關後裏麵有更重要的東西給你,你不可懈怠。”


    陳曉鶴感激涕零,淩度說:“這玉簡三十六關的配合,也是你輔助悠南運轉三種功法的關鍵,因為即便你們通關三十六關卡,悠南也無法一人修煉成三門功法並行,這需要極大的心力和毅力,中間的變故和變化,我也無法完全預測,因為悠南畢竟體質特殊,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你也下去準備準備,早些休息,若有什麽需求就去找大師兄。”


    陳曉鶴退下,淩度來到相忘老人的住處,敲了敲門,相忘老人把淩度讓進屋,說:“小友似乎有事?”


    淩度把追殺的消息說了,又說:“我此番前來是希望我不在的日子,前輩替我指點下我那些門人,順便看下家。”


    相忘老人大笑,說:“我這裏沒有問題,我是越來越喜歡長風門了,尤其是張濟小子,可惜這麽好的弟子被你搶了先。你麵對大乘期的高手沒有壓力嗎?”


    淩度說:“隻要他沒有領悟時間法則,我就不怕他,既然此人喜歡用人血練劍,我就廢了他的劍。”。


    相忘老人說:“我雖然不管世事,卻對這通緝榜有所耳聞,這前百的惡人,沒有一個好對付的,你千萬小心,尤其是千萬別輕易墜入別人的劍域之中。”


    淩度點點頭,說:“多謝前輩關心,我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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