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陣濃鬱的香風拂過來,會議室裏都被籠罩在這個甜美而溫馨的氣氛之中。柳風身旁一個淡妝濃抹的大美女,正朱唇含情的對著眾人盈盈淺笑。


    這麽讓人賞心悅目的出場,讓所有人都有些頭暈目眩。


    “夕月?你…怎麽迴來了?”蘭澤看到站在蘭新身旁的蘭夕月時,雖然沒有喜但也很吃驚的問道、“新叔這是怎麽了?你們這是又…演哪一出啊?”。


    萬聖節?化妝舞會?這樣的人員搭配,這麽驚豔的出場究竟什麽鬼?


    “今天請各位爺過來,是因為有重要事告知!”蘭夕月對蘭澤的嘲諷沒在意的笑了笑,因為蘭澤還不夠資格作為她的對手。


    重要事?以蘭氏如今的局麵,還有什麽算是重要事?


    眾人對望了幾眼誰也沒說話,隻有蘭澤問了一句、“新叔這是…病了?兩天前見過還好好的,怎麽就突然病成這樣了?”。


    一朝一夕都有可能死於非命,更何況兩天之後得了重病?如果被別有用心的人給惦記上了,就沒什麽事兒是不可能發生的。


    蘭夕月態度極好的嫣然一笑,解釋道、“世事無常,澤少爺也不用難過的…”。


    “難過?”蘭澤不由暗罵了一句,心說老爹是你的、你都沒什麽表示,關我屁事兒啊?


    “我爸的病…醫生說一時半會兒還不能痊愈,所以今天召集各位爺過來…”蘭夕月又解釋道、“真的是有重要事…”。


    蘭澤還是很好奇的問道、“什麽重要事啊,是商量怎麽給新叔冶病嗎?是不是中醫見效慢,你們要去國外嗎?你是想問公司能不能給報銷醫藥費嗎?”。


    林思寒聽到蘭澤這麽有力度的提問不由抬頭看了他一眼,之後笑了笑表示支持。他和蘭夕月是第一次見麵,但是這個大美女給他的感覺卻不是十分的美好。


    “冶病的事兒,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給我爸診病了、所以這些都不用各位親操心了,我想說的是…”蘭夕月想說的還沒說完,蘭澤又問了句、“還是先給新叔冶病要緊,什麽事比這個還重要?”。


    說的很合情合理,程南也抬起頭向他笑了笑表示支持。


    而且會議室裏的所有人都同意這個提議,但是誰也沒接茬兒、隻有蘭遠沒忍住,很討人厭的說了句、“是先冶病要緊,否則…”。


    蘭夕月對蘭澤的胡攪蠻纏已經恨得咬牙切齒、又礙於他那個正宗的蘭家少爺身份暫時隻能忍了,這時候蘭遠又來湊熱鬧、不禁怒意陡增的冷笑道,“否則,你也沒有坐在這裏的必要了!”。


    蘭夕月出國之前,蘭遠有事沒事的都會找些借口去蘭夕月那裏套近乎、百般討好,因為不止是看美女養眼、萬一他們之間還能擦出火花,成就一段美好姻緣呢?


    當時蘭夕月對他是十分的不屑一顧,沒想到三年之後的今天、蘭遠居然站到了她的對立麵,開始對她不屑一顧了。


    世事變幻、莫測無常,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夕月你…至於的嗎?好,我閉嘴行了吧?”蘭遠很識趣的陪了個笑臉,他還年輕、不想出了這個門之後就遭遇意外,還是退一步風平浪靜為好。


    蘭夕月冷‘哼’了一聲,目光從蘭澤臉上掃過。她是希望蘭澤也能像蘭遠那樣識時務的閉嘴,那樣會省下很多的麻煩。


    蘭澤對於這麽陰目張膽的威脅是不放在心上的,就算張師兄失蹤了、他大哥張至桁還在,憑著他的身份和背景蘭夕月還不敢動他。


    所以蘭澤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出來攪局,但是蘭遠就不行了、分分鍾被整死扔到大街上,可能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


    “夕月你有話直說吧,大家都很忙!”蘭銘終於是開口說了一句,這麽毫無意義的扯來扯去太耽誤時間、還不如早點迴家陪著老婆孩子吃飯呢,誰有閑功夫陪著個瘋女人演戲啊?


    “好!銘總說的是…”蘭夕月看著蘭銘那個來者不善的臉色,還得滿麵帶笑的接著解釋道、“我隻有一件事想說!蘭家曆代族長都是世襲的,這個規矩大家都知道。如今家父病重,自然是由我接替他坐這個位子…”。


    蘭銘聽完隻是笑了笑,卻沒有想表示支持的意思。


    蘭新隻是蘭家的養子、而且族長之位也隻是個代理,這樣尷尬的處境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居然還能被蘭夕月給世襲的繼承了,這個思路真是夠特別的。


    “你接替這個位子?好像…不適合吧?”蘭澤忍不住笑了、“夕月你別開玩笑了,蘭氏的族長曆代可都是男主、你一個女孩兒就別跟著搗亂了,再說你這身份…”。


    蘭澤陰顯的是在罵人,雖然沒說的太清楚也是在給蘭夕月留麵子。


    蘭夕月把自己臉上的表情和笑容調整到一個最佳狀態之後,含笑說道、“蘭家如今的局麵各位爺都清楚吧?有哪位想站出來競爭這個位子我也歡迎,畢竟應該是‘有德者居之’嘛!”。


    有德者居之?競爭?


    這是看到風向不對把‘世襲’臨時又改成了‘競選’?臨場反應倒是夠快的!


    蘭天行曾經想讓位子給蘭銘、但是蘭銘沒給自己留退路的拒絕了,他對這個族長之位應該是錯失了。


    林思寒一身的書生氣對這些爭權奪利的事不感興趣也懶得聽、他隻是無可奈何的被拉過來作伴湊數的,況且蘭家的事與他這個姓林的也沒關係。


    程南雖是蘭家女婿、手中也握著‘程氏珠寶’這個重要的籌碼,但是蘭家從未有過女婿上位的先例。


    至於項光這個外戚就隻能是過來湊個熱鬧聽聽新聞,他根本就沒有參與競爭的資格。


    蘭遠倒是姓蘭的,但他隻是沾著‘蘭’這個姓氏、如果論家族血統,他隻是個被排在五代之外的一個很不起眼的旁支。能在蘭氏之中混口飯吃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哪裏還敢跳出來自找麻煩?


    排除掉這些人之後、就隻剩下個蘭澤了,可蘭澤不但能力平平毫無作為、一直也不被族人看好,況且背後沒有人支持、他即使想爭位也隻是想想而已,不敢真的付諸行動的。


    所以蘭夕月在提出建議之後,即沒有人響應也沒有人質疑。會議室裏靜靜的誰也沒出聲,看來是沒有人反對了?都默認了這個結果?


    項光還是站在窗前看風景、程南還在翻看電腦裏的資料、林思寒又低頭搞他的圖紙設計了,誰也不說話是因為大家都挺忙的。


    “澤少爺,有什麽要說的嗎?”蘭夕月隻好直接跳過那幾位爺問蘭澤,因為相比之下蘭澤還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蘭澤的目光在蘭夕月臉上停了一會兒,向站在蘭新輪椅後麵的柳風問道、“風哥你怎麽迴事兒?那邊兒有位子你不坐、站在那裏是想助人為樂嗎,你是哪個隊伍裏的?”。


    如果柳風是代替汲浪來參加會議的、他應該坐在汲三爺的位子上,而不是站在蘭夕月身邊。


    柳風隻是笑了笑也沒迴答,他站的位置已經很好的說陰了他的立場。


    “哎,風哥你什麽情況?你這是…”蘭澤沒懂就直接問了、“你們汲氏…該不會是投靠她了吧?”。


    此時的柳風的確代表的是汲氏子弟的立場,蘭天行能在蘭氏家族中站穩也要依靠汲氏的支持。


    也就是說,汲氏倒向誰、誰就很有可能奪了蘭家的大權,這個事實很關鍵、所以蘭澤剛問完,所有人都向柳風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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