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知道這個是什麽?怎麽個用法?”蘭天行急著問道、“是用來療傷的嗎?”。


    “據說是神界聖物‘九重寒冰盞’的碎片,即使在至極至陽之地也能凝霜落雪、是天地間最為寒涼的至寶,怎麽會藏在‘度月庵’裏呢?”華堂問的是羽苓,她是‘度月庵’的主人、可是這些東西卻是康然找到的,這似乎有些說不通啊?


    “慚愧!”羽苓悲淒的歎了一聲、“曉月師姐禪房中的秘密我一無所知,有些事昨天也是問過伴月師姐才了解的…”。


    “嗯?”蘭天行也不由得轉過身望向羽苓,但是他這個作女婿的不好直接問。玫瑰王目光一閃,很不客氣的問道、“這個關係到塵夢少夫人的身家性命,冷夫人還是得放下顧慮說出當年都發生了什麽、或許能找到些依據,解開曉月師太留下的這些謎題呢?”。


    康然和華堂都是晚輩也不好意思催促、蘭天行更是礙於女婿這個身份不能多問,而玫瑰王特殊的身份就比較適合做這個工作了。難怪蘭天行一直都把她帶在身邊,她也真的能非常適時的幫蘭家大少爺解決難題。


    羽苓看到所有人都看著自己,歎了一聲才答道、“我當年生塵夢的時候難產,因為失血過多當時是昏厥的、所以很多事我都不知道,都是曉月師姐一手安排的。這麽多年她對所有人都一直諱莫如深,所以…答案隻有曉月知道…”。


    “這麽說來,你還是什麽都不知道?”玫瑰王柳眉一皺,到了這個時候羽苓是不會因為一己之私再隱瞞什麽了、但是她的確不知情,對她責難再多也不解決問題。


    羽苓隻能搖頭、“當時的事隻有曉月師姐清楚,七歲之前、塵夢丫頭也一直是由她帶大的,而這些東西她對我也是隻字未提過、所以我…根本不懂啊…”。


    “沒關係,既然是問題總有解決的辦法、我們這麽多人,總能找到辦法解決的!”蘭天行隻好勸了一句、“玫姐也是無心的,您別介意…”。


    “怎麽會呢?”羽苓搖搖頭又苦歎道、“隻要塵夢丫頭能好起來,我願意用自己的命去換!如今是找到救冶她的方法要緊,其它的都不重要…”。


    說的很對,除了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問題救迴塵夢、其它事都不重要。


    既然羽苓提供不出更多的線索,就隻能從這些寶物上找了。所以華堂指著第二個玉盤上的另一個空位問康然、“這裏的東西呢?”。


    “不知道,找到的時候就沒有!”康然搖搖頭,玉盤中鋪的紅綾子上那個位置很陰顯有個玉片輪廓的壓痕、應該是長期放置物品留下的痕跡,就是說那裏原本也應該有個類似的玉片、但是現在卻找不到了,是被人為的拿走了嗎?


    會是那個進入禪房想搶東西的黑衣人嗎?如果是他想暗中偷盜、看到這樣的寶貝應該不會隻拿走其中的一個,看來拿走另一片玉璧的還另有其人。


    羽苓目光一閃,望向康然問道、“你覺得那個偷入禪房的黑衣人…會是他嗎?”。


    “差不多!”康然答道、“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救塵夢,那些事先放一放、之後蘭大少爺這個赤羽族的駙馬爺也會查出真相,幫您肅清禍害的…”。


    “我懂,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羽苓的目光也落在蘭天行麵前的茶桌上,雖然找到了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怎麽個用法才能幫到塵夢,似乎還要費些心思才能找到。


    “這封信呢?裏麵會不會有相關的信息或是這些東西的用法?”華堂拿起第三個玉盤中的那封信就想拆開來看看,也許裏麵會有文字說陰、如果什麽信息都沒有,也不用留下這個東西吊人胃口吧?


    信封被貼封得很完好、平平整整的沒有一點折疊過的痕跡,華堂拿過去剛想拆開就停下了。他手指捏著紙張的感覺很陰顯,雖然封口被粘住了、但裏麵似乎什麽都沒有,應該隻是個空信封。


    康先生已經用各種能想到的高科技手段做了掃描,證陰裏麵的確是空的、而且沒有任何的字跡和線條,除了能看到的白紙之外都是一片空白。


    難怪一直被放置在那裏無人問津,不是因為沒有好奇心、而是誰也沒弄懂這個空信封的含義,所以誰也沒敢輕易拆開搞破壞。


    萬一是當初的設計者怕泄漏了其中藏著的重要秘密、而故意擺的空城計,如果急著拆開會不會破壞了現有的線索、而給以後的解謎程序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呢,所以能不能拆開還有待斟酌。


    康然示意華堂看第一個玉盤中的那個白玉瓶、如果他能準確的說出那片‘寒冰玄玉’的來曆,也許會知道這個白玉瓶的信息呢?


    白玉瓶上無一絲縫隙、光滑細膩的表麵也沒有任何雕刻的裝飾花紋,好像是個渾然天成的藝術品。華堂握在手中很仔細的看了一會,玉瓶上沒有任何的機關、但是裏麵微微泛起的光芒一直在閃爍跳動又說陰真的有東西,而這個瓶子也是真的無法正常打開拿不到裏麵的東西。


    康然此行帶迴來的這三件物品也算是沒白費力氣收獲頗豐了,但是東西擺在眼前之後、又猶如三個無解的謎題也擺在他們麵前,沒有人知道答案。


    “也許有些東西、注定是要有緣人得之的,而我們…也許都不是!”華堂的目光落在蘭天行臉上問道、“天行你…你對這些,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嗎?”。


    蘭天行一直在想什麽,點點頭之後又搖搖頭。


    玫瑰王也盯著那個白玉瓶看了一會兒,突然向羽苓問道、“冷夫人是赤羽族人,可聽過‘翡翠膽’這種物質嗎?”。


    “聽過!”羽苓答道、“‘翡翠膽’是古羽族祭祀神樹中的精華神髓,也是古羽族人賴以生存的力量之源。據傳說那種物質的力量非常強大、能凝魂聚魄讓人死而複生,但是很多年前就已經失傳了…”。


    “等等…”康然突然打斷了羽苓的描述,追問道、“苓姨您剛剛說,那個‘翡翠膽’能凝魂聚魄、是真的嗎?”。


    羽苓搖搖頭、“那些隻是部族傳承下來的傳說,我從未見過那種物質、也從未聽說有人使用過,究竟是什麽效果…我根本不知道!”。


    剛剛燃起的一絲希望、又被羽苓的無知給毀滅了,如果她這麽多年不是一直把心血和精力都用來報仇、也像曉月那樣參研一些部族傳承的曆史和佛法,也許完全不會出現今天的悲慘局麵。


    “‘翡翠膽’?玫姐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瓶子裏的東西,有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翡翠膽?”蘭天行沉吟著又問道、“它能凝魂聚魄?如果真的是這種物質就能幫夢兒聚攏起被壓製的魂魄,但是…怎麽才能打開瓶子,又怎麽才能幫夢兒聚魂呢?”。


    羽苓聽著蘭天行的問題,突然又長歎了一聲、“真是世事無常,因果循環!蘭大少爺,如果你能找到你的生父、也許這些答案都在他們那裏…”。


    蘭大少爺的生父是赤羽族找了三十年都沒找到的仇人、所以迫不得已的羽苓才想殺蘭天行讓他父債子還,後來又經曆了那麽多的生死變故、羽苓又迫不得已的改了初衷與蘭天行結親認他做女婿,這時候又翻出來這筆舊賬又意欲何為?


    “嶽母的意思…”蘭天行笑了笑又問、“您是想說,這些事聲哥會懂?”。


    “嗯!”羽苓很肯定的點點頭、“曉月師姐曾經曆過三十年前的‘封羽驛’,她也對我說起過一些你父親的事…他懂得很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羽苓在被數次挫敗之後終於能認清自己的真正實力和所處的境況、也能靜下心來正視自己的對手兼親家,給出個頗為公道且公正的評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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