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為了避免再次被幻象忽悠,蘭新離著十幾步的距離先喊了一聲、“天行少爺…”。


    “新哥…”蘭天行看到蘭新時並沒有很反感的想請他滾出去,而是含笑說道、“我正想找你呢!正好大師兄也在,我有事請兩位兄長幫忙…”。


    “兄長?幫忙?大少爺您還真客氣…”張師兄聽了露出個不冷不熱的表情也笑了笑、“師兄我年紀也這麽大了,你能幹點兒靠譜的事別讓我們擔心嗎?”。


    蘭天行微微愣了一下,自從接迴塵夢之後他一直在玫瑰園裏足不出戶、即使沒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孝敬父母那上麵,卻也沒做什麽讓大師兄操心的事。現在剛提了個想法,他還什麽都沒說就被無情的給否決了?


    塵夢不習慣看到除了天行之外的陌生人,躲在他身後怯怯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蘭新很友好的笑了笑、之後很自覺的躲到了一旁,張師兄一直對美女沒什麽興趣、蘭家少夫人的位子又被塵夢給搶了害得他不能給蘭天行做嶽父,不過最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的。


    天行看到張師兄臉上閃過那一絲十分勉強的笑容時,很不滿意的提醒道、“大師兄您老這是幹嘛呢?不想笑就算了、笑得這麽沒誠意還不如不笑呢,別嚇壞了我的夢兒你擔待不了…”。


    “混小子你說什麽呢?我老人家是那個意思嗎,我就是…”張師兄很不吃虧的訓了一句給自己討迴個公道,剛想再解釋天行又笑了、“本少爺今晚會在‘聽雨樓’裏設宴請客,我們剛剛去請聲哥和二娘了、師兄如果實在沒興趣參加我們也不敢勉強,新哥留下、您老可以隨意…”。


    張師兄聽著又有些懵,但懵了一會兒不甘心的又問道、“都是你二娘教你的吧?他就這點兒本事全留給你了…”。


    “也不全是!”蘭天行一本正經的糾正道、“二娘剛剛還說…要是在三十幾年前,說不定我還得叫您‘四娘’呢…”。


    “啊?嗨,他還什麽都說呢?不行,我找他去…”張師兄沒想到三十幾年前的隱秘這時候被曝出來,麵子上不禁有些掛不住、轉身又往花圃那邊去了,他是想找‘三兒’接著理論。


    但是三十年前他就被聲哥從‘莊家’給踢了出來,‘三兒’在聲哥身邊三十年都沒失寵、反而讓自家爺們兒更服貼了,所以三十年之後的今天估計也沒什麽好果子給他吃。


    蘭新沒有張師兄那麽童心未泯的喜歡無事生非的自找麻煩、這時候也沒急著去找聲哥他們敘敘舊,他是真心想給蘭天行分憂盡點微薄之力的。


    但是在沒把族長之位還迴去之前他還是認為那個才是頭等大事,所以攔著天行問道、“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的事稍後再說…”。


    “我有正事!”天行看著張師兄去找三叔時那個憤然的表情就想笑,不過還是好心的提醒道、“大師兄,聲哥有吩咐讓我代為轉告、他和三叔出去了,晚宴的時候才迴來呢…”。


    “他又有什麽吩咐?代為轉告,當麵和我說不行嗎?”張師兄發了句牢騷,隻好又轉迴身問道、“他們去哪了?什麽事你快說吧…”。


    天行帶著塵夢一直進了‘聽雨樓’也沒理他,隻是向玫瑰王吩咐道、“姐姐,給兩位兄長送兩杯好茶!等會兒他們發牢騷的時候,可以潤潤嗓子…”。


    “混小子,怎麽這麽多廢話?真是上半輩子欠了你們的,還了三十年也沒還完…”張師兄無奈的又嘀咕了一句,也隻能又跟著迴了客廳裏喝茶。


    蘭新在張師兄身後也很無奈的搖頭笑了笑,不過他沒有那麽多牢騷可發、而是在想著怎麽說服蘭天行重新坐迴蘭家大少爺的位子上,他也好卸下這個重擔輕鬆幾天。


    “大師兄、新哥,我想請兩位兄長代表我爸和聲哥去‘避奚園’和‘煙柳山莊’分別向康先生和華莊主提親!”天行含笑遞過茶來,又說道、“這事兒…聲哥和三叔都不方便出麵,所以…隻能有勞您二位了,婚期就定在十天之後!”。


    “提親呢?好事兒!可是少爺,隻有十天時間準備、怕是太倉促了,你的身份如此尊貴、夫人也是名門望族之後,這等婚姻大事更是不能敷衍了事。不如陰天去寺裏請穀先生卜算個良辰吉日再舉行儀式…”蘭新聽了挺高興的又提議道、“蘭家的規矩禮數又多,有時間你得帶著夫人先去老宅拜望一下子謙四叔…”。


    “除了必須的婚禮流程之外,蘭家的規矩能免則免!”天行答道、“我夫人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我隻想盡快給她個正式的身份、不能讓她跟我受委屈,至於其它…都不重要!”。


    蘭新是看著蘭天行從小長大的、對他的性情和為人處事的風格也很了解,雖然提議被否決了還是很關心的又問、“賀禮準備了嗎?之前咱家老爺子給你準備的那些、都放在城郊別墅的地下密室裏,我陰天派人給送過來吧?”。


    “也行,有勞新哥了…”蘭天行沒什麽反對的意思,看著張師兄問道、“師兄您…聲哥剛剛吩咐說‘長兄如父’,況且您老在華莊主麵前也有幾分麵子、去‘煙柳山莊’提親再適合不過了。當然了,如果您老不樂意幫師弟這個忙呢…也可以換人的!”。


    玫瑰王和華堂也有幾分交情,由她代表蘭天行去提親也很適合。


    所以這幾句話裏帶著很陰顯的‘激將’的意思,以張師兄高傲狂妄的性格在這樣的情形下、肯定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被人看貶,即便是十二分的不情願也會死要麵子完成這個任務的。


    但是此時的張師兄靠在沙發上沒作任何迴答和表示、而且不喝茶也不發牢騷,盯著蘭天行看了幾秒鍾之後就問、“剛剛你們…你們去哪了?外麵的花園裏怎麽會有虛幻的影像存在,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虛幻的影像?”蘭天行微一愣但接著就笑了、“有嗎?我和夢兒,哦…我們剛剛去看聲哥和二娘了,新媳婦兒進門之前總得讓他們二老給個紅包、討個吉利什麽的,這也合規矩吧?”。


    “討個紅包?”張師兄不由和蘭新對望了一眼急著又問道、“小三爺給了什麽?”。


    蘭天行又微愣了一下,低頭想了想才答道、“是一顆翡翠色的珠子,二娘說可以當個信物傳家的。怎麽…是那玉有問題嗎?”。


    “翡翠色的?好像那種顏色的珠寶玉器都能通靈…”玫瑰王剛端了杯子聽到這句就放下了,饒有興致的說道、“據道上傳說,那種顏色的珠玉好像是具有某種特異的功能非常值錢。二三十年前價格被炒得很高、但是據說收到的都是假貨,從來沒有真東西現世…”。


    “姐姐的意思是說…二娘給的這塊玉佩很有可能,也具有某種特異的功能?”天行聽著就笑了、“它的特異功能就是能構出個虛幻的影像,之後再像投影儀似的在別處情景再現?”。


    張師兄搖搖頭,停在那裏想了一會兒接著搖頭猜測道、“我也不知道!我猜想,可能是因為那丫頭也是個來曆不凡的、正巧又碰上小三爺那個有情景再現異能力的,可能是他們婆媳之間擦出了什麽特殊的火花?所以…才會出現花叢裏的情景?”。


    “好像也說的通…不過,二娘他真有那麽神奇的能力嗎?”玫瑰王和蘭天行都是晚一輩的人根本沒見過三十年前‘封羽夜雨’時的景象、也就無法想象當時是個怎樣的奇異場景。


    而蘭新當年雖然也參與了那次行動卻隻是後續救援,所有的事都是後來聽說而不是親眼所見的。這時候即使想作證也沒有多少說服力,所以他隻能作思考狀去想問題沒有插言。


    “你們這些小屁…哦,你們這些孩子怎麽都不信呢?”張師兄說完沒看到有人附和他就有些不高興了,盯著蘭天行問道、“不信去問聲哥,他說話你總該相信吧?”。


    “哦…我信!師兄您老這麽大歲數了,也不至於講個故事騙我們這些小孩子吧?”天行笑著搖搖頭、“可現在的問題是,我要結婚娶老婆、重點在這裏,先不研究其它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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