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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當真如此那你行事更是要步步小心,該低頭時低頭,你懂我的意思嗎?”駱卿麵色凝重,直視著舒以歌問道。


    舒以歌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懂,可是他又有什麽錯?不過是那德妃,散布了這些個流言,我們本已無甚幹係。”


    “是,你們是無甚幹係了,可是既然無幹係了那他是繼續留在大啟,亦或是為了忠君報國,遠離故國,往蒙兀去,又與你有什麽幹係呢?何須你來替他鳴不平呢?”


    駱卿這話就說得有些絕情了,但舒以歌這是入了皇室,多的那便不能再想了,不然栽秧的就不止是她自個兒,還有她身後的母家。


    “這便是旁人所想、皇上所想的,你們既無幹係,那便麵上就無甚幹係,不是無情,這也是一種保護,不是嗎?”


    舒以歌歎了口氣:“也是我思慮不周了。隻是,入了宮當真就不能做自己了?連少時朋友都不敢直言相護了?若陛下真的歡喜我,又何苦不信我呢?”


    皇上早已悄然離開,自是沒聽見舒以歌這番問話,更不知她心中原也是有些期許的,隻是理智讓她克製住了,更是以往情思讓她再無法不管不顧地去追尋心中所愛。


    駱卿心頭微微一抽:“你進宮以後一直知禮守禮,如今因著萬大哥之事卻與皇上發生了咀唔,這於尋常夫君而言都是一時轉不過彎兒來的,何況是皇上呢?”


    “人心隔肚皮,沒有誰是誰肚子裏的蛔蟲,也沒有誰能遷就誰一輩子,情之一字最是看不透,初時濃烈,時過境遷,需要的便是兩人的用心維持了。”


    舒以歌苦笑。


    “可你同王爺確確實實……是那般恩愛,那般叫人羨慕,王爺好像從來不拘你,總也愛護著你,你們相知相許,好似隻需彼此一個眼神就都懂了,我……”


    她說不下去了,她也想要這樣的情誼,這樣親密無間的夫妻情誼,可是不會了,再也不會有了,從她進宮那日起便不會再有了。


    駱卿不願舒以歌落於這樣的執念中,這樣她或許真的一輩子都不會幸福了。


    “以歌,世上的愛有千百種姿態,沒有一份愛是一模一樣的,我自小.便跟在哥哥身邊,我們相知相許是緣於我自小的感情積澱。”


    “我跟著哥哥多年,他教導我,最是知曉我的脾性,而他又是個諸事體貼之人,我們成親後更是不需太多磨合,因為我們早已磨合得很是契合了。”


    “其實說來,再深厚的男女之情,日子久了,便也成了親情。我很幸運,自小.便遇到哥哥,我們不單單有男女之情,也多了幾許旁人沒有的自一而終的親情。”


    駱卿看著舒以歌若有所思的模樣,也不再多言,隻等著她自個兒想清楚。


    良久,她終於開口了。


    “你且放心,我會同陛下說明白的,你說得對,感情是需要維係的,不單要用這兒……”她伸手指了指自個兒的心,又伸手指了指自個兒的腦袋,“還要用這兒。”


    她麵上笑意總算是鬆快了幾分:“如卿,你總是看得比我要通透。”


    駱卿卻是不以為然:“我隻是會磨些嘴皮子,不算什麽本事,倒是你,要好好的啊,你肚裏還有孩子呢,總得為他著想。”


    舒以歌摸著自個兒的肚子,點了點頭,就在駱卿將要離開之時,她到底還是放不下,同駱卿問起了萬康。


    “真的沒有法子了嗎?”


    “這於你、於萬家,都好。”


    駱卿隻留下一句便離開了,她相信以歌會想通的,也怕以歌知曉太多會愈發放心不下,到時候她更是沒法子往前看了。


    舒以歌之後是同皇上如何說的駱卿不清楚,但麵上看著兩人還算是好的,皇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待她好,可內裏如何誰也不知曉,她也不好多加過問。


    日子過得飛快,萬康隨著平陽前去和親之事已經定下,是毫無爭議。


    這日,大雪紛飛,本不是個上路的好日子,可是欽天監那邊夜觀天象算出來說是好日子,既如此,就是慢行也該上路了。


    皇上率諸位大臣送平陽至百裏外,也算是了他作為皇兄,也是作為一國之君的情誼。


    駱卿是女眷,不好隨著言淮他們一道相送,隻能送至城外,站在城牆上看著載著平陽的車駕愈行愈遠。


    平陽這一遭走了,於旁人來說似乎沒什麽不同,京城還是那般繁華熱鬧,可於駱卿來說,總也覺著空落落的。


    她總也要給自個兒找些事情來做才好,幹脆趁著這段日子比較空閑去京郊巡一巡莊子算了,迴來之後再加緊也懷上個小娃娃……


    當晚她就同言淮說了自個兒打算趁機去京郊巡莊子一事,言淮不覺有什麽,自然是點頭應下了,可擔心半道上遇上什麽事兒,給她多指派了幾個會功夫的,還特地尋了素素,讓她一道跟著駱卿前往。


    “你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做什麽去呢?我又不是去打人,隻是去瞧瞧,查查賬目,看看莊子上的人可有什麽難處。”


    “話雖如此,但你涉世未深,這樣也穩妥些,還有一事你得記住,沒有一個賬本是完沒有一絲問題的,是不能當真的,就是先前我自個兒管家,鐵血手腕,也有人敢冒險,隻是做得更為隱秘,也更為收斂。”


    “何況我出去了這麽多年,留下這麽大一個家,讓六喜權管著,他定然有許多顧及不到之處,又沒有我震懾,怕是生了不少蛀蟲。”


    “不過隻要他們做的不過分,一星半點的都算不得什麽,畢竟他們坐到這個位置了,一絲好處不給他們,他們也不會盡心辦事。”


    駱卿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天天看著那麽大一堆進項支出的,難免會有點旁的心思,誰都會心動,這是人之常情,不過我是不大讚同的,不是自個兒的拿了也心慌,但哥哥的話我都記住了,恩威並施,張弛有度,這樣方能控製好人心。”


    言淮滿藏星子的雙眼讚許地看著駱卿,伸手將人一把拉進了懷裏。


    “這些個人都是老人了,我聽六喜說了,京郊的那幾個莊子的管事都沒換,大多油滑得很,這幾年我走了很多人都生了旁的心思,後來是連六喜他們都不怎麽敬重了,也都敢當著麵同他說些酸話了。”


    “如今我迴來了又安分了些,見我一直沒騰出手來收拾他們,怕是又要鬧騰了,我會讓六喜跟你一道去的,要是有什麽事兒你拿不定主意可以問問他,若被人欺負了,也盡可告到我這裏來,不許一個人扛著。”


    駱卿雙手搭在言淮肩上,是笑靨如花。


    “知道了,哥哥說的我都記住了,哥哥當真跟個老媽子似的,愈發囉嗦了,是不是年歲大了啊?”


    她知曉言淮最是聽不得這話,可就想勾他,這不,還真是將人給說惱了,直接將她給撲到了床上。


    “你且看看我老不老。”


    良久,駱卿真的是被言淮折騰得受不住了,是不斷求饒,可言淮就是不讓,還拿方才駱卿所說之話來堵她。


    她在心裏是叫苦不迭啊,早知道就不刻意撩撥他了,她是想要小娃娃啊,可也受不起這樣折騰啊。


    “哥哥,明兒我還要去莊上呢……”


    言淮可是不管這般多。


    “後日去也是一樣的。”


    “可是已經……同莊子上的人說過了,在家中……多待一日他們……他們更有日子做假賬了……”


    駱卿很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說句話也是斷斷續續的,可算是把整句話給說完了。


    可言淮才不管什麽賬本呢,吻著駱卿就是不撒手。


    “不要,管它什麽賬本,反正作假也不是一日兩日了。”


    駱卿是無話可說。


    翌日,駱卿果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起來後勉強用了晌午飯就坐上馬車上路了,才不能聽哥哥的呢,那般隨便,定了日子的,去遲了還好,要是沒去可就大大的罪過了。


    一路上,她心內是不斷腹誹,她是想勾著哥哥,一道生個小娃子來著,可是也不是這樣折騰法兒啊,要是夜夜這樣,小娃子沒生出來,怕是她自個兒得先沒命了。


    她不動聲色地將手伸到了腰後,一下下輕輕按著,緩解著腰上的酸疼之感。


    當她看著放到自個兒麵前的架子椅時她更是在心內叫苦不迭,隻覺自個兒的腰是更疼了。


    可前麵兒是田間道路,坑坑窪窪的甚多,馬車不好過去,也隻有這架子椅最是便捷,要不然就得自個兒走,更是難受,她隻好認命,戴上長紗鬥笠,乖乖坐上架子椅,讓人抬著往前行去了。


    好在這是冬日,本就穿得厚,駱卿身上又披著件厚披風,坐在冷硬的架子椅上倒也還能忍受。


    這眼見著要到北吉莊了,駱卿便輕聲問起了一邊兒走著的六喜。


    “六喜,我先前讓你派信得過的人去打聽這莊上管事家中平素的吃穿用度,可打聽好了?”


    六喜倒也不怕駱卿說他沒有管製好下麵的人,如實向她稟報起下麵人打聽來的事。


    “迴王妃,奴才著人打聽過了。這北吉莊是由邱管事管著的,而那邱管事的娘子平素裏最愛打扮,是穿金戴銀的,還時常來田間炫耀,拿出這莊子女主人的派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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