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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母、母親,還有去了的王姨娘,我們全家上上下下,這般多的人,自都是希望父親好的。”


    駱卿說這話時笑得分外乖巧,可叫駱如煙聽來,卻是恨得牙癢癢。


    偏這時候駱如蘭還接道“怎麽?三姐姐,你不想爹爹好不成?也是,我們又沒氣爹爹。”


    “你……”駱如煙正欲發作,可又想起了這麽多人在,隻好將到嘴的話咽下去,勉強笑了笑,又帶著絲委屈道,“四妹妹說笑了?我自是希望爹爹好好的。”


    “我瞧著你……”


    駱如蘭還欲奚落駱如煙兩句,卻是被駱文給打斷了。


    “夠了!”


    他看了眼一邊兒麵露尷尬之色的忠義伯,麵色更是難看了,但聲音總算是緩和了幾分。


    “用飯就好好用飯,莫叫忠義伯看了笑話才是。”


    他又重新拾起桌上的筷子,對忠義伯笑道“忠義伯,讓你瞧了笑話了,快,用飯吧。”


    駱如煙不甘,私下裏扯了扯忠義伯的衣袖,忠義伯隻好又開口道“嶽父莫要生氣才是,煙兒性子良善,她隻是見不得自家生母孤零零一個人在別莊。”


    忠義伯人雖然好色,但端樣子還是會端的。


    “嶽父啊,煙兒已嫁給我了,她的生母也不好一個人住在別莊裏,你說是吧?”


    宋元春母女幹了不少齷齪事,駱卿還真是想知道自家父親能偏心到什麽地步,是不是真會順手推舟將人給接迴來,幹脆就一言不發地坐在那裏,等著駱文接下來的話。


    霎時,屋內很是安靜。


    駱文看了看一邊兒同宋元春是死對頭的宋玉靜,又瞧了瞧頗為見不得宋元春的駱卿,見兩人都不再言語,撇撇嘴,隻好自己開了口。


    “那也得她身子受得住,待會兒讓小五去瞧瞧再說,說來,這也算是我們家的內宅之事,合該賤內管的,我向來不愛插手這些。”


    宋玉靜聽得這話舒心了,拿手中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麵上頗為自得。


    “你們且放心吧,我定不會虧待了春姨娘去的。”


    這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再多說已是無益,駱如煙咬咬唇,隻好將還欲出口的話都給咽了迴去。


    晌午用過飯後,忠義伯和駱如煙也沒再多留,帶著一眾奴仆迴府去了。


    駱卿在帶著青杏和紅梅迴府的道上,紅梅沉不住氣,憤憤道“這忠義伯還真是白瞎了這封號,當真是好色得很,老不正經!”


    駱卿拉了拉紅梅,又探頭瞧了瞧四周,這才囑咐道“你這話可不能亂說的,要是被旁人聽了去,說你非議主子,免不得你一頓板子!”


    紅梅不甘不願地閉了嘴,眼見著迴了祥瑞園,她到底是憋不住了。


    “早聽說忠義伯夫人在世時將忠義伯管得嚴,若不管得嚴,奴婢瞧著這忠義伯怕是要飛起來了!”


    紅梅是頗為不忿。


    “還說什麽忠義伯夫人善妒,害得忠義伯一個妾室都沒納,這沒納都有兩個孩子不是忠義伯夫人生的!”


    “紅梅!”青杏低聲喝道,“別沒大沒小的!”


    往常要是青杏這般提點紅梅一聲,她早收聲了,可今兒她委實是氣不過。


    “還一直拿那雙渾眼看我們家姑娘,我們家姑娘是生得好看,但豈是他能肖想的?等王爺迴來了,看我不告到王爺那裏去!”


    駱卿被紅梅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思及言淮,她又有些難過,更多的是想念。


    她雙手擱在桌上撐著自己秀氣的下巴,懶洋洋道“忠義伯怕是本性就是如此,隻不過以前被性子強勢、家世也強勢的忠義伯夫人管著,自也就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如今套在忠義伯脖子上的那根繩子斷了,他一朝被釋放,免不得就肆無忌憚起來,三姐姐還沒宋元春的手段,隻怕她如今嫁過去,忠義伯沒人管了,往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提及宋元春,她又站了起來。


    “說來,我還說要去見見宋元春的,這些個話怕是沒人同她說過,我得好生同她說說。如春園那邊可有什麽動靜?主母可打算將人送走了?”


    “主母是打算待會兒便將人送走的,依奴婢看,姑娘還是光明正大地去瞧人才好。”


    青杏提議道。


    駱卿點點頭。


    “是得光明正大地去瞧,這又是白日,時間緊迫,要是被人瞧見了,往後宋元春再有個好歹,還不得都賴我身上!青杏,還是你想得周到。”


    她帶著青杏和紅梅先去尋了宋玉靜,借著之前宋玉靜應允駱如煙找她給宋元春把脈之事,拿可以借此顯示她當家主母的大度風範說服了她,讓她答應她去見宋元春。


    進得宋元春住的屋子,她給青杏和紅梅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立時去屋外守著。


    為了駱如煙今兒的歸寧,宋玉靜是派了人給宋元春打扮了的,不過到底不比從前,她麵上是無法掩飾的憔悴。


    但她見了駱卿後,還是強撐著坐在以往她最為得意時坐的那個位子上,帶著往日大庭廣眾之下從未有過的冷意和高傲的語調。


    “怎麽?五姑娘沒事來我屋子做什麽?”


    駱卿徑自坐在了離宋元春不遠不近的一張凳子上,然後用眼睛打量了一番這屋子,不緊不慢地開了口。


    “這屋子倒是被春姨娘收拾得好,隻可惜……”


    “可惜什麽?”


    宋元春本不想被駱卿牽著鼻子走的,但還是下意識問了這一句,問完就隱隱有些後悔了。


    “可惜這屋子以後就不是春姨娘的了。”


    駱卿答道。


    她這話果真將宋元春激怒了。


    “你個野丫頭,你懂個什麽?你知道個什麽?想害我?我跟主君是多年的感情,他現今隻是生氣罷了,待他氣過了,我又能迴來了,比起你個半路出來的野丫頭,不知好了多少。”


    她做了多年的闊姨娘,早脫胎換骨,是派頭十足,也講究麵子,發覺自己過於激動了,好似潑婦罵街般,忙又收了收聲。


    “何況還有我家煙兒呢,我的煙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嫁給了忠義伯做正妻,這闔府上下,還有誰能搭上這有爵位的勳貴人家?”


    駱卿此刻很想脫口而出一句,我啊,我家哥哥還是親王呢,你個不知什麽時候就要被奪了爵位的忠義伯算什麽?


    但她麵上不顯,隻是笑眯眯地瞧著宋元春,直瞧得她心裏發毛,麵上是瞞不住的慌張。


    “你還打算做什麽?你要對我煙兒做什麽?不對,我的煙兒已經嫁進忠義伯府了,你做不得什麽了,哈哈哈哈,你做不得什麽的!”


    “我是做不得什麽,我也不會做什麽,她是我姐姐我能做什麽?”


    駱卿不急不躁,嘴角的笑始終恰到好處地勾在那裏,倒惹得宋元春更是惶恐不安。


    “你到底想做什麽?你說啊!”


    駱卿起身,身子微微前傾,是離得宋元春愈發近了,臉上那抹似有若無的微笑更是明顯。


    “我沒打算對三姐姐做什麽,但自食惡果,你知道嗎?就像你一樣。忠義伯可不是善茬兒,你隻以為忠義伯隻是年歲大嗎?還是你覺著三姐姐能像你一般牢牢握著忠義伯的心?還有忠義伯的三個兒子,你莫不是以為他們是好相與的?”


    “你從來不該起歪心思的,更不該將歪心思打到王姨娘,打到我頭上!說什麽還有三姐姐,你且看著吧,三姐姐這迴沒能將你留在駱府,之後更是沒有機會了!”


    宋元春起身,就想撲過來將駱卿抓住,是什麽臉麵也不要了。


    “你!你到底想做什麽?”


    駱卿跟著言淮是練過功夫的,身形還算靈活,一個閃身就將她給躲開了。


    “春姨娘,你且放心吧,我什麽也不會做的。因為我什麽也不用做,三姐姐也不會過得好。”


    “你個野丫頭,你娘是個賤人!你也是!”


    宋元春又要撲將上來,駱卿後退了幾步,又躲開了。


    她幹脆不去撲駱卿了,隻一手指著駱卿破口大罵。


    “你個小賤人、小浪蹄子,你且看著吧,我煙兒才是這駱府嫁得最好的姑娘!你還癡心妄想小侯爺能娶你為妻不成?有淑華郡主在一日,你就隻能做小侯爺的妾室!說不得連個妾室都撈不著!就跟你那人盡可夫的賤人娘一樣!”


    駱卿眼神轉瞬就變了,她娘好歹還是養了她那麽多年,雖說沒給她什麽好臉色,卻也沒短了她的吃食,穿的衣裳不說多好,但也沒將她冷著,哪裏就容得旁人這般肆無忌憚地羞辱?


    她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宋元春亂撲騰著的手,任她唿痛也沒放開,一字一頓道“春姨娘,慎言!”


    宋元春試圖將手從駱卿手中掙脫出來,可駱卿是用了勁兒的,她一時沒掙脫出來。


    “你就是個野種!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以為你爹當初為何知道你娘懷有身孕還將她拋下了?真的隻是因著我?那是因著她背著你爹勾三搭四,還被你爹親眼瞧見了!”


    駱卿蹙眉,有些心慌,幹脆一把甩開了她的手。


    “胡言亂語!”


    宋元春被駱卿這股力帶得差點摔倒在地,好險穩住了,可她見得駱卿生氣了,好似得逞般,又大笑了起來。


    “胡言亂語?你父親好麵子得很,當初怕人知曉此事,怕人知曉你娘背著他勾搭上了別人,是連駱老太太都沒說的!”


    一語石破天驚,炸得駱卿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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