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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元春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駱如月下手,不單是恃寵而驕,更是知曉王晴歌母女倆都是膽小如鼠、軟弱本分的人,沒成想這迴兩人竟將此事給告了出來。


    “怎麽迴事?”她問道。


    趙娘子是宋元春的心腹,忙道:“據說當時五姑娘也在。”


    宋元春本拿著針線在繡荷包,聽得這話她分了心,手上動作一抖,繡花針就將她左手食指給紮破了。


    趙娘子見狀,就要上前拿帕子去給她擦,被她擺手止住了。


    她看著左手食指指尖冒出的一滴血,恨恨道:“這丫頭怕是不好好給個教訓不行了,不然她遲早給我壞事!”


    她用帕子隨意將那滴血給拭去,慢悠悠道:“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將王晴歌那邊給我處置了,到時候有的是日子可以好好收拾駱卿那小蹄子!”


    想了想,她又道:“那邊打點好了嗎?下手時可有人瞧見?”


    趙娘子低聲道:“春姨娘,您且放心,書院那邊的人奴婢已經將銀子都給夠了,他用彈弓打了六姑娘額頭上的事不會有人能查到咱們頭上來的。奴婢也去細細盤問過了,六姑娘落水的時候周圍沒人瞧見。”


    宋元春重新繡起了荷包:“既然王晴歌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咱們就等個機會,等一個府中人少的機會,讓王晴歌小產!”


    這機會來得很快。


    宋玉靜還沒將駱如月落水的事情查清楚她母家晉州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是宋玉靜的祖母快要不行了,就想在走之前再瞧瞧她這個孫女。


    宋玉靜自小受她祖母疼寵,雖說知曉她祖母已然算是高壽了,但還是有些受不住,哭著就要迴晉州。


    按理說,要去的是宋玉靜的祖母,駱文合該同她一起迴晉州瞧瞧的,奈何他以前在宋玉靜那邊常常受氣,連帶著他也不喜宋家人,他便以公務繁忙,不好請假的由頭推了。


    駱文不能前往,但宋玉靜勢必是要將兩個兒子並一個女兒帶上的。


    駱老太太念著宋玉靜祖母也高自己一輩兒,加之近年因著宋元春的事,還有自己兒子升官之事,同宋家關係鬧得愈發僵了,她有心緩和一二,就同宋玉靜說自己也前往。


    其實說來起初駱老太太也是看不慣宋玉靜的,覺著她仗著出身壓著自家兒子,可是有了宋元春兩人關係反倒緩和了。


    她看不上宋元春狐媚勾引自個兒子,但自個兒子喜歡那狐媚子,她沒法子,隻有由著他了。


    不過她很是看重嫡庶之別,如今她年歲愈發大了,自個兒子升了官,眼界也比以前開闊了,更是不會無緣無故同宋玉靜找茬了。


    宋玉靜沒料到駱老太太會主動提及要去,在這時候她心下是有些感動的,這樣迴去她好歹還是有些麵子的,不至被人說在夫家過得太過難堪,徒惹自家祖母傷心。


    宋玉靜一走,駱如月落水一事就被擱置了。


    駱卿初得這消息很是心慌,她滿以為有人能盯著宋元春,讓其收斂一二,可宋玉靜卻走了,連駱老太太都一起走了!


    駱文是靠不住的,她隻能叮囑王姨娘這段日子當心著些。


    這一晃就過去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相安無事,駱卿不知宋元春什麽打算,隻好經常往王晴歌那邊跑,隻盼著宋玉靜和駱老太太能早些迴來。


    偏巧,這時候皇上突然心血來潮,打算在京郊的皇家馬場舉辦場賽馬會,說是要看看這年輕一輩世家子弟們的風采,連帶著各家適齡女子也都在被邀之列。


    駱卿是萬分不想去,她不放心王晴歌一個人在府中,就打算裝病,可王晴歌聽了這消息後卻分外不願。


    “主君什麽意思你該是清楚的,你也及笄了,這是為著你以後尋個好人家做打算啊,是一定要去的,何況此為皇家設宴,該是多難得的機會啊。”


    駱卿著急,口不擇言道:“我自有打算,不必他給我打算。”


    “五姑娘!”王晴歌拉著駱卿的手,對她輕搖了搖頭,“你這段日子也不是沒有出府,她也沒有動手啊,該是因著之前的事她已經收斂了,不敢再輕舉妄動了,不會有事的。”


    駱卿想著也是,因著她還要去萬宅學習銀針之術每隔三日都要出門一趟,往常合該是一整日的,因著王晴歌的事她就同萬夫人告假改成了半日,但宋元春也還是有機會下手的。


    駱文和駱如月一個要去衙內當值,一個要去上課,他們三人都不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少,駱如月這段日子也沒再出過事,宋元春要下手合該早下手了。


    “要不我叫青杏來陪著您?”駱卿還是有些不放心。


    王晴歌搖了搖頭:“不用了,青杏穩重些,你帶上伺候著你就是了。我這邊有豆豆,我也不出門,沒事的,何況她真的要動手,青杏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若是宋元春魚死網破,就一個人在家帶著人將此事給辦了,青杏還真是攔不住。


    但駱卿堅持:“那就留下紅梅陪著您,紅梅行事比青杏莽撞,但她機靈,膽子大。”


    王晴歌心中暖意融融,也不好再拒絕駱卿的好意。


    因著是賽馬會,自也不能像往常般穿著寬袖長裙,幾姐妹便一人得了套窄袖短裙長靴的衣裳,穿上身看著幹練了不少。


    特特是駱卿,乍一眼看去氣質很是溫和的模樣,偏眉眼間帶了幾分媚色,穿上這身勁裝後是更覺驚豔,將那股子媚色張揚開,又添了幾分英氣,是說不出的明豔動人。


    幾人還是坐馬車去的,到得京郊的皇家馬場,他們不得不感歎一句,這馬場之遼闊,一眼望不到盡頭。


    駱卿幾姐妹隨著駱文在一角落坐下,沒多會兒她就瞧見了同樣著裝而來的舒以歌,同駱文打了個招唿,她就去尋舒以歌了。


    舒以歌今兒的氣色好了不少,見著駱卿還是笑吟吟的,隻是總感覺比以前少了些什麽東西。


    駱卿心頭歎了口氣,到底還是不一樣了。


    但她麵上不顯,隻低聲同她說笑:“我其實根本就不會騎馬,也不想來的,但我父親硬要我們來。”


    舒以歌寬慰道:“看看也好,這可是能見皇上皇後的好機會,難不成你不想一睹帝後風采?”


    舒以歌沒有直說,但駱卿明白,她是庶女,能有參加皇家設宴的機會是很少的。


    駱卿雖有些好奇,但比起這點好奇她更擔心王姨娘,何況這賽馬會不定哥哥就不來了,她來又有什麽意思?


    “我聽說今兒怡親王也是要來的,你不是認識怡親王嗎?”舒以歌對著駱卿挑了挑眉,打趣道。


    駱卿羞紅了臉,埋下頭,噘著嘴扯了扯舒以歌的衣袖,才含羞帶怯地問道:“真的啊?”


    舒以歌肯定地點點頭,神色語調倒是比以往持重許多,駱卿反倒顧不上羞澀了。


    恰好在這時候,言淮穿著一身墨藍的寬袖長衫,拿著把上繪有根根墨竹的折扇,帶著長庚款款走來,一眼看去倒不像是個眼瞎的。


    舒以歌感慨地搖搖頭:“想當年,王爺是何等的風光肆意,惹了這京城多少女子的芳心,更是這京城許多世家子弟的楷模,可到頭來卻是……”


    “哪又如何?他的風骨,無人能及。”


    駱卿看著緩緩走來的言淮,眼中滿是依戀和難過,仔細一瞧,眉眼間還藏有幾分決絕。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她一定會治好哥哥的眼睛的。


    而對她沒有死心,想要靠近她一點而來同他們鄰座之人搭話的成景將駱卿最後一句話盡收入耳。


    他想,原來駱卿果真仰慕怡親王,那個被萬千人向往的怡親王。


    他垂眸苦笑,跟怡親王比,是,他承認,他輸得徹底,可是哪又如何?


    要他放棄嗎?談何容易?隻要怡親王對駱卿沒有這個心思,那他就有機會,他好歹也是一風流佳公子,總要有些底氣的。


    饒是想了這般多,他還是不禁抬頭去看了眼已經緊挨著皇上和皇後落座的怡親王,眼中帶了些敵意,是鬥誌愈盛。


    言淮縱橫朝堂沙場這麽多年,對眼神最為機敏,一個抬眼,無神的雙眼就準確地朝著成景的位子瞧去,嘴角還是帶著笑的,可分明泛著冷意,惹得成景心頭發慌,立時低下了頭。


    他到底還是個沒見過血的少年,輕易就被言淮震懾,饒是他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光彩。


    言淮不欲過多為難旁人,對身後的長庚輕聲問道:“方才瞧本王的是誰?”


    長庚是長得五大三粗的,但跟著言淮多年,同樣也心細如發,低聲答道:“是宣平侯府的小侯爺。”


    言淮勾唇冷笑,原來是他,膽敢對他們家卿卿動心思的人。


    不多會兒,皇上攜著皇後的手緩緩走上了上位,諸人紛紛起身,下跪行大禮,唯餘言淮站著,躬身行了個半禮。


    這是獨屬於言淮的權利,先皇彌留之際給他的權利。


    年輕俊朗的皇上站在上位,一手握著皇後的手,一手往上抬了抬:“免禮。”


    諸人起身,直到皇上攜著皇後坐下,再客氣了兩句,讓他們坐下他們才各歸其位,本本分分坐到了自己該坐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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