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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杏是個沉穩的,當機立斷,讓紅梅將駱卿扶起來,掰著駱卿的嘴巴硬灌了下去。


    紅梅見了,很是不忍,但知曉這藥駱卿必須得喝下去,不然人都要給燒傻了。


    給人喂了藥,又給人擦了身子換了衣裳,折騰到晌午,駱卿可算是退了熱了。


    駱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申時,紅梅大喜過望,是又要哭,駱卿見了,笑道:“歲數比我大,怎地比我還愛哭啊?”


    青杏見了都想哭了,可她性子不如紅梅外放,隻含著淚光,眼淚到底是沒掉下來。


    駱卿剛醒來,身子軟綿綿的,見兩人這般,禁不住玩笑道:“哎呀,我還活著呢,可別這樣。還有劉大哥,還說是我半個師父呢,說什麽他的薑湯跟人不一樣,喝了更不易感染風寒,看我,還發熱了呢。”


    青杏和紅梅知曉這是駱卿在逗她們呢,到底是露了個笑出來。


    青杏用帕子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道:“姑娘醒了就好,廚房我煨著清粥的,姑娘餓壞了吧?我這就去端來。”


    紅梅則上前替駱卿又掖了掖被子:“姑娘,這會子可得好生養著。”


    駱卿最擅苦中作樂:“可不,反正閉門思過,閑著也是閑著,正好在家養病了。”


    紅梅聽得這話,更是自責:“都怪奴婢們,沒有護好您。”


    駱卿笑著搖了搖頭:“哪裏又能怪你們?”


    生了病沒甚胃口,這清粥正合適,駱卿將青杏端來的滿滿一碗都給喝了,喝了之後又睡不著,就撐起來要看醫書,青杏和紅梅攔不住,隻好給她找來厚披風裹著,由著她去了。


    “青杏,紅梅,父親隻罰了我幾日,我但這整個十一月我都不想去書院了,還得勞煩你們幫我瞞著,就說我還未好。”


    青杏和紅梅不知駱卿打算,但覺著這樣也好,在家避避風頭,免得那些個流言傳個不停,髒了耳朵。


    駱卿是有這個打算,也想理理自己的思緒,再好好在家研究一番治哥哥眼睛的草藥。


    她倒是有了些眉目,趁這日子也好好試驗一番,劉大哥也迴了京城,到時候弄出來了可以問問劉大哥。


    駱卿一直不見好,是誰也不見,說是怕過了病氣給人,畢竟人在駱老太太院兒裏,她到底還是親自來看了她。


    她今日其實已經下過床了,再駱老太太來之前她還同顧淮手書了封信,但她既是裝病總不能顯得生龍活虎的模樣,聽得人來了就急急上了床。


    駱老太太一進屋就打算去床邊瞧瞧駱卿,被青杏攔下了:“老太太,姑娘還病著,隻怕過了病氣給您。”


    駱卿在裏邊兒聽到了,也道:“祖母,青杏說得是,您來看小五小五已經很是開心了,莫要再進來了,要是過了病氣給您,小五隻怕更是難受了。”


    駱老太太隻得作罷,幹脆坐在了外邊兒的凳子上:“行,祖母就隔著屏風同你說說話。”


    “好。”駱卿柔柔答道,似是渾身沒甚氣力。


    駱老太太先是歎了口氣,隻聽得這一歎氣駱卿就知她要說什麽,怕又是來調和關係了。


    果不其然,就聽她道:“你也別怪你父親罰你,你做事也該要有分寸,你不小了。你父親擔負著整個駱府的榮辱,已很是辛勞,不免對著你們就嚴格了些。”


    駱卿嘴畔帶著抹諷笑,聲音還是誠懇的:“我知曉,父親為了駱府的榮辱很是辛苦,是小五不夠懂事,不夠體諒父親。”


    駱老太太語重心長道:“以後你能好生在書院讀書,安安分分的,那就好。你迴家晚,不知道,我們駱家其實是世代為官,後來,你曾祖父被貶迴了慶和老家,好容易,你父親才又迴到了這京城,他是兢兢業業,一日不敢懈怠。”


    駱卿道:“祖母,您放心,以後我定會好好約束自己,不給家族蒙羞,不為父親招惹麻煩。”


    駱老太太滿意道:“你曉得了就好。”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駱老太太便起身離開了,而駱卿則躺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直到紅梅來喚她才醒過神來,又去鑽研醫藥方子了。


    駱卿在自己屋裏賴了十日,硬生生將十一月給賴過了,這才對外稱自己的身子好了。


    她在屋裏呆了十日,十日不曾梳妝打扮,這會子讓青杏給自己挽發髻才發現自己梳妝盒子裏沒有哥哥送給她的那支釵子!


    她又找了找自己的妝奩,發現裏麵就是沒有那支釵子。


    “怎麽會……”


    青杏和紅梅也是知曉這釵子於駱卿的不同的,當下也翻找了起來,可將整個屋子翻個底朝天兒也沒尋到,青杏和紅梅還去祠堂那邊一路尋了過來,依然沒有。


    駱卿頹喪地坐在床邊,喃喃道:“怎麽會弄丟了……”


    被罰她沒有哭,落水她沒有哭,可這釵子不見了她卻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這是哥哥送給她的第一件物什啊,也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禮物。


    之後哥哥雖也送過她不少東西,但都比不上這一件於她的意義。


    她心頭慌亂得不行,就像將顧淮同她的聯係也給弄丟了般。


    青杏見狀,忙認錯道:“都怪奴婢,明知姑娘如此愛重那支釵子,偏還沒收好。”


    駱卿搖了搖頭,多餘的話卻是說不出來,紅梅則道:“不定是姑娘那日落水後去了舒府,將釵子落在舒府了,待會兒去書院,姑娘問問舒姑娘,不定就尋到了。”


    駱卿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好,那我們快去書院。”


    這日是休完假的頭一日,是大課,在池中書屋受學,一去了池中書屋駱卿就急不可耐地拉著舒以歌問起了此事。


    舒以歌搖了搖頭:“沒聽說你落有東西,怎麽?是什麽尋不到了嗎?”


    駱卿一聽這話,更是著急:“是一支釵子,我日日戴著的,於我很是重要。”


    就坐在舒以歌後邊兒的駱如煙聽得這話,勾了勾嘴角,卻是沒吱聲。


    舒以歌安慰道:“無事,我遣我的丫鬟迴去再問問。”


    駱卿憂心忡忡地,也沒心思上課了,隻想著那支釵子,是哪裏也沒找到,生病那十日又沒戴,就隻有……


    她抬起頭隔著屏風望著文竹園那邊的池塘,莫非是自己掉水時落進了池塘裏?


    “如卿,你說呢?”舒夫子坐在前麵問道。


    可駱卿心不在此自也沒聽到,坐在一邊兒的駱如月很是著急,小聲道:“五姐姐,五姐姐……”


    駱卿迴過神來,也沒注意聲氣兒,看著駱如月問道:“怎麽了?”


    這聲音不大,奈何屋內足夠安靜,這聲音還是分外清晰的,紛紛都朝她望來。


    舒夫子對待駱卿脾性還算好,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你十日沒來上課了,跟不上來也情有可原,下去可得好生補上。”


    駱卿站起,同舒夫子行了一禮:“駱卿謹遵教誨。”


    駱卿還是不習慣自稱為駱如卿,這會子沒心思,更是沒在意這些,就直接稱唿自己為駱卿了。


    舒夫子也沒在意她這般,隻道:“我那不成器的義子,就是你那算得上半個師父的師父,跟我和你劉夫子討了你未時的課,專門給你上醫理,你切記著去受學。”


    駱卿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忙行了一禮道了謝:“謝過夫子,駱卿記住了。”


    成景在一邊兒聽得這話也怔了怔,而後反應過來,站起來同舒夫子作了個揖,才道:“夫子,駱五姑娘是女子,怕是不妥吧。”


    舒夫子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說就是為了避免閑話,這會子也好駁了去。


    “犬子算是如卿的師父,師父如父,沒甚男女有別。況,前幾日我也同駱侍郎說了。”


    成景還要說,舒夫子卻擺了擺手阻了他接下來的話:“其實既然書院開了門課合該大夥兒都上,奈何犬子脾性古怪,我也無法。”


    劉霄恰好行至書屋外,聽得這話便順嘴接道:“我哪裏脾性古怪了?我隻是不喜受束縛,學子多,麻煩!駱卿悟性高,教她不那麽費事兒。”


    成景看了他一眼,也不好再多言,坐迴了自己位子。


    駱如蘭迴首瞧了眼駱卿,不屑道:“不就醫理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駱如煙卻很是不甘心,小侯爺竟然替駱卿說話!


    舒以歌見駱卿上課一直失魂落魄的,知曉那釵子於她是真的很重要,也不敢耽擱,下了課就特特遣了丫鬟迴去問灑掃那間廂房的丫鬟,可丫鬟來迴複了說沒有。


    她們又當麵問了劉霄,劉霄也說沒有。


    劉霄見駱卿這副模樣,問道:“怎麽了?是你哥哥贈你的那支釵子?”


    駱卿失落地點了點頭:“對,隻怕是掉進了池塘裏,我想著尋個機會去瞧瞧。”


    舒以歌卻頗為不讚同:“如卿,你身子剛好,池塘的水那般冷,那釵子再重要也比不上你的身子重要啊,你哥哥不會怪你的。”


    劉霄也道:“對啊,他不會怪你的,不若我同他說說,讓他再做一支給你送來?”


    駱卿搖搖頭:“不一樣的。”


    舒以歌從沒見過駱卿對什麽物件這般執拗,而同她相處了兩年的劉霄卻知曉,她是一定要尋這釵子的。


    “罷了,今兒不同你說醫理了,我幫你尋釵子吧。”


    好容易熬到了午後上課的時候,書屋這邊沒人,駱卿就想著自己下手,卻是被劉霄拉住了。


    “你可別介,你可不會水,身子又剛好,你要下去我怕你哥哥削了我。你們去書屋裏呆著,我尋了兩個家丁來,加上我,我們三個人下水,保準把池塘給你翻個底朝天兒!”


    他們確是翻了個底朝天,可確也沒尋到,釵子不見了,哥哥送給她的釵子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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